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街道办出来，苏昊去粮店了买粮食，现在是月末，粮站买粮食的人不多，苏昊把粮食本上的细粮全买了面粉，粗粮买了一半玉米面一半红薯面，高粱面已经没了。

  回到四合院，在门口遇到了出门上厕所的三大妈，三大妈紧盯着苏昊手里装面的袋子。“小昊你回来了，轧钢厂给你哥多少赔偿啊？东旭还停在院子里呢，都臭了。”三大妈四下打量一下低声说道。

  “三大妈，就按照正常标准赔偿的，300块钱工位保留，天气太热了耽误不得。”

  “是啊老贾家就是不愿意。”

  “贾婶子也不容易，当年贾叔就是在轧钢厂出事人没了，又来这一次，能撑下来就很不容易了。家里还等着玉米面吃饭呢，我们先回去了。”

  中院只有一个空荡荡的灵堂摆在傻柱门前，各家各户的门窗都紧紧关闭着，临时搭建的灵堂也没有人给贾东旭守灵。

  今天贾张氏靠着撒泼打滚的功夫，冲进了轧钢厂，来到了办公楼，往地上一躺，就开始哭嚎，追过来的几个保卫也拿她束手无策，秦淮茹带着两个孩子就跟在一边哭泣，一句话也不说。

  今天有领导来轧钢厂视察工作，李怀德只能把贾张氏请到办公室。贾张氏信不过李怀德非要易中海到场才行，李怀德没办法只能让秘书去一车间把易中海喊过来。

  “贾东旭家属，易师傅也到了，赔偿问题咱们可以好好谈一下了吧。一次性赔偿300元钱，保留工位，你们自己找人来顶岗这是厂里能给的最高补偿标准了，易师傅你是厂里的老人了，厂里的赔偿标准你应该很清楚。”

  “老嫂子，这个确实是最高标准了，一般就是赔偿半年的工资加丧葬费，工位保留。”

  “不行，新国家了怎么还不如资本家了，当初我家老贾在轧钢厂出事了，娄厂长还赔偿了500万元呢。东旭的赔偿款是不是让你们给贪污了。”贾张氏怒目圆睁死死瞪着李副场长。李怀德有些害怕，他有大好前途可不想和贾张氏同归于尽。

  易中海：“李厂长贾家确实生活困难，厂里能不能照顾一下。老贾和东旭都是在厂子里没的，也算是为轧钢厂流血流汗了。”

  “三百块钱，顶岗后学徒期直接领一级工的工资，这是我职权范围内能给的最好条件了，易师傅你也劝劝贾东旭的家属。我去开个会，你们在这里好好想想，等我回来告诉我答案。”

  目送李怀德离开办公室，易中海：“老嫂子，这个赔偿标准不低了，厂子里很难给出更好的条件了，你再继续闹下去也没什么好处，答应下来，早点让东旭入土为安吧。”

  “我就是不甘心好好的一个人怎么说没就没了呢。没了东旭贾家以后的日子要怎么过啊。”经过几天的哭闹，贾张氏心中郁结的那口气也发泄出来了，一个寡妇能把儿子独自养大也不是个简单人物。

  擦了擦脸上的眼泪，“老易轧钢厂必须赔我500块钱，少了一分都不行，我知道今天有领导来检查，你去和这个李厂长说吧，答应我的条件我立马签字回家，不答应我不好过他们也别想好过。”

  易中海找到躲到别的办公室里的李怀德，“李厂长，贾张氏要500元钱才答应签字，不答应就要继续闹事。”

  “易师傅轧钢厂的赔付标准你是知道的，贾东旭家属的这个要求轧钢厂根本就不可能答应。这样吧我个人出200块钱给贾家，不过这个钱不能以我和轧钢厂的名义给贾家人，你有什么办法吗？”

  “李厂长，贾东旭是我徒弟，我这个师傅愿意拿出200元钱帮助他们一家。”

  贾张氏根本就不在乎这贰佰元钱是谁出的，拿上钱领着秦淮茹母子三人回四合院了。易中海送她们到轧钢厂门口，看着她们离去的身影，想想自己这些年对贾家的接济，顿感一阵肉疼，全打水漂了。

  自己以后养老找谁好呢？院里无父无母的人还剩下傻柱和苏昊。苏昊中专毕业学问高，不好拿捏，傻柱这些年被自己培养成御用打手，脾气暴躁也不是养老的理想人选。何大清只是离开四九城去了保定又不是死了，有风险。贾东旭的儿子棒梗太小了，刚上小学，等他长大投入太大。

  易中海一脸落寞的回到一车间，车间主任看他状态不好，让他回家休息。他知道易中海没有孩子，收贾东旭为徒就是为了以后让贾东旭给他养老，培养多年的养老人突然没了，也是挺倒霉的。

  回到家中，苏昊把买回来的粮食交给大嫂，让姐妹俩蒸点白面馒头，窝窝头太拉嗓子了他有些受不了。

  “蒸白面馒头？太浪费了吧。”

  “粮食不就是用来吃的吗？有什么浪费不浪费的，你们粮食本上的细粮我看也都买了，都弄到哪里去了？”

  “都换成粗粮了，粗粮吃不了的就偷偷卖掉。这半年你大哥就攒下200多元钱，他说等你回来工作后就给你买辆自行车。”说到大哥三人又是一阵沉默。

  “嫂子我再去趟菜市场，买点菜回来。”

  “去吧，我蒸馒头，让玉娇给你收拾房间。”

  离开四合院，走在熟悉的胡同里。没多久苏昊就来到了东单菜市场，快步走进菜市场，熟悉的摊位一个挨着一个。苏昊买了三个茄子，六个西红柿，两枝莲藕和一些青菜。提着满满的菜篮子，离开了菜市场。

  四合院前院，三大爷还在守门。三大爷看到苏文手里有不少东西，笑着迎了上来，“苏昊，买了这么多蔬菜啊？”

  苏昊点了点头，笑着回答：“是的，三大爷。我看到今天的蔬菜很新鲜，就买了一些回来。”

  三大爷点了点头，说：“这菜真新鲜，一定很好吃。”

  苏昊装作没听懂，挎着篮子绕过三大爷。回到后院家中，苏昊看到嫂子孔兰娇正在忙碌着收拾房屋。他走过去帮忙，被嫂子拦住，“这是女人干的活，你回房间休息一会儿，饭菜很快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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