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列车奇遇
陆艺的两个姐夫,典型的两种人,大姐夫,高智商、低情商,二姐夫高情商、低智商。大姐夫一直不太看得起陆家人,总觉得他们没有文化,所以结婚以后就很少与陆家来往。二姐夫则刚好相反,一直哄着陆家人开心,有事没事上门帮忙做点事,所以很受二老喜欢。陆艺对二姐夫,相对来说,还是比较满意的。可惜二姐夫志大才疏,容易被他那些狐朋狗友忽悠,投资了不少失败的生意,最终也一事无成。
1994年8月12日,晚上八点,陆艺,坐上了南下的火车。看着眼前的绿皮火车,陆艺,心中无限感慨,这种既熟悉而又陌生的感觉,让人十分怀念。这个年代的绿皮火车,平均时速也就50公里每小时吧,相比于未来的三四百公里每小时的高铁,那是相当的惨不忍睹,江汉市到羊城,正常情况下要23个多小时,要是硬座坐到目的地,那种酸爽就别提了。陆艺花了39块钱,买了张站票,打算到半夜的时候,进入卧铺车厢,找个没人的铺位睡一觉,查票的时候躲入空间即可。
晚上九点钟,陆艺,站在两节车厢交接处抽烟,看着车厢里嘈杂的人群,闻着混合各种异味的臭味,听着天南地北的方言,他也是无奈的苦笑摇头,这让他想起了以前,过年回家挤火车的惨痛经历,那是那个年代人们心中一种永远忘不了的痛。经历过春运的人都知道,过年坐火车要经过三道难关,第一道,是抢火车票,通宵排队买火车票、高价求购火车票、买黄牛票,三种方式,即使都试一遍,也还有可能空手而归。第二道,是上火车,你要知道成百上千的人挤在一起上火车,要是没有点胆量、魄力,还有强健的身体,那你很有可能错过列车,只能看着火车慢慢开走,望洋兴叹。第3道,是坐火车,车厢里满满都是人,座位底下、行李架上,也成了人们争抢的位置,连厕所里都有人,男人还好,背对着旁人就可以在厕所里解决,要是女人,害羞一点,一路上都有可能憋出病来,再加上动不动一天两天的行程,回到家里要脱掉一层皮。然后节后返工,以上痛苦,你会再经历一遍,所以春节回家绝对是一种酷刑,每年都回家的人,临近春节的时候,人会不由自主的发抖,那种害怕是刻在骨子里的。
火车轰隆轰隆地发着有节奏的声音,陆艺的思绪似乎越飘越远,突然一声尖叫,断了他的思绪,接着就传来一个女人的哭声,陆艺断断续续听了一个大概,一个女人去广州进货的1000多元钱,被小偷偷了,手足无措地在那儿急得嚎啕大哭。她胸前紧紧抱着一个挎包,可惜挎包被划了一道口子,看来应该是第一次出门,明显没有经验。你将包裹的越紧,那不越说明里面有贵重物品吗,这是给小偷们提示啊。陆艺对这种事情已经司空见惯,没打算见义勇为,再说现在满车厢里都是人,谁都有可能有嫌疑,不过他还是慢慢环视众人,用他那超强的记忆力,将现场所有人的面貌都记在了心里,如果里面有人频繁出现在其他车厢里,说明这些人的嫌疑非常大,自己也好做好防范。
半个小时后,那个女人的哭声渐渐停止,似乎已经接受这残酷的现实,其他人也只能默默提醒自己加强戒备,除此也别无它法,经此事一闹,车厢反而平静了许多,人们说话声也小了很多,或许他们只能以此种方式来表达对此女的同情,也有那么几位好心人,一人凑了几块钱,当作此女返程的票钱,算是给这冷漠的世界增加了一丝温暖。陆艺,已经穿越回来一个多月了,但他觉得自己始终无法融入这个世界,自己更像一个身处世外的旁观者,见证着历史再一次按原定路线发展。或许,未来的某一天,当他参与的事情够多够大时,自己才有彻底融入的那一刻。
