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

风黎立于阵前，任由手中的神力不断的流出，源源不断的神力落在阵法上，往日暗沉的阵法开始亮起点点星光，哪怕是刺眼的太阳都无法掩盖它的摧残，像是希望的种子

从四周一点一点的汇聚，狐悦吃惊的看着眼前这一幕，眼中满是震撼，原以为阵法不过是这方寸之间，却没想整个人间都是由阵法组成，点点星光从深山，从农户，从皇宫，从草地甚至是从湖中冒起

风黎缓缓的升到半空中，狐悦突然产生一种强烈的不安，自己要是让风黎完成这个仪式，自己恐怕再也见不到风黎了

狐悦奋力伸出自己双手，想要抓住面前逐渐飘向上空的风黎，所有的妖力从狐悦的体内倾泻而出，却始终跟不上风黎的速度

最终狐悦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风黎裙角从自己的手中滑走，风黎给了狐悦一个相信自己的眼神，狐悦想要解释却再也没有机会

强大的阵法之力将狐悦轰炸在地面上，在狐悦闭上眼的最后一刻风黎身上散发出血红色的光隐隐中还有一些黑气

【夫人，到底是谁？】

风黎看了一眼晕死过去的狐悦，再看了一眼近在咫尺的阵法中心，最终还是没有回头，风黎不再隐藏自己的实力，眉间彼岸花全方位的绽放开来

身上的灵力全部转化为神力，风黎惊觉自己的神力不似从前耀眼的红色，给人带来无限的温暖，反而是带着一丝血气

风黎的实力不言而喻，全部释放的风黎更是恐怖，一时间所有人都停下手中的动作，抬头看着天上，以风黎为中心向四周蔓延开来

刺眼的血光像是要和太阳平分秋色，惧怕血是所有人刻在骨子里面的害怕，见到这样的场景，所有人都开始变得恐慌

暗处则是有一人露出了欣慰的表情，这人不是别人正是狐然，风黎可以催动人间的结界是因为人间四国君王同时献祭自己的血脉

四人不过是虚弱一点就好，但妖界如今只有一个身上还保留着初代妖王的血脉，就是宥礼，这件事所有人都不知道，还是狐然无意中发现的

当初的预言还是验证了，主上还是自愿入局，自己唯一能够做的就是在夫人手中保下自己主上的一条命

替换掉阵眼只是第一步，最重要的是还是夫人，狐然在赌，赌夫人就算成神心中也始终留着主上的位置，赌主上的百次轮回能在这位创世神的心中留下一条痕迹

风黎在阵眼中并不好受，上次大战时死亡的记忆缠绕着风黎，风黎似乎陷入到无尽的回忆中，断断续续，风黎似乎看到了许多人的一生

她们有的战死沙场，有的殁于宫斗，有的死于意外，无一例外都是被命运安排好的一生，似乎她们都在反抗，但似乎连反抗都是命运中的一环

风黎抱着头，脑中千人的记忆混乱的交杂在一起，每个人死前不甘痛苦的感受风黎全部都感同身受，巨大的恐惧同样围绕着风黎

风黎止不住的想要退缩，止不住的想要结束面前的一切，让一切回到一开始的正轨中去

神界中玉渊呆坐在床前，看着床上还在沉睡的人，安详的像是曾经的一切都是一场梦，突然间有人推门而入

“玉渊上神，七七姐……风黎姐似乎有点承受不住，现在阵法还没有破开，妖界那边更是没有办法上来，我们是不是应该做一点什么帮帮风黎姐”

玉渊眷恋的看着床上的人，最终眼神开始变得坚毅，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从手中幻化出一把匕首，对着床上的人就直接刺了下去

就这一瞬间，一道神力打进来，制止了玉渊的举动，大门被瞬间轰炸成粉碎，两人警惕的看着来人，来人不是别人正是乐泽上神雷泽

玉渊看着面前的人，一种难言的情绪涌上鼻尖

“玉渊，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玉渊将洛姝拉到自己身后，挡在洛姝的面前，正面的和雷泽对上

