第94章 看见他藏着的糖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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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枝熹明白他的意思,他若怕被人耻笑,那就不会有请旨赐婚那一出。
若他真的铁了心要留宿,谢幕云怕也拿他没办法。
大不了就改个说辞,就说宋涟舟在侯府同谢景时喝酒,喝多了就留宿下来,反正他同谢景时关系好,月京城中也是无人不知的。
“施星院里还有另外的几间房,你睡隔壁去。”
沈枝熹只能退而求其次,只要别让他和晚萤长久处在一起就好。
宋涟舟欲回驳,又听沈枝熹立马再开口说了一句,“我和你一起睡。”
他愣了一下,似乎觉得意外。
意外过后,更多了几分心伤,眼里的光跟着一块儿碎成琉璃渣似的。
“沈枝熹……”
可开口,却又兀自把话给咽了回去。
最后,只剩下一个字,“好。”
见他应下,沈枝熹撇过头去端起碗,频繁的搅动碗中的粥,似以此掩饰什么。
“粥要凉了,我喂她吃。”
宋涟舟发了话,并伸了手要去接她手里的碗。
她看了看宋涟舟怀里的晚萤,见她面上没有异常才放心的把碗递了过去。
面对晚萤,宋涟舟又是另外一副与众不同的柔色。
他没喂人吃过饭,但他做的很好也很有耐心,晚萤坐在他的腿上窝在他的怀里,坐的很稳,手上依旧摆弄着那只红玉冠,抠着红宝石非要将它抠下来,不闹也不吵,宋涟舟递一勺,她就张着小嘴接一口,动着小嘴嚼几下后便乖乖吞下。
这么一来一回的,不多时就吃掉了半碗。
过程中,宋涟舟一直很有耐性,偶尔有粥粘到晚萤嘴边,他也会毫不嫌弃的用手将之擦掉,宁愿自己的衣袖被弄脏也要让晚萤干干净净的。
从看父亲的角度去看,这样的体贴,这样的温柔,是沈枝熹从来没有感受的。
甚至,连想象都是她想象不出来的。
父亲两个字对她而言,除了憎恶便只有陌生。
所以,宋涟舟对晚萤的种种行为都是让她有所震撼的。
可震撼的同时,心里那一处本就裂痕满满的地方,又再重新漏了一块儿口子,有点疼,她别过头,目中不知何时多了泪光。
庄玉岚白日里说过,这个施星院是她娘亲曾经住过的院子。
她深呼吸,压下心头不愉快的情绪。
也不知道谢暮云安排她住这个院子是什么意思,他难道不是应该让她住的离这儿越远越好么?或者说他就是毫无畏惧,一点都不为曾经伤害娘亲的事感到惭愧。
宋涟舟手中那碗粥快见底的时候,院外又响起动静。
是大厨房那边的人送晚饭来了。
有宋涟舟在,菜食比往日又多添了几道。
这一顿饭,沈枝熹吃的心不在焉。
宋涟舟不知是否察觉又或许装作没有察觉,自己吃的同时又哄着晚萤吃了好些小菜,今日晚萤得状态的确是比前几日好了许多。
饭后,方柔送了药来,一碗是晚萤的,一碗是沈枝熹的。
晚萤那一碗,药性比较温和,但还是苦的晚萤几度掉眼泪闹着不要喝。
宋涟舟掏出一颗糖,用黄油纸包裹的糖豆。
看见那颗糖,沈枝熹心突突的跳了两下,记忆的闸门随着糖豆的出现又再被打开。
那会儿,唐舟每日都要喝药,她怕药苦总是会在给他药的同时再给他一颗糖豆,可是他从来都只是喝光了药却一颗糖都没有吃过,好像有两个多月吧,那些糖豆全被他攒起来放在一只蓝色的布袋中,他说……他说留着给他们将来的孩子吃。
想到这里,沈枝熹难掩心中酸楚,抬手将药碗送到嘴边。
又再深吸一气后,咕噜咕噜将碗中的药一口气全闷了下去。苦意蔓延,苦的四肢都麻了一般,放下药碗后就再抬不起手来。
满头大汗时,眼前伸来一只手。
手上,躺着一颗糖豆。
看见这颗糖豆,她再难压抑,鼻子发酸眼看就要忍不住。
可她终究还是没有接,蹭的起身,视而不见往里间走,“我去准备衣服,一会儿要沐浴。”
到了隔帘后的衣柜前,却还是没忍不住落了一颗泪下来。
她慌乱擦过,打开衣柜去取衣服,可明明衣服就整齐摆在眼前,她却看不见似的手忙着不知道要拿取哪一套。
最后,握成了拳头。
“谢暮云……”
她轻声呢喃,但仍有些咬牙切齿。
谢暮云害了母亲,也害了她!