晚上11点,陆艺给了餐车服务员十块钱,顺利进入卧铺车厢,在找了三节车厢后,终于发现了一个上铺的空铺,反复确认没人回来后,爬了上去,何衣睡下。铁轨有节奏的哐当哐当声,就像一支催眠曲一样,让陆艺很快的进入了梦乡,他所有的东西都在空间里,所以睡得是相当安心。也不知是什么时候,他那变态的反应,使他听到下铺传来的窸窸窣窣声时,就突然惊醒,向下一看,见两个黑色的背影,正在下铺床底下翻动什么东西,就发生在眼前的犯罪,陆艺,没有理由不管,立即翻身而下,同时低喝,“住手!”两个黑影明显没有准备,突然而来的喝声给惊吓住,慌乱之下,二人头撞头,传来了两声哎呀,见眼前站着一个十八九岁的年轻小伙子,其中一人不由恶向胆边生,怀里掏出一把匕首,低声骂道,“妈的,哪来的小王八蛋,多管闲事,再多事,信不信我捅了你?”此时,下铺中的一对父女也惊醒了,小女孩最多五岁,直吓得躲在父亲的怀里。另外一个黑衣人,此时也掏出匕首比在小孩儿的眼前,威胁道,“不许出声,否则花了你女儿的脸。”此时,这边发生的情况,似乎并没有惊醒更多的人,而陆艺,通过这一会儿的辨认,已经发现此二人,就是先前失窃车厢里的乘客,就更加断定他们是惯犯了。面对此二人,陆艺并不感到紧张,他虽然不怎么练拳脚,但是以他现在的力量和速度,对付两人完全不成问题,只是担心伤及小孩儿,这才举起双手说,“别紧张,你们也只是求财,没必要伤及性命。”
旁边的那位父亲这时也说道,“对对对,他说的没错,这是我的钱包,里面的钱你们都拿去,只求你们拿了钱,赶紧离开,别伤了我女儿。”
面对父女的黑衣人,一把夺过钱包,掏出里面的现金,大概有个一两千的样子,不由得满脸兴奋,转眼看到,枕头底下有一公文包,于是又说道,“那里还有一个包,也拿给我看一下。”
此时的父亲紧张的说,“这里面只是些文件,真的没有钱,不信我打开你看一下。”
“别啰嗦,再多说一句,小心我的刀。把包递过来,我自己看。”
此时,陆艺见二人的注意力都在公文包上,感觉是个好机会,其中一人去接包时,左手一掌劈向自己面前黑衣人的后脖梗,而右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抓向另一人那拿刀的手,抓住那人手腕后用力一捏,痛的那人惨叫一声,被迫松开手中的匕首,当啷一声匕首落在地上,接着陆艺一个反关节技,将黑衣人压在地上,就这样黑衣人一昏厥、一被擒,完美解决。陆艺冲那位父亲说,“这里没事了,你赶紧去找乘警来。”
“唉,好好好!”那位父亲,赶紧抱起自己的女儿,跑向乘警室。
不一会儿,乘警、列车长、乘务员都赶了过来,这边的动静终于惊动了这节车厢里面所有熟睡的人,纷纷起来站在一旁,看起了热闹。
“小伙子,真有你的,一对二的情况下,轻松制服了歹徒,你叫什么名字?”这时的乘警满是赞赏,率先开口了。
“我叫陆艺,你先别夸我,只要你知道我没补卧铺票,别来骂我就行。”
列车长哈哈笑道,“不会不会,你是见义勇为的英雄,我身为列车长,免费给你一张卧铺票的权利还是有的。”
接着,乘警掏出两副手铐,铐住二黑衣人,然后带着相关一众人转移到乘警室,调查、问询、备案,花了半个多小时,陆艺还将先前硬座车厢里发生的盗窃案也一同告知,这才和父女二人,一起回到卧铺车厢。
将女儿安抚好,放到床上睡下,父亲才拉着陆艺,来到过道旁的卡座前坐下,通过刚才的案件问询,双方都已经知道了对方的身份和姓名。陆艺感慨自己终于遇到了主角光环,偶然的机会竟然结识了一位未来的股神,他名叫段光华,目前是小天王学习机的总经理,一年多后,他离职出来单干,创建了后世人人皆知的步高VCD,还有那耳熟能详的广告歌,“是非终有公道,付出必有回报,说到就能做到,要做就做最好……。”这歌曲他请了十几位明星拍MV,然后投下龙视广告标王,为这广告前前后后,他搭上了几乎全部身家,可谓是商界的风云人物,再后来更是创下股市不少的传奇。
段光华拿出一包烟,与陆艺一人一支,点燃后说道,“陆老弟,我这么叫你,没有问题吧?”见陆艺点头,接着又说道,“这次多亏了有你出手,钱财丢失倒是小事,我女儿和那份文件都是大事,所以我也不知道怎么报答你,你看看你有什么需求,可以和我提,力所能及之下,我一定办到。”
陆艺深吸一口烟,缓缓吐出,“段老哥,今天也是事有凑巧,而且我也力所能及,谈不上什么报答不报答的。”
“那可不行,那份文件如果损坏,损失的可不光是大笔金钱,还有我们企业的国际信誉,事关重大,你要是分文不取,我这心里过意不去呀!”
