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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 闺蜜购物之旅:尼萩篇 尼萩惊魂夜


(记不得情节的,建议翻一下84章中下段,因为我也不知道我怎么排的版)

  尼萩抱着大大的包裹,刚要奔起来,一只手就拉住了她。

  尼萩转过脑袋,看到了一个容貌端正的中年男人,只不过脑袋上长着一根白尖,就好像一根缩小版的犀牛角。

  “……你你好先生”

  “就是你在放火?”

  这尖角男的声音雄厚有力,不觉中把尼萩吓住了。

  “不不,尼萩现在不会喷火惹”

  “你包里什么?”男人说完,拎起尼萩的尾巴,尼萩是一点办法没有,只能在空中瞎扑腾。

  包里的东西掉在地上,那些熟食把牛角男吓了一跳。

  他拎高尼萩,愤怒到扭曲的脸似乎连同头上的角都红了,他平视着可怜巴巴的尼萩,打了她一巴掌。

  “你杀了我的猫小菲加”

  “对不起!!尼萩对不起!对不起……”尼萩嚎啕大哭起来,哇呜哇呜的,就像史努比。

  “敢偷不敢认,还像个小孩子在哭”

  尼萩焦急的乱蹿起来。

  男人继续补充道:“我妈妈会因为这只猫的死,而杀了她自己的!”

  “尼萩可以去认错,妈妈会原谅尼萩惹”

  这时候宽敞的林间大道中走来一个短发姑娘,虽然说现在是秋天,可她也只是穿一件简单的裙子,披着单薄的外套。

  “yo~牧师,你抓了个什么东西”这个少女问。

  “我不知道,她杀了我的猫……”

  “尼萩不是……”“你别说话了”

  “好可爱的小姑娘”

  “她是个凶手,你看地上都是些什么”

  短发少女低头看去,露出惊讶的神情。

  “额……牧师,我不认为那是猫。算了,我得走了,乐队快要开始了”短发少女灰溜溜的跑走了。

  男人指着尼萩说:“你,肯定不是人类,不是人类那就会是恶魔!你需要正确的引导,我会代替上帝惩罚你,也为了我妈妈的猫”

  牧师提着尼萩走进屋子,把她摔进一间房中,锁好了门。

  尼萩像一只刚被抓进来的野生花豹那样乱跑,桌椅翻倒,物品凌乱。

  “先生,放尼萩出去,尼萩会补偿你惹!”

  她绝望的爪子划下门,刺出刮耳的的声音。

  一会儿,牧师穿着全套的熔岩消防员打开门,左手拎着工具箱,右手拿着那只烤糊的“猫”。

  牧师指着尼萩:“你,你要变成这只猫”,接着锁上了门。

  “不,尼萩不能变身”

  小小的尼萩满屋子乱跑,但耐不住对方是一个强壮的成年人还全副武装,他抓住尼萩,把她困了起来,放到桌子上。

  “你要对尼萩做什么?你要对尼萩做什……?”一片胶条裹紧了尼萩的嘴。

  “嘘,安静!不要吵到我妈妈”

  他从工具箱里找出匕首,拿出锯子和锤子摊放在桌上。

  “我现在要割开你,因为你的身体比猫大太多,接着我会敲掉多余的骨头;你的眼睛会是猫的眼睛,你的器官我也要去除很大部分,最后我会用同析离解球打碎你的灵魂,灌入我未来的猫中,你——你就会是一只猫了,妈妈不会发现的”

  尼萩在桌上扭个不停。牧师一刀劈下去,一个尼萩飞了出去,在墙上撞成了青色的碎片。

  尼萩趁机跳下来桌,用自己的爪子割开绳子。她盘踞到另一张桌子的高处,露出野猫凶狠的表情,并且磁出嗬嗬滋的声音。

  “你果然有超能力”

