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海中把肚子里的水都吐干净了，胖子带人进来收拾干净。

  「申猴子」却伸手拍拍刘海中的脸，鄙夷地摇头。

  “刘海中，别不知好歹。

  老子喂你吃蚯蚓，那还是荤腥呢。

  吃进去啥坏处没有，还能通筋活络，活血化淤。

  像你这种肥胖体型，说不定还有心脑血管疾病。

  你还得感谢这蚯蚓呢。”

  刘海中听完，又要吐。

  他死死捂住嘴，直摆手：“猴哥，别别别……你就是恶心我吧？”

  “哈哈！”「申猴子」笑着，“陈科长，要不我们去吃饭吧。吃完饭再审？”

  陈科长会心一笑：“嗯，咱们去吃饭！”

  刘海中急忙摆手：“我不吃饭！”

  林寒心中直呼，好主意！

  「申猴子」在这儿等着刘海中呢。

  想到这里，他轻声道：“大茂哥，陈科长！

  你们在这儿等着，我去叫一食堂小灶送饭过来。”

  就是要当着刘海中的面吃饭，这才能让「申猴子」的手段完全发挥作用。

  林寒去了一食堂，亲手烧了几个菜。

  他师傅熊三石带着马华和刘岚，把饭送到仓库。

  林寒拉开仓库的大门，刘岚喊了一嗓子。

  “专案组的领导们，过来吃午饭了。”

  大家早就闻到了菜香味儿，几个人全部围上来。

  熊三石和马华两人把篮子里的饭盒往外拿，饭菜香气更浓了，只一会儿，这偌大的仓库里充盈着特有的川菜香气。

  许大茂不由得感叹：“真香！”

  陈科长吸吸鼻子，叫道：“林寒，这是你炒的菜吧？”

  刘岚笑着说：“陈科长鼻子真灵，正是林寒主任亲自掌勺。”

  许大茂听了，眼睛笑得眯成一条缝：“林寒兄弟辛苦了！”

  刘海中也闻到了阵阵香气，肚子里的馋虫也被钩起了，可他不敢吃呀，一想到那蚯蚓进了肚子，就恶心。

  他只好闭上眼睛，往远处避开。

  「申猴子」偏偏不让他如意，对着他大喊：“刘海中，过来吃饭。

  有煎鸡蛋，水煮鱼。

  还有……香干回锅肉，香着呢！”

  刘海中动心了，望了这边一眼。

  「申猴子」便盛好饭，挟好菜，大步走过去。

  “来来，吃吧！”

  说着就把准备好的饭盒，送到刘海中面前。

  刘海中接过来，吸吸鼻子，真香！

  他没再犹豫，开吃。

  刚吃两口，突然尖叫一声：“蚯蚓！啊……呕……”

  「黄霸王」生气了，几步飞过去，骂道：“还让不让人好好吃饭了？

  再喊老子要揍人了！

  你特么是不是老眼昏花？

  好好的饭菜，哪有蚯蚓……”

  话还没说完，就发现刘海中的饭盒当中，有半条蚯蚓在蠕动。

  刘海中吐得翻天覆地，他那害怕的叫声，都快把仓库的屋顶给掀翻了。

  ……

  下午开始审讯的时候，刘海中有气无力，精神萎靡。

  但不管问什么，刘海中皆以“记不清了”，回答。

  到了下午四点钟，林寒邀请的重量级嘉宾——贾张氏到场。

  她一来，看到轧钢厂这么重视，派出了专案组。

  便来了精神，决定全盘倒出。

  听她一五一十讲述那晚的故事，刘海中冷汗都出来了。

  这个老虔婆怎么会记得那么清楚？

  不过很快，他就冷静下来，就算贾张氏说出花儿来，那也只是她的片面之词，没有其他人佐证，根本不能当作证言。

  反正当时知道的两个人林祯和小邓都已葬身火海。

  贾张氏看他的表情，就猜透了他的心思，便笑着告诉他。

  “二大爷……”

  许大茂和林寒异口同声打断她：“他不再是二大爷！”

  贾张氏马上改口：“刘海中，别心存侥幸。

  小邓还活着，而且林寒已经找到他了。

  他还和杨厂长见面了呢，你瞒不住的。”

  刘海中一下子像被抽走了脊梁，连凳子都坐不住了，从凳子滑到了地上。

  林寒再重新问话时，刘海中交代的情况与小邓和贾张氏回忆的完全一致。

  但当林寒问他：“你为什么把我父亲引向二号仓库？是不是你动了手脚，想置我父亲于死地？”

  他则咬死：“情报都是真的，我没有说一句谎言。

  当时，那帮人的确是想去抢炸药。

  我只是想让林祯与那帮人相遇，吃亏而已。

  不知为什么，仓库爆了。”

  「黄霸王」直接动手了，刘海中还是坚持他的说法。

  「申猴子」再用蚯蚓威胁，他很惊恐，但也没有说出新东西来。

  林寒心情很不好，他把自己整理的东西都交给陈金山，让他们继续帮忙审。

  他受不了这样的折磨，仇人就在眼前，却无法为父亲报仇。

  正常的程序走不通了，那就让胖子们用大浪潮的方法来帮自己出口恶气。

  他出了仓库，胖子就在门外，马上迎上来：“师傅，审出来了吗？”

  见林寒脸色不佳，他问道：“师傅，需要我们怎么做？”

  林寒把他拉到一个无人的角落，这才对他交待道：“今晚，四合院有一个批斗大会。

  你带着人跟过去，等批斗大会结束。

  你……就用你们常用的方法，让他吃点亏吧！

  留他一条命，我要他接受法律的制裁。

  你先折磨他两天，他再不招我就把他交到派出所。

  让专业的人来审讯调查吧。”

  胖子点头：“好，我知道了。”

  胖子刚走，贾张氏这时追着林寒出了仓库，她来到林寒面前。

  告诉他：“林寒，那天晚上与刘海中在一起的人，看身形是他的大儿子刘光齐。

  因为他当时戴着绒帽子，只露出一双眼睛，我看不清楚。

  这几天，我仔细回忆，觉得很有可能是刘光齐。

  而且刘光齐就是在林祯主任牺牲后，就再也没有回过大院了。”

  林寒觉得这是一条有用的线索，但估计他们早就在心里准备好了供词，自己是问不出什么的。

  到时报案吧！

  他问贾张氏：“贾大妈，您知不知道我父亲与刘海中之间有没有旧怨？”

  他问过母亲，杨丽颖坚定地说没有。

  他也问过易中海，易中海也说没有。

  可刘海中他为什么要害自己的父亲呢？

  一定有旧怨。

  贾张氏认真思考之后，摇头：“应该没有。

  当年林祯主任牺牲之后，我们在一起开会讨论，谋求林家房子时，他也没有特别积极，只是被动地跟着走。

  如果有旧怨，应该表现出仇恨。

  如果有，那刘海中就是个表演艺术家。

  让我们所有人都看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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