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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2章 你算老几?


“傻柱,你算老几,也敢教训我们?”“一个捡破烂的劳改犯,也敢这么嚣张?”“整天对着秦姐阿谀奉承,听得我都快吐了,你能不能消停点?”“秦姐花枝招展,哪会喜欢你这种人,她只爱钱。”傻柱牙齿咬得格格作响。

本想替贾家出一口恶气,结果反而像是自己捅了马蜂窝,引来一片哗然。



人呢?傻柱成了看热闹的?

女人天生擅长辩论,一张嘴能把黑的说成白的。战火很快从贾家蔓延到了他身上。傻柱攥紧拳头,脸色阴沉得仿佛能挤出水来。“想找茬儿吗!”

愤怒如火。

他挥舞着如同砂锅大的拳头,毫不留情地向人群砸去,眼里没有无辜的人,谁挨着就是谁倒霉。“啊!”

刘海中当场惨叫一声,踉跄着摔倒在人群中。

他运气不佳,为了扮演好解说员的角色,一直坚守在大门  ,丝毫未动。而傻柱个子高大,拳头砸来,恰好擦过旁边一位大妈的头顶,然后不偏不倚地击中了他的眼睛。刘海中跌坐地上,左眼眶淤青,痛得他直抽冷气。

大妈们一时之间都愣住了。

下一刻,现场就像滚烫的油锅中滴入冷水,顿时沸腾起来。

“你敢动手?”

“揍他!”

“给他点教训!”

“……”

大妈们瞬间进入战斗状态,犹如疯狂的野兽扑了过来。

傻柱惊慌失措,这才意识到低估了女人争强好胜的一面。然而,一切都已太晚。当他反应过来时,尖锐的指甲已在他脸上、脖子上落下。“啊啊啊!!!”

疼痛如割,傻柱无力抵抗,只能哀求:“住手!停下!别抓了。”纵使他力量强大,却挡不住人多势众的大妈们。她们有的拽手臂,有的揪头发,有的攻击他的身体。最令傻柱头皮发麻的是,竟有人扯他的裤子。“捡破烂的还敢嚣张,今天让你尝尝被人围观的滋味!”动作敏捷,话语刚落,傻柱就感觉到一股寒意从下身传来。

“!”

强烈的耻辱感让柱子整个人僵住了,捂着私密处乞求饶恕:“大姐们,我真的错了,放过我吧,别再抓了。”大妈们厉声质问道:“你还敢动手吗?”

“不敢了,再也不敢了,是我错了。”柱子哭丧着脸,他的脸此刻像被辣椒酱泼过一样通红,几乎不能见人。听见这话,大妈们才缓缓收手,停止了攻击。

柱子连忙穿上裤子,灰溜溜地逃回内室。

一进门,他就惊讶地看见易中海正扶着秦淮茹的头,他们在亲吻...确实是在亲吻。

“易大爷,你怎么能趁人之危?”柱子再次怒不可遏。

易中海回头淡淡地看了柱子一眼,注意到他脸上被抓伤的痕迹,忍不住嘲笑:“看看你的样子,是不是去跟猫打架了?”柱子冷声道:“我在问你在做什么?”

“不懂吗?人工呼吸。”易中海没好气地回答,“如果你想让你的秦姐活下来,就安静地待一边,别出声。”

人不见了?柱子像个看热闹的人。

“我...秦姐,能救回来吗?”柱子感到羞愧万分。在与大妈们的交锋后,他的判断力似乎变得阴暗,险些误解了易中海的好意。原来他是在救秦姐,而不是趁机占便宜。

“这很难说,要看她的运气了,你嘴巴闭紧点。”易中海实在不愿再理会柱子这个无知的人,他以前肯定是脑子短路了,才会考虑让柱子来养老的事。

清理贾家,何谓生不如死?易中海全力以赴进行了大半个小时的抢救。人工呼吸几乎让他喘不过气,眼前一片漆黑。他把手放在秦淮茹胸口,感受她的状况。“易大爷,您这是在...”

柱子没有急救知识,看着易中海对秦淮茹亲昵的动作,心中不悦:“您的手放错了地方,让人看见不太好。”

“滚开!”易中海不断喘息,无暇详尽解释。

他在秦淮茹胸口的手停滞片刻,可能是因为手掌上的老茧太多,竟然感觉不到任何动静。他忙转动手背尝试,结果依然如此。再看秦淮茹的脸色,虽然依旧苍白,但比起刚才已有所改善。“这不对劲。”

既然神色有所恢复,说明抢救有效。但为什么还是听不到心跳?“难道,真的无能为力了吗?”

