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叶鸾的要求，柜台后的掌柜眼睛一眯，乐呵呵地说道：“真是不巧，本小店底子薄，只有粗酒，没有客官要的桃花酿，那可是城中大酒楼才有的好货。”

  站在柜台前的叶鸾面无表情道：“可付定金，三日后来取，刘家是老酒铺，想必和城中大酒楼有交情，借买过来一坛想必不是问题。”

  掌柜依旧笑道：“那您说说数量，只要一壶吗，不多要些？”

  叶鸾道：“只要一壶，也只此一壶！”

  声音刚落，在酒铺里忙活的小二已经将酒铺的门咯吱一声给关上了，并且插上了门栓。

  暗号已通，刘家酒铺真正的掌柜刘老大掀开了布帘从后厨走了出来。

  盯紧了叶鸾，刘老大问道：“你是？”

  叶鸾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回头环视了一圈酒铺里喝的颠三倒四的客人们，道：“这些都是锦衣卫？在敌国心脏行事，喝的酩酊大醉，成何体统！也不怕被一网打尽了？”

  刘老大哈哈一笑，客人们也全部都哈哈一笑。

  只有那位掌柜收敛了脸上的笑容，他说道：“大人有所不知，此地早就被金国的探子盯上，我们这些人也早就是人家的瓮中之鳖，大人进来之前，没发觉有人盯着酒铺吗？街角的馄饨铺就是专门盯着咱们的。”

  叶鸾冰冷道：“既然知道被人盯上，为何不想办法反制，坐以待毙，就是你们大都锦衣卫行事的作风！”

  刘老大伸手拨开掌柜的，隔着柜台和叶鸾面对面。

  他双手放在柜台上，身子微微前倾，鼻子在空气中轻轻嗅了嗅，满脸的陶醉，“大人好香啊！”

  “哈哈哈哈……”

  其余锦衣卫小喽啰笑的更加开心了，合不拢嘴，看向叶鸾的目光也满是贪婪神色。

  刘老大挑衅似的看着叶鸾，说道：“还是那个问题，你是？！”

  当啷。

  一块令牌扔在柜台上。

  想象中，刘老大看见令牌，毕恭毕敬的样子并没有出现，反而他从抽屉里拿出一块一模一样的，他冷笑着说道：“见此牌者如见锦衣卫指挥使！”

  “知道便好！”叶鸾冷漠道

  “我话还没说完。”

  刘老大笑着说道：“几个月前，也是一个美人，像大人您这样的大美人，拿着令牌前来要我们潜伏在大都的锦衣卫听命行事，你猜怎么着？”

  “若不是她跑得快，老子早就和她生崽子了，可大人这身段属下可舍不得，得玩腻了玩够了再……”

  刘老大口中的美人指的自然是柳媚儿，柳媚儿没能成功收服这些锦衣卫，赵辰这才让叶鸾前来试试。

  刘老大兴奋地搓着手掌，脸上满是淫笑，“大人，时间不早了，属下伺候您歇息吧。”

  “找死！”

  声音和和鞘中长剑齐出，长剑犹如一条吐着信子的毒蛇一样，向着柜台后的刘老大咽喉猛攻过去。

  “哟，还是个暴脾气，不过老子喜欢！”

  刘老大舔舔嘴角，随手摸出一把菜刀，和叶鸾在狭小的酒铺里打了起来。

  毫无张兆地变故惊的喝酒的锦衣卫们立刻起身，抱着酒坛拿着各自的酒碗退至墙边，让开位置留足空间给二人比试。

  烛光将二人打斗的身影倒映在窗户上，远处馄饨摊上金国探子们看见这一幕，咂嘴啧啧称奇道：“这怎么还打起来了？闲着也是无聊，不如咱们兄弟几个开一盘赌一局，赌谁会赢。”

  “我压刘老大赢！好歹也是锦衣卫老人！手上功夫不错，那女子绝对不是对手！”

  “我也压刘老大赢！虽然脑子不怎么好使，但拳脚功夫我们也得退避三舍。”

  “你们都压刘老大赢，那我就压那个女子，刘老大是个色鬼，万一中了美人计呢。”

  “哈哈哈哈……说的有理。”

  几个金国探子吃着馄饨，哈哈大笑议论着，丝毫没有把锦衣卫放在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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