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庸，指的是人居于中正之道不偏不斜，它是中和之道，君子之道，提出要想修‘道’必须先具有良好的德尚，而培养良好的道德需要通过教化。”

  “中庸之道的核心思想是自我教育‘天命之谓性，率性之谓道，修道之谓教。”

  话音刚落，沈尽安便开始鼓掌。

  “好。”他的笑声很肆意，是真的认同。

  “先生教的好。”沈肆克制住自己想要去看先生的想法。

  “清晏教的确实不错。”

  杨知维也站起身走了过来。

  抬手拍了拍沈肆的肩膀。

  “老夫就知道没有看错你。”

  沈肆的眼角抽了抽，都现在了，大可不必。

  “不过......”杨知维的声音响起。

  不过什么？

  读书人为什么说话就是喜欢停顿。

  快说！

  “不过接下来还有两场，沈肆，切不可放松。”他捋着胡须，笑吟吟道。

  沈肆对着云清晏比了一个手势，嘴角挂着大大的笑。

  云清晏的眼尾也带着笑意。

  “多谢院长提醒，门生定当谨记于心。”

  看着他现在这副模样当真是与刚开始那时判若两人啊！

  那时的他，浑身散发着锐利的锋芒，仿佛一把尚未开刃的宝剑，令人不敢轻易靠近。

  而如今，经过历练与学习，他的锋芒不仅没有被削弱，反而多了一份从容不迫。

  这种变化，就像是一块璞玉，经过雕琢后，越发显得温润而有光泽。

  倒是有些像清晏。

  这也才多久。

  “好，你出去吧。”

  沈肆最后看了云清晏一眼，转身离开。

  剩下的便是那两场笔试。

  ......

  云清晏回去的时候就看到守在自己门前的沈肆。

  他的指尖灵活地摆弄着一根不知从何处寻得的草条，那草条看起来普普通通，但在他手中却仿佛拥有了生命一般。

  只见他的手指上下翻飞，如同蝴蝶翩翩起舞，令人眼花缭乱。

  而那根草条也在他的巧手下不断变化着形状，让人不禁好奇他究竟是在编织着什么奇妙的物品。

  沈肆注意到云清晏，他抬起头，喊了一声，“先生回来了。”

  云清晏直接打开了门。

  “你若是下次找我，我又恰巧不在，你可以在我的院子里面等我。”

  “好。”

  沈肆想要克制住自己，但好像又没有克制住。

  刚落座便迫不及待地问，“先生，认为我今日表现如何？”

  他眼巴巴地望着云清晏。

  面前的人专注地倒着茶水，完全没有注意到刚刚的那一幕。

  水从壶嘴倾泻而出，发出哗哗的声响，仿佛一首悦耳的旋律，驱散了夏日的些许燥热。

  清凉的水汽弥漫开来，让人感到一丝凉爽和舒适。

  “还可以。”

  什么叫还可以。

  他有些失落地垂下头。

  随后又迅速抬起头，绝对不能让他察觉到自己很在意他的看法。

  不对，自己就是不在意。

  云清晏随即又笑了笑，“不过你能在这么短短时间能做到这些已经很不错了。”

  这才对嘛。

  心里舒服多了。

  他又扬起脸，“先生教的好。”

  云清晏但笑不语。

  她发现沈肆好像就像是一只猫，需要顺着。

  随后，她又将一杯刚倒好的凉茶推给他。

  没有言语。

  沈肆倒是盯着这杯凉茶发起了呆。

  澄澈的茶水还在荡着波纹，但他的内心却掀起了波涛汹涌。

  他的思绪如潮水般涌了上来。

  他好像已经慢慢接受了云清晏。

  明明一开始他对云清晏还是防备的。

  他有一种很不安的感觉。

  特别是刚刚自己下意识的反应更令他恐慌。

  沈肆站起身，“先生，我还有些事，就先离开了。”

  刚刚编好的东西也还在桌子上摆放着，只是两人都没有想起它。

  “好。”云清晏轻抿着茶水，看了他一眼。

  沈肆心中烦躁的厉害，不知道是因为什么。

  一路上他都没有想出一个因为所以然。

  到了院子，一个人坐在自己房门前来回踱步。

  沈肆觉得这人看起来有些鬼鬼祟祟的。

  他突然转过身，“你终于回来了，我等了你很久。”

  张书礼！

  “张书礼，你怎么在这？”沈肆眉头皱的很紧，实不相瞒，他现在特别想干架。

  “哎，我就是来问问你过了没有？怎么样，怎么样？”他快步走到沈肆的身边，关心地询问着。

  沈肆狐疑地看了他一眼。

  “哎呀，我又不是坏人，都是同窗，单纯关心一下，说说怎么了。”

  “别逼我揍你。”

  这次自己揍人就做得隐蔽一点。

  不留下把柄。

  “我是这里的百事通，什么都知道，不过有些问题想要问问你。”

  他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

  “条件你可以随便提。”

  随后他又想起什么，咬了咬唇，“哎，今天上午一直想要你答应我，结果你......”

  沈肆这才听明白了。

  “你想问先生的？还是我的？”沈肆似笑非笑地问。

  张书礼自认能够猜透人的心思，此时竟也有些不明白他这是什么意思。

  “云先生的。”

  沈肆嘴角扯了扯，“云先生的你问我作甚？”

  “看你近来和云先生走得近，想来你应该对他有些了解。”

  还未等沈肆说话，张书礼又接着说。

  “你不知道，云先生挺有威严的，也很神秘，大家对他很好奇，但都有些不敢靠近，但你不同呀......”

  你莽呀。

  这句话他没有说出口。

  沈肆想了想，他好像确实在今天上午的时候听到大家说张书礼。

  他没有说话，张书礼也不催促。

  两人就在那棵大树下面的石桌上坐着。

  “行，但是在此之前，你要先回答我一个问题。”

  “成。”张书礼没有丝毫犹豫。

  沈肆清了清嗓子，“我有一个朋友......他......”

  张书礼正听着，还在一旁附和着。

  “对，一个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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