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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摊牌了,月英妹妹我不想努力了


经过一路跋涉,一行人在江陵盘桓了三日,首先拜会了王叡,简单叙了下旧,毕竟黄承彦是名士,他带着吴有用拜访,王叡如何也不敢不给面子。接下来的时日就是吴有用带领许褚和沙摩柯拜访程普、祖茂和韩当三人,这三位未来江东柱石吴有用早就垂涎已久了。经过多日的宴请交流,几人关系更加亲密了,时不时和许褚交流一下武艺助兴,或者听沙摩柯一通道理宣讲,尤其是听到他激昂的说道:“我们遇到什么困难,也不要怕,微笑着面对它,消除恐惧的最好办法就是面对恐惧,坚持,才是胜利!”的时候,吴有用总是在心里默默加一句:“加油!奥利给!”

  唉,看来瘦猴的改造完美的过分呐,以前的蛮族将领现在变成了正能量满满的热血青年了。

  经过此次的交流后,吴有用有信心在面对日后变故的时候,三员猛将会有不同的选择。

  过了江陵,继续向北,就来到汉江边上的襄阳了,此时的襄阳还是西汉时建的襄阳旧城,紧挨汉江,南靠岘山。

  不过此次黄巾大乱,南阳的黄巾甚至攻入过新野,离北边的樊城也就是一步之遥,这下把襄阳附近的权贵吓得不轻,基本上都在往南避祸,这就有了黄承彦到长沙这一出。而黄巾初步平定,这些人才纷纷回返,包括黄月英一家。

  经过此次事件,襄阳城的权贵意识到现在的旧城防御薄弱,没什么优势,于是众人在合计后决定在东南,也就是现今襄阳市的襄城区建立新城,而旧城只做屯兵军垒。

  襄阳新城北、东、南三面环水,西靠岘山,其上羊祜山、凤凰山两座山峰均是难以逾越的天堑,只需少量兵丁把守,后路即可无虞。而三面环水之地,无法展开大军,贴近城墙处护城河业已挖好,就待引入汉江之水,看宽度最窄都有150米,最宽处甚至有250米。城中建筑没多少,城墙正在建,看规模肯定矮不了,好一座坚城!难怪有华夏第一城之称。

  黄承彦家在旧城西南黄家湾,待一行人赶到黄家时已近黄昏,匆忙的众人来不及打量黄家规模,纷纷安置住下。

  待得第二日,吴有用看着眼前熟悉的一座假山陷入了沉思,这是迷路了?自己第三次看到这个假山了吧?黄家大到能让人迷路,你敢信?!

  “靖哥哥”黄月英清脆的声音响起,吴有用扭头一看,正是黄月英带着丫鬟小桃子,还有吴双、赵静款款而来。

  “我们去寻你用膳,屋内怎么都没瞧见你,靖哥哥你怎么在这呢?”黄月英笑问道。

  吴有用摸了摸鼻子,打死也不能说自己迷路了啊,遂答道:“啊,这个么,我看这假山奇特,就多看了几眼,误了时辰。”

  黄月英扭头看了眼假山,说道:“这有甚好看的,这些只是爹爹托人从大江下游的南湖运来的。下回咱们去外公家看他家的假山,那都是派人从岭南千里迢迢运回来的,那个才好看呢。”

  好吧,贫穷限制了我的想象。一行人有说有笑的绕了小半刻,总算来到吃饭的地方。看着身边伺候的,以及进进出出的仆人,吴有用感慨:万恶的旧社会呐,这黄家得多有钱!

  黄家有没有钱不知道,不过两天后,他随黄月英去襄阳蔡家接母亲回家,那时候他才知道自己感慨的太早了。

  蔡家在此时的三国一直有着荆襄众姓,诸蔡最盛的说法,之前吴有用对此没有一点直观的感受,现在和黄月英去蔡家,这种感受就深刻了很多。

  蔡家在襄阳北边汉江中的一座岛上,没错,整个岛都是蔡家的,面积还不小,岛上建筑粗略看了恐有大几百间。而且黄月英告诉他,岛上光婢女就有几百人,家仆家丁恐有千余人,如同一座小城,而且蔡家在南郡还有四五十处庄园,里面庄丁无数,具体有多少恐怕蔡老太爷自己都不清楚。

  一路上听着恭敬的“小小姐”的问候声,看着眼前深宅大院,建筑巍峨,别说跟着黄月英的吴有用了,就是后面跟着的许褚和吴双都觉得眼睛不够用了,跟刘姥姥进了大观园一样,看什么都新奇。

