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我和芝芝刚在上海遇到她的时候，还想着她过得挺好的，原来也就这样啊。”姜若月说道。

  “不红的小明星罢了，算什么好？”

  “不过也是，她长得也一般。”姜若月撑着自己的下巴，看向大门。

  此时门外的落日还在，染了一片橙红色，透过窗户洒在地面上。金色的光线穿过大门，落在“欢迎光临”的地毯上。

  “芝芝她应该也快回来了。”姜若月看向赵慎之，问：“你说她会不会狗急跳墙，咬芝芝一口。”

  赵慎之点点头。

  “啊！那怎么办？”姜若月着急地问，“我只在娱乐圈小说里看过这种桥段啊！我们要不要也买水军什么的？热搜怎么整啊，要花多少钱？”

  赵慎之气定神闲地看向她，笑着说：“不用急，我准备好了。”

  许杨蕾应该是没有多少钱的，就夏清柏查到的流水，结合夏轻淞给的钱，推断她花的大差不差了，买热搜应该是不可能了。她要想煽动舆论，只能用一些炸裂的标题和内容，假的终究是假的，等煽动起来一起给她锤了。

  “我读了那么多言情小说，一般这种角色，都会被男女主哼哼哈嘿，三两下解决下线。”姜若月说道。

  “以前就叫你少看点，你不听。”赵慎之无奈地摇摇头，但是语气里没有什么苛责的情绪。

  “不过如果真的是小说的话，女主是芝芝，那男主是谁？不能是周澈吧？”姜若月思索了一会儿。

  赵慎之当然知道周澈是谁，是那天的小黄毛，他立刻说：“不可能！那个小黄毛，他做梦！”

  “你不要总说周澈是小黄毛啦！”

  此时的周·小黄毛·澈刚结束今天的谈判，经过了一周的磋商，大致的流程都已经完成了，今天刚签好合同。

  “终于快回家了。”庾月这几天累得不行，上午谈合作，下午逛巴黎的门店，甚至蹭了一个时装秀。

  “想回去吃菜。”应知还默默地说一句，法餐吃多了，还是喜欢中餐。

  周澈笑着问她：“要不要吃樱桃红烧肉，现在国内的樱桃也多起来了。”

  “可以啊，回去去看看。”

  “你们两个实习生什么感觉？”Julia问。

  奔奔低声说：“还挺有成就感的。”

  “对对对，”亚利有些兴奋，“他把名字签上，章盖好的时候，感觉是我赚到了一百万。”

  周澈提醒他：“赚一百万我们就亏大发了。”

  “嘿嘿，对于我来说，已经很多了。”亚利挠挠头。

  “刘奇遽的事怎么说？”庾月看看周澈和应知还，又扭头看向Julia。

  Julia收起了笑容，一脸严肃地说：“如实上报。”

  本来以为刘奇遽只是想偷懒一天，没想到这么多天，他都是故意躺在床上，饶是Julia这么好脾气的人都受不了。

  “他不是你带的实习生吗？怎么跟你完全不一样？”Julia问应知还。

  应知还耸耸肩，表示自己不知道。

  “我也想知道。我给他任务他不做，我帮他做了他还怪我。”应知还叹口气，难搞。

  “神金。”庾月评价一句。

  “神金。”Julia也跟着说。

  应知还笑出了声，说：“没事的，实习期到了，他能不能过跟我无关。”

  “Veuillez  patienter!（请等一下！）”一个女声从身后响起。

  应知还等人齐刷刷回头，发现是李艾希。

  “Quel  est  le  problème?（怎么了？）”应知还问。

  “可以加你私人的联系方式吗？”李艾希问道，拿出自己的手机。

  今天合同结束以后，她才想起来一直以来都是用工作信息联系，她没有应知还本人的联系方式。她还想着下次去中国找她玩。

  “啊？”应知还愣了一下，看她确实是只对自己说的，想了一秒钟。

  “你有Wechat吗？”应知还问。

  李艾希点点头，大概因为中文说不太习惯，她改成了法语：“Je  voulais  visiter  la  Chine  depuis  longtemps,  alors  je  me  suis  inscrit  à  Wechat.（我早就想去中国逛逛了，所以注册了Wechat。）”

  “欢迎你去中国玩。”应知还礼貌地笑了笑，扫了对方的二维码。

  应知还的好友申请一弹出来，李艾希就通过了，在确认添加成功以后，她笑了一声，说：“我去上海找你们玩。”

  “好啊。”

  几个人算是告别了这家公司，坐着公司的车去酒店。机票定的是第二天，所以明天对方还会再来送他们一程。

  刘奇遽在他们回来的时候坐在楼下吃午饭，是外面打包的午餐。

  周澈挑了一下眉，问：“身体好了？”

  “嗯，好多了。”刘奇遽说道，适时地咳一声。

  “说实话，你生了一周的病，回去了就好好看看吧。”周澈说道，然后跟着众人一起去房间收拾东西。

  刘奇遽看他走上去，又收回目光，继续吃饭。他还是不明白周澈在公司里到底是什么地位。

  ……

  飞机要在香港中转，一行人拖着行李在候机厅等着。但是不断地播报因为天气原因，飞机取消和飞机延误。

  “我们今天不会回不去了吧？”庾月说道。

  候机厅外的天气着实不好，他们是飞行了十几个小时后落地的，本来就准备熬夜赶红眼航班，结果现在飞机一直不来。

  周澈看了一眼手表，已经凌晨了。他叹一口气。

  “Julia姐，怎么说？”周澈看向一旁的Julia。

  Julia也在烦躁，虽然下飞机就知道机场这边的天气不好，但是这也太不好了点。“不知道。”

  周澈想了想，问大家：“改签吧？”

  他看向众人，继续说：“手机看一下附近酒店有没有房间，先去休息吧？”

  一旁的奔奔已经因为太累而靠着应知还睡着了。应知还看看大家，点了点头，轻声说：“我可以。”

  每个人都很累，再熬下去也不一定有飞机能来。

  这时候，广播播报了一条消息，大致是请大家到某登机口。

  “诶，只说让我们过去吗？”庾月打了个哈欠问。

  “这个播报怎么怪怪的？”亚利问。

  “先去看看吧？”周澈说道，“奔奔还在睡吗？”

  应知还点点头。

  “那这样，我和亚利过去看看，到时候打电话给你们。”周澈说道，亚利没有意见。

  刘奇遽抬头看他，问：“我不用去吗？”

  “你不是生病了吗？”周澈反问。

  “我没事的，我跟你们一起吧？”刘奇遽说着站起身，周澈也没有反对，三个人一起快步前往那个登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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