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章  刀即是我，我仍是我

    掌柜的脸色微微一变，随后又笑了笑：“客官的这个故事，当真是吓人。”

    林焱摇了摇头：“我亲眼目睹了那一城百姓的死状，仿佛置身在地狱之中，闭上眼睛就能看见那一具具被吸尽气血，面目狰狞的干尸。”

    说着，林焱抬起酒碗，一饮而尽。

    然后又继续说道：“两百年前，尚有小李飞刀李寻欢，大侠燕南天等人群起而攻之，也只是将其重创，未能斩杀，令其蛰伏了两百年。

    “如今，这些前人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中，又该由谁来对付那东西？

    “若是无人对付，那这个世界还能存在多久？”

    掌柜沉默着。

    林焱倒了两碗酒，自己一碗，掌柜一碗。

    轻碰一下酒碗。

    也不管掌柜是否去端碗，林焱端起酒碗又是一饮而下。

    “传言，那异域之人巅峰时期的实力，相当于我们的破虚之境，我很想找到那家伙，在他还没有完全恢复之前将他斩杀。可现在，根本无从找起。

    “我现在能做的，就是全力提升自己的实力。

    “眼下，我距离淬血境巅峰还有一线之隔，只想早些寻找到一株灵品宝药，助我踏入脱胎之境。

    “可是。

    “这灵品宝药实在难寻。”

    说着，林焱正视着掌柜。

    “丁兄，在下林焱，欲求刀形百叶奇株，还望丁兄割爱。”

    林焱完全可以确认。

    眼前的掌柜，就是一式神刀丁万里。

    因为。

    在林焱的神识感应之中，这掌柜气血如阳，而且身上还具有无上刀意，只差一丝便能触碰到玄武之境的刀势。

    这样的人，又怎么可能是一个酒铺的掌柜？

    他，只能是天下第一刀，一式神刀丁万里！

    所以。

    林焱才会说那几个刀客不仅自以为是，还有眼无珠。

    毕竟他们要找的丁万里，就在他们眼前。

    而他们竟没有一个人能认出来。

    掌柜直盯着林焱。

    随后露出一脸疑惑的样子，左右看了看，忍不住问道：“客官刚才是在跟我说话？我想客官一定是弄错了，我就是一个普通的酒铺掌柜，而且也不姓丁。

    “村里人都叫我阿满，客官打听一下就知道了。”

    林焱道：“丁兄不必急着拒绝，我观丁兄身上的刀意已至凡武刀意的无上之境，却始终未能突破到更上一层的玄武之境，我愿意以玄武之境的刀势与丁兄交换。

    “这玄武境刀势，是凌驾于凡武刀意之上的境界。

    “而且！

    “丁兄既然选择隐世于此，想必也有想要守护的人和事物，若是修为境界裹足不前，将来面对那异域之人的时候，只怕是有心无力，搭上性命也未必能守护住你想要守护的人和事物。”

    掌柜沉默着。

    他现在明白了，为什么林焱刚才要与那几个武林刀客动手。

    其实就是在向自己展示一种更上层的刀法境界。

    而之前那随手一刀。

    也的确蕴含着连丁万里都有些没看明白，但又触及了武道心境的特殊刀势。

    现在。

    丁万里终于知道，那是“玄武之境的刀势”。

    果然。

    自己的无上刀意，还远不是刀法境界的极限。

    丁万里其实早就已经触碰到了那个层次，只是一直未曾弄清楚其中真正的意境，没有窥得真谛而已。

    现在被林焱一语点破。

    他终于有所明悟，但依旧没有真正的感悟透彻。

    若是能与林焱秉烛夜谈，交流心得体悟。

    刀法意境的突破。

    或许只在朝夕间。

    只是……

    那刀形百叶奇株，他不能给林焱。

    而林焱之名。

    即便是在这偏僻的沿海小村，也早都已经传遍了。

    丁万里自然也是知道的。

    他只是不知道，林焱这个顶着五个天下第一光环的纵世天才，在刀法一道之上竟也有着如此惊人的成就。

    甚至，已经完全超过了自己。

    若是以前。

    丁万里或许会毫不犹豫的答应林焱的交换条件。

    但现在，他不能。

    也不想。

    丁万里拱手抱拳：“天下间灵品宝药虽然稀少，但也不是独有刀形百叶奇株一种，还请兄台另寻其它，丁某怕是要让你失望了。”