柱子在被呵斥后心情恶劣,听见易中海的话,表情立刻转变:“易大爷,您一定要把秦姐救回来啊。”易中海眉头紧锁,没有回应。

当他目光重新落在秦淮茹身上时,突然想到了一个可能性——是不是衣服太厚了?

尽管北京城不像东北边境那样严寒,冬季气温依然可以低至零下二十度左右,因此,厚重的棉衣是保暖必不可少的。

隔着那层层棉衣,感受不到心跳的起伏也在情理之中。

显然,秦淮茹是抱着赴死的决心,才会在温暖的火炕房里穿上那么多衣服,大概是不愿到了另一个世界还遭受寒冷。

"得先脱掉外套,才能判断急救是否有效。"

易中海略显犹豫,作为一名长辈,为年轻女性脱衣服确实不合适,尤其是在众人面前。邻居们聚在门口,有的探头张望,有的甚至挤到窗户旁透过玻璃窥视。易中海刚才就看到许大茂脸上挂着轻浮的笑容,必定是在编造他的救援细节。

他当时的行为和傻柱初进屋看到的一样,只是许大茂此刻明显存心误导。“该死的许大茂,这节骨眼上还煽风  。”易中海满腔怒火,骂了一句,然后深深吸了口气,坚定了决心,“救人如救火,别无选择,必须动手。”他伸手解开秦淮茹的棉衣。

"喂,快看,易中海老头正脱秦淮茹的衣服,他在干嘛?"

正如易中海预料的,他一行动,门外的许大茂立刻兴风作浪起来,挑逗地说:“摸了摸,真不害臊。”原本大家还没往歪处想,现在被许大茂这么一搅和,纷纷起了疑心。

"他是在救人吗?"

"不像,更像是占便宜。"“简直不人道,这时候易中海怎能如此?”质疑声四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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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柱在一旁都不出声,你瞎起哄干什么,好好看戏吧。”“天哪,两个人一起上了。”

房屋外部倾斜得严重,室内两人却毫不知情。易中海帮秦淮茹褪下碎花棉衣后,再次贴近她,终于感觉到微弱的心跳。然而,心跳似乎越来越弱。“傻柱,快来帮淮茹做人工呼吸,快!”易中海经验丰富,虽然只是个钳工,但知识远超常人。

换上傻柱接手,易中海坐到秦淮茹身边,双手交叉,开始实施胸外按压,试图通过外力  心脏恢复有力跳动。这场景在外人看来,竟成了对秦淮茹的不当行为。持续半小时的胸外按压与人工呼吸后,突然间,

秦淮茹猛地睁开眼睛。“喝...”

她抬着头,喉咙里发出如干涸河床般的喘息声,接着开始急促地呼吸。随着气息的起伏,她那原先青紫色的脸色逐渐恢复,慢慢变得红润。“醒了,真的救回来了。”“哼,死了才好呢。”

“确实如此,救回来只会继续败坏咱们大院的名声。”“算了,人都醒了,没什么好瞧的了。”

对于秦淮茹被救回,邻居们并未流露出过多的喜悦,反而夹杂着一丝反感。在这个讲究集体荣誉的时代,每家人的行为都会影响整个社区。

无论是贾张氏还是棒梗,都在给青云胡同六号院抹黑,连累所有住在那里的人。想象他们在街上被人指指点点的情景,他们巴不得秦淮茹永远沉睡。于是,大妈对阎埠贵说:“老阎,要不要找个时间把贾家人赶出大院?”

大妈追上阎埠贵,环顾四周后,低声建议:“他们家就是祸害,留下只会让大院越来越糟。贾张氏马上就要出狱了,棒梗现在还被通缉,如果抓不到,说不定哪天就会回来作乱。”阎埠贵停下脚步,透过老花镜的目光微眯:“你说得有道理,我也想把贾家赶走,但决定权不在我们这些管事大爷。”

他充其量只是三人中的末尾角色,说得直白些,更像是因辈分和年长而被迫填补的空缺。真正利用三大爷的权力去行动几乎是不可能的。

“召开全院大会吧,易中海已经在位很久,又与秦淮茹走得近,名声早就不佳,没人会再给他面子。刘海中和张家肯定不会反对,甚至可能借此机会拉拢张家。秦风和张元媛快到适婚年龄了,你难道不想?”大妈朝后院方向扬了扬下巴。

“嘿,我倒是没想到,我家女儿和解旷确实有机会。不过……”阎埠贵心思细腻:“秦淮茹刚经历生死,现在就赶她出去难免让人非议。等几天,我再去亲自跟老刘和张元宏谈谈。”