  牧师扑过去,尼萩挑开,他回身挥舞小刀,划破了尼萩的膀子。尼萩一瘸一拐的爬到另一张桌上,牧师的刀就飞到身后,刺破了尼萩的胸口,碎成了青色碎片。

  尼萩对着牧师身后扑过去,挠掉了牧师的头盔。

  牧师猛地把尼萩摔出去,尼萩化出分身,分身撞到柜子上,自己撞到分身上,缓解了一部分冲击力。

  “尼萩非常生气,尼萩现在要杀死你,然后喝掉你的骨髓,好让你干涩的血肉顺进尼萩的肚子里充分消化”

  “对不起”,牧师说着把刀放到地上,又说了一声:“对不起,我的母亲逼迫得我压力太大了,今天是我最糟糕的一天。刚刚我也验证了你不是个坏人,只有在我主动出手,你才会反抗我。对不起,你现在可以离开,或者让我帮你包扎一下”

  “尼萩要离开!”

  “好”牧师把钥匙扔过去。

  尼萩拾起钥匙静静的看着牧师,门开了,真正的尼萩已经溜了出去。

  牧师看着尼萩的分身入了神,他极其轻柔的抚过尼萩的脸,并且小声念叨:“多好的皮肤啊,她能成为一只好猫”

  “坏了,妈妈!现在是晚饭时间”

  牧师蹑手蹑脚的烧好饭菜,生怕锅碗瓢盆闹出一点动静。他亲自端着饭菜打开了母亲的房门。母亲正坐在单人沙发中,背对着他,眼前的电视正闪着单调的红色电视雪花。

  “妈妈,抱歉这么吵,我教训了一个孩子”

  “因为——因为……我对不起您,她把那只小菲加给杀了”

  “不,妈妈,不疼,这是我应得的。快吃吧,阿妈,别让饭菜凉了,我先走了,要我帮您调到您喜欢的频道吗?”

  “没问题,我就知道你喜欢,是啊,小时候就一起看这种电视剧,真是有意思”

  牧师赔着笑脸关上门,一到外面就摆出充满愤怒的臭脸。虽然在愤怒中,但他还是拿上了扫把,拖着垃圾桶就去打扫那间房了。

  可尼萩的假身雕像只剩青色碎片了。

  “这里还有人吗?”牧师大声质问这间房中的黑暗。

  “妈妈,是你搞的鬼吗?”

  “该死的,那是个多好的雕像啊,妈妈,你怎么变成这样!”

  牧师拖着满满的垃圾桶,离开这个空荡荡又整洁的房间,接着又拖回空荡荡的垃圾桶,今天真是痛苦的一天,什么都不顺心。

  “阿紫,你在我家干什么”

  “没什么”这个短发少女没说完,就从半开柜子里走出来,冲向房门,但牧师先她一步。

  牧师捏着阿紫的肩膀,让她难以动弹。

  “我的好侄女,你为什么会在这?”

  “我在你家窗户看到了那个女孩,我就想进来看看,谁知道一摸她就碎掉了,我不是故意……叔,我的肩膀好疼”

  “你爸爸不是说不准带那些唇钉的吗”

  “叔,那是随时可以取下来的,不是真的,话说你什么时候关心起我这个了?”

  “那不是好东西!”他一下揪掉了唇钉。

  阿紫仰起头,捂着自己嘴,后退着靠向桌子。

  “你在干什么?我又没有对你做什么!”

  “侄女,你知道吗,我用自己的生命支起光明的道路,我理所应当的要承受光明后的黑暗,不然谁不会信服我了。我的黑暗来临了,你明白吗?”

  “让我走!松开门把!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不,今天我的工作很糟心,我突然间什么都不记得了,什么都不记得了!我一定会丢掉两国间和平外交大使的职务的,可我却清楚的记起了我妈今天打了我,我知道这有问题,不应该是这样”

  牧师举起手,给阿紫看了手心的刀痕,他继续说:“然后你又传闯进来打扰我,你,还有那个小恶魔,你们搞疯我了”

  “你想做什么,**你的亲侄女吗!”