    丁万里起身准备离开。

    林焱喊道：“丁兄可否说说原因？说不定我能帮上忙。”

    丁万里脚步微微一顿。

    没有说话。

    继续离开。

    林焱没有太过意外。

    毕竟是灵品宝药，想要轻易拿到手，的确是不太可能的。

    在村中转了一圈。

    林焱很快就对丁万里有了一些了解。

    他以化名阿满来到村子里已经有五、六年的时间，为人老实本分，时常帮助邻里，是村民们口中一致的老好人。

    而村民里的几个大娘见他人老实，都想着给他介绍媳妇。

    可他却从不接受。

    后来才知道，阿满有一个过世的妻子。

    因为忘不掉亡妻。

    所以无法接受其他女子走进他的生活。

    这几年里，化名阿满的丁万里一直都是一个人经营着那家小酒铺，每到月圆之夜，他都是会跑到后山去独醉，直到第二天早上才回来。

    “月圆之夜吗？还真是让我赶上了。”

    今日正好是十五。

    林焱打算入夜之后去后山看看。

    不！

    应该是提前去后山。

    让自己看起来是先到的那里，丁万里是后到的。

    后山。

    林焱找到一处看上去经常有人躺坐，并且附近还有不少空酒坛的地方，在相隔十丈左右远的位置挑选了一个风景还算不错的地方，弄上篝火，一边烤吃的，一边等着丁万里。

    果然。

    深夜之后，丁万里带着醉意，提着一坛十斤装的酒，醉醺醺的来到了老地方，躺坐在那里，一副黯然神伤的样子，呆呆地看着天空中的明月。

    他狠狠地灌了自己几口酒，微微转头，看向十丈外的篝火。

    一眼，就看见了林焱。

    不过。

    丁万里的神情中没有任何神情波动。

    仿佛林焱在不在，都与他无关。

    他只是提起酒坛，继续狠狠地灌着自己酒。

    林焱正在烤肉。

    他朝丁万里那边看了一眼，天眼一开，眸中涌动微光，在丁万里的身上看到了很多灰暗之色，仿佛失去了生机一般。

    这与其他人身上散发出来的光芒很不一样。

    常人的光芒，就算有些暗淡无光。

    至少也是向着光明的。

    可丁万里身上的这些灰色光芒，就像是一个人失去了人生目标，对一切都失去了兴趣，想要了此残生。

    这是一种没有生机的光芒。

    也是一种了无生趣的光芒。

    林焱很自然地收回目光，随后右手一甩，两串烤好的肉飞射而去。

    丁万里抬手接住，看了一眼，也不说话，自顾自地吃起来。

    吃完，又是几大口酒灌下去。

    林焱也没靠近。

    自己吃了两串，然后继续翻烤着其它肉串。

    烤好之后，又随手扔出两串。

    丁万里也是顺手接住，一边吃，一边喝酒。

    两人都没有说话。

    就这么相安无事的相处着。

    转眼。

    已是第二天清晨。

    酒坛已空，丁万里起身就往村子走去，林焱也没有去叫住他，仿佛昨夜两人没有任何交集似的。

    林焱也不着急。

    迎着清晨的阳光，盘膝吐呐着。

    直到午时。

    林焱才回到村子中，在丁万里的酒铺中点了一坛酒和一些下酒的小菜，吃完后朝丁万里拱了拱手。

    “丁兄，后悔有期了，我还得去寻找别的灵品宝药，毕竟，我还有我要守护的人，那些被我守护的人，他们也有着他们想要守护的人。

    “满城被屠的悲剧，不应该再发生。

    “再会！”

