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死硬分子和他的帮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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运输队返回后,因磨坊沟被毁了,还担心敌人继续监视,所以,没有再恢复,队员只好分散到菜园子、饮马街西市胡同、和平巷四十六号院隐蔽住所,等马队及驮具准备好再出发,向东带着几个人配合于成天准备着。
苏阳回来就直接到和平巷四十六号院,看望了伤员。手臂断了的战士还好,只是包扎好手臂吊着,情绪低落了些。腹部受伤的战士就比较严重,还卧床不起,只是脱离了危险,也就是养着就能好了。幸好有习曼青,又有药,不然他这种伤势活下来都困难。等他们再好点,就把他们交给王有富,在镇上养伤比较安全。城里的这些住处在苏阳心里都是悬着的,落不了地,似乎说不定哪天一阵大风就会吹跑了。
这天又是习曼青该去卫校的日子。习曼青走出去又返回来,犹犹豫豫的对苏阳说:“我什么时候给他们说明身份?”
苏阳随意反问:“你觉得现在给他们说你的身份行吗?”
习曼青皱着眉说:“我不知道,可我总觉得和他们还是隔着一层,并不贴心。”
苏阳又问:“为什么这么说?”
习曼青有点烦躁的说:“我说不清楚,反正就那种感觉。”
苏阳心里不由一动,想起李梅那时候做事就凭感觉,习曼青现在也是凭感觉。如果没有经历李梅那时候凭感觉判断事物的事,他可能会训习曼青凭感觉能做出判断吗?!可现在他没有训习曼青,反而在理解着女人的感觉是奇特的,往往也是很准确的。于是,他说:“那就先不说你的身份,等你有了那种感觉再说。”
习曼青显然没工作经验,对工作不能准确把握和判断,说:“那什么时候才能建立我们的联络点?我要不说我的身份,也无法说让人家加入我们组织。”
苏阳说:“这事可不能着急,要有起码得把握。现在你还对他们没那种感觉,万一他们谁是特务,你不就暴露了。”
习曼青愣怔了片刻,才说:“那好吧。”接着走了。
苏阳当时就把这件事放下了,可回头又一个激灵,回味习曼青的表情和话语,使他产生了异常的感觉。
习曼青接触了卫校的三个她熟悉的老师,一个女老师叫滕玉敏,不到四十岁,对她不冷不热的,她去了很热情,但仅限于礼貌,谈医学问题,有问必答,谈生活和社会,则一言不发。
另一个男老师叫丁喜奇,三十一岁,对习曼青很欢迎,但话里话外都在套习曼青的职业和身份,一拉到社会问题,则胡拉乱扯,没个正经。
还有一个男老师叫项应发,年纪轻轻还未满三十,但其外表英俊潇洒,风度翩翩,可谓是一表人才。习曼青在校期间便已知晓这位老师魅力非凡,堪称众多女学生心目中的偶像级男神。然而遗憾的是,人家早已有了媳妇,那些如飞蛾扑火般倾心于他的女生少了,大多数人都选择保持距离,也是对自己对他人家庭的尊重。习曼青自然也属于这大多数人之中的一员,更何况她出身自偏远乡村,内心深处难免存在一丝自卑感。因此,对于项应发这样的男性,她始终秉持着敬畏之心,刻意与其保持一定的距离,可以说是“敬而远之之远之”。
此次情况特殊,实属迫不得已,习曼青不得不亲自登门造访。让她始料未及的是,项老师对待她竟然异常热情,关怀备至,呵护有加,令习曼青有些受宠若惊,不敢面对。
习曼青的身份是镇上一个小诊所的陪护医生,这次陪患者到省城来休养,所以,有时间来母校拜见老师,带着问题,来进一步取经学习。项老师不但毫无保留的和她交流医生的案例,还许诺帮习曼青来省城,介绍医院,习曼青以与诊所有约定,不能随便离开拒绝,项老师却并不气馁,和她定期约见,很有情人约会的味道。
