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杰手中的对讲机响了，他顿时精神一振。

  “照原计划行事。”

  只四个字，却像是老A给他们下的指令。

  彭亦行转头看向李杰，问老A传达了什么消息。歌莲则带着期盼的眼神看着他。

  李杰转动对讲机屏幕，平静地说：“按原计划，你们今晚去澳门。”

  歌莲立刻眉开眼笑，跳起来抱住彭亦行，兴奋不已。

  “太棒了，我就知道，阿亦，我们一起走。”

  彭亦行面无表情，皱着眉头思考。他不确定老A是想保护他们，还是自信可以脱身。

  他看着李杰，沉声问道：“你觉得他什么意思？”

  歌莲紧张起来，她知道彭亦行还在考虑营救的事。

  李杰猜测不透，整个事情充满了诡异。特别是老A为何不清楚解释，只提原计划，难道他真的被围困了？

  “老A的能力，这些警察根本拦不住他。”李杰笑道，“而且他那么警觉，不会让人轻易包围他的。”

  彭亦行想了想，点头认同。老A在浦台岛时，就展现了他的敏锐直觉。

  歌莲感激地看着李杰，然后温柔地对彭亦行说：“阿亦，老A不会有事的，他让我们走，我们就走吧，你们去可能会打乱他的计划。”

  彭亦行点头，歌莲喜极而泣，连忙收拾行李准备离开。

  ......

  “吱吱！！！”

  一辆指挥车飞快驶来，紧急停在了现场。

  何蔚蓝身着警服，英姿飒爽，看着周围的人群、警察、记者和那幢破旧的民居。

  “让一让！”她翻了个白眼，向前走去，脸上满是愤怒。

  方洁霞同样穿着警服下车，与何蔚蓝并肩而立。方洁霞比何蔚蓝高一点，身材也更为丰满。

  “哼！”何蔚蓝冷哼一声，这个案件是她一手策划的，方洁霞不知从哪嗅到了风声，非要插一手。

  方洁霞得意地看了何蔚蓝一眼，嘴角挂着微笑。

  “何督察，见到上级要敬礼。”她提醒道。

  何蔚蓝更生气了，却又无可奈何，谁让她官职比这个女人低一级呢！

  “Madam。”她无奈地说道。

  方洁霞满意地点点头，趾高气昂地向前走去。

  每个人都有争胜之心，尤其是两个女人！

  “咳咳！”李智龙挺着大肚子从指挥车上下来，干咳一声，何蔚蓝不悦地走到一边。

  这样的事件，督察不足以指挥，他作为西九龙总区局长本不必到场。但听说李一鸣出了主意，他又详细听了何蔚蓝的计划，便主动接手了。

  “Sir，所有人员已到位！”李智龙推了推眼镜，严肃地说，“居民转移得怎么样了？”

  “已经全部转移，Sir！”

  李智龙认真地说：“目标位置确定了吗？”

  “Sir，暂时没有具体位置，但我们确认目标在八楼或九楼。”

  李智龙看了看时间，又望向即将落山的夕阳。

  “好，接下来由何蔚蓝督察全权指挥，方洁霞督察负责调度。”

  “Yes,  Sir！”

  何蔚蓝挑衅地看了方洁霞一眼，官职高又怎样，还不是得听她的。

  为了这次行动，何蔚蓝动用了大量资源，就是为了增加一项亮眼的功绩。

  方洁霞能插一脚已经是很大面子，两人背景都不简单，直接抢指挥权是不可能的，除非何蔚蓝在行动中犯了大错。

  何蔚蓝拿起对讲机，立即接管了指挥权。

  “所有小组组长到指挥车报告情况。”

  片刻后，所有组长都到齐了，他们都很紧张。这次行动保密性强，只有少数人知道行动计划，他们以为面对的是真正的老A。

  何蔚蓝严肃地看着每一个人。

  “我接下来要说的话，你们必须严格保密，否则将接受内部调查。”

  所有人都点头，事关老A，再谨慎也不为过。

  “这是一场戏，楼上的人根本不是老A！”

  何蔚蓝的第一句话就像炸弹，所有人都惊讶地看着她，然后转向旁边的李智龙，希望从他那里得到答案。

  李智龙推推眼镜，假装没看见，端起水杯。

  “Madam，那我们的目标是什么？”

  “Good，目标？我们的目标是什么呢！”何蔚蓝笑道。

  她双手撑着桌子，严肃地说：“自从老A出现以来，我们警方就成了无能的代名词。”

  “不知何时，我们内部开始流行对老A的恐惧，提起他就害怕，觉得他强大。”

  何蔚蓝大言不惭地煽情，她忘记了在跟李一鸣说时也把老A排除在外。

  “长此以往，我们如何保护数百万市民？如何让市民相信我们能维护治安？”

  “难道要让老A来维护正义吗？”

  何蔚蓝说得越来越激动，不少人被她说得羞愧、脸红，然后斗志昂扬。

  方洁霞在旁边翻了个白眼，这女人还真会鼓舞人心。

  “所以，我向上级推荐了这个计划，我们要打败老A，树立我们的绝对信心，告诉市民，老A也无法逃脱制裁！”

  所有人面面相觑，方中信举手问：“Madam，我想问一下，如果我们抓到假老A，真老A出来了怎么办？”

  何蔚蓝脸色一僵，瞪了方中信一眼，看向李智龙。

  “这一点你们不用担心，据可靠消息，老A已经带着他的团队离开了。”

  方中信心里嘀咕：“老A带团队离开？我怎么不知道？这家伙怎么不告诉我？”

  程家驹红着鼻子举手问：“Madam，如果老A在国外露面怎么办？”

  何蔚蓝恨不得揍扁他的大鼻子。

  “我们说过要抓老A吗？那只是媒体的猜测，警方从未宣布这次行动是为了围剿老A。”

  家驹摸摸鼻子，心里暗骂：“靠，这婆娘太坑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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