    说完，林焱起身离去。

    丁万里没有叫住林焱，只是顾自顾地收拾着桌子。

    林焱也没有停留。

    他大概已经猜到，恐怕那株刀形百叶奇株与丁万里过世的妻子有所关联，甚至可能是丁万里对亡妻最后的一丝思念。

    换做自己。

    如果别人向自己索要这世间自己唯一对妻子的思念之物。

    自己也肯定不会答应。

    将心比心。

    林焱能够理解丁万里。

    所以，林焱不准备继续留在这里耗费时间，打算寻找其它的灵品宝药，以期能早日突破到冰火九重淬血的第九重。

    然后再突破到脱胎境！

    那时。

    他的战力必然能大幅增长。

    对上那个异域人。

    也有更大的把握。

    就在林焱离开山村十里左右时，感觉到了身后追来的丁万里，虽然后者蒙着面，但那气血光团却是无法改变的。

    锵！！

    一道恐怖的刀气从林焱身后猛然斩来。

    这刀气极为霸道。

    但却没有杀意。

    林焱回手一记手刀，同样强悍的刀气迎上去，轰隆一声震响，掀起大量的气浪朝四周冲击开去。

    蒙面的丁万里抽出一把弯刀。

    瞬间。

    犀利无匹的刀意笼罩在四周，仿佛每一寸空间都有着可斩人神魂的可怕刀意。

    林焱则是在转身的瞬间，于丁万里无法看见的角度，将绣春刀从系统空间中取出，横刀一斩。

    极尽简单的刀法。

    以无招破有招，直接将虚空中充斥着的所有刀意全都崩碎。

    丁万里也没有去理会。

    手中的弯刀一转，顿时一分为二，由刀柄相连，手握在中间相连的刀柄之上，一个转身横斩。

    轰轰轰轰……

    刀气迸发之下，地面炸裂，泥石激飞，仿佛有一道泥石大浪涌向林焱。

    林焱右脚猛然一跺地面。

    轰！！

    气浪震荡开去，直接将涌来的刀气震散，同时，林焱右手一震，挥刀直斩而下。

    瞬间。

    一道十丈之长的恐怖刀影，伴着林焱挥刀的动作，朝蒙面的丁万里直斩而下。

    那霸道的刀气，带着无可匹敌之势。

    催山毁岳，挡者必杀。

    可丁万里并没有退避。

    他震动手中的弯刀，迎着林焱斩下的刀影向高空中横刀斩出，明明只出了一刀，却在瞬间出现十几道幻影，每一道幻影都紧随着他刚才挥出的那一刀，各自斩出一刀。

    刹那之间。

    十几道犀利无匹的刀气，一道推着一道地斩向林焱斩出的那道刀影。

    刀气迸发激射。

    林焱的刀影崩碎开来，丁万里的刀气同样被震散无踪。

    而就是这间隙之间，林焱手中的绣春刀又斩出了一刀横刀拦腰斩，同样也是十丈之长的恐怖刀影。

    丁万里这次没有硬接。

    整个身体朝着高空中飞起，避开那霸道的横刀斩。

    同时。

    他在半空中连连挥动手中的弯刀。

    一道道刀光从弯刀中脱飞而出，从不同的角度纷纷飞斩向林焱，可却只斩中了林焱留下的几道虚影。

    下一秒。

    林焱的真身赫然已经出现在丁万里身后，没有任何花哨的刀法，只有很是简单直接的一刀斜劈。

    丁万里急忙转身，将手中的弯刀一横，赶在林焱那一刀斩下之前挡在胸前。

    铛！！

    林焱斩下的这一刀势大力沉。

    震荡之下。

    丁万里如同断线的风筝一般，朝斜下方直飞而去。

    林焱身影如幻，在虚空中连续闪烁。

    等到丁万里落地，脚步在地上连连后退，还未完全站稳之时，林焱的刀已经从其身后探出，架在他脖子上。

    “丁兄，你这是什么意思？”

    林焱平静地问道。

    丁万里摘下蒙面的布，转身看着林焱。

    “伱当真只是淬血境？”

    林焱点头：“如假包换。”

    丁万里道：“你的实力，比脱胎境的我还要强，你的刀法，也比我更强。随我来吧。”

