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起了潘西告诉她的一切。

  “你不能什么？”德拉科说，听起来更像是在恳求她，仿佛已经知道她在说什么了。

  “第三次这样做。”卡罗琳承认，“这会显得我很愚蠢。”

  “那就愚蠢吧！”德拉科毫不犹豫地对她喊道。

  “卡罗琳，我考虑了很多。你……你气得我无法忍受，但我无法忍受与你分开。你说得对，好吗？”

  “你说我们在一起时都是自相矛盾的，但我愿意这样做。我会把一切都放在一边，我不在乎别人怎么想，我会为了你而做一个伪君子。”

  卡罗琳吞了口水。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这几乎太好了。她开始觉得也许她真的已经淹死了，现在她来到了天堂。

  “你是认真的吗？”她轻声问道。

  德拉科迅速点了点头。“梅林，卡罗琳。我觉得我从未对任何事情如此认真过。”

  “但是，德拉科，我们的父母——”

  “去他们的吧！”德拉科咬牙切齿地说道。“他们现在不必知道。现在，只管让我陪在你身边。这一次我是认真的。”

  卡罗琳的心激动不已。

  德拉科曾经告诉过她，在冬季舞会后在天文塔上吻她的那个夜晚，他不懂浪漫——他觉得那很可悲，如果卡罗琳认为她能从他那里得到一幅她的麻瓜小说中的完美场景，那她就是疯了。

  然而，现在看起来这似乎很接近。

  这感觉就像他这次完全向她敞开了心扉，尽管他每个字都是强行说出来的，但她能看到他脸上满是恐惧，与此同时，他说每个字时又很有自信。

  梅林，卡罗琳现在多么想热吻他。

  “我们要承诺为彼此努力变得更好。”卡罗琳低声说着，站起身来，抓住了他系着的领带。“拜托。”

  “我保证。”他说。

  令她惊讶的是，德拉科伸出手，伸出小指，等待着她的小指与他相连。

  卡罗琳照做了，几乎因为感觉到他的皮肤与她的如此无辜地碰触而颤抖了一下。

  德拉科凝视着他们交缠的手指几秒钟，然后灰色的眼睛闪动着朝她望去。

  他微微一笑，这景象让卡罗琳感到惊讶，她已经习惯了他冷漠的表情。

  “我不能发誓我会做得很好，”德拉科嘟囔着，“但我会尽力。”

  “这就是我所要的。”卡罗琳的声音温柔，她轻轻地拉紧了他的领带，仿佛这是她唯一的支撑，而他则默默地弯下腰来，吻上了她的嘴唇。

  从她跪在硬床垫上的位置来看，德拉科比她高得多，他的身躯笼罩在她的身上，让她感到宁静。

  在这一刻，他们之间的距离几乎可以忽略不计，仿佛只有彼此的心跳声才在此起彼伏地回响。

  卡罗琳渐渐意识到，德拉科以亲吻来表达爱意。他一次又一次地告诉她，他或许不擅长言语，但他擅长用嘴唇来传达情感。

  德拉科的手从她的脸颊滑落，两人的呼吸都带着颤抖，他把额头靠在她的额头上。

  卡罗琳微微一笑，咬了咬下唇。内心涌动的兴奋感让她感觉仿佛站在世界的巅峰。

  “我猜你感觉得很好吧？”他轻声细语，大手从她的手指上滑落，沿着她的手臂轻抚而下。

  “超级好。”她承认道，“这……我们算在一起了吗？”

  “当然，我是你的。”德拉科真诚地说，“我属于你，卡罗琳。”

  “那我也是你的，德拉科。”卡罗琳告诉他，她的声音充满了柔情。

  当卡罗琳的手臂环绕着他的腰，将他拉得更近时，德拉科闭上了眼。

  他的手臂自然地抱住她的身体，下巴轻轻压在她的头顶上，心中回想着刚刚做出的重要承诺。

  他离开寝室时并没有想过与这个他比任何人都更钟爱的女孩重新开始一段关系，但此刻，他却不觉得后悔。

  这感觉很好，令人恐惧，但很好。

  “如果我们的关系让你受到了太多压力，你需要在引发另一场争吵之前让我知道。”卡罗琳把头贴在德拉科的胸前低声说道，声音震动着他，让他打了个寒颤。

  “我关心你，德拉科。”

  “为什么？”德拉科皱着眉头抽身而退。“这是我无法理解的一件事。为什么你会喜欢像我这样的人。我总是以为你会和波特或者霍洛威在一起。”

  他像是在说出传染病一样愤怒地吐出他们的名字。

  “你对我来说是个冒险。”卡罗琳坦然道，她的手指心不在焉地在他衬衫的长袖上轻轻划过。

  “我觉得当那天晚上你在图书馆对我很友好，这让我想更多地了解你。”

  我当时很困惑，但因为是你，这个举动显得更加令人感激……如果这有意义的话。我知道你不会对任何人都这样。而且……而且你很帅，你非常聪明和风趣，而且……我提到过你很帅吗？”

  德拉科发出真诚的笑声，一股轻声的笑声带着他的头摇晃。“我相信你提过了。这是马尔福的基因，你知道。”

  “啊，”卡罗琳跟着开玩笑，“那是不是意味着当你长大了，你也会像你父亲一样拥有一头丰盈的头发？”

  德拉科顽皮地推了她一下，翻了个白眼。

  “不，说真的，如果你能告诉我他的护发过程——”

  “卡罗琳。”德拉科玩笑似的警告她，“别再谈他了，我现在不想听到任何关于我父亲的事。”

  卡罗琳皱了皱眉，感觉到他话语背后的微妙意义，他坐在她旁边的床上，肩膀相互挨着。

  她没有试图挖掘出他的心思，今晚他已经付出了太多，卡罗琳相信如果德拉科想告诉她的话，他一定会说的。

  “我不想变得太多愁善感，但我也关心你，”德拉科说，提到了卡罗琳之前的话。“有时候我想太多了。”

  这句话就足以让卡罗琳的心膨胀起来，爱情的花朵在她心中绽放。

  “你什么时候发现你喜欢我了，你会告诉我吗？”她轻声问道。“我很好奇。”

  “我想是去年海格抱着你来这里的时候。”德拉科的声音低柔而温暖，如同春风一样拂过卡罗琳心中的花瓣。“当时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关心。事实上，我想我直到今年才意识到。”

  “你知道，他不值得你做朋友。我是说，波特。他任由这件事发生在你身上。”

  “德拉科。”卡罗琳警告道，声音几乎只有轻声细语。

  这让他安静下来。

  他们就这样待了几个小时，享受着彼此的陪伴，直到最后，阳光透过窗户照进来，德拉科不得不回到他的宿舍，免得庞弗雷夫人抓到他们在一起。

  德拉科的话在她心中点燃了一种东西，卡罗琳又想起了三年级发生的事情，她被打人柳袭击时的害怕和丢在一边等死的伤心。

  卡罗琳试图把这些想法拒之脑外，坚信她只是因为哈利和罗恩早些时候坚持说袭击她的人是德拉科，惹她开始生气，所以现在才会被德拉科的话影响。

  卡罗琳刚刚准备好让一切恢复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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