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陆鸣出门时，高俅也准备出门了。

  正此时，他收到消息，说周昂昨晚派人刺杀陆鸣，被陆鸣和皇城司破了案，周昂已经被抓获。

  高俅很惊讶。

  他不是惊讶周昂敢去刺杀陆鸣，而是惊讶陆鸣的破案速度。

  陆鸣真的这么强吗？

  想到周昂是右义卫亲军指挥使，高俅担心禁军会出乱子，更担心右义卫亲军被陆鸣吞并了。

  他急忙出门，直奔禁军大营。

  高俅刚离开家，富安急忙去通知高衙内。

  “衙内，太尉已经离开了。”

  高衙内正在房中无聊内，望着房中那几个父亲送来的女子，他根本提不起兴趣，还是大街上的妇人更有味道。

  听到父亲已经离开，他心中大喜。

  他才不想被禁足在府中，实在太无聊了。

  “走！”

  他挥了挥手，带着富安等一帮随从大摇大摆地走向大门。

  “大郎！”

  管家急忙过来，挡在高衙内前面。

  “阿郎说过，大郎这几天不能出去。”

  高衙内才不怕官家，对富安等人使了使眼色。

  富安等人会意，立即走过来，将管家抱起拉到一旁。

  高衙内带着一帮随从大摇大摆离开。

  官家没办法，只好派人去禁军大营通知高俅。

  高衙内离开不久，虞万才匆匆赶来。

  他不敢直接去找高衙内，而是通过相熟的太尉府下人打听高衙内的行踪。

  “衙内刚刚出去。”

  那人指着前方大街方向。

  虞万愣住了。

  这么巧？

  万一找不到高衙内，周将军的计划岂不是泡汤了？

  再想到张贞娘已经带着行李离开张家，估计是要去将军府长住，留给我们的机会不多了。

  虞万咬了咬牙。

  不能放弃！

  好在他早告诉手下在路上制造意外，拖住张贞娘等人，还有机会。

  虞万立即转身，向高衙内的方向追去。

  .......

  在高衙内出门时，李格非也出门了。

  昨日为了陆鸣，他请假留在家中，今日他要早些去太学才行。

  刚到太学，发现同僚都热情地围了过来。

  “李博士，早啊！”

  “李博士，这么早回来？”

  “李博士，吃早饭没有？”

  同僚纷纷热情地打招呼，连一向势利眼的周祭酒也热情地走了过来，让李格非很不习惯。

  今日是怎么了？

  他不好意思问，只好同样热情地向众人回礼。

  众人立即好奇打听起来：

  “李博士，听说禁军总教头陆将军是你家亲戚，是不是真的？”

  “听说陆将军昨晚还请李博士一家去樊楼吃饭？”

  “李博士有陆将军这样的亲戚，前程似锦啊，恭喜恭喜。”

  “李博士，高就在即，恭喜恭喜了。”

  “你女儿清照是不是还未嫁人，嫁给陆将军吧，表妹嫁给表哥也很正常。”

  “李博士，苟富贵，无相忘啊。”

  李格非有些意外，他没有对外人说起和陆鸣的关系，怎么都传起来了？

  他没有否认，简单说了一下和陆鸣的关系。

  众同僚更是羡慕了。

  在太学中，很多教师都不想一辈子教师，都想被朝廷重用。

  大家纷纷恭喜李格非。

  李格非反而没有太大想法，他还是想有空多研究经典，当然有机会为朝廷效力，他也很乐意。

  周祭酒也不想一辈子当太学的祭酒，也想更进一步。

  可惜，他是属于旧党，和蔡京的新党不是一伙人，和高俅、童贯也不熟。

  原以为没有机会，想不到翻身的机会来了。

  正好靠李格非的关系搭上陆鸣的门路。

  陆鸣可不是普通的军指挥使，大家私底下已经将陆鸣和蔡京、高俅、童贯并称为四大权臣。

  更难得的是，陆鸣刚来京城，身边都是那些武将，朝中文臣奇缺，正需要他这样的文臣相助。

  大有可为！

  周祭酒连忙将李格非拉到一旁，讨好地说道：“朝中正需要陆将军这样不畏强权的人，周某对陆将军敬仰不已，早想请陆将军去樊楼吃个饭，李博士能否引荐一下。”

  李格非当然猜到周祭酒的用意。

  他对旁门歪道一向看不顺眼，立即拒绝了。

  “我和陆将军不太熟，爱莫能助。”

  说完，他大步离开。

  周祭酒望着李格非的背影有些头疼。

  李格非这么多年了，还是和石头一样硬，和他老师苏轼真的一模一样。

  不过，周祭酒还是心存希望。

  一定有机会的。

  他准备去找闻焕章，听说闻焕章已经是陆鸣的幕僚，正好凭着闻焕章的关系搭上陆鸣这艘大船。

  .......

  陆鸣和程婉儿已经来到州桥码头，准备坐船了。

  码头一旁繁忙，岸边停满了各种货船，船工正将船上货物卸下，刚搬到码头上，立即有人安排挑夫将货物抬走。

  “大郎，这边走！”

  正当他要打听哪里可以租船时，程婉儿指了指不远处一个小码头，码头上有很多画舫，应该是供旅人租用。

  大家走了过去。

  陆鸣正要派人去租一艘画舫，想不到程婉儿早有准备。

  她和丫鬟秋儿轻车熟路地带着陆鸣来到岸边，登上一艘画舫。

  画舫很精致，船上旗帜上还有两个大字“清风”。

  清风应该是船名吧？

  陆鸣才知道程婉儿表面好像什么事都不理，实则非常细心，将一切都安排得井井有条，甚至连琴都带过来了。

  正此时，船轻轻晃动，婉儿和秋儿站不稳，陆鸣眼疾手快，快速一手抱住一人。

  婉儿和秋儿都紧紧依偎在陆鸣身边。

  特别是秋儿，心中很激动，眼神复杂地望着陆鸣，好希望婉儿尽快嫁过去，她也好陪嫁过去。

  婉儿没有吃醋，也紧紧依偎在陆鸣身边。

  被保护的感觉真好。

  很快，陆鸣扶着她俩来到船舱坐下。

  程婉儿和秋儿才依依不舍地离开陆鸣的怀抱，慢慢坐下。

  秋儿也为陆鸣倒了一杯茶。

  程婉儿反而想起了什么，轻声问道：“大郎，我为你抚琴吧？”

  陆鸣接过秋儿的茶，轻轻点头。

  悠扬的琴声响起，陆鸣边喝茶边边看两岸风景。

  两岸大街人潮涌动，京城百姓已经开始了一天的忙碌。

  在岸边，赵明诚和几个太学生刚刚从樊楼出来，来到岸边散步。

  昨晚一夜风流，如今神清气爽。

  正此时，赵明诚看到河中一艘画舫上似乎有一个熟悉的身影。

  陆鸣？

  还有一个漂亮的女子正在为陆鸣抚琴？

  赵明诚好像想到了什么。

  原来陆鸣一脚踏两船？

  如果被李清照看到这么一幕，会不会对陆鸣死心？

  赵明诚咧嘴一笑，一个计划在心中浮现。

  他立即记下那画舫的名字。

  “清风？”

  让随从留下跟着那艘画舫后，他骑上马直奔李清照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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