大妈点头同意:“好吧,这事儿你要记着,能否进一步拉近我们和张家的关系,就看贾家的决定了。”

阎埠贵回应:“放心,我会好好‘回报’贾家,毕竟他们帮了我们这么大的忙,到时候,哪怕买下他们家的缝纫机也值得当做感谢。”

“没错,家里正缺一台缝纫机,如果贾家被赶出,我们正好不用,花钱买下来就是对他们贡献的一种感谢。”大妈深表赞同,这就是所谓的“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这对老夫妇在简短的交谈中,不仅巧妙地算计了贾家,还在其中捞取了利益。他们在驱逐贾家的同时,也顺势攀附上了张家,并顺便为孩子们的婚事定了下来。秦风如果知道了,肯定会赞叹不已,这真是一步计划,从未落空。另一边,秦淮茹从昏迷中醒来,看着眼前的熟悉景象,忍不住再次哭泣。自嫁入贾家后,她的生活就像地狱一般。

先是失去了丈夫,接着婆婆被捕,现在儿子还被通缉,被捕的可能性更大,甚至可能面临  。这些打击让她深陷绝望,萌生了轻生的念头。“娘!”小当和槐花紧紧抱着秦淮茹,悲泣不止。这一刻,秦淮茹才意识到自己还有两个女儿。过去,贾张氏常称女孩是赔钱货,这话听了太久,潜意识中她已忽视了女儿们的存在。“对不起,娘……”秦淮茹愣住,心里的话却没有出口。

她明明感觉到自己的嘴唇在动,却发不出声音。“呃……”她拼尽全力,却感到如此无力。傻柱终于发现异样:“秦姐,你怎么了?易大爷你看,秦姐像是想说话但说不出来?”“不好,可能是受伤了,赶紧送医院检查。”易中海和傻柱合力将秦淮茹从炕上扶起,架着她出门。这次,他们没有选择借板车,因为人力拖拉太慢,昨天夜晚秦淮茹昏迷时用不上。

如今清醒,他们可以骑自行车,速度快得多。傻柱骑得飞快,易中海几乎跟不上。到达医院后,检查结果很快出来。“病人的声带受到严重外力挤压,损伤严重,需立即手术抢救,但无法保证成功。”医生的话犹如晴天霹雳,让傻柱震惊不已。“如果抢救不成功,会怎样?”“将会永久失声,成为哑巴!”“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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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合院的候诊室里,秦淮茹不断尝试开口,却一次次失败。内心的想法到了嘴边,却只剩沉默,或像枯井般空洞的声响。这感觉难以言喻,仿佛喉咙被什么堵住,让她倍感痛苦,甚至有些烦躁。好不容易等到易中海和傻柱回来,她焦急地起身抓住他们的衣角,期盼的眼神紧紧锁定两人,无声地询问:“怎么样了?我的声音能恢复吗?”易中海和傻柱对视一眼,表情都有些难掩担忧。

医生刚才已经向他们解释过,以当前医学水平,成功恢复秦淮茹声带的可能性微乎其微,几乎可以预见她将面临失语。"医生是这样说的..."

易中海怕傻柱直接说出  ,连忙接过话题:"一个小手术,等康复后就能正常说话了。"

秦淮茹瞪大眼睛看向傻柱寻求证实,傻柱只好硬着头皮附和:"没错,医生说是外部压力导致声带损伤,需要尽早进行手术。"

见到他们都这么保证,秦淮茹才稍微放心地点点头。经历了生死边缘,她的心态有所转变。

如今,她内心深处对棒梗的重视程度已经不如从前。

"易大爷,为什么要骗秦姐呢?"帮秦淮茹办好入院手续后,傻柱终于忍不住提出心中的疑惑。"淮茹才刚因为棒梗的事差点轻生,我们好不容易才救回她,如果告诉她以后可能变成哑巴,这会给她多大的打击,你考虑过吗?"易中海严厉地说道。

傻柱尴尬地抓了抓头:"我确实没想到会有这样的结果,更没想到棒梗会堕落到持刀抢劫,还成了警方通缉犯。他是我看着长大的,几个月时间怎么会变得这么不堪。"

不堪?

不,是本性毕现。

棒梗的黑化是命中注定,从小受到贾张氏的白眼狼式教育,再加上傻柱这个大傻子的盲目纵容,不走上歪路都难。

尽管易中海心里清楚,但他从未戳破这一事实。

简单来说,他的目标一直是为自己找个养老的人,而不是教育他人。说得直白些,当他百年之后  ,哪会在意贾家是乱七八糟还是灾难连连。

棒梗并非他的亲生儿子,贾东旭也只是他众多没有正式关系的便宜徒弟之一罢了。"易大爷,您怎么不说话了?"看到易中海陷入沉思,傻柱感到诧异。

"没事,首要任务是稳定淮茹的情绪,防止她再次激动。"易中海收起思绪说道。"能瞒多久呢?"