  还未进内宅,他们就走了两三刻钟了,就在这时,前面传来一个爽朗的笑声:“我就说今天喜鹊叫个不停,原来是我们的宝贝婉贞回来了,来!让小舅舅看看,这次出去饿瘦了没有。”

  只见前方行来一群人,除去身旁伺候的十几个丫鬟婆子,为首说话之人长得是白净富态,一身绫罗绸缎,镶金戴玉,身材倒是壮硕些,一看也是常年练武。此人整个十指均戴满了金戒指和玉石戒指,每一个都造型独特,一看就出自名家之手,价格不菲。

  他身后跟着一个六七岁小男孩,一双眼睛滴溜溜直转,看起来也是个小机灵鬼。再往后是一对相互搀扶款款而来的玉人,年岁稍大的,看起来与黄月英有七八分相似,除了没有黄头发和棕色瞳孔,其他简直就是成熟版黄月英,尽显熟女风情,这应该就是黄月英的母亲蔡氏,此时正一脸激动的望来。

  而蔡氏身旁之人,吴有用稍一打量不禁倒吸了口凉气,此女看起来也就二十二三,在这个时代算是稍大了点,不过在吴有用看来正是风华正茂的年纪。一头乌黑长发盘成未出阁姑娘的发式,簪满了各种镶嵌珍珠宝玉的金饰,一张倾城绝色的脸上薄施粉黛,光这张精致的脸放在后世,不用美颜也是妥妥的顶级偶像明星,身段婀娜娉婷,将女人的风情万种展现得淋漓尽致,一身绫罗彩衣尽显华贵。吴有用看了两眼不敢多看,慌忙转移视线。

  “小舅舅!小姨!娘!婉贞好想你们!”黄月英看到亲人那是激动的淑女形象都不要了,欢快的扑进母亲怀里,怎么也不愿起来。

  而那小舅舅还在叨咕着什么,长高了,不过生活不好,你看都饿瘦了!大手一挥,安排一旁的管家,去,将库房里最好的补品全拿出来,等婉贞走的时候带走!管家慌忙应是,下去办理。

  等黄月英倾诉了一番相思之苦,才发现大家都还在微笑看着她,连忙脸红的搀着母亲,说道:“娘,这次我来接你,还带来了爹爹的学生,他叫靖哥……哦不对,叫吴有用,字三靖,这个字还是爹给他取的呢!说是要家靖,国靖,天下靖呢!靖哥哥……呃,三靖哥,来,我给你介绍,这是我娘,也是你师母哦!”

  看着身边叽叽喳喳的女儿,看着她那神采飞扬,少女怀春的样子,蔡氏如何不知道怎么回事?当下微笑着打量着吴有用。

  吴有用不敢怠慢,这个是以后的丈母娘呐,当下以师礼拜见,口称:“拜见师母。”然后口观鼻,鼻观心,不敢唐突。

  蔡氏满意的点点头,嗯,这孩子大不了婉贞几岁,看起来一表人才,甚是沉稳。

  黄月英一把搂住母亲身旁的美女,对吴有用说道:“靖哥哥,这是我小姨,你就跟着叫小姨就行!”听得美女笑得是花枝乱颤,伸出纤纤玉指轻轻点了下黄月英的额头,打趣道:“你这丫头,还没过门,就让人家乱叫,哪有你这么心急的。”不理跺脚不依的黄月英,美女扭头对吴有用说道:“我也叫你三靖吧,既然贞贞都这么说了,你就也叫小姨吧,反正早晚得改口。”吴有用赶忙见礼叫小姨,而黄月英则羞的满脸通红,要去呵小姨的痒,看着笑闹一团的两人,蔡氏忙笑着阻止,这丫头,面皮还是那么薄,一逗她就吃不住。

  看着嘻嘻哈哈的美女小姨,吴有用心里一点也不平静,这可是历史上鼎鼎有名的蔡夫人,刘表的续弦,将来荆州的走向有一大半可都是由她主导的。虽然演义里把他描写成一个蛇蝎美人,荆州不战而降曹操都是她和蔡瑁的原因,但是那不是历史,仅仅是演义而已,真实的历史谁也不清楚。

  这时缓过来的黄月英对吴有用说:“靖哥哥,这是我小舅舅,名讳上蔡下瑁,字德珪,嗯,你,你也叫……”还不等她说完,蔡瑁打断道:“可不敢,大姐夫的爱徒我可不敢贸然认了这亲,你叫我蔡公就好。”

