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傻柱被保卫科给带走，易中海打听了一下，知道是因为伪造成分的事情。

  他下班回来和一大妈两人商量了一下，很害怕被牵连。

  六一年那会儿，有人举报，没出什么大事儿。

  厂里稍作惩罚就放过了他和傻柱，可这次不一样啊！

  易中海情绪低落：“大浪潮，谁也不能独善其身啊。”

  一大妈忧心忡忡：“还有一点不一样，现在厂里负责这块工作的是刘海中。

  这个二大爷，一直被你压着，早就不满。

  他是不会轻易放过你的！”

  易中海点头：“不仅不会放过我，这大院里的每一个人都可能成为老刘向上爬的垫脚石。”

  一大妈想了想，问：“老刘一是想当官，二是想把你踩在脚下。

  当官，他现在已经如愿了。

  那就剩下如何捞好处，不如我们给他送礼。

  一来是你这个一大爷向他示弱，二来也让他得到实惠。”

  易中海听了，脸上浮现一丝笑容：“桂香啊，你现在很懂人心。这是个好主意！”

  正在这时，秦淮茹得知傻柱的消息之后，非常着急，来敲门，三个人就在外面小声讨论此事。

  他们是故意站在院子里讨论的，现在就怕隔墙有耳。

  反而站在这空旷的地带，没人能偷听什么。

  若有人靠近，他们也能及时发现。

  只是，他们没想到林寒现在的身体素质远超常人，听到了他们准备送自行车给易中海。

  ……

  傻柱这天就被关在了轧钢厂一间废弃的仓库里，因为大浪潮中很多人都被牵扯出了问题。厂保卫科原先的几间审讯室是不够用了，刘海中做主找了这么一间仓库。

  傻柱因为当初成分问题进过保卫科的审讯室，他有经验。

  从上午十点多钟进来之后，他一点儿也不慌乱，刘海中派的人没有从他口中套出半点有用的信息。

  下午五点多钟，保卫科长陈金山亲自接手案子。

  傻柱憋了一下午，他们既没准他上厕所，也没给他喝水。

  陈金山来了之后，提醒傻柱。

  “何雨柱，咱们明人不说暗话。

  我们不是第一次打交道了。

  还记得当初伪造成分的事情不？

  不管你多能扛，最后还不是要老实交代？

  还不如自己坦白，我们可以酌情从宽处理。”

  傻柱懒得理睬，反而提了一个要求：“我要喝水。”

  陈金山使了一个眼色，就有人端着一大碗自来水进来，递给傻柱。

  傻柱接过来，咕咚咕咚一饮而尽。

  干渴的滋味真难熬，傻柱心中畅快，态度很好。

  “谢谢陈科长！你问吧，我说。”

  陈科长点头，其他两名干事在他旁边坐下来，准备记录。

  陈科长问：“何雨柱，有人举报当初伪造身份进轧钢厂工作，你是知道内情的。”

  傻柱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发牢骚。

  “陈科长，当初你们不是调查得很清楚了吗？

  你们也处罚过了，我一个厨子天天打扫厕所。

  陈科长你是知情人啊！

  怎么又翻出来了？

  我当时真不知情，只不过我爸怎么说，我就怎么做而已。”

  “何雨柱！”陈金山拔高嗓音。

  “当初我们按照你给的地址，没有找到何大清。

  杨厂长觉得你和你妹妹也算是可怜人。

  所以，放你一马，没有再去追究。

  但并不是说你在这个事件当中没有问题！”

  “……”

  “……”

  你来我往，说不出什么名堂。

  到了六点多钟，傻柱已经饿得没有力气说话了。

  刘海中过来了，他带着人给陈科长等三人送来了香喷喷的饭菜。

  陈科长准备到旁边去吃，刘海中示意：“就在这儿吃！”

  陈科长一听，哈哈大笑。

  他马上明白了刘海中的用意，就是要欠着何雨柱，这样好谈条件。

  几个人就当着傻柱的面吃起来，边吃边聊，好不惬意。

  傻柱很快就忍不住了：“二大爷，那篮子里是不是还有我的饭菜呀？”

  刘海中倒背着双手，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十分威严地问：“你说什么？”

  傻柱马上反应过来了：“刘……主任，您是不是给我吃点东西呀？”

  刘海中这才脸上有了笑意，他凑近一点。

  “那篮子里的确有饭菜，不过……你得老实交待，才有饭吃。”

  傻柱已经快饿晕了：“我真的不知情啊，您让我说什么？您教我，我说！”

  刘海中得意地大笑起来：“傻柱，你这态度不错！

  我告诉你，你只要检举揭发别人，也算你交待问题。”

  他是希望傻柱把屎盆子往易中海头上扣，这样他就可以名正言顺地抓易中海了。

  傻柱算是听懂了，他知道刘海中是要他揭发其他人，给这位二大爷升官送垫脚石。

  他能想什么，当然是想四合院的人，他小时候最恨的人是许大茂，这几年最恨的人是林寒。

  傻柱立马来了精神：“二大……不，刘……主任！

  我要检举揭发一食堂主任林寒。”

  这倒是出乎刘海中的意料之外，他先是一愣，接着是狂喜。

  两位干事马上放下碗筷，坐好准备记录。

  陈金山心里却是咯噔一下。

  林寒是李怀德的红人，林祯又是在厂里牺牲的英雄，林寒和他陈金山的关系一直不错的。

  这……可如何是好？

  傻柱开始检举：“我检举一食堂主任林寒滥用职权，损公肥私，侵占公家的财物，在食堂采购上面做手脚。”

  陈金山一听，这特么是很严重地指控！

  傻柱说了这一句，大家都等着呢，他却看向刘海中：“我要吃饭！”

  只要你开了口，就证明防线已破，还怕你不说？

  刘海中笑咪咪地让他吃饭，陈科长等三人也继续吃饭。

  吃完晚饭之后，傻柱就继续检举林寒。

  主要说了两方面的证据。

  “其一，秦京茹在怀孕期间，林寒家吃的比地主老财还要好。

  每天换着花样给秦京茹做菜，整个四合院里，谁人不知？

  个个都羡慕得要命。

  林家就林寒一个人上班，那秦京茹还是生完孩子之后，才去市供销社上班的。

  一个人挣钱，养一大家子人，林寒他哪来的收入可以给秦京茹这样的生活？

  其二，林寒家的几个大件，样样不缺。

  他们家自行车两辆，他和秦京茹一人一辆。

  收音机早就有了，结婚的时候还给添了一台缝纫机。

  手表，他们夫妻俩也是一人一块。

  陈科长，刘主任，你们一定要好好查查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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