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凯带着她来到了一个小会议室里。

  关起来门之后，周凯让沈小晴坐了下来，问：“你上班还适应吗？”

  沈小晴觉得自己还没有接触项目。周凯叫了自己来问这个问题有点奇怪。她客气地回道：“我这才刚来，还在熟悉的阶段。周工，我有什么事情做得不对吗？”

  “没有。只是看你今天状态不是很好。家里有什么事情吗？”周凯还是愿意相信沈小晴的。

  沈小晴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昨天北庭夜里有集训走了。没想到家里玻璃被人砸了，事情闹到很晚。现在没事儿了。”

  “你住在军区大院里，怎么会遇到歹人行凶？警卫没有发觉吗？”周凯觉得太不可思议了。

  “这人也不是那种歹徒。她看不惯我，就想着在家里面制造了一些麻烦，现在事情已经解决了，没事了。”沈小晴不想说太多。毕竟亲闺女将亲娘送到了公安局，这也算不得什么长脸的事情。

  周凯没再追问。他和陆北她之前是同学，关心的只问了一句：“有需要我帮忙的吗？”

  沈小琴微笑着说：“不用了。没啥事情了。只是没睡够，有点困。我去喝杯茶，提一提精神就好。”

  “嗯。如果实在不行，下午就请假回家吧。”周凯觉得这个样子工作，估计也工作不在心上。

  两个人正在说着话，外面有敲门声传来。

  “进。”

  门被推开了，何塞塞推门进来，道：“周工。公安的同志来找沈小晴，说是有一桩案子需要她协助调查。”

  案子？

  周凯看着沈小晴，问道：“昨天到底怎么了？”

  “没什么。真的就是一些琐事。”

  见沈小晴一句话都不多说，他也不好强问，道：“行吧。你去吧。”

  沈小晴起身出来，收拾了自己的东西跟着公安局的同事走了。

  周凯和何塞塞两个人一起回办公室。

  何塞塞算是逮住了机会，说道：“周工，我听说之前沈小晴就被国安的同志调查过。她会不会真的有问题，犯了事了？”

  “你胡说什么？能进入我们装备部的人，都要经过政审。那次国安的调查结果也给了我们，说只是一个排查，确认沈小晴没有问题。”

  “国安既然去排查她，说明她肯定有哪些方面引起了国安的注意。我们的项目虽然不是说是一级保密的项目，但是也是一个非常重要的项目。沈小琴这样子被公安一直看着的人在我们项目里，这是真的合适吗？”

  周凯转头看着何塞塞，道：“公安局又不是只抓犯人，他可能还有其他事情要问。你的工作做完了没？如果没有做完，专心做自己的事情。”

  周凯丢下来这么一句话就走了。

  他心里都是如何去设计汽车的事情，根本没心思和她多数。

  看着周凯的背影，何赛赛总觉得自己的所有力气都打在了棉花上。周凯不愿意去管这些事情，总会有人在意这些事情。

  公安局里。

  局长亲自见了沈小晴，将案件的进展情况给沈小晴简单地做了一个情况说明，然后说道：“我们去调查了采矿场的那些工人，谁都说不认识你说的这个二麻子。”

  “没有一个人认识他？”沈小晴记得清楚，二麻子手里是有小房间的钥匙的。

  局长说道：“是。我们去调了整个采石场的人员名册，上面都有照片和人员的基本信息审查，没有一个人是你说的那种类型。”

  “这个不可能。”

  沈小晴也在回忆昨天在采石场里的消息。会不会有一种可能，二麻子是顶班的。

  如果是这样子，那么这个屋子的主人，应该就只有在大舌头的身上去找答案。她说道：“公安同志，你们对那个抓住的行凶的人有没有审问？二麻子没有在档，那么这个房子说不定是大舌头的。他找了社会青年二麻子，让他帮着自己站岗。”

  “这也没可能。采石场也是国营的机构，怎么可能用这种有案底在身上的人？”

  “凡事都有可能。就像沈钟按照法律，沈钟也不会提前放出来。但是他的确是在外面了，而且还过得很潇洒。”

  局长点头，道：“我再让人去查。”

  沈小晴点头，道：“我希望二麻子能快点归案。但是我们都知道，他们也只是受了别人的嘱托。那个买凶杀人的人会是谁？”

  局长说道：“这就是我想找你来的原因。大舌头在交代的时候说对方是个女性，戴着纱巾看不清楚脸。他也只是简单描述了一下对方的身材和声音。但是云城这么大，我们总是要有个方向。·所以今天找你来，是想问问，你可有得罪了谁？”

  得罪了谁？

  她想了片刻，说到：“我之前办了不少的糊涂事情，把家属院的人都得罪了干净。但是我最近也有改变，所以和大家相处还算是融洽。如果真的说有过节，那就是文工团的苏楠楠，大院里的邹嫂子，  已经和我断绝母女关系的沈母，监狱里的沈钟。”

  “就这些？”

  “嗯，我觉得就这些。但是也不敢保证我没有无意得罪国人。”沈小晴说道。

  局长点头，道：“那我们就分头调查。”

  “哦。我忘记和您说一件事了。我娘，就是那个和我断绝关系的那个娘现在被关在了我们小区片区的公安局里。”

  “你娘被抓了公安局了？”

  “嗯、昨天晚上的事情。”沈小晴打了个哈欠，道：“对不起。我已经两天都没有好好睡觉了。我有点困。”

  “那你回去休息吧。我们一有了消息就会立马通知你。”局长说道。

  “谢谢局长。麻烦您费心。”

  沈小晴从公安局出来，她看着时间也快下班了，索性直接回了家。路上的时候，她还找个玻璃店里买了一块玻璃，让隔玻璃的师傅帮着来家里将玻璃换了下来。

  她简单的将屋子里的那些玻璃碎渣，还有脏东西都收拾干净了之后，连饭都不想吃也不想做，直接挡在床上就睡了。

  她实在是太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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