  场面一时安静了下来,蔡氏稍稍皱了皱眉头,不过没有多说什么。美女小姨一脸玩味的笑眯眯看着吴有用,想看他什么反应。黄月英嘟个小嘴,气鼓鼓的看着自己的小舅舅,哼!一会见到外公我就去告状!说我刚回家你就欺负我!一脸淡然的蔡瑁怎么感觉凉飕飕的,扭头一看,外甥女和个气鼓鱼似的瞪着自己,不由尴尬的咳嗽一声。

  要问吴有用怎么想?能怎么想,他又没古人那种什么脸面比天大的毛病。就是以前为了哄黄月英,什么扮傻装痴,撒泼打滚又不是没干过,在他心里这就是未来老婆,现在的小萝莉小公主一个,什么男人的尊严,不存在的,论哄老婆这个技能和现代人比起来这都算小儿科了。然而在这个时代,黄月英哪见过这个,要不然现在能把这个时代顶尖的才女迷的五迷三道的?

  再说了,你吴有用一没钱,二没房,三没……哦,这是古代,不论那些,你是一没势力,二没官身,三没啥名气,你让娘家人对你百般满意,客客气气?这不扯呢么,就是搁现代,女方家亲戚给你两句你也得听着,不然怎么说?说自己啥也没有,就是一颗红心爱着你家姑娘,现在最强王者段位,等攒钱给你家闺女换个好看的皮肤?你看女方家削不削你就完了。不过说实话,就孔明大人那个高傲劲,估计据传后期亲戚关系不好应该是真的。

  吴有用神色未有丝毫变化,仿佛刚才没事发生一般,恭敬的冲蔡瑁行礼道:“末学后进吴三靖拜见蔡公,学生在荆南就听闻蔡公急公好义,文韬武略样样不凡,今有幸随月英得见蔡公真颜,实乃靖三生有幸!”

  这时蔡瑁刚才还云清风淡的样子不见了,再次仔细的打量着这个外甥女突然带上门的书生,这小子有点东西呐。

  而未来的蔡夫人则是一双美眸神采奕奕的盯着吴有用,当看到吴有用真的不是装出来的镇定后,笑得更加灿烂了,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弟弟蔡瑁。

  蔡氏则是嘴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宠溺的看了眼刚才还在气鼓鼓瞪着舅舅,现在听到吴有用话后惊讶的望着自己靖哥哥的女儿。唉,这傻丫头。

  就在这时,一个清脆童音响起:“姐姐,你怎么能忘记介绍斌儿呢,斌儿可想你了,都少吃了好几碗饭呢!”一直安安静静的小男孩突然说道。

  刚好尴尬被打破,黄月英顺势说道:“靖哥哥,这是我小舅舅家的孩子,叫蔡斌,你叫他小斌就行,小斌快喊人。”

  蔡斌人小鬼大的看着吴有用,甜甜的笑着,喊道:“靖哥哥,你好,我叫蔡斌,文武斌,以后有好玩的别忘了带上我呐。”

  黄月英急道:“你不准喊靖哥哥,这是我……反正你不能喊,你就叫吴大哥好了!”迫于姐姐的淫威,蔡斌不得不改口叫了吴大哥。

  看到姐弟俩闹了半天,蔡氏说话了:“婉贞呐,叙旧后面再说,这两位是?”说完看了看吴双和许褚。

  黄月英连忙介绍一个是吴有用的亲妹妹,吴双。一个是吴有用的护卫许褚。

  看着柔柔弱弱清丽可人的吴双,蔡斌顿时两眼放光,缠着吴双玩,姐姐姐姐叫的比叫黄月英还亲。而蔡瑁看着铁塔巨汉许褚,心里有点犯嘀咕,这个小子什么身份?这个巨汉一看就是万中无一的猛将,给他当护卫?心里对吴有用的评价不由的改观了几分。当下为了缓和刚才的气氛,蔡瑁顺手将大拇指的翡翠玉扳指撸了下来,递给吴双道:“小丫头我看你就顺眼,难怪斌儿亲近与你,来,这是舅舅给你的见面礼,拿着,不值几个钱,拿去玩,别看这个小东西,用它射箭可是再好不过了。”

  前面吴双听得还不想要,太贵重了,后面一听射箭能用上,不由得看向了哥哥。吴有用哪还不知道小妮子的心思,也知道这是蔡瑁给台阶呢,当下对吴双说道:“妞妞,长者赐不敢辞,还不谢谢舅舅。”

  “嗯,谢谢舅舅”吴双开心的接过礼物,拿在手里稀罕的把玩不停。旁边的蔡斌一看新姐姐喜欢这个,开心的要把自己屋里的玉器都搬出来送给新姐姐,气的蔡瑁给了他屁股一脚才消停。