习曼青将所有这些情况一一向苏阳做了汇报,但其中并没有提及那种类似情人幽会般的微妙的感觉和氛围。毕竟,这种感觉实在难以言喻,无法清晰地表达出来,而且也是令她感到羞涩、难以启齿的事情。她似乎有些心甘情愿却又带着一丝不甘愿地陷入其中,心中既有想要挣脱出来的冲动,又有无可奈何只能继续深陷下去的矛盾感。
然而,真正触动苏阳的并非习曼青内心的情感波澜,苏阳对此也并未察觉。引起他注意的反而是习曼青所感受到的与老师们之间存在的那层隔阂和不够亲近的感觉。按常理来说,学生回到母校,如果彼此之间没有什么嫌隙或冲突,经过几年的相处,大家理应相互熟悉且很了解,与老师应该是贴心的。而如今这种不够贴心的状态,则表明老师们对习曼青心存戒备。习曼青的身份按理说并不足以让他们如此警惕,那么这就意味着问题出在老师们自己身上,他们的身份使得他们需要对习曼青保持戒备。
苏阳心里暗自琢磨着要偷偷观察一下习曼青的几位老师。习曼青出门已经将近两个小时了,苏阳也出了门。
卫校位于城东边缘地带,当苏阳快要到达学校的时候,正在思考该怎样潜入校园内,却恰巧看到习曼青和一名老师走出校门。那位老师果然如习曼青所说十分年轻,身着一袭长衫,梳着整齐的分头,神情自若,风度翩翩,与习曼青并肩而行,谈笑风生。习曼青的脸上流露出些许羞涩之情,但同时也显得有些躲闪和不自在。
他们一起穿过了整条街道,足足有两里之遥。走到街口时,习曼青三步一回头地与项老师道别。待转弯之后看不到对方身影,习曼青迅速靠到墙边隐藏起来,静静地等待了好几分钟,然后小心翼翼地伸出脑袋张望。确认项老师已经转身离开、渐行渐远直至消失不见后,习曼青这才略显尴尬地朝着来时的方向慢慢走去。
让苏阳惊异的是,项老师也是返回街角,立刻隐身墙边,迅速的脱下长衫,装进一个包裹,背在肩上,又从腰间掏出一顶礼帽,戴在头上,片刻功夫便由一名老师变身为一个一身黑衣风尘仆仆的行者,向习曼青远去的方向走去。他行走的不紧不慢,始终与习曼青保持着距离。习曼青也是十分警觉,在街上走着,两次进商店,绕进一条胡同转了一圈,才向回走去。项老师一直跟踪到和平巷四十六号院,在对过街上走过去又返回来,贴着和平巷四十六号院门口走过,才回去了。
苏阳看着这一切,吓得出了一身冷汗,他出身杀手,又有几年的战斗经历,深知这种被敌人盯上的可怕。显然这不是第一次了,这个项老师要搞清楚习曼青的身份,无疑是个专业的老手了,并没有造次,不引起和平巷四十六号院的注意,他很有耐心,就等和平巷四十六号院一个不注意,就暴露给他他所要的信息。如果不是今天习曼青反常的情绪,激发了苏阳的警觉,这种情况很有可能很快就会发生。
苏阳自然不会再放过他,不会止于要查清楚他的隐藏身份,还必须控制他,不然等他掌握了和平巷四十六号院的情况,可就万劫不复了。
项老师返回到学校旁边又变身回老师,回了学校。放学后,苏阳紧盯着校门口,一拨拨的学生离开校门口,一个多小时,门口早不见人了,还不见项老师出来。苏阳在街上小吃摊吃着饭,想着天黑透了再进学校,可他饭还没吃完,项老师又出来了,叫了一辆人力车走了,苏阳没敢松懈,也叫了一辆人力车远远的跟着。直到青泰路,离侦缉队不到一里路,进了一条小胡同,在一处小巧的院子门前停了下来。苏阳在到胡同口几十米的地方就下车了,迅速到胡同口,看着他进了一家院子。
这里的住宅院子连门牌号也没有。天完全黑透了,街上已经行人稀少,胡同里也偶尔走过一个行人。苏阳毫没忌讳,等项老师刚进了房门,他就进了院子,并迅速到亮着灯光的窗户旁的黑影里,靠墙站着。接着听到一个女人说:
“你怎么又回来这么晚?”
