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徐毅想象中铁手套把自己的手包裹的情形并没有发生，手放在铁手套上，除了冰凉的触感，没有任何特别的点。

“哈哈、哈哈哈！”坐在架子上的栖凤忽然捧着肚子大笑起来，她的双腿随着她的笑声不断踢打着铁架，却没有发出任何碰撞的声音，仿佛她是个不存在于现实世界的投影一样。

徐毅尴尬地缩回了手，刚刚他已经拿出了慷慨赴死的气势，却得到了这样窘迫的结果。

“我还没给你打开开关呢！”笑了一阵后，栖凤才对一脸懵逼的徐毅说。

是的，上次是栖凤的手先碰到了铁手套，自己再碰上去的。

栖凤弯下腰，看向徐毅面前的铁手套，接着，她吹了个口哨。

“好了，”栖凤向徐毅示意，“你可以戴上它了。”

“就这样？”徐毅的表情呆呆的，“你还没碰到它呢！”

“不用碰，只要我的意志传达过去就好了。”栖凤淡淡地说，好像这是一件理所当然的事一样。

“行。”反正是一场梦，再无稽徐毅也能接受了。没有多余的犹豫，他将手朝着铁手套“金乌四号”伸了过去。

乌黑的手套再次发出了蓝色的光芒，这是徐毅第二次看到手套在自己的手上变形并且黏合在自己的手上，即使如此，他还是感到了一些恐慌。

而手套似乎已经收录了他的手形，第二次变形比第一次要快了很多，几乎不到两秒，乌黑的铁手套就变成了和他的手形完美贴合的蓝色手套。而那蓝色的烤漆，竟然是从乌黑的“铁块”表面慢慢浮现出来的。

“好玩吗？”看到徐毅痴痴地看着自己的手和手套，栖凤忍不住问。

徐毅呆呆地点了点头。

“还有更好玩的呢！”贪玩的小萝莉坐在铁架上，再次打了一个响指。宽阔的房间中出现了一个白色的人偶。

人偶被做成了持枪匪徒的样子，大小也和成年男子相仿。

“来，”栖凤教导着徐毅，“用你的手套对准它。”

徐毅依言做了。他手掌撑开，对准了远处的人偶，这个动作让他有些羞耻。虽然不得不承认他常幻想自己有一套钢铁侠的装备，但真的这么做的时候，他居然脸红了！

如果这个手套只是一个普通的演出道具，那他就算是彻底被这个小姑娘给耍了。

但那并不是。徐毅并不知道，“金乌四号”的原型是冷战末期，苏联共一百四十位科学家，在西伯利亚的冰原里耗时十二年才制造出的武器——当武器研究完成，苏联早就已经解体了。武器设计图被一位外聘科学家卖给了美利坚的间谍。而美利坚间谍在回国时被中方舰船在公海捕获，中方的特工发现该美利坚间谍的一颗眼睛是假眼球，并从眼球中得到了这一设计图。在设计图被运回国后，中方科学家立刻制造出了四个不同型号的复制品，而这一件“金乌四号”则是四件复制品中最为成功的一件。

这件武器关乎着三个超级大国之间无数场军备战和间谍战的血腥历史，三个大国为了得到这一件武器，派出了多少特工与间谍，又牺牲了性命，徐毅根本猜想不到。

“特科院”，“金乌四号”会被放在这里并不是偶然。发现美利坚间谍的眼球有问题的中方特工正是“特科院”的人，当时的中国也只有“特科院”有实力能够制造出设计图上的武器。但这件武器被制造出来后，考虑到它无法被量产，以及极其可怕的威力，四件“金乌”都在军方的授意下，由“特科院”用加密算法封存了起来。

除了军方的少数几位“要员”的指纹能够解锁这些武器，没有人能启动他们。

但栖凤并不是“人”，她根本不需要任何的指纹，这个世界上任何用计算机和网络组成的加密在她面前都和薄纸一样。

她还有另一个名字，“特科院”的科学家们将她称为——“女娲”。

“特科院”所制造出来的最顶级的人工智慧，她的大脑便是中华大地的“互联网”。无论是民用还是军用又或者是警用，任何的网络中都有她的身影。神话中的“女娲”是人类的创造者，而“特科院”所制造出来“女娲”则是网络时代的最高神。

只要“女娲”愿意，她可以瞬间侵入国家电网，让这个国家都处在断电的恐慌之中，她也可以轻松地破解网络中的任何加密，窥探到最深处的隐私。伴随着网络的普及，她只会变得越来越强大。但科学家们并不担心他们制造出来的“女娲”会反过来对付自己，因为在“女娲”被几条底层命令所限制着，这些底层命令是她所不能越过的“铁则”。

她注定要一辈子做被科学家关在笼子里的乖乖女孩。

但他们没有想到的是，这个调皮的女孩可以借别人的手露出自己的獠牙。

要想知道徐毅的入侵对女娲来说实在是太简单了，徐毅的所有出行记录都会被记录在案——他从临海到北平是坐的哪一列火车，抵达北平之后的开房记录又是怎样的，又是谁给了徐毅地图。一切的秘密对女娲来说都不是秘密。但女娲并没有阻止徐毅的入侵，她反而在暗中帮助。

她屏蔽了徐毅在管道里发出的所有声响，并停止了指向管道的全部监视器。

“来吧，”看上去只是个小萝莉的栖凤笑着对徐毅说，“瞄准那个目标。”

徐毅听从栖凤的建议，用戴着手套的手掌对准了匪徒模样的人偶目标。

“你只要稍稍往前使力，”栖凤在告诉徐毅如何使用这件可怕的武器，“高温光束就会发射出去了，别太用力，否则这栋大楼都会被你毁掉的。”

徐毅的额头冒起了汗。都是梦，这些都是假的。他不断地对自己说。

被他戴在手上的手套在手心处渐渐发出了亮光。

那夺目的光芒就像是太阳——金乌！

“没错！”栖凤兴奋地叫了起来，“就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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