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认识。”两人不约而同地异口同声。

  这默契程度，更让傅一诺怀疑。

  傅一诺故作轻松地挑了一下眉。

  “我听说霍总就谈过一次恋爱。就是在纽城。”

  傅一诺故意试探。

  “原来师哥也喜欢听八卦？”

  “上城霍总的八卦，谁不爱听？”

  “关于我的绯闻确实很多。”

  霍荣添得意的挑眉。

  辛素妍假装没听见。

  “那现在还是单身？”

  “因为没遇到合适的。”

  “之前还听过一些，类似你和你们集团股东的女儿要订婚？还有传闻说，你要和美高投资董事长的小女儿订婚，是不是叫……周芷昔？”

  傅一诺故意停顿。

  “师哥，你少看点八卦，多吃点菜吧。”

  说完，霍荣添夹了一筷子菜放傅一诺碗里。

  眼神却偷瞄辛素妍。

  辛素妍面无表情地吃着碗里的菜。

  心里隐隐作痛。

  这感觉，如刀割。

  而且是在伤口上，反复切割。

  吃着吃着，顿觉难以下咽。

  傅一诺敏感地察觉到了，辛素妍的情绪变化。

  立马换话题。

  “对了，你们的那个项目进展如何了？”

  霍荣添也意识到辛素妍沉默不语；立马接过话题。

  “你徒弟很厉害，才几天时间，已经掌握了关键部分。今天来，就是找你要细节的。”

  “你本身就有一个厉害的精英律师团队；找我们，不过是锦上添花。”

  “最主要，有你这个金牌大律师背后坐镇，我希望我钱没有白花。”

  “多给我徒弟一点就行。她现在就是个事务律师，工资不高。你可以给她多一点奖金。”

  “这不是应该你这个老板做的事情吗？你马上就要晋升合伙人了。”

  傅一诺笑着举杯说：“彼此彼此，也祝你成功。”

  说着，示意辛素妍举杯。

  辛素妍无奈地端起酒杯，敷衍地喝了一小口。

  这两个男人不是心机聊八卦，就是商业吹捧。

  辛素妍被他们无聊的话题，弄得没了胃口。

  “一会吃好，我们再讨论下细节吧。”

  其实，对于细节，霍荣添早已了然于心。

  不过是想找个借口，陪着辛素妍一起加班；

  顺便送她回家。

  “不愧是工作狂。”

  傅一诺笑着说。

  辛素妍一个白眼：又在吹捧。

  两个男人嘴里的酒，差点喷出来。

  不约而同地用餐巾擦擦嘴，缓解尴尬。

  竟然被嫌弃了。

  三人回到律所，讨论到半夜才结束。

  不愧是金牌律师，霍荣添之前没想到的关键问题；

  傅一诺帮他圈出来。

  辛素妍在一旁认真地做了笔记。

  “辛苦两位了。等明天的沙盘推演成功了，我一定好好感谢你们。”

  “这都是我们应该做的。”

  傅一诺笑着说。

  辛素妍困到打了一个哈欠。

  “我送你回家。”

  两个男人不约而同地说出这句话。

  三人同时尴尬。

  “不用了。我家就在律所旁边。我刚搬来的。很近的。”

  说完辛素妍拿着包，准备溜走。

  “我们一起送你。”

  霍荣添一把拉住她的胳膊。

  看向傅一诺。

  两人像看着犯人一样，跟在她后面。

  “好了，我到了，就我一个人住，也不方便邀请你们上来做客。拜拜。”

  辛素妍语无伦次地逃离现场。

  这是什么社死场面。

  辛素妍面部扭曲地开着门，脊背发凉。

  打开门后，不等那两个男人关心，迅速关上门。

  两人尴尬的相视而笑，各自离开。

  第二天，恒东董事会。

  辛素妍仔细观察霍氏三兄弟。

  三人的气质，一看就是上流社会的贵族。

  自带触碰不到的高冷。

  董事长霍荣启，身着墨色金丝暗纹西装；

  宽肩窄腰，成熟稳重的面庞略带疲惫感；

  正襟危坐在会议室长桌正中间。

  执行董事霍荣莘，灰黑色手工西装，一脸严肃；

  坐在他的左手边。

  霍荣添意气风发，穿着贵气的黑色手工精英感西装；

  坐在霍荣启右手边。

  和两个哥哥相比；

  霍三少较为瘦弱。

  霍荣添修身版型的西装，搭配窄版蓝色暗花领带；

  让他整个状态更加精致。

  他们的两边分别坐着各自的特助和行政助理；

  还有，从美国飞回来的重要股东，进行方案交流。

  辛素妍代表傅一诺；

  第一次参加这样高级且严肃的会议。

  另外几个穿着贵气的归国精英；

  一看就是恒东的高层管理。

  他们尖锐的问题。

  正好都是昨晚傅一诺复盘过的关键问题。

  面对股东的“质疑”和“拷问”；

  霍荣添唇枪舌剑；

  其中一个大股东发挥了超强攻击力；

  问了几个十分致命的问题。

  “如果跨国收购失败，导致竞争对手成功，你要怎么解决？”

  “如果消息泄露，霍荣启和你，将承担怎样的责任？”

  “面对跨国的政治风险，你是否已经考虑周全？如果被其他国家用法律制裁，你有什么应对方案。”

  ……

  面对一连串突如其来而来的火力；

  霍荣添镇定自若，面不改色；

  一一对答如流。

  霍荣启对他的回答，频频点头；

  脸上露出满意的表情。

  虽然才25岁，已经可以应付自如。

  霍荣莘面无表情地看着众人。

  一如既往的冷漠；

  眼里还透出三分不屑。

  辛素妍仔细地观察着几个人的表情。

  霍荣添说话时；

  神采飞扬，意气风发，自信满满的样子；

  让她想起上学时那个少年。

  周正的五官，清晰的骨相，高挺的鼻梁；

  深邃的眉骨架起立体的面部轮廓。

  整个人干净又清爽；

  即使25岁，给人一种既成熟稳重，又纯粹的少年感。

  辛素妍简直看入迷了。

  这男人，曾经可是她的完美男神啊。

  谁又知道，这禁欲的外表下；

  曾经对她情有独钟。

  不知不觉，沙盘推演进行了三个小时。

  辛素妍已经感到筋疲力尽。

  霍荣添却依然舌战群雄，活力四射。

  甚至越战越勇。

  “你以上所说的这些，是否都有法律佐证？”

  面对其中一个股东提出的质疑，辛素妍听出差不多接近尾声。

  “这位辛律师，代表傅律，协助我进行并购。”

  “就她？也太年轻了吧？她有经验吗？”

  “她是纽大法律研究生。对跨国法律有一定经验。而且是傅一诺的徒弟，有他在背后坐镇，一定没问题。”

  股东看着50多岁，上下打量辛素妍，对她感到质疑。

  “为什么找个小姑娘做这件事？”

  另一位股东也发出质疑。

  “你不说，我还以为这是你新招的助理呢？”

  “荣添，不是我们信不过你，换个人吧？”

  “这女孩看着太年轻了，又没有实战经验，我不放心她。”

  几个股东和高管，突然转移火力，集中到辛素妍身上。

  对着她指指点点，发泄不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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