“我是应该称呼你为乐泽上神还是父亲大人？”

雷泽眉头紧皱没想到玉渊就这样在外人面前挑明了两人之间的关系，自己早知道玉渊知道自己的来历了，但以自己对玉渊了解他是绝对不会做出这样的事

“放肆，胡言乱语什么，你这是在背叛神界”

“是你的神界重要？还是女儿重要？你有什么资格说这样的话，先背叛神界的不就是你吗，装什么？”

还不等玉渊发泄完自己的情绪，雷泽就一巴掌呼在了玉渊的脸上

“我做事还不需要你来指手画脚”

玉渊冷笑一声，吐出口中的鲜血，再次对上雷泽的眼，终于没有那种惧怕的表情了，玉渊直接动手“你不过是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你明明知道自己的女儿在人间过的是什么样子的生活你却不管不问”

“你明知道我在找儿时的人，明知道打开阵法需要人献祭却还是选了自己的亲生女儿，甚至不惜让我们自相残杀”

玉渊越说越是激动，手上的动作也是毫不客气，雷泽只是一味的防守，面对玉渊的质问也只是一言不发

匆匆赶来的还有文英上神看着房间里面两人大打出手，也在玉渊的话语中明白三人的关系，文英不可置信的滑坐在地上看着面前的两人

看向雷泽的眼神中多了一丝恨意，但最终理智还是战胜了情感，强悍的出手将两人的交手打断，玉渊的气焰在看见文英上神的瞬间熄灭了

文英却是没有看向玉渊而是第一次抬头看着雷泽，似乎想要将雷泽整个人看穿过去，雷泽自知道对不起面前的人，面对文英无声的质问

低头似乎就是最好的回答了，文英自嘲的笑了笑，别过自己的脑袋，还是将自己过来的目的说了出来

“三大宗商议，由你去往妖族战场，将妖王拿下”

文英说完从怀中拿出一枚玉佩，举到雷泽的面前，雷泽当然知道这是什么，是当初成婚第一晚自己交给文英的，是唯一代表自己身份的牌子，雷泽伸手想要接过

文英松开手，玉佩划过雷泽的指尖掉落在地面上，四分五裂

随之文英一个闪身离开了，玉渊张口想要唤声，却硬生生的卡在喉咙不上不下，吐不出半个字

雷泽似乎想起什么一样，玉渊也随着雷泽的动作看过去，洛姝已经捡起地上的匕首双手将匕首插入面前人的身体里面了

玉渊赞赏的看着，雷泽则是一脸阴沉，最后没说什么直接离开了

洛姝瘫倒在地上，玉渊扶着洛姝最后看了一眼床上的人，指尖的火落在尸体身上，伴随着尸身的消失，玉渊的执着也终于烟消云散了

人间这边的风黎似乎感受到了什么一样，看着天际飞来的灵魂碎片，风黎轻轻的伸出指尖，最后一缕灵魂回归本体

风黎刚才还痛苦不已的状态瞬间消失了，风黎的记忆终于也全部回来了，自己的一生通透的呈现在自己脑海中，那些自己忽略掉的记忆也开始变得鲜明

自己也终于明白自己刚才看到的是谁的记忆了，原来自己心疼的遭遇全部都是自己的，或者说是自己的千百次轮回的前世

风黎也终于想起了自己的到底是谁，母亲当初说的话是什么意思，风黎的眼泪夺眶而出，自嘲的笑了笑

“当真可笑，最终还是被他牵着走了，这一生终究还是一个悲剧”

狐悦一点一点的苏醒，眼前的一切终于还是超出自己的预料了，夫人还在阵眼中吸收着结界的力量

人间的结界已经在最后的关头了，但人间的生机却也失去了大半了，就连百年老树都没有了生机，狐悦茫然的看着面前的一幕

最最震撼的是，风黎的变化，阵法的力量和人间的生机，最终还是让风黎的境界开始不断的攀升，化神也不过是片刻间

风黎的身上似乎自带神性和神格，半只脚踏入真神的地步，风黎眼中的思虑全部的消失不见，世间的一切在风黎的眼中都开始变得渺小

人类行动的轨迹和路面上蚂蚁的行动轨迹没有任何分别，风黎真正的开始回归自己的本身了，回归自己最初的模样

风黎身上的变化让狐悦止不住的想要臣服，狐然见时机已经到了，终于不再隐藏，出现在风黎的面前

狐悦见自己哥哥突然出现，还来不及欣喜就见哥哥跪在地上大喊

“求神女成全”