    说完。

    丁万里展开轻功，朝着远处掠去。

    林焱心中一动。

    他答应了？

    没有耽搁，林焱展开千幻无相，轻松追上丁万里，两人很快便来到了海边一处悬崖之下。

    丁万里打开一个机关。

    两人进入了山洞之中。

    山洞的石壁之上，刻画着很多幅正在练刀的小人图像。

    林焱双眸微微一缩。

    “这是……神刀斩？！”

    丁万里点了点头：“不错，这正是神刀斩。它又叫一式魔刀，也或是一式神刀。这套刀法在你手中，必定能发挥出更大的威力。

    “或许，你真能凭借它守护你想要守护的人。

    “但这一式魔刀，不疯魔不成刀，若是修炼不到役刀之境，你就会被它所奴役，成为杀人不眨眼的刀魔，甚至伤到你身边的人。

    “练与不练，由你自己决定。”

    林焱有些诧异。

    成为刀魔，那不是因为使用了圆月弯刀的原因吗？

    跟神刀斩也有关系？

    懂了。

    或许修炼神刀斩时，本身也会炼出人役刀和刀役人的两种境界，而使用圆月弯刀修炼，会成倍加重刀役人的效果。

    但同时也会让修炼者的实力提升更快。

    这或许也是历代圆月弯刀的主人都割舍不下那柄弯刀的缘故。

    这时，丁万里又抬手一指。

    “你要的刀形百叶奇株便在那里，希望你能善用它，并且救下更多的人，不要让他们……成为我这样的可怜之人。”

    说完。

    丁万里展开轻功径直掠走。

    “丁兄，谢谢！”

    林焱喊了一声。

    可惜没有回应。

    不过。

    林焱挺高兴的。

    他在丁万里的身上，看到那些灰色的光芒中多出一些彩色的光芒，或许丁万里已经找到了继续活着的理由和目标了吧。

    “原来如此，通过天眼看到的这些光芒，应该与人和物体本身有着极大的关系。这些光，或许是万物的本质，以后说不定能有新的发现。”

    微微一笑。

    林焱转头看向石壁上的神刀斩秘籍。

    这种顶级武学，那是肯定要修炼的。

    至于刀役人？

    有着锦衣加点系统，林焱根本不担心这一点。

    不再迟疑，他伸手触碰在上面。

    【叮！检测到符合标准的武学秘籍，奖励3点武道值；身为锦衣卫指挥使，额外增加21点武道值。】

    【可用武道值：421】

    “锦衣，给神刀斩加点到圆满境！”

    【武道值-1】

    【习得神刀斩。】

    【武道值-1】

    ……

    【武道值-1】

    【神刀斩提升到圆满境。】

    神刀斩的所有信息，全都进入了林焱的脑海中。

    仿佛经历过千锤百炼一般。

    【叮！神刀斩提升至化境，可吸收融合霸刀七式，并获得霸刀七式的所有效果加成，是否花费100点武道值进行融合？】

    “果然，神刀斩的威力更在霸刀七式之上。融合！”

