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时语塞。

  果然，什么都瞒不过肖然，但我只需要不承认就行了，反正肖然没证据。

  我不想在这个话题上继续进行下去，而是转移话题道：“对了，那我的生日礼物呢？事先说好，少于一百块的礼物我都不要。”

  “你怎么这么势利眼啊？”

  我不生气，只是摇摇头，叹了口气：“生活所迫，没办法呀......”

  “你整天游手好闲，到处玩，吃香喝辣？你这哪里是生活所迫？”肖然反问。

  我不做解释，这次来济南除了那个烤全羊和平常被萧琼瑶坑蒙拐骗之外，一切开销其实都是杨西买单，从最初一开始的三万，再到现在的一万块，我只能说，赚钱的时候，累死累活一个月也才几千，花的时候就是一个数字，一按，一点就没了......

  “你来老房子这边吧，礼物给你准备好了。”肖然道。

  “我就不去了，你直接看看能折成多少钱吧，直接转我，我想看到心意。”我道。

  “无价之宝，得你自己来拿。”

  我听出了她的意思，大概率就是她手工做的，所以她才会用无价之宝这四个字来衡量，毕竟之前我跟她在一起的时候，她送我的礼物都是这样形容。

  “那算了，我不要了。”我道。

  肖然这次没有接我的话，我们再次互相陷入了沉默。

  直到，萧琼瑶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过来，我才匆匆挂断了电话，看见萧琼瑶后，我几乎是下意识就点了挂断，明明我没有很想挂断电话的，可却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在促使着我挂断电话。

  我深吸一口气，试图让自己清醒一点。

  “你怎么来了？”

  “呀，你发现我了？”萧琼瑶故作惊讶道。

  废话，我这能看不见她吗？她都把头直接挡住了我手机屏幕。

  “结束了？”我问道。

  “早结束了。”她答道。

  我问的是杨西跟李桃之间的事，现在看来，他俩现在还是很顺利的，只是我心情莫名的烦躁，莫名的不好。

  “怎么样？”我问。

  “还好。”

  听着这句简短的回答，我看了萧琼瑶一眼，疑惑道：“什么叫做还好？”

  “就是还好啊。”

  我无语了，不耐烦的看了她一眼，“能不能说清楚一点。”

  “该解决的都解决了，反正看杨西自己喽。”萧琼瑶嘟着嘴，似乎很不满我的态度。

  “今天是你的生日？”她突然问道。

  “你怎么知道？”

  “电话那个女人她说的啊......”

  “你偷听？”

  萧琼瑶撇撇嘴，小声道：“没有啊......我走过来很久了，你一直没发现而已。”

  “那不是还是偷听？”

  “哪能算的上是偷听？我这是光明正大的听好不好？”

  我无语了，对于她的刁蛮，习以为常。

  萧琼瑶又道：“电话的那头，是你的前女友？很大的那个？”

  “比你大就行了。”我回怼一句。

  但萧琼瑶并没有像之前那样习惯性的怼回我，甚至她没有接我的这句话，而是直接跳过了这个话题，她托着下巴，像是在想什么，好一会后，她才拉起了我的手臂，道：“走，咱去吃饭，晚点我送你个生日礼物。”

  “不去，又要我付钱。”我真是怕了她了，每次跟她去吃饭基本都是我付钱，甚至说好的她请客到头来还是我付钱。

  “我请客，我请客。”萧琼瑶拉着我的手臂。

  “不去。”

  “我付钱，真的，不骗你，我先给你转，行吧？”萧琼瑶拿出了手机。

  “你不是说没钱来着？”我诧异的看着她，合着从头到尾我都是在被她耍是吧？

  “一点点......就一点点。”萧琼瑶笑了笑。

  “把杨西喊上吧。”我道，这两年生日都是在王向阳家过的，今年刚好跟杨西在一起，把杨西给喊上。

  “哎呀，你就别打扰他的好事啦，他现在正跟李桃在一起呢。”萧琼瑶说道。

  我还是放弃了叫上杨西的想法，毕竟，他的终身大事远比我一个生日要重要的太多，生日年年有，可他的终生幸福只有一次，而我也只能祝他好运了。

  但我刚起身，手机却再次响了起来，萧琼瑶也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就这样看着我。

  我拿起手机一看，不是肖然打过来的，莫名有些失落，又有些庆幸。

  是宋梨打来的。

  “陈默，生日快乐啊。”

  “咱就别来这俗套了，我不快乐，给我转个千把块子，我就快乐了。”

  “行啊，没啥不行的，你叫声姐来听听？叫一声我给你转一百，咋样？”

  很诱人的条件，但我是不会答应的，毕竟，我拉不下这个脸，宋梨就比早我几月出生，在我面前一直以姐自称，虽然我私底下还是认她为姐了，可真要开口，还是喊不出来。

  “行了行了，不逗你了，来姐家吃饭啊？我做你最爱吃的大虾跟红烧肉，我跟向阳也说了你今天的生日，他可能记得，估计要不了多久就会打你电话了。”

  “下次，下次一定。”

  “姐邀你你都不来了是不？”

  “没有，我现在不方便，我不在杭州，我跟几个朋友在济南呢。”

  “你没骗姐吧？”

  我不想回答她这个问题，但总感觉在被她占便宜，但还是回了句：“哥不骗你。”

  “那好吧，那等你回杭州之后来姐家吃饭，到时候提前跟我说，我好买菜。”她叮嘱了一句。

  “好。”

  挂断电话后，从肖然得知我生日的开端后，后面都会有人知道我的生日，宋梨只会是其中之一，但绝对不会是最后一个。

  “记得啊，你请客。”我怕我说的不够全面，又补充了一句：“你付钱的那种啊。”

  “记得记得，别墨迹，我请客，我买单。”萧琼瑶拽着我的手臂硬生生是朝着街道的另一端走去。

  至于后面，我接到了王向阳的电话，我俩又闲聊了几句，他约我出来喝酒，但我在济南，只能无奈拒绝。

  再到后面，彭信也给我打了个电话。

  说实话，对于彭信的电话，我是充满意外的，但紧随而来的就是一种友情的幸福感了......

  余雅也给我致电了，她是近段时间翻看同学录从而记住我今天的生日......

  其实，我还期待着一个人能给我送来生日祝福。

  但，我想，我知道，我等不到她的生日祝福。

  她并不知道我的生日。

  一切的一切，都只是我们对互相的了解不够深刻。

  但现在这样，已经够了，有人能够记住我的生日，代表我在这个世界上还是有人在关照我的。

  我关上了手机，但手机也在我关上的那一刻再次跳动出了一个消息。

  江婷的消息。

  她没有给我打电话。

  只是给我发了一个简短的消息。

  “生日快乐！”

  说实话，我很好奇，她是怎么知道今天是我的生日？但好奇归好奇，我内心还是莫名一阵小窃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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