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上就好。”

  疯子对着铃铛说话，可对那些孩子来说，这无异于恶魔的低语。

  疯子抽出身上背着的双鞭，一个一个将这些孩子送去陪他们的父母。

  处理完这些孩子后，疯子又将苗寨里的牛羊全部杀掉，苗寨至此安静了下来。

  唯有那些地上的虫子发出了虫鸣声，疯子欣赏的闭上眼睛聆听，疯子睁开眼睛，看着这个宛如地狱一般的苗寨，看着自己完工的艺术，挑着眉啧了一声。

  将双鞭放回背后，疯子又在苗寨里搜了两圈，确定没人活下来后，疯子直接去了厨房，给自己做了顿饭，不过疯子并不会做饭，所以菜也是有什么丢什么，全部一锅炖。

  坐在苗寨的院子中，疯子品尝着自己烧的饭菜，筷子将菜送入了嘴中，疯子沉默的放下筷子。

  “铃铛吃。”

  疯子招呼了一声铃铛，从口袋中摸出烟，卷着烟草送入嘴中，火柴被划亮，照亮了疯子的眉眼。

  漂亮的青年坐在满是死人的院子里，头发被血浸透，披散在身后，顺着身体的弧度，不断的往下滴血，狭长的眸子里满是笑意，似乎很开心自己做出这样的举动，叼着烟的嘴角勾起，告知着青年的好心情。

  疯子在院子中坐了一个多小时，看着远处的天光亮起，太阳逐渐出现，疯子这才起身将铃铛放回到口袋里。

  看着铃铛没动的饭菜，疯子耸了耸肩后，将饭桌掀翻在地，昨天晚上疯子摸清楚了苗寨里的布局，知道了哪个房间是干什么的。

  所以轻而易举的就找到了苗寨里为数不多的火油，疯子将火油洒在苗寨之中，又划着了火柴丢下，火苗瞬间升起，吞噬着这个地狱。

  看着苗寨升起的大火，疯子并没有离开，疯子觉得苗寨里应该有聪明人还没出现，不过可惜，疯子失算了，苗寨被火烧个干净后，疯子也没看到有人出来。

  被大火焚烧过的苗寨，散出难闻的味道，毕竟大火带走的不止是苗寨，还有很多的尸体，疯子悠闲的拿着双鞭，走在被大火焚烧过的苗寨中，还是不死心，试图找到聪明人。

  还真让疯子找到了，疯子在被燃烧的尸体中，找到了一个还活着的孩子，孩子趴在尸体的下方，试图掩盖自己的踪迹，疯子却用双鞭一个一个敲碎了尸体的头骨，找到了这个孩子。

  孩子的下场自然和苗寨里的人一样，看着苗寨真的被清理干净后，疯子这才满意的离开。

  等疯子回到陈皮的地盘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疯子回到这里，就有人来找疯子，说四阿公有请。

  疯子也无所谓处理不处理伤口，拖着一身的血，就去了陈皮的院子。

  陈皮已经坐在院子里喝茶，只是心情好了不少，看见疯子后，笑眯眯的对疯子招了招手。

  “做什么去了？”

  陈皮明知故问的看着疯子，满意疯子的举动。

  “处理了些不称心的东西。”

  疯子并没有明说自己干什么去了，因为疯子知道就算是不说，陈皮也会知道的，没必要在陈皮的面前耍小心思。

  果然，陈皮听到了疯子的话更满意了，一个忠心的人，做了事不邀功，也不耍什么小心思，这样的人，用的放心。

  “让下面的人去做就行了，何苦自己走一趟。”

  “让他们去我不放心。”

  疯子站在陈皮的身旁，伤口的血滴答滴答的落下。

  “就没什么想说的？”

  陈皮抬眼看着疯子，感受到了眼睛的不方便，陈皮的脸色突然有些不好看。

  “既然有胆子做，就得有命还。”

  疯子像是感受不到疼痛一般，陈皮问话，疯子就答。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陈皮听到疯子的话大声的笑着，等好一会后，陈皮这才收敛了自己的笑意说道。

  “下去收拾收拾吧，以后有的是你忙的。”

  陈皮的话疯子听懂了，陈皮这是要提拔疯子了，不过聪明人，不会去过多的问什么，还是那句话，多说多错，疯子看着陈皮弯下了腰。

  “是。”

  疯子直起腰身后，就离开了陈皮的院子，陈皮看着疯子的背影，很是满意。

  打从这天起，疯子成为了陈皮的一把手，成为了陈皮的徒弟，上下所有的事情，疯子都会经手，疯子也如同最开始和瞎子说的那样，爬上了享受权力的位置，虽说上面还有一个陈皮压着，但疯子丝毫不急。

  疯子要的可不是陈皮一把手的位置，疯子盯上的是陈皮坐着的位置，但这种事情急不来，需得循序渐进。

  疯子用自己的忠心，让陈皮默认了外界喊疯子小四爷的称呼。

  疯子是瞎子带出来的，所以心底里会有那么点子良知。

  但疯子更是陈皮手把手教的，所以做事和陈皮如出一辙，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疯子像瞎子，但更像陈皮。

  疯子成为了陈皮的一把手后没几个月，瞎子就回来了，得知了疯子如今的地位后，心底里也诧异。

  不过，更多的是高兴，瞎子从没说自己是什么好人，能走在这条道上的，能被道上称呼一句南瞎，尊称一声黑爷的，不会是什么心软的人。

  晚上，瞎子来到了疯子的院子，推开门就就看见了坐在椅子上抽烟的疯子，瞎子没停脚直接走到了疯子的身旁，疯子也没抬眼看，疯子知道这个时候这个点来找自己的，只会是瞎子。

  “可以啊，一段时间不见大变样啊。”

  瞎子丝毫不客气的坐在了疯子的对面，抬手给自己倒了杯茶，瞎子在试探疯子，试探那么长时间不见的疯子，是否会介意自己的举动，和自己划清界限。

  疯子看出了瞎子的意思，对着瞎子白了一眼，将自己的杯子放到了瞎子的面前，示意自己也要。

  瞎子看见了疯子的举动后，脸上的笑意真实了起来，抬手就给疯子倒了杯茶，疯子也不怕那么长时间没见到瞎子，瞎子是否会害自己，端起茶杯就抿了一口茶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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