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第二学期开始，学生就可以自主选择提前修习所有文化内容，赵柳儿倒是无感，也没那个能力，但是艾瑃却把自己一学期的课程安排得满满当当。

  钱诚去和教育部沟通之后无果，还没来得及汇报，听到艾瑃这个消息，愁容满面：“艾瑃，别把自己逼得太紧了。”

  别人不知道，他可是知道艾瑃在寒假有多努力啊。

  认真干饭的赵柳儿抬起头来：“钱诚，所以我们为啥外出任务评分这么低啊？”

  “说是我们每一个任务都完成得稀碎，特别是前两个任务。说到这个我就气啊，前两个任务为啥完成得不好他们心里没点数吗？我和他们争论他们把我赶出来了还倒扣我学分！”钱诚烦躁地挠了挠自己的头发，“烦死了。”

  “所以……你学分被扣了？”赵柳儿小声开口。

  “扣了一分，说是顶撞老师，不服管教。现在学分为负数了。”钱诚说着说着，食欲都没有多少了，“啧。”

  赵柳儿有些哭笑不得，只好叹气道：“虽然我不在意分数之类，但是这些老头也太过分了吧。”艾瑃和钱诚这么优秀，成绩却这么差，说出去别人都不信，“那李老师怎么说的？”

  “李老师能说什么，他只能说，让我努力。”钱诚跟着叹气，“哎，生活不易啊。”

  赵柳儿词穷了，埋头吃饭。

  一直沉默的艾瑃已经吃完了，她留下一句走了眨眼便消失了。

  赵柳儿用胳膊肘戳了戳钱诚：“钱诚，我觉得艾瑃变化好大啊。”

  钱诚又沾染了愁容：“是啊，从放假开始，她就特别拼，我常常找不到她人，也不知道她在忙什么，问也不说。”

  赵柳儿微微蹙眉：“真假？那……那我晚上和艾瑃打听打听？”

  她和艾瑃都是女生，或许说起话来方便些。

  “也好。”钱诚总算开始扒拉饭，“虽然现在艾瑃自个儿生活看不出什么问题了，赵柳儿你还是多关照些，她一直不肯看医生，我也不好强求。咱们不专业，不明白艾瑃的自闭症现在到底是个情况。”

  “放心放心，艾瑃可是我的好姐妹。”

  ——

  艾瑃和凌霜晰讨了一间练琴房，作为自己的秘密基地，课间闲暇时就在此处和往日英灵讨教。借着钱家的势力和人脉，艾瑃现在对国际形势心知肚明，只是对于三十军团的了解还是不算多。

  听说夏国的搜索引擎里，储存的三十军团信息最多，她得找个机会立功再次获得使用权。

  如果按照上学期的校历来看，最近的一次机会，还是在第三月考的社团比拼。

  但艾瑃等不了那么久。

  摸出自己的手机来，艾瑃看着几日前简开衡发来的消息，回了过去：任务完成奖励，自己选？我选了，你们能保证吗？

  过了会儿，简开衡回复道：连NI001这种机密我都给你查来了，你还不信？若是你想要天上的星星那我确实没办法。

  艾瑃看着简开衡的消息，微微眯眼：也就是说，你有黑进奇门资料库的能力？

  简开衡：当然，我可是世界排名前十的黑客

  艾瑃不想深究简开衡这条信息的真实程度：好，我接

  电脑前的简开衡勾唇：好，任务时间大概要花费三天，你有假吗？

  没记错的话，稷宫现在应该开学了。

  艾瑃：等我花三天把这周的学习任务赶完。

  简开衡：OK。

  艾瑃随意找了个理由和李玉瑱请了病假，对方竟然什么也没问就批准了，艾瑃乐得如此，她和赵柳儿钱诚交代了一声，便挎着自己的挎包去寻简开衡去了。

  见面的时候，简开衡微微歪头，面露诧异：“你这是……出现什么奇怪的症状了？怎么一个月长高了这么多？”

  “不知道，不过目前还没有其他不适应的地方。”艾瑃戴好口罩和鸭舌帽，她浑身的墨色，瞧着瘦削，晃一看去，还以为是什么不良人士。

  简开衡的穿搭也是便装加口罩鸭舌帽，他拿出一副半指手套递给艾瑃：“这是标志，戴着。”

  “好。”

  艾瑃戴完看了一眼，手背上有一个银色月牙标志。

  前往目的地的路上，艾瑃问简开衡：“你们沙利叶试剂研究到什么程度了？”

  “这算你这次任务的要求吗？”简开衡眼中带着笑意，这话似是挑逗，“如果是的话，我现在就告诉你。”

  艾瑃冷哼一声：“你的算盘倒是打得好。”

  简开衡微微眯眼，边开井盖边道：“真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啊，艾瑃。”他伸出自己的手，艾瑃明白他的意思，但没把手放上去。前者幽幽叹气，“行吧。”他四下环顾，先行下去。

  艾瑃下地下通道之前，将井盖合上。

  地下通道里有些昏暗，间隔几米闪着不知什么年代的橘黄色灯泡，两侧有一人宽的走道，中间则是污水处理，味道十分难闻。

  下来之后，简开衡的眉毛就没舒展过，他递给艾瑃一个手帕：“闻着，会舒服点。”

  “我没那么娇气，倒是你，捂着吧。”艾瑃略过简开衡  ，往前走去。

  简开衡脸一黑：“你说我娇气？”

  “没有。”艾瑃语气如常，简开衡却觉得这是在气他。

  罢了，人不能和艾瑃一般计较。

  简开衡将手帕收好，几步跟上了艾瑃：“你走这么快，认路吗？”

  “看过地图，记得。”

  知道艾瑃记忆力堪称恐怖，简开衡也就不多嘴了：“行。”

  这地下盘综交错，路况复杂程度堪比往年的山城，不过艾瑃能分辨出来，二人也没走冤枉路。约摸走了二十来分钟，两人在一个锈迹斑斑的铁门面前停下。铁门两侧用子弹打了两个大写的英文字母，分别是W和S。

  大门上是一个老式密码锁，也不知道还能不能用，艾瑃抱着试一试的输入密码，没想到这锁还活着。虽然反应有点慢，但门到底是打开了。

  简开衡拉起艾瑃的手，走了进去，沉声道：“记住你的身份。”

  “不用你提醒。”

  〈Dawn  and  Dusk.〉

  〈我们起于黎明，我们逝于黄昏。〉

  〈黎明的钟声在末日敲响，黄昏的安歌在新世歌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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