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我们还问都没有问人家呢！”

两人正在讨论，不远处的铺位老板无意间地听到南木霖他们的谈话，“两位客人没有钱币也没有关系，我这里的规矩是可以免费试玩三次，三次过后再想玩的话肯定是要收钱的。”

“原来没钱真的也行。”北灵玉欣喜地看了南木霖一眼后，走到老板面前，“老板，我们两个玩两次就可以了，我和他一人一次。”

即便是不用付钱，北灵玉也不想占铺位老板太多的便宜。

南木霖惊讶地发现，一向不苟言笑的玉长老也会有这样好玩活泼的一面，没办法说不的他只好陪着北灵玉放纵一次。

“那两位就请吧！”老板看出他们两个是真的有意想玩这个游戏，就分别递给他们一个小铁球。

南木霖将铁球握在手里观察片刻，原来这铁球的直径也和拇指头差不多大。

“南木霖，你先来吧。”北灵玉把最中间的位置让给南木霖，自己则在一边等着看他的成果如何。

南木霖一眼相中口径最小的那个铁桶，站在三米线的界限外，他控制好呼吸将目光锁定好目标，一秒钟都没有犹豫就将铁球扔了过去。

结果铁球在圈口之上转了几圈后，竟落在里头那一圈的其中一个铁桶内。

又是“噗嗤”的一声，一束比刚才更加绚烂的金黄色烟花绽放开来。

没有中头奖，南木霖虽有些失落，但还是保持好笑容接过老板给的四枚钱币，他自我安慰道：“虽然只是个二等奖，但这几个钱币用来买大饼应该够了吧？”

接下来的一局轮到北灵玉来玩，她和南木霖一样，也是一开始就奔向头等奖那边，没想到两位都是那么有志气的人物呐。

北灵玉用手掂了掂那枚铁球，在感应到铁桶的方位后，她一把将铁球扔过去，本来铁球是正对着目标划过半空，谁料下一秒竟碰到了圈口的外环，直接弹落在了地面上。

这次非但没有中头奖，连三等奖都没得中，北灵玉的手势还停留在半空中没有落下，神色受到了严重的打击。

南木霖见她如此，走过去轻声安慰道：“玉长老，其实没中也没有关系，走吧，我请你去吃大饼。”

“等一下。”面对南木霖的轻推，北灵玉像是定海神针一样不肯挪步，反而把手伸向老板那边，“老板，我还想再玩一次。”

这位老板人也很随和，随手把从地上捡起的铁球递给了北灵玉，“好嘞，但这是最后一次免费的机会喽。”

南木霖忽然觉得北灵玉十分孩子气，不知道如何哄人，他就这样抱起双臂，站在一旁继续看着。

北灵玉接过铁球后，目光还是紧盯最难命中的那一圈口，但这一次，她选择将手抬放在更高的地方，待感应出铁球将在空中划行的线路后，她控制好力度再次把铁球一扔，铁球果然顺着平抛线落入最中央的铁桶之中。

“耶——”

北灵玉激动得握紧拳头，差点要跳了起来，南木霖在一旁也是使劲地替她鼓掌叫好。

这时，南木霖看着北灵玉美得正在发光的侧颜，忽然有一种莫名的心动。

当他反应过来后，一束火红的烟花从铁桶内迸射出来，在抵达三米多高的地方后，瞬间暴力地开始绽放，这无疑是今晚最绚烂的花火，不仅点亮了人的眼睛，更点亮了今晚的夜色。

老板对北灵玉的果敢深感佩服，一边拿出五枚钱币递给她，一边感慨，“已经好久没有看到过这么美的烟花了，希望你们今晚能玩得高兴。”

“多谢老板！”

南木霖和北灵玉昂首挺胸地回到大饼铺前，用刚才赚来的钱币买了两块铁饼，“玉长老，我突然觉得这个大饼好好吃，还真是难得的美味。”

南木霖一边大口嚼着，一边夸赞好不容易得来的铁饼。

北灵玉则是一小口一小口地将铁饼放进自己的嘴里，“我也是这么觉得，没想到金境的食物做的还真是不一般。”

“我阿妈也经常给我走饼子吃，味道和这个还有些接近。”

北灵玉听见南木霖的语气有些变样，以为他是在思念自己的家乡，“你小时候一定很幸福，而且我相信只要你想，你阿妈肯定会天天都做给你吃。”

南木霖的鼻尖不由得一酸，嘴里消沉地蹦出一句，“可惜我阿妈已经过世很久了，我再也吃不到她做的饼子了。”

“我很抱歉，南木霖！”北灵玉立马意识到可能说错了话，但却不知如何去安慰对方，只是一脸同情地看着南木霖。

南木霖不想让人可怜自己，马上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没关系的，玉长老，我知道你是无心说出这番话的。”

“其实你比我幸福很多，至少你得到过来自母亲的疼爱！”

两人一边交谈一边朝着夜市的另一头走去，不知不觉中，在穿过夜市后，前面的灯火有增无减。

“玉长老，前面怎么挂了那么多的灯笼？”

北灵玉顺着南木霖手指的方向望去，不远处像是搭起了一座高高的大棚，大棚的横梁上确实挂满了一条接一条的亮灯笼。

“兴许是什么特殊的日子，我们过去看一看。”

走进一些才看清，原来大棚的下方有一条又宽又长的过道。

南木霖站在过道上抬头一看，数不尽的灯笼像是搭起了一片新的玉白色天空，其中每一个灯笼都像是一个太阳，照得人心里暖暖的。

北灵玉走到就近的一个灯笼前，仔细观察，原来包着灯笼的纸竟是金黄色的，而且上面还画着一幅画像，简直栩栩如生。

“这不是娲神娘娘的画像吗？”

北灵玉正在盯着灯笼发呆，南木霖走过去用手拍了拍她的右肩，“玉长老，你在看什么？”

北灵玉直接向他明言，“我在看娲神娘娘的画像，我之前就听说过金境十分重视娲神娘娘的祭祀节日，今日一见，果然是这样。”

南木霖听不懂北灵玉口中的风土人情，但是他也认出那是娲神娘娘的画像，“这幅画里的娲神娘娘怎么和在谷殿内见到的不太一样？”

“这个很正常！”北灵玉抿嘴微笑，“在银州，每个地域对娲神娘娘的缅怀方式都各有各的特色，服饰和姿势不同也是可以理解的。”

南木霖听懂后“嗯”了一声，再次抬头看上去时发现一块匾额，只是上面的文字他不太认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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