“那这样吧,我拿100块钱作为回报,这算是金钱的回报,再加上你的谢谢二字,作为你女儿的回报。”陆艺说着,从段光华钱包里掏出100块钱,接着又笑着说,“如果你还觉得不够,只要我们在有生意上的合作机会时,能够优先考虑到我即可。”
说到生意,段光华眼前一亮,“看不出来,小陆你年纪轻轻就开始经商了,是做哪一行的,看看我们有没有机会合作。”
“目前的计划是先打算开一家超市,你公司的产品可以放在我的平台售卖,这算是机会之一,未来还会有更多的合作机会,时机成熟后,我会主动找你的,现在谈还为时过早。”遇到这位未来商业中的奇人,陆艺,对未来的规划一下子条理清晰起来,我事情得一步一步来,现在还不急于一时。
“行,我这边没有问题,小兄弟也算性情中人,你这个老弟,我认上了,以后用得上老哥我的,尽管开口。”段光华说完,扬起手掌与陆艺的手掌互击三下,算是约定完成。
接下来二人彼此都感觉相见恨晚,话越说越多,越兴奋,但又考虑到实在太晚,怕影响其他乘客的休息,只好约定白天再谈。
第二天早上七点,整个卧铺车厢逐渐从沉睡中清醒了过来,乘客们陆陆续续起床,刷牙、洗脸、吃早餐。陆艺穿越过来后,睡眠质量一向很好,昨夜虽然中途被惊醒,接着睡了不到三个小时,但精力还是恢复的满满的。他七点钟起床洗漱后,发现小女孩已经先起来了,段光华还在沉睡,小女孩就在铺位上,一个人安静的等待。陆艺蹲下来,温柔的说道,“小朋友,还记得我吗?”
小女孩脆脆的回答,“记得,你是昨晚救了我们的大哥哥。”
“你可真聪明,叫什么名字呀?”
“我叫段瑶,他们都叫我瑶瑶,大哥哥,你也可以这么叫。”
“好的,瑶瑶,我叫陆艺,你可以叫我小艺哥哥。那么,你今年几岁了?”
“小艺哥哥,我还有十天就五岁了。”
两个人聊的挺开心,八点左右时,段光华醒了过来,看见二人相处融洽,温柔者摸着瑶瑶的头问,“瑶瑶,你应该叫他小艺叔叔,不是哥哥,因为他是爸爸的好兄弟。”
瑶瑶撅着嘴撒娇的说,“不嘛,我就要叫小艺哥哥,我一直想要一个哥哥。”
陆艺拍拍瑶瑶的小手,轻声的说,“是的,就叫小艺哥哥,没有问题。”然后又对着段光华说,“段老哥,咱们各论各的,不打紧,瑶瑶这么可爱,我也想有这样一个妹妹。”
“好耶好耶!我有哥哥啦。”咬一咬兴奋的拍的小手,欢快的说。
段光华宠溺的揪了揪瑶瑶的小脸,“好吧,就听瑶瑶的。”转头又对陆毅说,“还是你们年轻人精力旺,睡这么少。”
“段老哥,你也就36岁,你也是年轻人呀,别说的自己好像七老八十一样。”
“或许吧,最近两年总觉得精力不济,看来是应该好好花点时间锻炼锻炼了。”
其实陆艺是了解段光华目前所遇到的状况的,目前这段时间应该是段光华这一生最为彷徨和困惑的时候,虽然他是小天王学习机的总经理,公司经营良好,在国内可谓是,占据了半壁江山,可防不住,上面还有总公司,不断从他这里抽血,造成小天王学习机财务困难,他对公司忠心耿耿,却又,阻止不了上层领导的愚蠢行为,所以他很彷徨。陆艺也在犹豫要不要怂恿段光华离开小天王学习机,可是他没办法告诉段光华未来会发生的事情,想想还是算了,也就还有不到一年的时间,那自己就会想通,那时的自己羽翼会更加丰满,再与其合作,身份才会更加平等,用感情绑架来的合作是不长久的,只有双方利益共赢,大家才能相处的更加开心和牢靠。
在接下来的旅程中,没有再发生什么意外,他们二人也继续讨论着对未来的发展、对各行业的看法,直到旅程结束,也总觉得还没说够,人在依稀别中互道珍重,分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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