“今天又出去了,备了一会儿课。”
“又是跟踪你那个女学生去了?”
“对。”
“这次又跟丢了?”
“这次没有。有再一再二,都再三了,还能再四。以前都是在咖啡店后门溜得,今天她进了两次商铺,没走后门,或者说哪里没有后门。她又在一个胡同转了一圈,最后进了和平巷四十六号院。她很狡猾,也说明肯定有问题。”
“那你明天就报告李队长?”
“早呢,还没搞明白她的具体身份。”
“你傻啊,就算你是李队长跟前的红人,也要多在他跟前表功,让他知道你在很用心做事,忠心于他。你那个女学生你不是怀疑有问题,你就给李队长报告她有问题,再说你还要进一步侦查,他肯定会喜欢的。”
“你这么一说,我倒也觉得该报告了。你这心机还不浅呢!”
“哼!你们侦缉队要用老娘,老娘一年抓她十个共党,二十个军统。”
“刚说累你就喘上了。侦缉队可不要女的,再说你要去了侦缉队,那帮玩意还不和狼一样往上扑。”
“咯咯咯咯!瞧你那点出息。他们想扑老娘,还不是老娘俊俏。再说他们扑我,你就不会扑他们的。”
“那帮玩意都藏的很深,我可没那个功夫去寻找,我要有那心思,学校女生多的是,何必费那个劲。”
“哎吆哎吆,别揪了,再揪就掉下来了。”
“说着说着就荒腔走板了,当老娘不知道你那点小心思,小心那天老娘把你那玩意剪了,炖的吃了。”
“你个老娘们,天天晚上吃还吃不够,还天天惦念着炖的吃,太狠毒了。”
“咯咯咯咯!老娘吓唬你还当真了。”
“谁知道你是真的假的。”
“得了吧!你那两个老师怎么样了?”
“她们的身份不早确定了,女的是共党,男的军统,反正已经在侦缉队备案了,跑不了了。”
“那也要看紧了,当心夜长梦多,跑了。”
“我知道,回头我再向队里申请派个人来,线太长,一旦钓到大鱼,我还真顾不过来。”
“我就是不明白,她们都是卫校的老师了,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非要抗日,脑袋掉了真是活该。”
“这样的人多了,杀是杀不完的。我们每年弄几个,升升官,领点赏,过好日子,管她们掉不掉脑袋。”
“好好考虑考虑你们的脑袋现在会不会掉?!”
小两口正在餐桌前吃着饭,拉着话,打着情骂着俏,突兀的出现这么一句不和谐的声音,像从天外,从地狱发出的审判一样,令他们惊恐的心一下差点窜出嗓子眼来。两人同时抬头,不知什么时候,他们中间的桌角站着一个头戴黑色头套的人,离他们不到一米。
项应发猛然站了起来,他的枪就挂在身后的墙上,退一步,伸手就可以取到。他是这么想的,也是要这么做的,可他的脚后退了一步,右手刚伸出去,就被来人抓住。来人抓住他的手臂一拉一送,他的手臂就像从肩膀处断了一样,巨疼传来,胳膊一下不能动了。他“啊!”的一声大叫,左手刚要去护右手,又被来人抓住,一拉一送,也不能动了。他疼的连着喊叫,苏阳又一脚踹在他的腿弯处,让他跪在地上,力度大了点,他跪下的同时,一头杵在了地上。
女人吓得要站起来时,没站稳,一个跟头栽倒在地,惊恐的看着苏阳收拾男人,浑身哆嗦着问:“你你你什么人?”
