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

  在怀恨一番调动情绪后，全军上下怒吼。

  游牧民族为何总是侵略抢夺，最大的原因就是因为吃不饱。

  草原上的资源不足以承担太多的牧民消耗。

  每当流年不利，牛羊难以存活时，牧民哪怕卖儿卖女，也难以活下去。

  这样的生存环境，只会造就他们天生的血性和凶狠。

  如今怀恨麾下大军，最大的期待就是跟着传奇可汗，东征西讨。

  普通牧民最快的发家方式就是战争。

  如今听到传奇可汗说出他们的心声，直接被沟起了内心最深处的渴望和嗜血。

  百万人的怒吼，其声波足以撼山震地，天上的云气都被振散了一些。

  怀恨身后，华筝公主虽然感到震撼，倒也还能秉持身份，不动声色。

  小黄蓉就不行了，自小生活在桃花岛的她，只见过家中哑奴和爹爹黄药师，岛上宁静安详，每天最多的就是海浪撞击巨石声，最大的人声除了黄老邪的怒吼，就只有周伯通的疯疯癫癫了。

  她何曾见过百万人的场面，更何况是这种百万人被一人指挥、因一人而狂热。

  金戈铁马，气吞万里如虎。

  这以往只存在于书中的画面，如今身临其境，其中的心灵震撼又岂是外人所能想象。

  这一刻，黄蓉那时时刻刻准备逃跑的心思都淡了不少。

  她看着眼前人，那恐怖身形似乎都可亲顺眼了不少。

  或许，跟在这个男人身边，她可以见到广阔无边的天地，那是以前小小桃花岛，小小南宋永远也给不了的，甚至无法想象。

  ……

  怀恨才不管后面两个小萝莉的想法呢，他仅仅是想在各种重要的场合，让两位未来的国母，多点见识，多点参与，至于她们接受还是不接受。

  怀恨哪怕知道也只会表示：对不起，没时间，我很忙，你两配合我就好。

  有那个时间，怀恨还想多逗逗小龙女呢。

  小龙女此刻正乖乖待在他怀里，看着一眼望不到头的人群，欢欣雀跃，眸光闪闪。

  ……

  而在操场的更外围，是部落非战人士所待的地方，无数草原女人和老幼，都在远远的看着大军出征仪式。

  而在人群角落里，一个面皮僵硬恐怖的人也在静静待着。

  这正是匆匆赶来的黄药师。

  从东海桃花岛一路往西北方向，日夜兼程，五千里他只用了半个月。

  如果不是内功深厚，如果不是救女的信念，他早就撑不住了。

  怀恨并不难找，如今大明早就天下知名。

  语言也不是问题，怀恨毕竟是汉家男儿，他在草原建立国家，陆陆续续已经吸引了不少中原人才和南方人才。

  黄药师还是个真正意义上的天才，学习能力非同凡响。

  从他进入草原，到几天之后来到大明中枢，早已学会草原方言。

  不过，来到这里他没有贸然行动，他虽然自傲，但也知道郭怀恨这位传奇可汗不是他能对付的。

  他选择不动声色，偷偷接近，探寻女儿具体情况。

  正好碰到大明出征。

  然后他就看到他的女儿黄蓉也出现在场上，还是万众瞩目的位置。

  黄药师的焦虑在看到女儿身影后，就去了绝大部分，至于如何营救，还需细细谋划，凭他一人，送死而已。

  不过，他还是能看到女儿状态还是很好的，没有受到伤害。

  随后的看到大明可汗训话，百万人景从。

  这样的画面，实在没有见过。

  哪怕是他武学宗匠的身份，也深深感到头皮发麻。

  他一面感到高兴，这个新兴的帝国，是汉家男儿建立。

  另一面又倍感无力，这样强大的人，好端端的抢他女儿是哪根筋不对劲啊？

  黄药师根本无法理解，也就没有办法针对怀恨下手。

  此人不正常，他对付不了。

  好在他让周伯通回全真，希望能够借天下群雄之力救回女儿，哪怕所有桃花岛绝学都外传出去都无所谓。

  这个世界上，他已经只剩下女儿一人，除了黄蓉，余下的所有都不重要。

  转念一想，女儿黄蓉已经亭亭玉立，正是待字闺中的年纪，虽然还小了点，但提前找一个未来夫君也不是不可以。

  而全天下还有人比得上郭怀恨吗？大概是不可能有的。

  黄药师认为，如果郭怀恨真心诚意想要娶她女儿，他大概率是不会反对的，但特么的，郭怀恨这个狗贼有路不走，非要强抢民女，这哪个正常父亲能够接受啊？！

  而且，这个狗贼不仅抢了他女儿，还抢了敌方首领铁木真的女儿。

  碰到这么一个不正常的人，找谁说理去？

  不管怎样，女儿一定要带走。

  你郭怀恨再有本事，再怎么想要得到他的女儿，也得老老实实把三书六礼全部走完才行。

  一般人，他黄老邪还不这么矫情和较真，但郭怀恨必须老老实实走程序。

  ……

  人群另一个角落里。

  七个奇装异服的人，一脸激动的“看着”怀恨。

  “大哥，那个说话的声音就是郭家后人，大明可汗。他么的，真高大啊。”张阿生为人最活跃，见到此情此景，早已心绪难耐，恨不得把满腔话语全都找个人喷出来。

  “真是厉害啊，是我汉家好男儿！”其他人也都满脸震撼。

  如今宋室暗弱，奸臣当道。

  他们这些江南武林中人，每每都对这浑浊的王朝末世感到揪心和痛苦。

  但他们终究只是武林中人，这个国家会怎样，全是满堂主公和赵家天子一言而决。

  哎！

  九州生气恃风雷，万马齐喑究可哀。

  宋室已经毫无生机。

  不过墙内开花墙外香，郭怀恨这个汉家小子，居然在九州之外另起炉灶，这实实在在是一道强心剂。

  汉家不是没有英雄，只是这样的英雄，赵宋不配拥有罢了。

  甚至还有些异想天开的世家权贵和腐朽儒生，在跟同僚同窗们闲聊时，畅想着郭怀恨能够在重整天地后，将神州权柄归还给赵宋，让他们继续过人上人的生活。大不了以后封他郭怀恨一个公卿就是了，异性王侯他们都觉得过了，毕竟只是个武人。

  幸亏怀恨和大明核心权贵不知道这些脑残人的想法，不然哪怕是放弃所有战略准备，也要先南下扫荡南宋世家。他们虽然威胁不大，但足够恶心。

  不杀不足以让天地干干净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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