狐悦疑惑的看着哥哥，自己的哥哥，自己当然了解，狐然从来没有这样恳求过别人，也从来没有这样决绝过

狐悦再大条也知道哥哥似乎是要离开自己了

“什么成全，哥你在说什么，什么成全？你到底还有什么事没有告诉我？”

狐然没有看狐悦，只是坚定的看着风黎

“吾乃黄泉，本不该插手人间，你的意外也该修正了，别妄想改变一切，就让这一切回归到正轨上吧”

风黎冷漠的看着狐然

“黄泉之神，夫人，但主上追随您百年，每当神女应劫，主上就算是生缘未了依旧随您去，神女既然已经记起，应该也知道神女自愿体验人间苦楚千年，命运的安排是所思所想所行皆不得善终，是我们主上为您画了一片荷舟，以自己的全部祥瑞之气换您百年中能有片刻开怀，能得真心人对待，狐然如今不求别的，只求神女看着主上的追随上愿意属下一命换一命”

狐然跪在地上，虽然顶着巨大的压力，头磕在地上，依旧艰难的说完这一番话，狐悦还能不知道狐然到底想要干什么

狐然是想用自己的命换主上的命，狐悦拉着狐然想要摇摇头，但是却始终没有任何动作，自己也说不出，让主上牺牲换自己哥哥一命的一番话

狐悦的脸庞已经满是泪水了，说不出话的狐悦只能死死拉着狐然，狐然没有理会，只是继续恳求着风黎“求神女成全”

风黎长久的沉默着，脑中已经回到当初自己初见宥礼时的样子，想想从见到宥礼后的百年，宥礼的命运随着自己改变

本该是妖族最闪耀的妖王，带着妖族和人间，神界分庭抗争的妖王，最终却为了自己，在自己身边兜兜转转

妖族的命运也因为自己不断落败，被神族奴役，被人间恐惧，或许当初自己觉得救了他一命，能给他一点机缘，却是没想到这机缘最终给了自己，也算是自己的一份未了的因果了

那便一命换一命吧，从此他就不再是自己原本的命格了，自己也算是了结了一番因果

最终风黎看向狐然，点点头

“可”

“狐悦这事不要告诉主上，以后妖族就靠你了，我给你的灵石会让你直接跨越三个阶级，若是念我的话，就去妖界走走，我会化作妖界天上的星星”

“哥，不要，哥……用我的，用我的就好了，我也可以”狐悦死死拉着狐然，但最终狐然还是随着神力满满的飘向空中

随着狐然的献祭，风黎终于收回来自己散落在世间各地的神力，风黎的神力也终于从血红色变成金色，满天的金光普照大地

所有人都下意识的朝着这边靠近，风黎落下一道神力保护着狐悦，狐然的尸身跌落在一旁，狐悦看着狐然的尸体一点一点的落下，最终还是承受不住眼前的打击

两眼一黑晕了过去

宥礼这边像是感应到什么似的，向着人间的方向看过去，但是结界的突然消失，神界神兵的怒目而视，让宥礼没有办法分心

宥礼带着妖界的人，开始发起攻击

原本拘谨于只有一个小洞口，妖族的人像是靶子一样一个一个倒下，现在终于有了正面对抗的机会

宥礼深深看了一眼风黎的地方，转身投入到战斗中，风黎则是出现在三大宗后面的境地中，守卫的人丝毫没有注意到有人进去了

境地深处的人像是知道有人来了，缓缓的睁开了眼，轻轻的叹了口气“一千年了，你终于原来来见我了”

