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上富江是在一个多月后复活的，就像信息提示的那样，这个诡异的女人是真的上瘾了。

  上学当天就去天台找陈曦了，迫切的希望他再来一次。

  “拒绝。”陈曦才不想再来一次呢，那次的体验感极差，川上富江是爽到了，他弄了满身的血，就跟个变态似的。

  得亏匕首足够锋利，不然分尸都是个难事。

  学会了散打和分筋错骨手后，对于关节的认知，陈曦自问还是可以的，再加上极致锋锐的匕首，分尸川上富江就像是在分猪一样。

  唯一的不好就是满身的鲜血，事后用储物空间里的衣服替换了，可那个味道还在啊。

  “就一次！”川上富江双手合十：“拜托了，再来一次就好。”

  “不要，满身鲜血，收拾起来很麻烦。”陈曦说道：“你要是不介意的话，我可以用枪打死你。”

  “那还是算了，你的那把枪，太疼了。”

  “不用白象牙，用黑檀木。”陈曦问道：“你虽然是诡异，但也是实体吧，黑檀木能不能伤害到你？”

  “应该可以，普通的武器都能杀了我。”

  “那不就得了，你想死的话，我用黑檀木将你射成蜂窝都可以。”

  “那把黑枪吗？”川上富江想了想，貌似也可以，只要不是白象牙就行，这把枪的子弹克制她。

  陈曦也高兴，好不容易将黑檀木升级了‘无限子弹’的词条，这要是不爽一次，多可惜，川上富江就是最好的靶子了。

  黑檀木的枪声是个问题，不能在市区内随意的开枪，会招惹到警察的，最好是找无人的山区，反正川上富江也不介意自己死在那里。

  “话说...”陈曦想到了一个问题：“你在警方系统里已经是个死人了，怎么还敢来学校？”

  “死的那个我也具有迷惑的能力，在普通人看来，并不是我的模样，而且没有身份信息，我依然是请假在家的川上富江。”

  “所以...你可以再死一次，也不用担心暴露了，是吧？”

  “嗯，就是这样。”

  “那不对啊，既然你不会被人发现本体死亡，那为什么网上还有关于你的传说？”

  “我说了啊，普通人发现不了，除灵师总是可以看出来的。”

  “那你就不怕除灵师来对付你？”

  “不怕哦。”

  “为什么？”

  “普通人看不出问题，也不会去雇佣除灵师，没人肯花钱，除灵师为什么要来对付我这个杀不死的诡异，对他们又没什么好处。”

  “好吧，你说服我了。”

  “那这个周末可以吗？”

  “可以。”陈曦答应后，再次全神贯注的看着川上富江，又一次到了提示：【已经对死亡上瘾了的诡异少女，只渴望着被你杀死。】

  陈曦无语了，这个诡异纯纯是有什么大病。

  既然对方这么渴望，他也不能白干不是：“我有什么好处？”

  “？？？”

  “上次你帮了我，我答应杀你一次，现在你又来求我，那我的好处呢？”

  “额...你想要什么？”

  “那种最低级的游魂怪物，你能迷惑吗？”

  “能倒是能。”

  “那就行了，你帮我迷惑1000个怪物聚集起来，我要杀。”

  “为什么啊？”

  “个人爱好。”

  “不行，1000个太多了，100个。”

  “太少了，还是算了吧。”

  经过一番讨价还价，川上富江答应在陈曦杀死她那天，顺带着迷惑500个怪物去郊外，他先干掉怪物们，然后再杀了她。

  陈曦觉得这个买卖很值，距离他近的地方已经没什么怪物了，周围几个区都被他清干净了，现在川上富江愿意帮忙引怪，正好。

  周日当天，陈曦没开车，转了几次交通后，来到了和川上富江约定好的地方，这里没什么人，枪声传出去也不怕被听到。

  陈曦先是用白橡木一一干掉了那些怪物，他也算见识到了川上富江的可怕，那些怪物痴迷的盯着她，哪怕身边就有怪物被打死，它们也跟没听到枪声一样。

  怪物们就像是失去了神志的靶子，任凭陈曦用白橡木一一点名，有那种躁动不安的，川上富江转过头轻轻一笑，怪物又一次被迷住了。

  当最后一个怪物被干掉后，陈曦都不得不感慨：“你的迷惑能力是真的强。”

  “那当然，好了，现在该我了。”川上富江迫不及待的看着他，她喜欢那种死亡的感觉。

  不仅仅是死亡，虐待的话就更好了。

  所以陈曦不会第一枪就打死川上富江，而是从四肢开始，越是能带给她痛苦，她就越兴奋。

  无限子弹的黑檀木不知道开了多少枪，硬生生将川上富江打成了一堆烂肉，这一次不需要迷惑能力，警察也认不出来这堆烂肉是谁了。

  回程的途中麻烦了一些，可陈曦依然很满足，只能说，这次的交易是双赢。

  下午的时候，陈曦跟没事人一样陪着高桥律子外出约会去了，看他温柔的眼神和人畜无害的相貌，谁也不会将他和杀人狂联系在一起。

  同一时间，闲着没事的四谷见子和百合川华在踏青，误打误撞的来到了一家神社，她们也不知道这是什么神社，本着‘来都来了’的心思，拜拜吧。

  百合川华还好说，可四谷见子拜过之后，她就被狐狸缠上了，偏偏双方语言不通，她压根就不知道对方在说什么。

  周一上学的时候，陈曦看到四谷见子的时候愣住了，对方身上的气息...他没见过。

  在他的视线内，阴气是黑色的丝絮状，妖气的颜色不一定，四谷见子身上的气息按理说应该是妖气，却又带着一丝神性的威严。

  陈曦很纳闷，暗示对方午休的时候来找自己。

  午休的天台，陈曦问道：“你们休息日去哪里了？”

