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凤：“？？？”

  什么上古凤凰血脉？

  她知道个毛线！

  这个问题的答案，当然要问孟章了：“我是吗？”

  他是青龙，对她的来历肯定是知道的吧？

  所以他教她用这样的法子标记尽欢，自然是对这些一清二楚！

  尽欢生怕白凤嫌弃自己，忙道：“绝对是的！您给我神魂契约，用的便是上古凤凰血脉的印记！”

  白凤：“……”

  既然话都说出来了，孟章也没有否认：“是的。”

  白凤愣住了。

  这还是头一次，她知道自己的血脉来历。

  她喃喃地问：“所以这是我修道天赋这么高的原因？”

  入道、修习道术、修炼道心，这些都是怀远带入门的，但她的成长速度太惊人了。

  以前还觉得自己是天纵奇才，竟然十几岁就能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可现在方知……

  孟章说道：“那是自然。如果没有一定的来历，只靠天生天养修道，三五十年都未必有成。你的修炼岂能如此迅捷？”

  好比尽欢这种大蛇妖，靠的是吸收日月精华来修炼，千年能化为人形，保持数千年的道心稳固，才迎来了化龙劫。

  这才叫万物有序、大道无情。

  白凤沉默了一会儿，才问：“你是一开始……第一次见到我的时候，就知道这些吗？”

  孟章摇头：“当初九十道天雷劈下来，我缺失了不少记忆。后来一点一点想起来。但最近，我不但见过白虎、还见过玄武了，记起来的事越来越多。”

  目前为止，他还没见过朱雀，不确定聚齐四灵之后，他是不是就能记起来，自己是为何要遭受九十九道天雷的？

  他补充说了句：“如果你单纯是个凡人，别说九道天雷，就是一道也能把你劈成灰烬了。”

  白凤：“……”

  她撇嘴，决定结束这个话题：“先把眼前的事搞定吧。尽欢，你把林淮南身上的诅咒解开，你就跟我回帝都！”

  现在还是9月1日，明天湛百里他们就回帝都了。

  原本还觉得无所谓的事，越到临头了，她越是有点心急。

  尽欢颔首：“是，主人。”

  林淮南怎么也没想到，事情解决得如此顺利，这才刚到家才多久，白凤就已经收服了蛟蛇！

  他下半身的蛇尾不见了，来回走了几步，还有些不敢置信，多问了一句：“我……不会再长出尾巴来了吧？”

  “不会。”白凤给了肯定的答复，指了指跟在自己与孟章身后的尽欢，道：“以后他就是我的小弟了，但凡他敢对你出手，都会受到我的惩罚。”

  林淮南当即向白凤鞠了个躬：“多谢白大师！”

  “谢就免了。”白凤笑了下：“收人钱财、替人消灾。毕竟我收费不低。你如果有心，多做一些善事，结善缘、修功德。”

  林淮南颔首：“以后我会多行善积德。”

  这件事，也便算结束了。

  因为林淮南难得回一趟老家，他打算住两天，便给白凤和孟章安排飞机。

  当然，在白凤回去之前，她拜托林淮南帮尽欢办了一个身份证。

  身份证要入户口，理所当然进了白凤的户口本——那个怀远、白凤、孟章一起，怀远已经注销掉的户口本，如今又多了一个人：

  白尽欢。

  姓氏是尽欢自己选的，理由是：【主人姓白，我跟着姓白，理所应当。”

  对此，白凤自然不会有什么意见。

  于是，9月2日凌晨，他们回到了帝都。

  尽欢身上有白凤的标记，他也能跟着进诛魔联盟，住进庚午号。

  他很是感慨：“没想到，人间竟然还有灵力这样充沛的地方。”

  “你好好修炼。”白凤对于这些事都是很随意的，又说了句：“先适应做人的生活，我这边有需要的时候，会让你去办事的。”

  尽欢朝她行礼：“是，主人。”

  不愧是千年前就化形的蛟蛇，礼节上文绉绉的，还做的古礼。

  不过，白凤也不在意，挥了挥手，让他住在楼下的房间里。

  回到房里，白凤决定先洗个澡。

  自然还是孟章帮她。

  她盯着眼前心无旁骛地用沐浴球给自己刷身体的男人，问：“我是灵魂转世，还是别的什么？”

  “具体我也不知晓。”孟章回答得很平静，将她推了推，给她擦洗背部，又说：“玄武倒是跟我提过，白虎是将自己的魂魄散开，直接投入人间，落地为人；他自己则还是神身，但他灵魂不完整；朱雀是灵魂转世。”

  到了如今，他把自己知道的都告诉她：“玄武目前只差最后一个碎片就集齐了，这个碎片，便是朱雀的丈夫——景载权。”

  先前他有说过一点，这回说得比较详细。

  白凤：“……”

  朱雀的感情瓜葛她不清楚，但她有种直觉：“朱雀会让她的丈夫跟玄武融合吗？”

  她认为：大概不愿意吧？

  孟章点头，印证了她这个想法：“玄武与朱雀……曾经是一对恋人。后来遭受天罚才会走到今日的地步，而朱雀她明知道自己的来历，却不肯承认，并非她脑子不清楚。相反，恰恰是她太清楚了，故意为之。”

  他拿着喷淋头，给她冲洗泡沫，继续说：“这是他们感情的事，本来与我们没有关系。但……我如今没有神力，你的腿想要治好，当然是玄武不残缺的状况下要好一些。”

  提到治腿，白凤低头，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膝盖。

  冲干净了，孟章把喷淋头放好，浴巾展开把她包住，给她擦干身上的水。

  然后，把上衣递给她。

  等她自己穿好上衣，再帮她穿裤子。

  多年来，除了一开始他有些不自在，到后来习惯成自然，白凤就没有见过他有过一丝一毫的异样。

  她在心里自嘲：说白了，还是我这种没发育的身体，勾不起男人的兴趣吧。

  他是神，可在人间久了，难道也不会有一丝一毫的七情六欲吗？

  想想这五年……

  几乎没有！

  她从没见过他情绪失控的样子，当真是——大道无情。

  孟章给她把衣服穿好，把她抱到了床上，白凤又问了一句：“孟章，我是上古凤凰血脉，这具肉身死了后，会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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