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心地给张曦怡递过去纸巾，没想到她抽了一张之后继续抽泣，还一边骂我:“都是你陈铭，肯定是你技术部分做不好，人家专家看不上。”

  我一副不情愿地说:“行吧行吧……我的错我的错，你继续哭吧。”

  反正跟傻鸟沟通不了，小姑娘看着挺年轻的，有种去色诱人家张总然后提高点价格底线呀。那张总给的价格底线摆在那能怎么办嘛？

  真服了，早知道就不跟林总接下这个标书投标了，再说了就那么几天，写不了一点。

  那对情侣中的那个女的说:“曦怡别哭了，我们去逛街吧。他没救了，玩世不恭，让他等着被张总骂吧，都是他的错。”

  张曦怡继续哭，抽着鼻子，“我不要……我第一次投标就落标了。”

  我心想该不会是被专家们给镇到了或者给怼到了，然后玻璃心就碎了？现在的小孩真玻璃心，动不动就哭。

  我问:“姑娘啊，你要不要看看你几岁了，一个标书至于嘛，没了咱们就继续投别的呗。你是不是怕被张总骂呀？”

  张曦怡哭着鼻子，泪流满面，“我才二十三，你要我怎么做？我天天熬夜到凌晨一点，想着十拿九稳的事，都是你陈铭!自己拖了后腿……”

  那个傻鸟小伙子还跟着喷我，“就是就是……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粥。”

  我真的越听越无奈，骂道:“好好好好好!一群小王八羔子卸磨杀驴，不知道哥这几天帮你们检查了多少错误吗？真服了，要是张总怪罪下来，都是我的错行了吧。”

  我见张曦怡还在星巴克哭，心烦意乱地想骂死她。

  我继续说:“小姑娘哭个屁呀哭，有种去色诱大老板提高点底线啊，真服了，傻鸟玩意。”

  张曦怡一听，哭得更大声了，把整个头趴在了星巴克的桌子下。我心想你不丢脸，我还丢脸呢。

  那个无脑小伙子还跟着他那情侣继续抨击我，“快点道歉，快点给曦怡道歉。”

  我一脸无所谓地说:“对不起，对不起……”

  她一点也不停止哭泣。

  我可惹不了了，大骂:“你是不是死爸死妈了呀，死全家了才哭这么惨的，再哭老子不伺候了，张总问下来你就说是我做的好吧!什么傻逼玩意!”

  我头也不回地要离开咖啡厅，这位张曦怡打工女仔就马上起来抓着我的手，“陈铭，你别走……你想一走了之是吧？我偏不如你愿!”

  我骂道:“神经病!”

  要不是老子不打女人比较怜香惜玉，我早就直接一脚踹过去了。

  “对，别让他走!”小伙子也抓住了我的手。

  我继续骂:“一群神经病，老子去外面透气不行啊。一个玻璃心跟两个臭傻鸟!什么垃圾队伍也投标啊……”

  我想我骂人从来没输过，有时候只是我不想骂而已……

  张曦怡的双眸微微泛红，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她紧紧地咬着嘴唇，“你……我……你!”

  我说:“我什么我，臭傻鸟!有种现在去找张总啊!我告诉他，你是全家都死了，才哭成这样的？”

  我如实说:“我只说一遍，张总可能是陪标的，你们哭也没用，我刚才观察进场的人，其中有一家的标书厚得要死，主标在他们那呢……现在还哭不哭，神经病!”

  张曦怡抓着我的手说:“你骗人……不会的，明明十拿九稳的。”

  我说:“张总估计拿着主标给的茶水费在泡妞呢，你还在哭，被人利用了还不知道吗？傻逼女人，去死吧。”

  小姑娘人是挺标致有料的，只不过脑袋跟进了水一样。简而言之，胸大无脑!

  我一把甩开了她的手，直接跑了出去，心想跟这群傻鸟在一起真的会影响智商。

  ……

  我直接头也不回到酒店了，直接躺床上看着天花板思考人生了。

  我给丫头发过去一条消息，“老婆，过一两天就回去了，想我了吗？”

  丫头迅速回我，“好想，想要!”

  我回，“回去了跟你大战三百回合!”

  丫头回，“那我先洗一下你的被子吧，你知道的，它被我弄得有点脏了。”

  我一听就兴奋了，回，“别洗呀。我盖着有感觉!一看就是你害羞过的印记!”

  丫头回了一个“惊讶”的表情包，回，“啊!好吧，老公听你的。我没想到你居然这样。”

  我回，“那是你还不知道我奇怪癖好。好了不说了，我躺会!”

  ……

  我在想着万一张总不是陪标的怎么办，不过看他跟我交代事情的时候就是一脸无所谓的，这可不是拿标该有的态度呀。

  唉……不管了，反正还不至于影响林总和他的交情吧。

  张总要是骂我，对我来说还真无所谓，我只需要逢场作戏扭扭捏捏表示遗憾就行了。反正没废标。

  我躺了一小会，张总给我来了电话，丢下一个地点让我过去。

  我心想这老狐狸对我的审判来了，鸿门宴老子还真不屑，单刀匹马怕啥呢？法治社会还能打我不成？

  我火急火燎地到了一家餐厅，进了包间。眼前让我大惊失色，张曦怡揽着张总的手臂……

  卧槽，这张老头这么喜欢玩？都开始包小三了？也难怪那张曦怡那么刁蛮无脑。

  我内心疙瘩一下，但还是装模作样满脸遗憾地说:“张总啊……落标了……太可惜了呀……唉……我心里也难受死了，半天吃不下饭……唉……这位是曦怡女士对吧？唉……是我的错害了你们落标，我给你们喝一个吧!”

  我马上拿起一瓶啤酒，马上拆开喝了一半。

  张曦怡对着张总说:“陈铭，你别惺惺作态了，爸，就是他骂的我，说我死全家!”

  我不听还好，一听心脏疙瘩了好几下，脸都煞白了，马上补充说:“你听错了吧!张小姐啊……你可不能冤枉我啊，我没说过啊!”

  张曦怡还在持续输出，“爸，别听他废话，就是他，他无耻无赖骂我。”

  张总一边听着一边脸色变得凶狠起来，看着我。

  我心想完了，玩完了!

  要不破罐子破摔？

  管他上亿的资产还是啥的，这死老头一看就是陪标的，拿了人家业主还是主标的茶水费还对老子不客气不成？

  骗自己女儿就算了，连我都骗!

  算了，还是服软吧。我继续哭丧着脸，“张总啊，小子也是糊涂了呀……张小姐你要打要骂随你，张总你老消消气，没必要跟我小年轻一般见识……”

  张总忽然哈哈大笑起来，“丫头呀，咱们原谅他了，他是老林那边的人，咱们不跟他这个傻小子一般见识。”

  我听完松了一口气，陪笑道:“张总，张千金，小子有眼无珠，我再炫一个。”

  我马上把那瓶喝了半瓶的啤酒继续往嘴里灌。

  张曦怡还在说:“爸，你让他给我道歉。”

  没等张总开口，我陪笑道:“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我对不起你张小姐……”

  我说完就看到张曦怡做了一个鬼脸……我心想太好了，一看就知道人家小姑娘有脑子不进水了，原谅我了，总算是没我的事了。

  我直接说:“张总，那今天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走了？”

  张总大方地表示，“别客气呀，留下来吃饭吧。”

  我心想这该不会是断头饭吧，有些老板表面客气，实际上一个不如意直接往死里整。

  我只不过是小老百姓而已，别这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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