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感觉很奇妙。

不熟悉她的人说她是温和又包容的性子，少有的奇才。

熟悉的人又总说她生性凉薄，又让人沉醉其中，性子恶劣。

其实他们都不够了解自己，她深知自己的性子。

贪婪有之，狡诈有之，仁善亦然。

趋利避害，还有骨子里与生俱来的骄傲。

楼絮、楼慕此，骨子里都是傲慢的、占有的，只是多了一份疏离和克制。

她的家，即使是法则让它消亡，也绝不允许。

“言露申，你不会失望的。”

楼絮眼睛里流露出的光芒。

言露申很熟悉，那是野心家的眼神。但是，她的眼神又似乎有些不同。

更加纯粹，潜藏在背后的，又是更多的傲慢。

或许，这样的人是能成功的。

言露申想着，

“难得你和许淮清走得近，或许也带了几分真情。你的性子和他可有几分相像。”

修仙界的未来，真的能托付给你吗，楼絮？

关乎世界，言露申是十分慎重的。可他似乎没有更好的选择了，也没有选择了。

这话说的，不像问句。

楼絮转身，脸上带着一丝笑意，是那样从容，

“我们的魂灵并无区别。”

有了更多的经验、更多的记忆，再回头去看以前自己的想法。

她不会觉得自己不如许淮清。

即使重来一次，没有问心幻境，她没有恢复记忆。

许淮清也会输给她，所有人都不例外。

只有她楼絮，冠绝当世，无人可以比肩。

至于许淮清这人嘛，关系到位了，勉强做个天下第二吧。别说她不够意思。

楼絮这般想来。

完全没有在意言露申和他说的话。

只觉得自己的话简直是高深莫测，言露申乱说话，被她装到了吧。

言露申却将这句话在心中过了一遍又一遍。

我们的魂灵并无区别……

他的眼尾或许是因为专注思考，显得柔和了一些。

郎毓觉得，楼絮可真能忽悠。

趁着言露申松懈，带着楼絮直接就消失了。

言露申回神，没有去管消失的两人。

他生就一副凛冽的气质，即使衣着华美精致、仙气飘飘。也不减那一分过于凌厉的锋芒，让人觉得危险，少了亲切。

如今眉眼处却难得含着些许迷茫。

夹在山顶逐渐蔓延开来雾气中，他像一只仙鹤。亲近自然，少了人气儿。

而郎毓和楼絮离开秀慈山后。

当即，楼絮便开启了问答模式，

“系统是怎么回事？”

郎毓一懵，眨眨眼，

“什么系统？”

她记忆不全，终究是残缺了一些。没有系统的记录。

那小说剧本倒是有印象，是给她走的后门安排的。

考虑到她要去其他地方洗一洗身份，好避开法则，天道特意结合她去的地方编的。

虽然是低等位面，但终究是别人的地方。限制太多了，没做多少。她只拿到了月泷那份。

楼絮好奇，为什么荀晔、萧三返拿得剧本那么狗血。

这一点，记忆里倒是有印象。

原因单纯得很，祂借鉴其他位面的成功经验给安排的剧本。每一个都进行了精心的设置，就想站在巨人的肩膀上眺望成功。

也算是祂的后手了。

万一楼絮不行，还有其他人。

楼絮一时间槽点很多。

这些人真的可以吗？尤其是萧三返。

她宁愿相信祂是爽文、言情小说看多了，被荼毒了。

也好过这样精心设计出这么个局面。

这么严肃的事情，被弄得这么搞笑。

真的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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