  牧师健步突出去,给了阿紫一嘴巴。

  “你那年轻圣洁的嘴里怎么会说出这样污浊的话语,我永远不会,永远不会……”

  阿紫的嘴唇涨破了,血糊了她满脸。她崩溃的哭泣着,吐出血,一边以怒蛇的眼睛盯着他,在慢慢后退。

  “我今天糟透了,我一直热爱我的工作,你们都知道的。那是为两国人民带来和平的崇高工作,可我什么都不记得了,那些演讲稿,那些思想通通不见了,我就像个傻子。我的父母为了让我成为一个好牧师到死都在教育我这一点。

  “我的猫被杀了,接着我妈,又是你……我是不是又说了一遍,好吧,我很抱歉,原谅我,我不记得了,来吧,让我帮你包扎一下!我不知道我怎么了,哈哈”牧师边说,边不停的挠自己的太阳穴。

  “别过来!你是谁?我舅舅压根就没养过猫,你之前看到的那只是一堆人手烧焦在一块的东西!”

  “胡说,那猫是我妈妈的,我虽然不熟悉那东西,但我知道我妈妈每天都会把猫放在阳台上,但是那个女孩活烧了他。一定是转化院的工作没做好,让你的记忆有了疏漏”

  “我不再和你有任何沟通,如果你靠近,我发誓我会大叫”

  “我劝你不要这样,那样除了吵到我的母亲,什么好处都没有。我的别墅在什么位置你也知道,毕竟你总会是走过。你必须爱护你自己,身为你的舅舅,我必须关照你。现在冷静,不要吵到我妈妈,她需要休息,我需要休息,她会生气的!我是为了你好”

  阿紫爬上桌子,后脚跟踢开窗玻璃:

  “你要我死在外面吗?”

  “别这样,天呐,我的压力太大了!我不知道我在说什么”

  牧师红色的指头还在不停的扣着满是肉泥的太阳穴。

  “好吧!我后退,别,别这样,我一定是疯了”牧师吼道。

  就在这时候,楼下传出了敲门声,还有微弱的话语:“先生,能送尼萩一些食物,我实在是走投无路了”

  两人听到声音的同时,牧师忽然跑向阿紫想要拉回她,阿紫尖叫一声掉了下去。

  牧师用血手捂住自己的嘴巴,向破开的窗户口探出头。房间一片寂静,仿佛不曾发生争斗,牧师盯着角落的黑暗流出眼泪,捏紧两只拳头不停的敲击太阳穴。

  他下楼打开门。

  “你好,先生。再次抱歉你的猫,但我必须带些食物回去,我就来想问行不行的,就是这样……”她踮起脚尖,脚尖开始了象征性的思索旋转。

  “好的进来吧”

  “不,我可以在外面吗”

  “随你的便的”

  “对惹,尼萩听到一种凝重的坠落,应该就在你院子的后面,也许你应该去看看,或者我可以帮你去看看”

  “不,你好好等着就行,我母亲的房间就在那上面,她的耳朵不好,看电视总是很大声音”

  接着牧师大声喊到:“母亲!电视声音小一点!”

  尼萩从那个方向听到的锯子声果然变小了一些。

  尼萩蹲在门口,用手指在地上画圈,一边吐舌头玩儿。

  牧师进到屋内,就拿下被血液沾湿的漏角毛帽,开始抓挠太阳穴。

  很快,牧师戴着一顶新帽子站在门口,双手抓着一团油污满满的大包裹。

  “怎么样,这些够吗?”牧师问。

  “够!”

  “那就好,你的手臂怎么样了?”牧师又问。

  “尼萩包上了树叶子,尼柚说那是药草,反正已经好多惹”

  “好吧,离开吧”

  尼萩掂量了一下,就把包裹挎上肩膀。

  “袋子上的那片红色是什么?”尼萩问。

  “不知道,也许是樱桃酱,也许是番茄汁。,我不知道,拿上东西走吧”牧师不耐烦的摁住脑袋,。痛苦之情难以言喻。

  牧师突然嚷了起来:“妈妈什么事!不,我现在不能上去,因为我要把东西施舍给一个流浪汉!什么!妈妈。我已经和你说过了,猫被一个小姑娘给弄……什么叫不可能?她用的是火”

  尼萩被牧师的一惊一乍吓了一跳,随后慢慢地问道:“你……你在和谁说话?”

