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幽试着将芙宁娜身上的问题分解，芙卡洛斯的问题是最好解决的，夏幽可以直接分离她身体内的“水龙大权”而不必让她死去，因为“水神神格”也是芙卡洛斯后天获取的，可以算作一种“病”。

  关键难点还在芙宁娜，夏幽当然想回到五百年前解决她的问题，但问题是那样芙宁娜可能会保留记忆...那不就等于没有回去吗？

  关于这点，其实夏幽还有疑问，要知道游戏里旅行者作为降临者，她也只能够让自己不受世界变化的影响。夏幽却可以影响身边的人，两个人之间存在的区别是为什么？

  枫丹的预言，就算出现了芙卡洛斯这个变数，最后还是实现了，夏幽可以影响这个预言吗？现在他去宰了吞星之鲸可以解决问题吗？还是会使预言提前应验？

  那如果把纳维莱特...咳，水獭还是不噶了，留着增强人类方的战斗力挺好的。

  直接对芙宁娜摊牌可以吗？

  其实夏幽一直不理解，水神的定义到底是什么？

  芙宁娜·德·枫丹就是水神芙卡洛斯的半身，她就是水神，这和她有没有扮演好有关系吗？还是说只有枫丹人认可的水神才是水神呢？

  布耶尔看着夏幽变化的表情：“你是在考虑回到过去，改变她的命运吗？”

  夏幽不奇怪布耶尔知道自己可以穿越时间，毕竟她一方面是世界树的化身，纳西妲都可以保存下散兵的记忆，她怎么可能失去记忆呢？更何况她和自己早有交集，不管从那个角度，她知道都不奇怪。

  布耶尔接着说：“我很遗憾的告诉你，这个办法不可行。”

  夏幽愣了愣：“为什么不可行？”

  布耶尔顿了顿：“你知道吗？提瓦特是个很特殊的世界，因为地脉和世界树的存在，这个世界是不存在平行时空的。”

  这当然和夏幽不能回到过去没有关系，接下来才是原因，布耶尔问夏幽：“你知道两个不同时间的你相遇会导致什么问题吗？”

  夏幽惊的说不出话来，但是立刻他想到了更深层的东西：“什么意思？你说是枫丹的那个时间存在一个我吗？”

  布耶尔摇摇头：“我不能说，我只能告诉你不只是枫丹，须弥的过去你也不能去。”

  夏幽的脑子有些混乱，怪不得他老是觉得大慈树王对他的态度很奇怪，只是复活了她的话，为什么她一副很熟悉自己的样子，而且还心甘情愿放弃草神的职责，跟在自己身边。

  布耶尔不再言语，等待夏幽想明白一切。

  夏幽想起时间沙漏一个有些奇怪的要求：不能离开回到过去的国家。

  之前夏幽以为是为了防止自己造成的改变太大太多，但是后来事实证明，日记本抹平那些东西，简直不要太简单。如果换个思路，不能离开当前国家是因为同一时期可能每个国家都有自己存在，那就可以说的通了！

  布耶尔又不愿意透露自己回到枫丹的情况...是因为那是未来才会发生的事情吗？

  过了好长时间，夏幽长出一口气，看着布耶尔小心的问：“我能不能问一下，在枫丹，我是谁？”

  日记本不会又给自己编了两个身份吧？

  布耶尔笑着摇摇头：“是在枫丹和须弥...是个你知道的魔神，你可以猜一猜，谁是你？”

  夏幽叹了口气：“不能告诉我？”

  布耶尔点点头：“不能告诉你！”

  夏幽想了想，现在自己就算知道了也没有什么用，而且自己知道的魔神就那几个，不能多想：“那说说芙芙的事情吧，不回到过去，要怎么帮她呢？”

  布耶尔回答：“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吗？”

  夏幽愣了一下，瞪大了眼睛：“你是说...梦！”

  ————

  芙宁娜结束了一天的行程，听完手下的报告之后，回到自己的房间时，已经是凌晨十二点过后了。

  她坐在自己的床边，内心其实已经麻木了，累也好、孤独也好，在十多万个日夜之后，已经无所谓了。

  她从很久之前开始，就睡不着觉了，不是真的睡不着，是因为害怕睡觉。

  一开始的时候，芙宁娜最期待一天的结束，因为终于完成了一天的表演，可以休息一下了。

  后来的时候，芙宁娜开始害怕夜晚的到来，孤独和疲惫始终如影随形，未来仿佛没有尽头...

  一天、又一天、再一天、还有一天、还是一天，接着一天，下一天，再下一天...

  芙宁娜害怕夜晚的到来，害怕睡觉...只要躺在床上闭上眼，马上就会有新的一天。

  芙宁娜和“朋友们”玩了一会，就把它们藏了起来，因为这是不符合水神身份的东西，万一有人闯进她的卧室，暴露了身份怎么办呢？

  就这样磨磨蹭蹭，芙宁娜躺下的时候，已经是一点多钟了。

  希望今晚能做个梦，因为做梦的夜晚比不做梦的夜晚更加漫长。

  咚咚咚——

  一连串敲门声，将芙宁娜惊醒，又到了早上了...芙宁娜将软弱的自己关进心里，快速爬起来，穿好衣服，对着镜子确认好自己的形象之后，打开了门。

  “芙宁娜！好慢啊！”

  门口站着个少年，正一脸幽怨的看着她。

  芙宁娜愣住了，自己的房间外面就是街道吗？眼前的少年又是什么人？

  虽然有些不知所措，但是芙宁娜知道该怎么做：“你是什么人？这又是哪里？谁给你胆子绑架水神？”

  少年伸出手，摸了摸芙宁娜的额头，芙宁娜被他的动作吓了一跳，飞速后退几步：“太无礼了，你想要被审判吗？”

  少年皱着眉：“没发烧啊？芙宁娜你做梦迷糊了，在别人面前可不能说这样大逆不道的话，要是厄歌利亚大人降罪...”

  芙宁娜吓了一跳：“你说谁？”

  少年愣了一下：“厄歌利亚大人啊！枫丹的水之神厄歌利亚，你睡傻了？”

  （普通人是不会称呼神明的魔神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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