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下班，林寒回到家里。

  母亲杨丽颖正带着妹妹林暖做晚饭。

  林暖见到哥哥，开心叫道：“哥哥，今晚吃白面馒头。”

  林寒一惊，妈妈终于舍得做点好吃的了。

  杨丽颖似乎知道儿子心里在想什么。

  她淡淡笑道：“昨天，被偷的钱退回来了。

  我儿子马上可以挣大钱，我把春节期间没吃完的白面蒸了。”

  林寒点头：“妈，这就对了。

  您的病需要加强营养，妹妹长身体必须吃饱。”

  说着话，他把昨天派出所退回来的一袋点心捧在手里，扬了扬。

  “妈，我给二大爷、三大爷家送点心去。”

  那天棒梗被抓，二大爷和三大爷两家人都出了点力，还有刘婶一家，他必须有所表示。

  这是一个与这几家人拉近关系的契机，一大爷中海一伙人是他要打击的对象，而二大爷和三大爷暂时是他要拉拢的对象。

  刚一出门，碰上了许大茂。

  许大茂穿着带毛领的军绿色长大衣，双手笼在袖子里，笑道：“林寒兄弟，听说傻柱今天在一食堂里挨打了？”

  林寒露齿一笑：“大茂哥，你消息真灵通。”

  他忽然意识到，眼前的许大茂也是他要拉拢的一个对象。

  许大茂哈哈大笑：“别的事情可以不灵通，看傻柱吃瘪一定要灵通。哈哈……”

  林寒将手中的点心袋子扬了扬：“大茂哥，我给二大爷家送点心。一会儿，你也到我家来拿一点。”

  许大茂摆摆手：“谢了，林寒兄弟。

  我家副食多，我不能和林暖抢食吃。”

  林寒没再和他客气，许大茂说的是大实话。他家有姐有妹，但许富贵夫妻俩只疼这个独儿子。

  而许大茂是轧钢厂的电影放映员，经常下乡支援公社，公社里常送他好东西。

  他不缺钱，也不缺嘴。

  林寒去到二大爷家时，二大妈正在摆晚餐上桌。

  稀稀的白面糊糊，一碟咸菜，一盘炒大白菜。这比其他家庭的生活要好多了。

  桌上还有一个煎鸡蛋，这应该就是剧中二大爷刘海中的专属。

  听他说明来意，二大妈脸上笑出一朵菊花。

  “哎哟，林寒你太客气了。谢谢，谢谢啊！”

  嘴里说客气的话，手里却拿了一个半大的葫芦瓢伸到林寒面前。

  林寒把袋子里的蛋心元倒出一部分到瓢里，刘光天和刘光福兄弟俩一见，两只手马上伸到瓢里，各自抓了一把。

  二大妈眼疾手快，伸手打掉。两兄弟似乎很不甘，把抓过蛋心元的手指放到嘴里，吸吮了几下。

  叹道：“真香！”

  二大妈嘴里说道：“馋鬼。”

  从瓢里拿出两个蛋心元，给他们兄弟俩一人一个。

  又拿出两个蛋心元，递给二大爷刘海中。

  刘海中正坐在桌边，捧着个大茶缸喝着热气腾腾的茉莉高碎。

  他接过蛋心元，放进嘴里细细嚼着。

  “二大爷，我父亲不在了，母亲又生病。

  以后，您和二大妈就是我在这大院里的靠山。”

  二大妈高声笑道：“瞧这孩子，嘴巴真甜！”

  刘海中嘴里嚼着蛋心元，眯着眼眸点头：“都在后院住着，好说。”

  来到前院三大爷家，一家六口人已经坐在桌子边了。

  他们吃的是棒子面稀糊糊，桌上有一碟花生米，一碟咸萝卜干。三大爷正在分菜，一人三颗花生米，五根咸萝卜干。

  三大爷阎埠贵这人算计归算计，但处事公平，与刘海中不一样。从分菜就可以看出来，就是他家最小的女儿阎解娣分到的也是一样多。

  听林寒说明来意，阎埠贵使个眼色，三大妈拿出一个白瓷盘。

  林寒将蛋心元倒在盘中，四只手同时伸到。阎埠贵伸出筷子一只手打了一下，三大妈把盘子抱在怀中。

  一共拿出六个蛋心元，每人分了一个。

  认真地说：“剩下的留着你们大哥解成相亲时，再拿出来吃。”

  哦，原来阎解成很快就要和于莉相亲了。

  林寒道谢：“感谢三大妈那天为我作证！”

  三大妈嘴里嚼着蛋心元，笑道：“你是个知恩图报的孩子，以后有机会，我还会帮你。”

  阎解放：“你打架出手快，下次教我几招。”

  阎解旷：“林寒哥是我心中的英雄，文武双全。”

  林寒心满意足的出了门，去刘婶家。把纸袋里余下的蛋心元，全部递给了刘婆婆。

  正聊得开心时，只听得外面大叫：“保卫科又来人了！”

  林寒和刘婶一家出来的时候，见门口进来一大群人，个个脸上表情严肃，气势压人。

  走在最前头的，正是轧钢厂保卫科长王金山。

  “谁犯事儿了？”

  “怎么天天来抓人？”

  “你怎么知道是抓人？”

  “咦，那个人好像一大爷！”

  “你眼神有问题，这个糟老头怎么可能是一大爷？”

  ……

  林寒看清楚了，那个被两位干事押着的人，正是易中海！

  只见他胡子拉碴，眼窝深陷，有两个大大的黑眼圈，眼里布满血丝。头发明显变白了许多，走路有些颤巍巍。

  这尼玛一夜之间老了十岁都不止！

  林寒故意大声叫道：“一大爷，您怎么了？”

  院里看热闹的人，一片嘘声，原来这个糟老头子真的是一大爷！

  人群中的一大妈忍不住大声哭泣起来：“老易，你受苦了！”

  傻柱、贾东旭和秦淮茹他们死死盯着易中海，不敢相信。

  易中海抬起赤红的眼睛，嘴唇蠕动好一会儿，却没有吐出半个字来。

  刘海中嘿嘿一笑：“老易呀，老易。你要是肯配合，哪能成这样？”

  许大茂紧紧跟上：“是啊，一大爷。您不会是二十四小时过去，才坦白吧？”

  贾东旭上前扶住他：“师傅，我扶您回家。”

  傻柱此时终于回过神来，他怒视着保卫科的一群干事：“你们一定是虐待一大爷了，我要向厂里投诉你们！”

  王金山大手一挥：“把何雨柱带走！”

  轰！

  现场沸腾了……

  小孩们看戏不怕台高，大人们却脸色大变。

  趁着所有人没反应过来，保卫科的干事们一拥而上，将何雨柱抓住。

  傻柱满脸怒意，使劲儿挣扎。

  “干什么？

  我不过是说了一句公道话。

  你们咋说抓就抓呢？

  我犯了什么事？

  没理由，你们不能乱抓人！”

  “何雨柱，你涉嫌伪造身份。

  请跟我们走一趟！”

  什么？

  伪造身份？

  傻柱在这大院里整天把三代雇农挂在嘴边上，难道是假的？

  围观人群哗然。

  傻柱心中一跳，有些慌乱。

  他跳脚急问：“一大爷，怎么回事？您告诉我，到底怎么回事儿？”

  易中海被下了封口令，一个眼神都不敢给傻柱。

  现场突然诡异地安静下来，所有人都没有了看戏的雀跃。

  众人心头忐忑不安，有种大难临头的感觉。

  这院里天天都有人被抓！

  谁知道下一个轮到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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