    【武道值-100】

    【神刀斩提升至化境，并吸收融合霸刀七式成功，获得霸刀七式所有效果，刀法威力大幅提升。】

    【可用武道值：316】

    这一刻。

    神刀斩的所有武学信息全都发生了极大的变化。

    每一刀斩出的威力、变化、时间的运用等等。

    全都是蜕变式的。

    这刀法绝非人间所有，刀法的变化和威力也绝不是普通人所能想得到的。

    一刀施展出来。

    看似没有变化。

    实则已经包含了刀法中所有的变化和刀法精萃！

    而且！

    这一刀还蕴含着霸刀七式、血战百刃刀、三十六路绣春刀刀法中的所有精妙之处和威力。

    尤其是霸刀七式中那种霸道凛绝的力量！

    这一刀！

    无坚不摧！石破天惊！

    这一刀！

    神挡杀神！佛挡杀佛！

    而且林焱完全不会被这一式魔刀所奴役，而是他奴役着这一式魔刀。

    神刀斩！

    刀役人，则一式魔刀！

    人役刀，则一式神刀！

    修炼者如果境界不够，就会被这一式刀法所奴役，刀感受人杀性，人赋予刀戾气，人就变成了刀的奴隶，刀则变成了人的灵魂。

    这便是刀役人，不疯魔，不成刀！

    而人役刀则不一样。

    刀即是我。

    我仍是我。

    人是刀的灵魂，刀是人的奴隶。

    达到这种境界的时候，便已经从一式魔刀蜕变为一式神刀！

    这两种意境，代表了两个不同的造诣境界。

    高下自分。

    “虽然没有圆月弯刀，但这一式神刀的变化早已无穷无尽，任何一柄刀，甚至一根草在我手中，都能发挥出极致的威力。”

    林焱轻喃着。

    “不过，若是有一柄神刀在手，却是能将威力成倍提升，真期待剑寒兄弟设计的那柄神刀能早日铸好。”

    可惜。

    铸刀方面，林焱是真的帮不上忙。

    而且现在也没有时间让他慢慢学。

    转身。

    林焱看向不远处的那株灵品宝药——刀形百叶奇株。

    这株灵品宝药看上去没什么特别的，但只要仔细盯着看上片刻，就会发现它的每一片叶子都像是一把锋利无比的刀，散发着犀利的刀意。

    “果然奇特！”

    林焱轻喃道。

    “其它的灵品宝药，都会自然而然的散发出灵气光芒，可这刀形百叶奇株却与普通植物没有太多区别，如果没人告诉我那就是刀形百叶奇株，只怕就算看见它了，也会很自然的忽略。

    “但是！

    “以天眼来看，这株刀形百叶奇株，却是仿佛千百柄绝世神刀所化，散发着犀利的银白色刀芒。而如果只是以普通人的眼睛来看它，必须盯着多看上一会儿，才会有所发现。

    “而且！

    “普通人如果盯着它多看上片刻，肯定会被其中强大的刀意斩伤神魂，不治身亡。”

    林焱猜测着。

    丁万里的妻子之死，或许与这刀形百叶奇株有关。

    又或者是丁万里当时陷入了刀役人的疯魔状态，在月圆之夜失手杀死了他的妻子，才会陷入那种无法原谅自己的失魂状态。

    具体到底是哪一个版本的故事，就不得而知了。

    那是属于丁万里的故事。

    他不说。

    林焱也不想去刨根问底。

    否则就是揭开别人的伤疤，让对方再痛一次。

    这样的恶人，还是别做的好。

    思绪一闪而过。

    林焱右手一拂，以真气包裹着，将整株刀形百味奇株拔起。

    他盘膝而坐，身体在真气的作用下飘浮起来。

    被真气包裹着的刀形百叶奇株中，一缕缕蕴含着极致刀意的灵气不断溢出，朝林焱体内飘飞而去。

    而这整个山洞中，顿时被无尽刀意笼罩起来。

    每一寸虚空，都充斥着数十上百道犀利刀意。

    一根纤长的野草，在轻风的吹拂下，从顶上并不大的石洞口飘落而下，触碰到这恐怖的刀意，瞬间便被斩成齑粉，然后消散无踪。

    而那株刀形百叶奇株也在刀意的笼罩范围内。

    可是！

    它就像是刀之帝王一般，让所有的刀意都环绕着它，却无法伤它分毫。

    还有林焱所在的位置。

    也是所有刀意的禁区。

    同时。

    林焱更像是刀神化身，如同一柄绝世神刀，散发着傲古绝今的霸道刀势。

    这正是玄武境刀势，完全凌驾于凡武刀意之上。

    其中任何一道，都能轻松斩灭上百道凡武刀意。

    两者完全不是同一个品阶上的存在。

    有如天地之别！

    而林焱身上的玄武刀势，竟是受到了刀形百叶奇株中那奇异刀意的影响，正在一点一点的发生蜕变。

    转眼，七日时间飞逝。

    这一天中午，阳光透过山洞顶部的几个狭小洞口照射而下，其中一束正好落在林焱脸上。

    而林焱那已经闭合七天的眼睛。

    终于蓦然睁开。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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