  “这老鸭丧音你听不出来吗?还能是谁,我那个该死的老妈子呗,我就说你们这一代太没有见识了”

  “可……除了你一直在大叫,我什么都没听见”

  “那就是你的问题”牧师轰一声关上门。

  尼萩拽上东西就狂奔了起来。夕阳已经消失,黑色的云伏在暗白的天上,风变大也变冷了,王杯还在等着食物回去呢。

  “尼萩好害怕”她自言自语道。

  尼萩分出假身,轻轻的环抱住尼柚。

  “尼萩不要怕,我一直都在”尼柚说。

  尼柚碎成了几块青色的碎片,落在草丛中。

  尼萩又分出尼柚。

  “尼柚,我应该去那个掉落的地方看看吗?”

  “不,小尼萩,你不能使用超能力,那就只是一只变色龙。保护好你自己,快跑吧,马上一点日光都不剩了”

  “但尼萩可以隐身啊,你看天已经完全晚了,他更不可能看到我了,而且天黑了,尼萩也赶不快路”

  “那好,一定要小心!”

  尼萩爬上树,把食物袋挂在一根隐蔽的树枝上。尼萩决定吃饱再去,她翻出果冻还有鱼肉吧唧吧唧的吃了起来。

  她摸着黑在这食物袋中乱翻,又翻到了一个甜醋鸡爪,但这只鸡有五根手指,上面还有一些香酥水溶酱。尼萩吐掉骨头,觉得这东西味道不对劲。

  黑暗中,坐在树枝上的尼萩浑身像触电了一样抖动着,她分身出尼柚。

  “尼萩怎……”

  尼柚没说完,尼萩就把尼柚碰碎,化成了青色碎片,碎裂的过程中是有一个轻微发光的,尼萩得以看清了自己刚刚吃的东西……那是一只烧焦得黏到一块的人手,翘起的黑色硬皮还流着暗红色的浓血。

  尼萩摔下树枝,在林子里跑了起来,舌头对着草地不停摩擦。

  终于听到了水流声,她扑倒在小溪边,猛灌了起来,然后从自己裤子自带的小小腰包里掏出一粒种子吃下去,又喝上一口溪水。

  尼萩开始剧烈呕吐,那些喝下去的溪水现在反哺尼萩,把她肚子里的东西都带了出来。冰凉的水打湿了尼萩全身,把她折腾得不像样子了。

  尼萩分出尼柚。

  “尼萩,你好点了吗?”

  尼萩倒在草地上抱紧自己的身体,哭了起来:“啊啊啊,尼萩刚刚吃了一截人手”

  “没关系的,你已经完全吐出来了,那东西和你没关系了”尼柚说,又补充到:“今晚就别去了”

  “不,是那个牧师让尼萩吃了这东西,尼萩不能放过他,为了尼萩,也为了那只手的主人”

  “这会儿到是不会给他做准备的机会,可还是危险。你的手还疼吗”

  “不疼,不过我又饿了,可我什么都不想吃!!”

  “别去了!我刚刚糊涂了”尼柚说。

  “尼萩得去,闲着也是闲着”

  说干就干,很快尼萩就像刚刚由人变成大甲虫一样,慢悠悠又精准的匍在牧师的大别墅边,在夜晚的湿冷中慢慢靠到了老妈子卧室的楼下。

  尼萩抬起头看,阳台散出一些微弱的红光。尼萩爬上去,距离很远,好不容易翻上了阳台。她从阳台往外望,很不错的风景,有钱人真好,她心想。

  尼萩慢慢低头,看到楼下草地有一片血红,顺着那血迹慢慢往上看,就在这个阳台边上,尼萩看到了一只双手双脚缝合起来的猫状血肉物,一些器官从中暴露出来。尼萩看清那狰狞的断指上还戴着戒指,指甲交错的涂成红色蓝色,就和那个短发少女一样。

