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乡村土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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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马背上睡醒一觉的王奇,此时已经走了一大半路程,再有十多公里就到南天门边城了。
前方通往边城的大路上,许多人聚集着,把路都堵死了,看样子起码有几千人!
王奇离得有点远,依稀只能看出聚集路上的都是百姓的穿着打扮,还有不少驴车和独轮小推车放在路边。
等到王奇走近了,才看到原来是王朝他们被百姓们团团围住,隐约听到王奇他们在和百姓们争论着什么。
外围的百姓看到王奇骑马过来,虽然不认识王奇,但是穿着迷彩服骑马的,肯定是王家军的军官一类。
所以大家纷纷让开一条通道,还不忘伸手拉着前面没有发觉王奇到来的人,往水泥路两边站定。
王奇骑马通过百姓们让出的通道,来到靠近王朝他们的地方。
“各位王家军的将士,看你们这累得瘦的!老妇没有什么拿得出手的,这里有些蒸好的馍馍,都吃点吧!”
“这位小军爷!您听老朽一句劝,这几个伤者再不赶紧正骨疗伤,他们恐有性命之忧!”
“不行!顶多再坚持两个时辰,他们就可以完成比赛了,而且还是名次靠前的,这不能放弃!”
王奇听了一会,大致猜到怎么回事了,军民鱼水情嘛!
这是拦住王朝他们实地展现了一场拥军爱民的真情流露。
王朝和警卫团的军官们正在和百姓们不停劝说着,希望百姓们让开道路,好让他们继续前行。
警卫团其他的战士们则是警惕着四周,防止有什么意外情况,刚好后边几十名战士看到了王奇过来。
“王爷来啦!”
这几十个战士们大声的提示,将王朝他们和百姓们的争论打断了,所有人齐齐转身面向王奇的方向。
之前不认识王奇的百姓们,这会也知道了,骑着马来的是当朝开宗王府的王爷,连忙纷纷跪拜在地。
王奇依旧坐在高头大马之上,扫视了一圈,问道:“现在不是正在丈量土地吗?你们不去跟进自己的田地,都跑来这荒郊野岭做甚?”
一名老者抬头拱手回道:“启禀王爷!田地跑不了,但是这帮兵娃子如此境地,草民等人于心不忍啊!”
“他们这是一种训练,练兵你懂不?”
“王爷!仗不是打完了吗?”一些百姓疑惑的问道。
王奇深吸一口气,内心组织了一下语言,然后才开口说道:
“养兵千日用兵一时!仗打没打完不是本王说了算,更不是尔等说了算!是那沿海还在遭受倭寇袭扰的渔民们说了算,是那死不瞑目的同胞们说了算!外族蛮夷一日不臣服,大汉兵锋永不止戈!”
百姓们听了王奇的话,如雷贯耳,想不到王爷如此雄心壮志,竟要天下皆为汉土!
那名老者沉默一会之后,指着警卫团的五名伤员说道:“王爷!老朽行医半生,所断病情鲜少出错!那五位伤者,再拖下去,必定残疾!”
王奇听完眉头瞬间紧缩,这么严重?
“大家先起来吧!”王奇让百姓们都起来,自己跳下马,快步走到警卫团战士抬着的担架旁。
因为停留时间有点长,地上已经积聚有一小摊鲜血,从受伤到现在起码七八个小时了吧,竟然伤口还在流血?
王奇看着担架上因失血过多,脸色苍白,濒临昏迷的伤兵,一咬牙,直接将每个人下半身的伤处捏了一下。
伤者几乎毫无反应,这证明他们已经开始麻木了,王奇怒视着赵德力安排的医护队说道:“为什么不对他们实施救治?”
领队的军医连忙回答道:“王爷!他们不让我们进行抢救,甚至还拿枪指着我们,说我们想害他们被淘汰,让我们滚!”
王奇回头对着五位伤员说道:“你们先接受治疗,本王给你们保证,成绩有效!都走到这了,你们已经证明了自己!”
躺在担架上的五名伤员,虚弱的说不出话,只是微微点头表示接受王奇的安排。
五名伤员被放到地上,医疗队的人赶紧上前诊断,开始给伤员进行抢救!
王朝他们则是继续前行,完成还没有结束的比赛!
不一会儿,医疗队的领队军医跑到王奇面前,面露难色的说道:“王爷!他们都是腿部严重骨折,这里没有治疗的条件以及药物,恐怕......”
“你的意思是,本王这五员虎将,救不活了吗?”
领队支支吾吾半天,最后在王奇脸色发黑,太阳穴青筋暴起快要杀人的时候,赶紧说道:“命应该可以保住,但是腿保不住!”