方柔曾说,她本应该可以幸福的。
或许,她原本真的是可以过的很幸福的。
可每一次,每一次在她以为自己可以接触幸福的时候,又总是本能的害怕恐惧,一再的退缩一再的拒绝,为了心静而把一切都推远。
唯一一次尝试交出真心,换来的也是对方想要她的命。
她真的不敢!
她不想变得和娘亲一样,疯疯癫癫,最后连她也不记得了,然后在疯魔痛苦中死去。
外间,方柔走进来准备收碗。
听到她的声音,沈知熹这才猛然抽离出来。
擦过脸后,从衣柜里取出一套衣服。
收拾好情绪准备再出来,又听院中有人高喊。
“宋兄,宋兄你还在吗?”是谢景时。
谢景时站在门口,没瞧见沈枝熹,他不敢进来。
这个问题,沈枝熹也发现了。
施星院就属他来的最多,回回都带着给晚萤的新鲜玩意儿,但他好像很怕她,就像是寻常人家怕挨姐姐骂的顽皮弟弟。
可沈枝熹从未骂过他,同他说话的言语虽然淡薄了点,但也没带过恶意。
因此,她也不懂谢景时为何这么怕她。
“姐…姐姐。”
看见沈枝熹出来,原本咧着嘴冲宋涟舟笑的谢景时突然表情凝固,心都悬起来的感觉。
“姐姐你可用过晚饭了?”
“嗯。”沈枝熹点着头回,谢景时一口一个姐姐叫的着实很顺,“刚吃过,你来是有什么事?”
“没、没有,就是听说宋兄在你这儿,我来找他叙叙,说说话。”
说罢,还小心翼翼再冲沈枝熹问了一句,“可以吗?”
“可以。”沈枝熹答的痛快,她有什么不可以的。
宋涟舟爱和谁叙,想和谁说话是他的自由,问她做什么。
得她答应,谢景时又再咧嘴,接着冲宋涟舟招手,示意宋涟舟跟他出门。
宋涟舟琢磨片刻,起身将怀里的晚萤交到方柔手里。
旋即,跟着谢景时出了门。
“阿熹,怎么样啊?”方柔抱着孩子走近沈枝熹,好奇问:“你跟他相处的还好吧,他在这儿,我和鸳鸯都不敢来。”
沈枝熹摇了摇头,后又点了点头。
方柔不明白,准备再问时却听沈枝熹开了口。
“宋涟舟今夜要留宿在这儿,我会和他同房,你要多照看着点晚萤。”
“啊?同…同房?”
不等方柔多做惊讶,沈枝熹便带着衣服去了浴房。
不久,热水装满浴桶。
她站在浴桶前,褪去身上外衣,正要脱里头的裹胸裙时,浴房的门被人推开。
“鸳鸯,不是说了东西都齐……”
洗澡水是鸳鸯帮她准备的,她以为是鸳鸯去而复回,一回头,扯着腰带的手骤然顿住。
来的不是鸳鸯,是宋涟舟。
“你…你怎么……”
“我来沐浴。”
宋涟舟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关了门便径直往里走,直逼沈枝熹而来。
“我、我们还没成婚。”
“成没成婚,旁人不知,你沈枝熹难道不清楚?天地拜过了,洞房也入过了,怎么不算是成过婚?”
他站在沈枝熹面前,动作悠懒拉住他自己的腰带。
一点一点,将之扯开。
脱去外袍正要再脱里衣,忽见一个小玩意儿从他怀里掉了出来。
沈枝熹低头去瞧,眉目又再发紧。
是……当年那只蓝色糖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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