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凡还在睡梦中，就接到白柔儿的电话。

  白柔儿声音焦急，带着哭腔：“张凡，店里的鱼都翻白了。”

  张凡：“别急，在河边等我。”

  挂断电话，张凡一个鲤鱼打挺坐起身。

  李春燕忙着做咸菜，一早就出门了，房间里放着一碗稀饭和咸菜。

  张凡仰头把稀饭喝下去，拿着手机就出门了。

  他心里七上八下，总有种不好的预感。

  张凡来到河边，恰好白柔儿也赶了过来。

  她身上穿着黑色连衣裙，比之前看起来更加成熟，身上透着成熟的水蜜桃的味道。

  看到张凡，她瞬间看到主心骨，忙跑了过来。

  “别慌。”张凡安慰道，牵着白柔儿的手来到河边。

  河里，飘着一大片白色，石岩鱼纷纷仰着肚皮，早已没有生命，让人触目惊心。

  白柔儿承受不住，身子摇晃两下，险些摔倒。

  脑子嗡地一声，大脑一片空白。

  天塌了！

  所有的石岩鱼都死了。

  他们昨天已经收了别人一万的定金，按照行业惯例，违约要赔付别人三倍。

  这不是重点，他们还指着石岩鱼翻身，重振客来酒楼的名声。

  白柔儿咬着牙，眸底翻涌着恨意；“一定是卫罗他们干的，我要去杀了他们！”

  张凡：“没有证据，你还会坐牢，你想和婉儿一样？”

  这句话唤回白柔儿的理智。

  李博瀚被人救起来，不过身体却得了怪病，怎么都治不好。

  虽然他把全部的罪责都推到婉儿身上，不过婉儿有证据表明，李博瀚是主谋。

  就在等待上庭期间，李博瀚不治身亡，婉儿则被判了20年。

  被当做罪证的珠宝，不日就会退回白家。

  白柔儿本以为能否极泰来，没想到竟然遇到这样的劫难。

  不过张凡说得对，现在不是冲动的时候。

  白柔儿看着张凡，眼神坚定：“不到最后一刻，我不会放弃，我会想办法赔钱的。”

  张凡：“你都说了，不到最后一刻不会放弃，我觉得我们应该兵分两路，你去野味交易市场找找，我顺着河流找找，有没有幸存的鱼。”

  “好。”

  时间紧迫，白柔儿直接跑回去。

  张凡看着白柔儿远去的背影，拳头不自觉握紧，浑身散发着戾气。

  他蹲在河里，手指蘸起一口河水尝了一口，双眸危险眯起。

  幸好，这毒药不算重，只毒死石岩鱼，人类吃了最多拉个肚子。

  张凡站在河边，释放灵力，河里静悄悄的，没有半点石岩鱼的影子。

  他没有放弃，继续释放灵力，他就不信一条漏网之鱼都没有。

  等了好一阵子，他总算见到石岩鱼的影子。

  不过全是小虾米那么大点，根本没法做菜。

  张凡猜测，小石岩鱼胆子小，平时只敢在暗河里活动，所以躲过一劫。

  有鱼活着，说明石岩鱼还没灭绝，张凡一直想人工培养一下石岩鱼，最好的人选就是江涛。

  之前江涛为了拉拢张凡，总是时不时请张凡吃东西，两人关系还不错，更像是朋友。

  上次江涛留了个电话，他打电话过去说明情况，江涛忙不迭答应下来。

  张凡不敢就这么离开，万一那伙人看到石岩鱼，又来投毒，它们就真的灭绝了。

  他在四周找了一下，看到芋头叶，赶紧摘了两片，做成小碗的形状，把石岩鱼全部捉了进去。

  远处偷窥的两人，恰好看到张凡捉小鱼仔的一幕，立马给卫罗打电话汇报。

  卫罗自信满满：“不过是小鱼仔，他还能让鱼一夜之间变大不成，不用管。”

  张凡捧着石岩鱼，才走到马路没多久，就看到江涛的桑塔纳。

  “江涛，你来得挺快？”在别人面前，张凡一直喊的是江老师，私底下他一直叫对方名字。

  张凡走近一看，才注意到副驾驶还坐了一个女人。

  是张凡在小卖部看到的那个女人，她穿着一身粉红色修身旗袍，戴着太阳帽，看到张凡的瞬间，眸色闪了一瞬。

  江涛介绍道：“张凡，这是我朋友李晶晶，你们村的。”

  李晶晶？上次那些大婶们讨论的那个女人，说是他的同学。

  他一点印象都没有。

  李晶晶：“张凡你好。”

  “你好。”

  张凡回应道。

  李晶晶：“刚好你有事，就送我到这里吧，我和张凡正好顺路。”

  江涛注意力全在芋头叶上的石岩鱼上，没有注意到李晶晶脸上的冷意，敷衍点头：“好啊。”

  张凡叹了口气，看来江涛注定单身啊。

  江涛小心把芋头叶放在车上，确认无误后，才和两人道别，小心翼翼开车走了。

  一共有十尾石岩鱼，张凡给了江涛6条，自己留了4条。

  他记得《无极经》中提到，灵力能滋养万物，促进生长，他打算试一下，能不能让石岩鱼生长得更快。

  “走吧。”李晶晶突然开口。

  张凡看着身边的李晶晶，有些尴尬。

  李晶晶突然笑了：“你不认识我了？”

  张凡仔细盯着李晶晶看，

  杏面桃腮，螓首蛾眉，月眉星眼，一副古典仕女图的模样。

  横看竖看都是美女，但是他就是一点印象都没有：“美女，我当然认识你，昨晚你出现在我的梦里。”

  李晶晶噗嗤一笑，随后眸底染着悲伤：“你当年要是这么说就好了。”

  “当年？”

  李晶晶瞪了他一眼，利落转身：“你慢慢想吧。”

  恰好走到进村和上山的分叉口，李晶晶头也不回走了。

  李晶晶扭动着浑圆的屁股，一上一下走远，红酒腿笔直修长。

  她突然转身，对着张凡粲然一笑，张凡一个没注意差点被石头绊倒。

  张凡第一次体会到那句古诗：回眸一笑百媚生。

  如从仕女图中走出来的古典美女，举手投足间皆是婉约的气质，她抬起修长的手指，轻轻捂着嘴，忍俊不禁：“张凡，晚上来找我。”

  张凡张张嘴正想问为啥的时候，李晶晶就扭着浑圆的屁股走远了。

  回到家里，小黑跳着迎了上来，张凡没理它，径直把石岩鱼放进家里的水缸里。

  石岩鱼落入水里，想象中的惬意的模样并没有出现，几条石岩鱼并没有想象活蹦乱跳，而是懒洋洋的，感觉动都不想动一下。

  张凡心里咯噔一下。

  石岩鱼生活在暗河里，河里的水也比较清凉，芋头叶装水不多，在太阳下晒久了，鱼都失去了精神。

  江涛的鱼在车里，岂不是更热。

  正在这时，江涛打来电话，声音带着哭腔：“张凡，我对不起你，石岩鱼，被晒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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