  一阵纷扰后,一行人往后宅而去,又行了大概两刻钟,才到达蔡家的后宅,也是主人住的地方,这里的美艳婢女到处都是,仆人更是成群。

  有下人向蔡瑁禀告,说老爷在中堂等着了,让黄月英她们直接去中堂见面。蔡瑁一听老爹召见,不敢怠慢,带领众人直奔待客的中堂而去。

  待得众人到达中堂,就见上首端坐一位老者,长得是鹤发童颜,笑眯眯的,头发和胡子虽然花白了,可是打理的一丝不苟。

  “外公,外公,婉贞来看你了!”黄月英刚进门就直奔外公而去,一阵撒娇,让吴有用难得看到了黄月英在家人面前的小女儿态。

  “呵呵,好,好,乖丫头,让外公好好看看,嗯,长高了,越来越水灵了,就是怎么瘦了?长沙到底是不如家里呐,是不是那里的饭吃不惯?看把我乖孙女都饿瘦了。”蔡老爷看到外孙女亲的不行,说起来就没完。

  蔡瑁见状连忙上前道:“爹,我已让阿福将府内补品给装好,待大姐回去时一并带走。”

  “嗯,还行,阿福呐”蔡老爷对刚回来的管家阿福说:“去把从吴地请来的厨子派一队随婉贞她们一起回去,我记得乖孙女爱吃甜食对吧?”管家连忙答应,刚喘匀气又跑去张罗了。

  “谢谢外公”黄月英甜甜的笑着,然后又对外公说道:“外公,这回我准备接娘回家呢,还有这次我带来了爹爹的学生,他可是长沙城的才俊呢,像什么蒯越蒯叔叔,恒阶恒大哥,庞德公什么的,都是他好友呢!”

  “哦?”外公看向了进门来未发一言的吴有用。

  吴有用连忙上前行礼:“晚辈拜见蔡老爷”

  “嗯,小伙子不错,看起来一表人才,现在你来到襄阳和承彦学习,将来有何打算呢?”蔡老爷问道。

  吴有用连忙答道:“回蔡老爷话,我认为现在的我是积累阶段,和老师学习学问和做人的道理是我现在最该做的,只有修身才能齐家,后可治国,而平天下。晚辈不求闻达于诸侯,只期望将来能为天下黎民做一点力所能及的事”

  此话说完,屋内是鸦雀无声,谁也没想到吴有用会说出这样一番话来,众人神色各异。

  “哈哈,好!好一个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真是后生可畏呐!看来我是真老喽。”蔡老爷老怀大慰道。接着他看着吴有用,眼中没有了浑浊,神光闪烁,轻声说道:“小友这番话说出了多少人的心声呐,无怪乎能和蒯家小子和庞德公那老狐狸做好友,当然恒阶那个古板小子能和你为友更为不易。”

  顿了顿,蔡老爷说道:“老夫蔡讽,你应该没听过我的名号,这些年我未在外走动,很多老朋友怕是快忘记我这个糟老头了。小友如不嫌弃,可和婉贞一样喊我外公,可好?”说完,一脸微笑的看着吴有用。

  蔡瑁和蔡氏,蔡小姨均一脸诧异的看着自己的老父亲,他们都知道,自己这个父亲要求有多严,能入了他的眼,这小子有点门道呐。

  黄月英激动的给吴有用连使眼色,吴有用心领神会,恭恭敬敬的喊了声外公,让蔡讽哈哈大笑,连道今日大喜呐!使人大排宴宴,襄阳特产的黄酒流水般的上来,山珍海味更是数不胜数。

  吴有用他们哪见过这阵仗,光菜品就看花了眼,后来蔡瑁也像是想明白什么,和吴有用推杯换盏起来。对于现代社会一斤半五十多度白酒的量的吴有用,这点低度黄酒就和果汁一样,喝多少都是面不改色,当下也是来者不拒,一顿宴席吃的是宾主尽欢。

  宴席末尾,蔡讽老爷子告诉黄月英,让她准备这个年节去京城洛阳看望姑奶奶和姑爷爷,这是姑奶奶指名道姓让她去的,多年未见想他的紧。然后意味深长的说道:“三靖也可以去见见世面,京城很大,可以去好好逛逛。”

  下来吴有用问黄月英她姑奶奶是谁,黄月英笑着说道,姑奶奶叫什么名,外公和母亲都没提过,一直都是姑奶奶叫着,不过姑爷爷是当朝太尉张温!主管天下兵马!

  我的天!国防部长!要不要这么大官?看着喝了点酒有点小迷糊的黄月英,吴有用真想说一句:月英呐,哥哥我不想努力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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