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推开门的瞬间，胖子想死的心都有。

　　因为秦淮茹很少来他的办公室，所以，他连门都忘了锁上！

　　秦京花此刻正拉着他的手，他心里直叫苦：“完了，说不清楚了。”

　　他怀着一丝侥幸的心理，背对着门口，想及时抽回自己的手。可是，秦京花见秦淮茹气势汹汹闯进门来，嘴角竟然浮起一抹浅笑，紧紧抓住胖子的手不放。

　　胖子只好转过身来，打招呼：“秦姐，你咋过来了？”

　　秦淮茹气得脸色铁青，根本没有理睬胖子，冲上前来不由分说，扬起手就甩向秦京花。

　　只听“啪！”的一声脆响，秦京花脸上就结结实实挨了一巴掌。

　　胖子惊呆了，他绝对没有想到秦淮茹这么狠。

　　秦京花没有躲闪，任秦淮茹的巴掌扇到脸上。她本来因为痛经而变得惨白的脸庞上，清晰地出现了五个手指印。

　　秦淮扇完巴掌，转身怒视着胖子，吼道：“我要是不过来，你是不是可以上/床了?”

　　胖子被吼得一愣一愣的，一时之间不知说什么好。

　　他喃喃道：“这分明就是个误会，好不好？我和秦京花之间，什么事儿也没有哇!”

　　挨打的秦京花，带着柔情深深地看了胖子一眼。

　　然后转头望着秦淮茹尬笑着：“姐，一切都是我的错，请你千万不要怪姐夫！”

　　怎么能这样说呢？

　　这不是越说越有问题吗？

　　没事都要变成有事了！

　　秦淮茹气急了，也顾不得她平时的文雅和体面，朝着秦京花就“呸”了一口。

　　骂道：“不要脸！”

　　胖子这时连忙拦住秦淮茹：“秦姐，别误会！”

　　秦淮茹怒转身，拔高嗓音怒吼：“误会？那你说说，为什么秦京花躺在你办公室的床上！”

　　“……”

　　胖子正准备张口解释，忽然发现解释不清！

　　说什么？

　　难道告诉秦淮茹，他俩天天晚上一起吃晚餐吗？

　　还是说，秦京花今晚特殊情况，他要帮她缓解痛苦？

　　这不是越描越黑吗？

　　算了，还是什么都不要说的好！

　　秦淮茹恨恨地伸手指着胖子：“你说呀！为什么不说了？是不是说不出口？”

　　说到最后，那音量之大，像是放了扩音器一样。

　　胖子觉得今晚这个人丢大了，估计是附近的工人都听到了。

　　他没准备再说话，不论秦淮茹怎么发火，都是他应该承受的，只要她别错怪秦京花就行。

　　可秦京花却可怜巴巴地望着秦淮茹，开口求情道：“姐，你千万不要怪姐夫。都是京花不好。京花从小就这个毛病，姐你都知道的。今晚我疼得没吃饭，我们那边食堂早关门了。此时又饿又冷，我便找到姐夫这儿来，想找他要点吃的。”

　　说到这里，突然就低下头去，声音变得细如蚊蝇：“没想到，刚到这里，疼得差点晕倒，姐夫才扶我上床躺着的……”

　　秦淮茹听了秦京花的说法，胸中怒火熊熊燃烧。

　　她伸手指着秦京花的鼻子，骂道：“你从小是个什么人，我还不清楚吗？难道全世界的人都死绝了？只剩下你姐夫一人？你找谁不好，偏偏找到你姐夫的办公室来？”

　　秦京花满脸惊恐，连连摆手：“姐，我们什么都没做过，我就是刚刚躺上床休息，你……就进来了。”

　　秦京花的这一系列表演，让胖了内心十分心疼她。他觉得她是为了保护他，才这样说的。

　　秦淮茹怎么还忍得住，走近一步，扬起手，又一巴掌要扇到对方脸上去了。

　　胖子向前一步，挡在床前，护住秦京花，伸手截住了秦淮茹那高高扬起的手臂。

　　秦淮茹甩了两下没有甩掉。

　　胖子这时急劝道：“秦姐，你若是不高兴，就朝我发脾气吧！要怪就怪我，京花妹妹没有做错什么！”

　　秦淮茹听得火冒三丈：“你俩还惺惺相惜了？她没做错，那就是我做错了？是不是……你是不是这个意思？”