“你变了”风黎轻轻的开口

“你也不似从前了”盘坐的人也缓缓的开口

“浮世千年，自然不一样了”风黎始终站在注视着眼前的人，面前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已经变成了传说的伏羲之神，也是自己甘愿入轮回的原因，自己这千年来的轮回都是面前这人一手策划的

“现在你还觉得自己是对的吗？”

比起众人熟知的那个狗血传说，两人之间的故事其实平淡切无聊，一个生一个死，万年间来相见的次数简直少得可怜，当初两人却是是一起创造了三界

带领出来了神族，也给了妖兽机缘，让他们能够修炼，最大的分歧在于风黎也就是黄泉始终认为人的一生应该由自己选择，而伏羲则认为世家的万物都应该顺应规则，该生则生该亡则亡，一切都不应该过多干预

“万物有灵，没有人会甘心被命运摆布，顺应规则那不过是你创作的玩具，你像是看戏剧一样看着他们的一生，你轻飘飘的就决定所有人的命运，你自然觉得所有人都应该顺应你缔造的规则”

伏羲没想到经历了那么多，黄泉还是对自己的见解独树一帜，没有一点妥协

“人性本就是丑恶的，你在人世间千年，千年来你还不懂人性吗？你每一世都不得善终，不就是他们害的”

“吾知道”风黎毫不客气的打断伏羲还没有讲完的话

“这世间又有多少人能做到，一生都为他人活，完全不为自己打算，不考虑自己的妻儿，不孝敬自己的父母，完全的没有良心的活着，不过都是有自己的苦衷，大多是世道不公逼着他们成了一个恶人，我们难道不应该反思一下我们所制定的规则到底对还是不对？”

伏羲被黄泉这一番话说的哑口无言，千年前自己就说不过她，当初的她固执的坚持让人类自己发展，毫不干预，如今倒是愿意了一丝，却将自己建立起来的规则毫不留情的鄙夷了一番

“就算你说的对又如何，难道你要真的让自己消散在世上？”

伏羲不屑一顾的说到，就像黄泉自己说的一样，世上怎么能有人完全不为自己谋划

“何出此言？”

风黎着实不理解伏羲为什么会这样说，自己只是想改变现在这个世界的规则，如何说消散自己

“难道你忘了神族是怎么来的？哈哈哈哈，神族的优越是我们一手赋予的，只要我们还存在那所有的人都会以亲近神为荣，从而分出个三六九等，剥削就还会在，压迫就还会有”

伏羲笑着站起来，伸出手“所以现在就是最好的结果，黄泉回来吧，你也该归位了”

风黎的脑中像是炸开了花，突然间好像想明白了什么，是啊，这一切都是自己造成的，不管是神族还是妖族还是人族都是当初自己为了区分将人按照阶级分开，如今的一切都是自己造成的

风黎的眼中闪着光，伏羲以为风黎终于想明白，眼睁睁的看着风黎将手放在自己的手上，风黎却是一个反手控制住了他，伏羲瞪大了双眼，黄泉使用了鬼界独有的能力吞噬

伏羲的神力开始快速的从身体里面流失，伏羲想要挣开束缚，但风黎就像是铁了心一样抓着伏羲不松手，直到伏羲的神力全部到风黎的身体里面，伏羲倒在地上，满脸不可置信的看着风黎

风黎还是放了伏羲一马，给他留下了能自保的能力，做完这一切风黎丝毫没有犹豫，将手中的鬼牌置出，鬼界大放，自成一番地界，风黎看了看人间四三逃亡的人，神界勾心斗角的只想坐享其成，妖族除了幼崽，老弱妇女都拼杀在战场上

突然觉得神似乎本身就是一个灾难的携带者，终于风黎像是下定决心一般，指间一滴血滴入眉心，风黎第三只眼睛悄然的张开，彼岸花捧着第三只眼，风黎最终还是选择回归真神

一声凤鸣，风黎一步登神，世间所有生灵都注视着这圣神的一幕，宥礼一眼看出金色光芒中的是风黎，宥礼强忍着想要臣服的身体，飞身向着风黎靠近

宥礼一点一点的靠近风黎，风黎完成登神后并没有停止，宥礼像是知道风黎的决定，加快了速度“黎儿，不，不要，你不能够再丢下我，你答应过我的”

