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锦回到家中却发现漆黑一片，霍净不在家。

  他打开灯就拿起手机给霍净打去电话，对方很快就接通了。

  “这么晚了，你在哪呢？”

  霍净过了好一会才回答，在风里的声音有些含糊不清，听不真切，“现在晚吗？”

  “快九点了，你又在外面应酬？”

  “没有。我回来了。”

  江锦一怔，下一秒，门铃就响了起来。

  电话同时传出声音，“我在门口，开下门。”

  江锦起身，将门一开，迎进来的就是一个浑身酒气的人。

  “你怎么喝成这样？”江锦将人让进门，没留意身后倚在墙边的霍净的反应，刚关上门正要转身时突然被一把推到门上，双手被禁锢高高举起。

  对上的却是霍净一片清明的眼睛。

  “你没喝醉？”

  “喝了一瓶。”霍净低头撕咬着他的唇瓣，另一只手向下，将人的衬衫从裤子里面抽出，一颗一颗地将扣子解开。

  他手上动作格外灵活，褪去衣服包裹的皮肤，乍一接触到冷空气不禁战栗几下。

  “那你犯什么浑？”江锦屈膝就要踹他，就被霍净眼疾手快的压制住，双腿分开，强硬地挤进来一只腿，压着他的身体。

  “霍净！你不听话了是不是？”江锦见此升起愠怒，他在外面一直忙碌，连饭都没吃，真没心情做这个。

  霍净却跟没听见一样，将脸凑近，鼻尖摩挲着他细嫩的脸颊，呼出的热气带着不同以往的强硬。

  “我听你的话......江锦。”

  他从脸颊渐渐往后移，磨到江锦耳畔，用极低的声音道：“我听你的话，我很乖的。”

  “江锦，我都这么听话了，你为什么还是不喜欢我？”

  “我这么喜欢你，你能不能看看我？”

  江锦感觉一侧的耳朵都要滚烫起来，被他耳鬓厮磨的语气搞得不知所措，莫名其妙地问道：“你又发什么疯？”

  霍净黝黑的眼睛，满是偏执：“我发疯？你说我发疯？”

  他脑中突然想起几个模糊的片段，他幼时看父母争吵时，霍青云最常对他母亲说的一句话就是“你发的什么疯？”

  如同魔咒一般在他脑中响起。

  “我没有疯，我很正常。”

  江锦跟他挨得极近。霍净的一点点的变化都被他敏锐察觉到了，不由放缓了语气，“霍净你先放开我，好吗？”

  “我都看见了。”霍净没听见一样，“你刚刚在楼下和别人亲近。”

  “有我一个还不够吗？凭什么他可以？我就不行？”

  江锦闭了闭眼睛，无奈：“我没有，不是你想的那样。”

  “但是我看见了，还是你主动的。你都没这么对过我。”

  江锦还要再解释，霍净却不想听了，直接堵上他的嘴。江锦被亲的脑袋发懵，想说的话都抛之脑后。

  还没从就要窒息的感觉中抽离出来，就被霍净一把扛在肩上往卧室走去。

  被重重丢在床上的江锦衣衫半褪，头发也凌乱起来。霍净直接坐上前，压着他身体，把他不停抗拒的手腕固定在一起。

  之前用的平台不让写的东西再次派上了用场，搞得江锦有口难言。

  整整一晚上，江锦只感觉浑身无力。

  室内下过雨一样，初冬的天气居然也有了南方回南天一样潮湿的躁意。（这是环境描写，没有开车！）

  耳畔都是霍净的低语声，双手被紧紧箍在两边，动弹不得。

  整个人被反复口口，直到最后失去了意识。（真的没有敏感词，过了吧！求求了）

  等到天光乍泄时，江锦是被硬生生疼醒的。（这个只是胃疼，不要想多了！）

  疯狂一晚的记忆逐渐涌入脑海，他简直又气又恼。

  好不容易睁开沉重肿胀的眼皮，就感觉被重山压在身上一样。果不其然，目光下移就看见一只胳膊横跨腰间，死死禁锢着他的身体。

  “......”江锦闭眼蓄力，一脚踹在霍净身上。

  “嗯？还早，再睡会。”霍净用气音说着，还顺势偏头亲了亲江锦的发间。

  “霍净......”江锦嗓音完全嘶哑，说话都有气无力的。胃部的疼痛就像有个微钝的刀子在一点一点磨着一样，疼的浑身都没了力气，就连手指都动弹不得。

  “霍净，我疼。”