  接着楼上的窗户慢慢推开了,牧师探出脑袋,重重的挥手,要她离开。

  “快走!你疯了吗!啊!走!”牧师捏住嗓子说。

  尼萩捂住嘴巴,愤怒的眼光瞟了一眼牧师,怀着惊恐潜入了老妈的房间,一到里面她就闻到了刺鼻的福尔摩斯老马林味,还有浓重的尸臭味。

  尼萩翘起尾巴,小心翼翼的靠近那张单人沙人。闪烁着红色雪花的电视机前,尼萩看到了一个通体膨胀的绿色尸体,在头顶和两面太阳穴处各生着一条长长的尖角。

  尼萩捂紧了嘴巴,不让自己出气,想要慢慢退出去,好在这个绿胀人好像睡着了一般,倦怠的纯黑眼睛没有一点动静。

  一阵怒气冲冲的脚步声渐渐变大。牧师推开房门,一进来就抓住尼萩的手,一边对母亲说:“对不起,妈,她不是故意的,放过她!好吗,妈妈?”

  “妈,这是孩子,她不懂事,她什么都不知道的,让她走吧,我会在远处狠狠地教训她的!”

  膨胀绿尸似乎动了,无神的黑眼微微闭合了一些。

  “牧师,在尼萩看来,那不是妈妈,而死掉的……死掉的……”

  牧师恶狠狠的看了尼萩一眼,尼萩立马闭嘴了。

  这个带着尖刺的绿尸体从沙发上站起身,露出血肉脱离的后背,翘起一条带刺的尾巴。

  “儿……子,杀了她,妈,妈妈……不想要……外人”

  “是的,妈妈。妈妈……”

  牧师从血迹斑斑的桌上拿起带血的匕首,伸向被死死抓住尾巴的尼萩。

  匕首又摔到地上,“不”牧师突然跪倒在地,捂着自己的脸,挣扎起全身,抽泣不止:“不……不!你不是我妈妈,我是亲手用这把匕首剃干净我妈妈的骨头的,我知道,我一直都知道的!我妈妈是一堆白骨,而不是你!”

  “尼萩,你救不了我,为什么还要来呢”这是牧师的最后一句话。

  牧师那扣烂了的太阳穴冒出尖刺,额头一根黑刺顶掉了牧师原来的尖角,单人沙发上那绿尸体的角正在慢慢变小。牧师的身体变得臃肿起来,眼睛像灌入黑墨水一样全部变成了乌黑色;屁股后冒出一条长长的尖尾巴,一丢一拐的走到单人沙发边。

  臃肿牧师跪下身:“妈妈,对不起,我没能控制好这人类,当然,我也没做好一个为了和平的外交牧师,这职业对人类来说实在讽刺”

  “母亲”没有回应,因为单人沙发上只有一副油腻腻的干净白骨架,还有骷髅头上的几缕白发。

  “是的,她也是绿色”

  “妈妈,还是要老样子吗。好!这次要她做狗,还是猫?”

  臃肿牧师把耳朵凑到骷髅头凹陷的嘴边。

  “好的好的”

  臃肿牧师自言自语完后,摸了一下自己的犄角,跳出了窗子。

  窗外飞来一个接引器,上面带着全引力副甲,在接触后一片片的附到臃肿牧师的身上,烫红了人类肉体。

  停在林间大道上的宇宙飞船传输来引力,让全引力副甲带着臃肿牧师飞到空中。

  臃肿牧师摸了一下角,宇宙级的雷达就启动了,很快就定位了在黑暗中狂奔的尼萩,又摁了胸口的按钮,滑出来一个剑柄。他摁开光剑,飞驶而去。

  “是的,在这个星球雷达依旧有效”

  “好的妈妈,我会做一个妈妈的”

  小小的尼萩变得越来越大,恐惧就越来越清晰,混乱的哭喊和嚎啕,狂乱的抽吸和蹦跑……臃肿牧师像老鹰狩猎一只兔子那样,享受着追逐的乐趣,感到一种变态的兴奋和欢愉。

  臃肿牧师飞近尼萩,一光剑劈头盖脸的砍去。

  尼萩只看到一只光剑向她飞来,她就吓得不知所措,在被什么东西绊了一跤后,猛得一回头就撞在一棵树上,树上的食物包袱压断了树枝,一齐掉了下来,砸晕了尼萩。

  臃肿牧师提起尼萩,回到林间大道,摸了一下角,解除了宇宙飞船的隐身模式,那些高大的树木消失不见,出现了一艘银色的宇宙飞船,同时飞船降落时被压倒至路外的真正大树也都出现了,路上散落着很多树枝,正那些隐身覆盖不良的树枝绊倒了很多路人。