之前拦住王朝他们说自己会医术的老者,一直站在旁边看着,看到医疗队最终确定的是截肢保命的办法,急忙向王奇说道。
“王爷!草民对接骨续脉之术颇有研究,可否让草民一试?”
截肢对于一个人意味着什么,不用说也知道,往后余生只能带着残身度过,也就是五位伤员昏迷了,不然死也不同意的!
王奇盯着这名自荐的老者,尽量用温和的语气问道:“老人家!您有几成把握?”
“最少五成!”老者语气十分肯定的说道。
“那就一切拜托老医师了!”
老者得到王奇的许可,立刻放下挎着的木箱打开,里面摆放着许多密封好的瓶瓶罐罐,还有一些形状各异的小工具。
有点像后世的手术刀,镊子啥的之类的!
比王家军野战医院的院长华为还要专业的外科配套工具!
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
只是老者对伤员正骨的手法,画面太美,王奇不忍直视,转过头了望着远处。
只是被叠成方块的毛巾堵住嘴的伤员,那喉咙发出不停的呜呜呜惨叫声,可见这是多么惨痛的过程!
话说,那麻药的配方是什么来着?
王奇心里想了半天,也没回忆起来!
在老者对五名伤员进行救治的时候,陆陆续续的参赛者也路过此地。
只是向王奇敬礼之后,什么也没说直接朝着南天门边城方向赶去!
还剩两个多小时,比赛就要结束了!
“去找几辆稳一点的马车,等下把伤员送回去休养!”
赵德力本来想留在这里看着伤员最后的救治情况,王奇毫不客气的把他赶走了!
全军比武马上就要结束了,那么多人在终点等着,确定名次才是最重要的,赵德力又不会医术,留在这里又有什么用!
王奇将从马兜里掏出两瓶高浓度白酒,一瓶给老者用作器械消毒,还有伤员们清洗伤口。
等到老者给五名伤员做完手术,用上自己的独门药膏,如同芝麻糊一样黑糊糊,散发出如香似麝的味道,然后包扎固定好。
王奇拧开最后一瓶白酒的盖子,示意让老者洗一下手。
“王爷!这可使不得!老朽能分辨出来,您这酒可是宝贝,有能阻隔伤口遭受邪气化脓的功效!”
“嗯?老人家您也懂消毒的重要?那您以前怎么做的?”王奇很好奇,华为之前都不懂消毒的重要性,这个乡村土医竟然懂这个?
说话间,王奇强拉着老者的手,用白酒亲自给他冲洗掉沾染的血渍,让老者直呼暴殄天物!
老者用衣袖擦掉额头的汗水,接着回答王奇的问题:
“回王爷的话,以前老朽动刀都是采用烛火烫过,至于伤者的伤口,则是用烧化的草木灰趁着火星还在,直接捂在伤处!”
王奇点点头,这是一种土办法,前世的时候,他还看过战争时期,士兵拆下弹头,将弹壳里的发射药倒在伤口点燃,起到消炎止血作用的。
这些方法,都是在条件不允许的情况下,没有办法的办法!
在等待马车到来的这段时间,王奇和老者闲聊着,也知道了老者的身份信息。
原来老者是这附近的村民,名叫张星尘,家里世代行医,算是本地比较有名气的医者世家,也积累了不少的行医经验。
山里人嘛,日常劳作或者上山的时候,经常会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受伤,久而久之,遇到的问题多了,张星尘几代人的经验传下来,对于跌打损伤等等自然精通了!
“有没有想法到王家军来?”王奇看着张星尘问道。
“谢王爷抬爱!老朽家门不幸,儿子早逝,儿媳也不知去向,尚有两孙儿需要照料,纵然有心亦无力啊!”
想不到张星尘这老头命这么不好,别人都是爷孙乐,到他这里却是爷孙苦!
“本王许你王城第一医院院长职位,官职级别等同于一司主事人,换做旧朝,那可是四品大员!而且公职人员的待遇那些你都知道吧?”
张星尘连忙跪伏在地:“草民晓得,新国新政通告张贴到了每个村,无人不知!王爷如此器重,草民惶恐!”
“张神医起来吧!大汉民国早就废除了跪拜之礼,咱们全国上下人人平等,只论事不论人!”
王奇将张星尘扶了起来,这时候,赵德力派来接伤员的马车到了。
作为主治医生,张星尘肯定是要随行的,好在马车来多了几辆,于是路过张星尘的村子,护送的士兵顺便帮他搬了家,接上他的两个孙子!
而王奇,则是前往南天门边城,这个时候,全军比武已经结束了,就等排名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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