  他浑身冰凉，头发被冷汗浸湿就像刚从水里捞起来一样。

  霍净突然睁开了眼睛，看见他难看的脸色，再一摸他的体温，吓得整个人都清醒了。

  小心翼翼地把人松开，“哪里疼？”

  “胃疼。”江锦没好气地瞥了他一眼，声音还是虚弱到几不可闻“给我拿药去。”

  霍净立刻起身向外面走去，过了没一会就拿着从药箱翻出来的胃药还有一杯温水过来。江锦被他轻柔地扶起来，倚在床头的靠枕上，喂着药又喂了几口水。

  江锦干涩的嘴唇红润了几分，但是脸色还是十分难看，半阖着眼睛，沉默不语。

  自知心虚的霍净这时体贴极了，一会给他擦着汗，一会又主动给他暖着胃，端茶倒水殷勤到极致。

  “怎么样？现在好点没？不然我叫医生过来。”霍净心疼地凑近又亲了亲他发白的脸，拿起他的手贴在自己脸边。

  “你让医生过来看什么？”江锦此时有了点力气，将自己的衣服扯开，都不用看都知道自己一身的痕迹。

  “我这几天都不用出门了，霍净，你好样的。”

  霍净低眉顺眼接受批评，适时递上蜂蜜水，“我的错，我的错。你嗓子都哑了，来补补水。”

  江锦任由他喂了口水，看见他这样就说不出来的气闷，强压着愠火，淡淡道：“你还不去做饭？”

  “去，我马上就去。”霍净抬手擦去他唇边的水渍，“你要吃什么？”

  “随便。”

  “......我马上去。”霍净又想扶他躺下，“要不要再睡会？累不累？”

  “我只是胃疼，不是个残废。”江锦无语，“把我手机拿过来，还有电脑。”

  “好。”霍净丝毫不敢反对，立刻起身给他把东西拿了过来，顺便切了点水果让他先充饥，自己去厨房做饭去了。

  等他再端着碗进房间时，江锦微侧着头，又睡了过去。他睡着的样子极不安心，蹙着眉头，嘴唇被抿的发白，看起来脆弱又可怜。

  电脑放在他的大腿上，停留在邮件的页面。

  霍净走过去，将碗放到一边，把电脑移开，又把滑落在地上的手机捡了起来。

  盯着人看着良久，想到江锦的胃，再不忍心也还是将他叫醒了。

  “阿锦，醒醒，吃点东西垫垫再睡觉。”

  他的声音又轻又低，就跟蚊子声不停在耳边嗡嗡一样，江锦不耐烦地伸出手去，但是手感不对，下一秒就睁开了眼睛。

  他的力度不大，霍净其实根本不疼，但眼下情况他还是顺杆往上爬，捂着自己的脸，无辜的看着对方。

  “......你够了。”江锦一眼就看出来他在装。

  霍净轻笑一下，端起碗就要喂他，江锦却接过筷子，自己慢慢吃了起来。半碗的量，几口就吃的差不多了，等胃部的疼痛渐渐消退一点后，江锦终于有力气拷问他昨天的事。

  “你昨天怎么回事？”

  “我喝多了。”霍净悄悄看了一眼他不善的脸色，立刻低头认错，“我错了。”

  江锦伸出手，手腕处被磨破了皮，泛着青紫色的红肿，就像是被人虐待过一样，触目惊心。

  “你做的好事。”

  霍净眼皮跳动几下，忍不住伸手去摸，江锦面无表情地看着他的动作。

  “我错了。以后不会喝酒了。”霍净说着怜惜地低头在伤口上亲了几下，又吹了几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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