  臃肿牧师来到飞船内,自言自语着:“做一个母亲”

  他拉开自旋仪下的气囊,里面低温静置着一副货真价实的外星人尸体。

  臃肿牧师把冰冷的尸体搬上操作台,像掏出鱼的内脏一样,第一步他切开了一条长长的口子,把里面的东西都拿了出来。

  “母亲,你就要回来了,她有不错的皮肤,并且也有尾巴,这次一定会成功的”臃肿牧师说。

  说完,他把昏迷中的尼萩放进那大开的胸腔中。

  尼萩在隐约中听到了一种绵绵不绝的念叨声,随后悬着的尼萩一下就被那腐臭味给熏醒了。她无力挣扎,只能屏住呼吸,乖乖的被放入了那冰冷腐烂的外星人尸体中,尼萩此刻竟意外的饿了起来。

  臃肿牧师开始缝合开口,一边魔怔的念叨:“你在念叨什么呢妈妈,我在做什么?我在听你的话,做出一个妈妈啊!你难道不是真的?哈哈哈,笑话”

  臃肿牧师对空气挥了一刀,接着愤怒的扒开了外面的牧师肉体,露出了里面细小的绿色身躯,上面生满了脓疮。

  他扭了一下像竖立橄榄球的畸形脑袋,三根尖角上的肉块掉到地上,清洁蜉蝣飞了过来。

  “母亲,你在说什么?在和我说话吗?可我还没有复活你啊,你到底是不是真的?你为什么一直在我的脑海里?”他自言自语道。

  缩在外星人尸体里的尼萩一句话不敢说,就静静的听着疯子外星人的独白。

  “哦!你真在和我说话?对不起,对不起我没有把你吃掉!我真不应该那样含辛茹苦的保护你的,我应该第一个就吃掉你,我该死的老母亲!不然你的话不会这么多……”

  这细小的外星人突然猛拍了桌子,清洁蜉蝣吓得立马回到了倾斜点中。

  “那你到底要不要复活了?什么叫我不再像我了,我告诉你,我是这艘逃亡飞船里最像自己的人,因为除了你,我的母亲,其他都是一副骷髅了,所以他们怎么也不可能比得上我。我不好吃,可我却吃得最饱,好笑吗,而母亲你的肉最多,却一口都没被吃,多讽刺啊!你知道谁让你活这么长时间的吗,就是你儿子我保护了你,把你放到了安全的地方!所以要么让我复活你,要么让我把你推到焚化炉中!住嘴!住嘴!不要说你是假的了,我分不清了”

  “够了,我不想再听你说话了,你把我的脑子弄得更疼了”

  外星人摸摸自己的头,在边上竟然摸到了一大块人类牧师的脑子,而这脑子还藕断丝连的连着地上的碎肉块。

  外星人一下撕去那些脑子,但剧烈的疼痛让他怎么也下不去手。他就明白了,自己的脑袋已经被外星人的脑子给寄生了。

  “我就说不对劲么,母亲,我怎么可能会这样优柔寡断呢”

  宇宙飞船用歪歪扭扭的引力送来了一把枪。外星人一手抓住,另一只手捏着被寄生的脑子,一声枪响,他打烂了自己的手。

  “为什么?母亲你在哪里?告诉我为什么?母亲?我听不见你了!呜!呜!呜!又剩我一个人了,母亲说话啊!我必须吃掉他们,不是吗,不然我会饿死的!他们每个人都是这样想的,不是吗?只不过我抢先了一步。不要让我待在安静中啊!我听不见你我会死的,继续和我说话!!我会复活不了你的!什么,什么啊!不不!我不信任任何人!”

  “我终于听不见你了吗,还是你一直都在?我再也分不清了……好吧,好吧,还有什么意思呢,死在这里还不如死在巴赫马赫星呢,最起码我会死在反抗入侵者的战场上。但现在我也会给我一个痛快。你赢了,复活吧,该死的强盗!”