苏阳走近她,她倒在地上,蹬着脚想躲,可是腿软的使不上劲。苏阳弯腰一把揪住她的头发,直接就把她拖到她男人跟前,并排跪着。她头皮被揪的疼的钻心,可她吓得都没喊出声来。苏阳搬了一个小方凳,坐在他们面前,问:“你是侦缉队的?”
项应发疼的“啊!啊!”的叫着哼着,却不回答。苏阳本打算像控制鲁一峰一样,再次控制项应发,可他连问三遍,项应发都不回答,就是旁边的女人伏在地上,身子抖着,像筛糠一样,可就是不回答他的问话,两口子还都是死硬分子。
苏阳伸手把项应发右臂的血管割了,血立刻汩汩的往外冒。项应发的手臂本就疼的木了,都没发现,还是女的低着头,看到地上溢出来的血,才一抬头,看到项应发的手臂在冒血。她立刻疯了似的,抓住项应发的手臂,抬头看着苏阳,哀求说:“不要这样!不要这样!你行行好!行行好!放过我们吧,我们又不认识,昔日无仇今日无怨的,好不好?”
苏阳嘲弄的笑着看着她。她不知道苏阳是什么人,苏阳可是知道她们是什么人。苏阳阴阳怪气的表情似乎在说,你们不说话,我也不想说话,我们就这样无声的耗着吧。
女的见苏阳无动于衷的,又磕着头,哀求说:“求求你了!求求你了。”
苏阳依然无动于衷的。她现在求他,刚才她有多狠,一年要抓十个共党,还说抗日的人死了都是活该。一个蛇蝎一样心肠的人,没有半点可值得同情的。
她无望的忽然想到她的杀手锏,又说:“你要了我吧?只要你放过我们,我就把我给你,你看我,很漂亮的,不光脸蛋漂亮,身子又白又细又嫩,十分光滑的,我一定很浪很浪的配合你,你玩的一定会很舒服的。我现在就脱衣服。”女人说着开始脱衣服,两只手脱衣服,项应发的手臂就汩汩的冒血,她又赶紧去抓,一只手又急着脱不下衣服来。
苏阳根本没理会她,又一次冷酷的问:“我再问一遍,你是侦缉队的?叫什么名字?”
项应发依然叫着哼着,一个字都不回答。
苏阳见识过太多这样的死硬分子,知道要控制他是不可能了。这种人不顾国家和民族的利益,为自己过好日子,投靠侵略者,残害抗日志士,十足的汉奸,还带着骨子里的对他的组织的忠诚,毫不僭越。
苏阳一脚踩住女人的手,不让她抓项应发的手臂,让血往外冒。女人疯了似得往前扑着,喊着:“不要啊!不要啊!”。苏阳烦了,一下把她打晕了过去,就那样看着项应发的血越流越慢,身子缓缓的瘫软了下去。他做汉奸都能做的这样坚硬,视死如归,令人感叹。
但苏阳却完全无视的站起身,像猎人对待打到的猎物一样,要剥其皮吃其肉,物尽所用。他搜索了项应发的家,把能带走的都带走了,要离开时,又看了一眼地上的女人,想着是否应该把她也杀掉,不杀可能是个祸害,正犹豫着又想到她刚才渴望投靠特务而不能的意愿,说:抗日的人脑袋掉了真是活该的话,是个十足的特务的帮凶,便没再犹豫,一脚踩断了她的脖子。
她的确很漂亮,那脸蛋和眉眼都长得十分标致,皮肤又白又细又嫩,十分的光滑,是个难得的尤物,既是死了也是这样,脖子歪了,但没有经历痛苦,完全放松了的神色,依然美艳而安详,配以苏阳缴获丰满而去的背影,画面却是十分的决绝而悲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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