  川上富江还没复活呢，不然她看到了或许就直接告诉他答案了。

  “逛街、吃喝。”百合川华的答案一如既往的不靠谱。

  四谷见子似乎想到了什么，脸色一变，说起了神社的事情。

  听完后，陈曦也觉得这一次麻烦大了，不是他能解决的，一个妖怪化身成神明的神社。

  “你说对方的样子是狐狸形态？”

  “对，我不会看错的。”

  “你这个事，我不专业，放学后，我带你去一个地方，问问专业人士吧。”

  “麻烦老师了。”

  “没什么，我总不能看着你出事不管。”

  陈曦想到的就是玉藻京介了，说起狐狸，应该没有人比那家伙更懂。

  不想去童守小学，却总是被各种琐事给引到那里去，他也很无奈。

  提前联络了高桥律子，让她帮忙转告一声，免得玉藻京介下班后就跑了。

  放学后，陈曦开着车，带着两个少女去了童守小学，那里早就放学了，学校里只剩下三个人，高桥律子、玉藻京介和住在学校宿舍的鵺野鸣介。

  玉藻京介仔细查看了四谷见子和百合川华的状态后，这才说道：“我知道是谁了，说实话，不好对付，我不愿意为了你们的事情去得罪它。”

  “我理解。”陈曦说道：“我也不是让你对付它，我就是想知道，为什么我的学生会被标记上？”

  “这个我需要问问。”玉藻京介说完话，嘴里念叨着谁也听不懂的咒语，很快，四谷见子的身边就出现了两只狐狸神使的虚影。

  玉藻京介开始和狐狸神使对话，也不知道说了些什么，只见他的眉头都皱起来了。

  很快，狐狸神使就消失了，玉藻京介这才说道：“她们在神社内祈愿了。”

  “所以呢？”

  “她。”玉藻京介指向了四谷见子，说道：“她祈愿神明保佑她和家人的平安，所以她的身边才会跟着两个狐狸神使，当她遇到危险后，会出手三次。”

  “代价呢？”陈曦直接问道，他可不相信无缘无故的好处。

  “代价是她。”玉藻京介指向了百合川华，说道：“那个家伙要的是她，算是贡品。”

  四谷见子顿时急了：“不行！如果是这样的话，我不答应。”

  陈曦也在一旁附和着说道：“哪怕是神灵，也不能随意这么定义贡品吧，何况还是在当事人听不懂的前提下，这不属于强买强卖吗？”

  玉藻京介耸耸肩，表示自己也不清楚，他又不是神明。

  “那有没有办法解除这次约定。”陈曦追问道：“或者说，有没有上告的地方，这种强买强卖的事情，就没有其他神明能管管的吗？”

  “别问我，我不知道。”玉藻京介说道：“你问他吧。”

  被点名的鵺野鸣介也是表情严肃，可事关学生，他也不能置身事外，点点头，说道：“我试试看吧，尝试联络上神。”

  “你能联络到哪个神明？”陈曦很好奇，这个世界难不成真有神明吗？

  鵺野鸣介没再解释什么，用经文将四谷见子和百合川华给围上了，然后开始念动咒文，尝试着沟通神明，借助神明的力量破除这种强行绑定的交易。

  大约几分钟后，经文发出耀眼的光芒，那股子带着神性的妖气被驱散。

  同一时间，两个狐狸神使再度出现，朝着众人发出一阵愤怒的咆哮声，特别是正在进行仪式的鵺野鸣介。

  陈曦二话不说，直接掏出了白象牙，几枪过后，狐狸神使就被打散了。

  一旁的玉藻京介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却没来得及。

  当经文的光芒散去后，鵺野鸣介才算完成了仪式，笑着说道：“完成了，她们只要不再去那里就没事了。”

  “谢了。”陈曦说道：“我欠你一次。”

  “不用客气，都是为了学生。”鵺野鸣介大度的摆摆手，在他看来，当老师的为了学生做到这一步，那就是好老师。

  倒是玉藻京介不得不提醒道：“你们的行为估计会惹毛了那家伙，以后外出的时候注意点，特别是你，你连狐狸神使都敢杀。”

  “杀都杀了，谁让它们盯上我的学生的，这次的事情也多谢你了。”

  “不用，我并没有帮上太多的忙。”

  “不管怎么说，这个情分我记得了。”

  玉藻京介的头上升起了大大的问号，似乎很不理解这种人情往来。

  陈曦开着车，将两个少女送回了家，这才和高桥律子解释这些事情，她看了全程，已经积攒了一肚子的问题了。

  “所以...你也是除灵师？”高桥律子问道：“鵺野老师也不是在骗人？”

  “嗯，我算是半吊子，鵺野鸣介才是真的厉害。”

  “原来一切都是真的啊，我还以为他在哄那些学生呢，明天我要向他道歉了。”

  “他倒是不会介意这些，那家伙是个好人。”

  “嗯，那你...除灵会不会有危险？”

  “还行吧，我这个人比较欺软怕硬，对付的都是危险不大的，真正遇到危险了，我也会找人帮忙，就像今天的事情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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