  外星人举起枪,对准了自己的立式橄榄球样的脑袋。氢镭射光线响动,绿血飞溅,冲击力把瘦弱的身体摔了出去。

  这个碎烂脑袋晃晃悠悠的又站了起来,两只细手颤颤巍巍拖着那些牧师的半碎脑子。

  外星人浑身流血,他低头看了自己惊悚的身体就开始尖叫。

  他又看到飞船阳台舱外的大自然夜景,就慢慢的走去,想要跳下去,但这可是宇宙飞船,所有封密保护都一层一层无话可说的。

  头上的血沾到了极压玻璃上。他看到阳台舱边堆着一堆手脚融合在一块的猫狗形肉偶,那些从缝合处蹦出的器官只有微弱的翕动了。

  碎裂外星人沉浸到一种过度恐惧后的迷失感中,渐渐的他听到了一串源源不断的低语,越来越大声,越来越清晰,并且他开始理解那些话语的意思。

  “儿子你没事吧!你还活着吗?那是什么声音,你给死过来,把我放出去再死!乖儿子把我的灵魂放回肉体吧~我不骗你了,我的声音一直是真的,放我出去吧!我要杀了你!!哈哈哈”

  ……

  就是这个声称自己是母亲的人对着这个儿子,谩骂出的各种污言秽语,组成了这不停歇的噪音。

  外星人走出阳台舱,看到操作台上有一具膨胀的大尸体,透过未缝合的线条能看到里面的尼萩。

  “哦……可怜的姑娘”外星人挤出这句话。

  外星人割开缝线,小心的抱出了被熏晕的尼萩。她满身的血和湿滑的外星人液,以及一些太空寄生虫。

  外星人拿掉尼萩身上的寄生虫。

  牧师忽然无法忍受那来自“母亲”的噪音了,他用力的揉搓了外星人碎掉的脑袋,记忆变得清晰了。

  接着他放下尼萩,在一个解析之眼的屏幕前止步,把手中的碎脑屑对准了扫描光后,飞船的系统秘保就锁开了。

  外星人寻着声音,打开了一面墙体锁,里面有一个油桶大的光滑结晶罐,罐子里飘着某种红色气体。气体变化得越快,那辱骂的噪音就激烈和尖锐。

  “儿子,你来放出我吗?终于!你的身子是怎么了,那是什么东西,你还是个巴赫马赫星人吗?儿子放了我吧,你在好好的去死,你不配继续存在,放了我,我是你的心魔,不然我会一直不停的念叨!快!该死的,放了我”

  外星人的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就是摁下全引力副甲上的按钮,接着一把剑柄落到他的细手中,再摁一下剑柄光剑闪出。

  外星人的嘴巴出血了,他说了一句话,但他不知道自己说什么,只在心中知道一个大致意思  。

  说完,外星人一光剑挥去,发出了快速穿梭的嗡嗡声,融化了结晶器皿。光剑触碰到那红色气体,也就是老妈的意识灵魂,就立马产生了爆炸。轰响中,还带着一种怪物般的绝望嘶吼声。

  声音很快消失了,红色气体也消散得无影无踪。

  高树上的麻雀已经醒来,叽叽喳喳声是这艘宇宙飞船里的唯一声音

  那声震天雷鸣惊醒了尼萩,她迷迷糊糊的爬起身,看到了那个不成人样的“东西”,活脱脱的就是一架骨头上糊着绿色的烂肉,所有的东西都暴露在外面腐烂,还垂死挣扎的蹦动着,而且这东西的手里还有一把耀眼的光剑。

  尼萩发疯似的跑向树林,一边在身旁不停的召唤出尼柚,再用尾巴不停的击碎掉,这样她就有了一点点微弱的光线伴着她奔逃了。

  而不停出现和消失的尼柚的表情也和连环画一样,一卡一顿的渐渐连接成一副完整的惊讶和恐惧的表情,还慢慢汇聚成了声音大大小小的一段话:“尼萩,冷静,不要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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