　　胖子待要再劝秦淮茹，躺在床上的秦京花却是爬下床来，拉着秦淮茹的衣角，说道：“姐，你别生气了。我走还不行吗？我走……”

　　说着就哽咽起来，然后，一手按着肚子，摇摇晃晃地向外跑去！

　　看着秦京花为了护着自己，忍痛跑进寒风中。

　　胖子心中真的心疼了，他没好气地对秦淮茹说道：“你为什么不相信我？我们之间什么事也没有！”

　　秦淮茹冷笑道：“说这么大声干啥？我不相信你？我不相信你还让你每天晚上都不按时回家？我什么时候问过你？查过你吗？”

　　说到这里，她气得浑身发颤，想坐在床上，一想又觉得恶心，这是秦京花刚刚躺过的，她又像被火烫了屁股似的，猛地站起来。

　　坐在旁边的椅子上，过了好一会儿，才渐渐平静下来。

　　她抬眼看向胖子，忽然就委屈得掉下眼泪：“今晚是腊月初八，妈让我在家熬了腊八粥，我们想等你回家一起喝粥……”

　　“可左等右等不见你回来，妈她催我过来厂里找你。

　　我找到二食堂去，工人们告诉我说你在办公室。

　　我……我是满怀希望，开开心心推开你办公室门的。

　　没想到……没想到……”

　　秦淮茹突然一阵伤心，说不下去了。

　　胖子听到这里，又觉得秦淮茹也有道理，他不知道是哪里出了问题。

　　她是来接他回家喝粥的，前面他心中十分恼火，是以为她来监视他的。

　　唉，算了！先哄老婆回家，免得贾张氏在家又等急了。

　　但上前递给秦淮茹一个手帕，让她擦拭眼泪。

　　扶着她站起来：“走，我们回家喝粥去！”

　　秦淮茹此时纵然满腹狐疑，也没再闹下去。男人嘛，在外面还是要给几分面子的。一切都是京花的错！

　　她便抽泣着跟在胖子后面回了四合院，进门时，早就擦干眼泪，装出笑脸。

　　纵使夫妻间有再多的矛盾，也不能在人前失了面子。

　　……

　　就在这一天，红星养猪场的主任刘海中也回到四合院休假了。

　　李爱华今晚特意找到他，谈到了何雨柱的事情。

　　原来，元月二号，何雨柱和于莉、阎解放夫妇喝酒之后，醉熏熏回到家里时，被一大妈瞧见了。

　　她当晚就和易中海谈起此事儿，易中海多了个心眼，让她密切关注傻柱下次回来休假的情形。

　　一大妈就找冉秋叶探得傻柱休假的时间，然后密切关注。

　　果然下一次傻柱休假时，他们三人又一次密会。

　　一大妈通过旁敲侧击的方法，从冉秋叶处探得一点口风，原来是于莉想找何雨柱一起合伙开餐厅。

　　在何雨柱再一次回来休假时，一大妈打听到他与于莉签订了正式合同，要去于莉餐厅当厨师长了。

　　总之，易中海和一大妈两口子，像侦探一样，把这件事情前前后后打听清楚了。

　　易中海便抓紧时间告诉了李爱华，李爱华便派出黄蜂卫士监视于莉，一下子就发现于莉正在酝酿新餐厅的事宜。

　　李爱华就知道是何雨柱又动了心思，想与于莉合作。

　　那何雨柱辞职是迟早的事情了。

　　李爱华想告诉刘海中，关注这件事情，也不能让何雨柱来去太轻松。

　　难道我们红星养猪场是菜园子门，他想进就进，想出就出么？

　　可因为临近年关，养猪场的事情太忙，所以，这么长时间刘海中一直没有回来休假。

　　他还是元月二号，在后院里围观三大爷上李爱华家扯皮那天回来过。

　　今晚，李爱华就把事情向他交待了一遍。

　　刘海中十分生气，一是于莉撬他的墙角，二是他想折磨何雨柱，还没折磨够呢！

　　他对李爱华说道：“看我的！他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会破坏我们养猪场的工作氛围，带坏我们的风气。我要让他记住，我们养猪场浊谁都惹得起！”

　　元月二十九号，刘海中就匆匆赶回养猪场。

　　重新给何雨柱安排工作：“傻柱，我们九号栏里的十三号母猪，今晚可能要生产，小邓子今晚请假了，你帮他值一下夜班。”