傻柱苦笑道:"手术成功还好,万一失败,秦姐就会变成哑巴,那时她自然会察觉我们的谎言。"

"未来的困难留到将来解决,先度过眼前难关再说。"易中海挥手示意,他怎会不明白纸包不住火的道理。秦淮茹的身体状况,她迟早会察觉。

然而,他还有其他打算。

只要让秦淮茹怀孕,即使手术失败,她也会为了新生命而打消寻死的念头。易中海不禁为自己的策略点赞,堪称完美。不过,一个问题让他无法忽视:"我担心棒梗会偷偷溜回大院。"

换成以往,易中海能轻易控制棒梗,但现在他没有那样的自信,甚至担心棒梗一旦回来,会因为秦淮茹怀孕的事情做出更极端的行为。

"外面到处都在追捕他,他敢回来吗?"傻柱说道,然后话锋一转:"其实我希望他能回到大院,我们可以带他自首,争取宽大处理。"

在这个时代,抢劫被抓到的唯一结局就是被执行枪决。如果选择自首,或许还有一线生机。即使是关押十几年,也好过直接失去生命。

棒梗现在只是十几岁的少年,即使坐牢十多年,出狱时也不过三十出头,正值壮年,人生还有可能重新开始。但如果真的被击毙,那就彻底完了。

易中海明白傻柱的想法,不得不承认,这个曾经认为能为自己养老的男人,确实有成为继父的潜质。棒梗就像扶不起来的烂泥,不对,甚至不如烂泥有价值。然而,傻柱却依然关心他。

正是由于这个原因,他才放心让怀有自己孩子的秦淮茹由傻柱照顾。否则,如果傻柱稍微聪明些,他也不敢有这样的打算。"为什么?"傻柱一脸困惑。

"你傻啊,棒梗的事情让淮茹失去了生活的希望,你不趁机抓住她并赶紧结婚,你还想着棒梗干什么?有他在,你怎么能如愿以偿呢?"易中海用力拍了一下傻柱的脑袋。

傻柱愣了片刻,然后豁然开朗:"对啊,秦姐现在很伤心,只要我能给她足够的关爱,我们的事一定能成功。易大爷真看透了,这样说来,棒梗确实不该回来,至少短期内,他最好别回四合院。"

世间的事往往难以预料。

用墨菲定律来形容,就是好事不灵,坏事灵。你越是抗拒的事情,反而越可能发生。

起初,傻柱希望棒梗回四合院自首,再到后来希望棒梗别回家,对他而言,只是一个念头的变化,无关紧要。但对于藏匿在废弃矿井中的棒梗而言,这却是一次即将执行的行动。在  帮的老大后,棒梗带着四个小弟仓皇逃往河北省。

原计划在密云,但他们偶然发现一张被丢弃的报纸,头版赫然登载着自己的通缉令,于是他们不得  过郊区进入邻省避难。

为了不被人发现,他们在荒野间游荡,好不容易找到一处废弃矿井,算是有了一个勉强可以落脚睡觉的地方。然而,矿井潮湿阴冷,空气质量差,且随时可能坍塌。最糟糕的是,没有食物和饮水。

冬天还能融化雪水饮用,但到了春天,恐怕就撑不住了。

不,他们可能连春天都熬不过,就饿死了。

"这样下去不行,咱们距离京城四九城只有一步之遥,警方迟早会追查到这里来的。"其中一个留着短寸发型的少年说道,四人齐刷刷地看向棒梗,期待他给出解决方案。

棒梗逃回四合院后,他们  上了棒梗的贼船,成为了通缉犯,生活变得比以前做贼还要艰难。说没怨恨,那是假的。然而,棒梗杀皮衣少年的狠辣让他们心有余悸,不敢轻易反抗。但这种恐惧只是暂时的。

棒梗清楚,一旦真的走投无路,他的小弟们会选择背叛,将他交给警方换取自保的机会。因为通缉令上只提及他,其他人并未牵涉,他的处境岌岌可危。

"我们去南方吧。"棒梗提议道:"那里没人认识我们,我们可以放手一搏,或许能做生意。"

"南方的确是个好地方,但我们身无分文,且四处有人追捕,不可能再像以前那样靠火车偷窃。几千公里的路,吃喝怎么办?做生意的钱从哪里来?"短寸头男孩的思维清晰,他是众人中最理智的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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