风黎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对外界的一切都没有感知，风黎在释放自己体内的神力，像是哺育大地一般，身体开始不断的变成汇聚的点点星光，金色的星光洒满大地的每一处

宥礼张开手想要拥抱风黎，最终却只是擦身而过，风黎还是消散在人世间，将自己的一切献祭给这个世界，宥礼怔怔的看着手中残留的一点星光，一口鲜血涌上心头，宥礼的脸瞬间变得惨白，从空中完全无意识的跌落

狐悦看到眼前这一幕，飞身上前接住了已经晕死过去的宥礼

不由得为宥礼感到心痛，周遭的一切开始变化，人间的生机开始恢复，神界的人血脉中的神力开始一点一点的消散，变成了和人类没什么区别的修仙人，妖族也开始能够吸收天地间的灵气

狐悦看着周围的变化，对风黎的尊敬达到了顶峰，由衷磕了三个头，而那些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人类止不住的喊神女显灵了，神女显灵了，神族的人则像是泄了气的球

而且修仙的还发现，但凡是修仙之人，只要对无辜百姓随意实施仙法便会遭到天谴，世间的一切终于开始变得越来越好

狐悦似乎看到了风黎在天上注视着世间，微微的笑，但可惜这一切风黎都看不见，风黎不知道自己的决定能不能给三界带来好未来，但自己的离开对于三界来说必然是一件好事

风黎原先想自己的最后一刻或许会想到世间未来美好的一面，却不想最后浮现在眼前的却是宥礼几十年前立在树下，落叶被风吹落他回头笑着问自己是不是无聊？出去逛逛可好？的场景

风黎一阵苦笑，自己终究还是失约了，大概永远也无法弥补了，只希望他能早日忘了自己，除此之外风黎还给宥礼，狐悦，玉渊，洛姝还有人间的那些人都留了一个梦，这样大概也不算是不告而别了吧

一个月后

一个人跌跌撞撞的闯进鬼界，对着生死簿就是一顿翻找嘴里面还喃喃自语的说到“怎么会没有，不可能，不可能”

郁垒示意其他人下去，上前伸手阻止了他翻找的举动

“宥礼你清醒一点，她......却是不在这里，她没有来”

宥礼懵懵懂懂从怀中拿出一根簪子，摇摇晃晃的朝着奈何桥走去，就这样靠着奈何桥滑坐在地上，时不时看着簪子时不时望向远方郁垒也没再管他

又是一个千年过去了

宥礼还坐在那里，但此刻的他已经是鬼魂的形态了，强大的执念让宥礼始终不愿意离开，郁垒轻轻叹了一口气，旁边的人不解的问道，“为何不告诉他，他夫人本来早就该来鬼界的，但是被他强行带走魂魄，强行复活，当时生死簿上他夫人的名字就已经消失了，第二次死亡灵魂自然没有办法来到鬼界了”

“想知道答案的话，你上前去问他在这里做什么？等的到底是谁？而后自然你就知道为何我不说了”

小侍卫疑惑不解。当真也就上前询问道

“这位公子，你在这里做什么？”

“我在等人”

“你在等谁？”

原先还好好的宥礼，在听到这个问题后，突然间开始变得惶恐起来，止不住的敲打自己的脑袋，嘴里喃喃道“是谁？我在等谁？我一定要等到她，但她是谁？我不能忘记她，我怎么可以忘记她，不会的不会的......”

“看来你已经忘记了”

“没有......没......我就是不记得她叫什么了，样子也模糊了，但我肯定记得，只要她来我就会记得”

小侍卫重新回到郁垒身边

“虽然他忘记了，但他始终执着，那就算告诉他又有什么意义，他还是会等的，有期盼总是好的，人死总好过于心死”

自此世间终得善而有报，神女的故事从此变成了飘渺的传说，只有鬼界一抹游魂始终在等待记忆中那人再唤一声自己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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