　　何雨柱直叫苦：“二大爷，我现在已调到除猪粪小组工作了，今天除了一天猪粪，累得腰都直不起来，哪还有劲儿去管母猪生产？”

　　刘海中背着双手，抬眼看向他：“傻柱，你还想不想早点转正了？你今晚就帮个忙，年关将近，大家都忙得不行，谁不是加班加点？我都多少天没回去休息了？难道你一个试用期还没过的人，比我这个主任还有特权？”

　　何雨柱知道，今晚，只要他不去顶班，刘海中就会一直找理由劝说他。既然一定要去顶班，还不如爽快答应他为好。

　　“好好，二大爷，我去！”

　　何雨柱收拾一下，就去照看九号栏里的十三号母猪。

　　一直忙到凌晨两点钟的时候，小邓子回来了。

　　他双手拱什，向何雨柱道谢。

　　“何师傅，你去休息！这么冷的天，让你帮忙顶班实在不好意思。”

　　何雨柱又累又困又冷又饿，他歪歪倒倒地回宿舍睡觉去了。

　　可是，一大早，他又被班长叫醒。

　　因为他这个月的任务就是除猪粪！

　　他想说给小邓子顶班了，班子为难地说道：“如果你顶了一晚上的班，我可以放你休息一天，可是你只是替人家顶了一阵子嘛。万一上面主用地追究下来，我是没法替你说话的。”

　　何雨柱没办法，只能跟着起床，干活，除猪粪！

　　这个体力活现在干着还真累，因为很多年没这么干体力活了。

　　一天的劳累下来，什么也不想干了，洗完澡，他早早就拱进被褥里睡觉去了。

　　没想到，晚上十点钟的时候，刘海中又来找他了。

　　还是昨晚那头母猪，特么地居然没生产，说是要发动了，又没生出来。

　　今晚刘海中请他再去帮个忙，守着母猪生产。

　　何雨柱到了猪栏里，见到这头快要生产的猪，恨不得一脚踢死它。

　　这特么不是害人吗？

　　这么冷的天，让老子连天连夜，连轴转，这任谁也受不了啊！

　　等到凌晨两点钟左右，它还真发动了。

　　何雨柱就开始忙碌起来，可没一会儿，那小邓子又回来了，何雨柱只好再一次回宿舍休息。

　　这一次，他倒床上就睡得像死猪一样。

　　早晨，又被班长叫醒。

　　何雨柱觉得自己快成神经病了，不仅身体疲倦，关键是心累！

　　每天做重苦力活，还要挨冻受累去熬夜，连天连夜这么干，就是一个长年累月干体力活的人，也会有些受不了吧？

　　何况他这些年做一食堂主任，后来又是食堂总负责人，然后再当自家饭馆的小老板，多少年没有真正做过体力活了？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半个月左右，他累倒了，感冒发烧。烧到快40度，全身没有一丝力气。

　　就这样，刘海中还派人来叫他去干活。

　　何雨柱躺在床上，眼睛都睁不开，他爆发了：“二大爷，我看你比那个《半夜鸡叫》里的周扒皮还要坏。那周扒皮也只是半夜学鸡叫，让长工们提前起床干活。可您倒好，让我连天连夜干活，人累病了，还不能躺一天？”

　　刘海中依然是背着双手，站在他床前，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

　　“傻柱同志，这我就要批评你了。

　　那周扒皮是恶霸地主，专门剥削长工们的劳动。

　　我是谁？我是我们养猪场的主任，我叫你起床，是为集体工作。

　　劳动光荣，这能和受压迫受剥削一样的性质吗？”

　　何雨柱听他这样一说，惊醒了，再也不困了。

　　连忙道歉：“是我糊涂了！”

　　刘海中又义正词严地说道：“你看看我们养猪场里，有谁在休息？我们想多拿奖金，创造效益，主要就是看这年前的几个月时间。这个时期，连我这个主任都顾不得休息，更何况普通工人呢？”

　　见他不没起床，便问：“你这个试用期的工人，难道比正式工还要特殊？比我这个主任还要特殊？”

　　总之，必须起来去干活。

　　何雨柱实在没力气，便一怒之下，愤然辞职。

　　“三大爷，我不干了可以吗？”说完，愤怒地拍打床板。

　　“行啊，那你先起床办辞职手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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