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茂见人都来了，就指了指身前的空地说道：“大家先集合一下啊，今天是咱们督察科成立的第一天，咱们现在主要是见个面互相了解一下，然后马上就要出任务。现在请咱们崔科长给大家讲几句，大家鼓掌欢迎！”

  人群里响起了一阵热烈的掌声。

  崔勇轻咳了一声说道：“大家可能都认识我，我也就不再自我介绍了。昨天晚上傻柱的事大家可能已经听说了。现在厂里把这件事交给了安全科和我们督察科一起联合查办，这是对我们的信任，也是我们的挑战。我不想听到有人说我们是软脚虾、吃白饭的、走后门的，这一次我们要用我们的行动展现出我们的实力，大家有没有信心？”

  “有信心。”

  “科长你就下达命令吧！”

  “是啊，快点安排任务吧，”

  “我早已经饥渴难耐了。”

  许大茂听着众人嘈杂的回答，感觉好像混入了什么奇怪的东西，不过也没有在意，而是安排起了任务，“现在需要咱们去周围的医院、药铺等可能销售巴豆的地方，打探最近一段时间有没有人购买巴豆，因为什么购买的。现在你们需要分成三组，由崔科长、杨副科长和我分别带队。咱们要一个街道一个街道的进行拉网式排查，尤其要注意一些私人的小诊所和黑药铺！”

  趁众人分组的时间，崔勇、许大茂和杨为民简单的划分了一下调查的大致范围，随后就纷纷带队出发了。

  许大茂因为知道巴豆是傻柱下的，估计他也就是在附近购买的，所以他就以熟悉为由，主动要求负责南锣鼓巷这一片。

  许大茂把自己这一组的九个人叫到跟前吩咐道：“南锣鼓巷这一片就有一个红星医院，保卫科的郑科长已经带队过去了，估计那里的可能性很小，咱们以两人为一个小组，主要排查一些私人黑诊所和药铺，对这里不熟悉的可以表明身份和这里的大爷大妈们打听消息。最后不管查没查到下班前都要回厂里集合，都明白了么？”

  “明白了。”“知道了。”“了解。”

  “好了，都出发吧”

  许大茂也带着一个人出发去了自己知道的几个中药铺。两人转悠到快中午了还是一无所获，正想随便找个地方吃饭，却没想到在一个胡同拐角处遇到了给装修师傅们买菜回来的三大妈。

  “呦，这不是大茂嘛，这个点怎么没上班在外面溜达？”

  “三大妈买菜回去啊，我这是厂里有任务外出公干，这个是我们厂的同事。”

  “哦，是这样啊。昨天你也没回来，那个赵师傅说今天装修的活就能干完了，明天他们再收拾一天杂物就彻底完工了。”

  “行，那三大妈你跟师傅们说一下，明天晚上下班我就回去一趟，把他们剩余的尾款和您家的工钱给结算一下。”

  三大妈是既高兴又有些难过。高兴的是自己家又能多一大笔收入了。明天是不是应该做顿好的犒劳犒劳老头子和几个小子？不行，之前每天中午都能免费吃许大茂一顿好的，剩下的也够自家晚上吃的了，哪还用自己再犒劳他们！难过的是明天就彻底完工了，以后可就没有这么好的便宜可占了。

  许大茂灵机一动问道：“三大妈，您知道咱们这片儿有没有什么黑诊所、老中医之类的么？”

  “你问这个干什么啊？家里有人生病了？鸽子市那边就有一个退休的老中医，他在家里偷偷地给人看病也没挂牌子，附近的人有个头疼脑热的都爱找他看病，不愧是老中医那水平还真不赖。”

  “哦，是这样啊，那您告诉我下详细的地址，还真有点事儿找他，我这不是要结婚了么，找个中医调理调理身子。”

  “就从鸽子市往北走，看见一个小胡同往右一拐……”三大妈说道。

  “得嘞，三大妈您先回去做饭吧，我吃完饭就过去看看。”

  许大茂和三大妈分别后看看表时间也不早了，索性带着自己的小跟班先吃饭，反正地址已经知道了。随便找了个小饭店要了三盘饺子，两瓶北冰洋汽水，因为下午还有工作就没有喝酒。

  俩人等饺子的时候一边抽烟一边闲聊了起来，通过交谈许大茂了解到自己这个跟班叫范思喆，郭副厂长的外甥。郭副厂长快退了就把他给塞进了督察科这个轻松的部门。

  这个范思喆以前是锻工车间的，可是身材却有些瘦弱，明显不适合当锻工，调到督察科也算是个不错的安排。许大茂觉得这个人说话聊天还不错，也上过初中，头脑比较灵活，看来能够争取一下，自己也需要在督察科有个自己的人呐。毕竟一个好汉三个帮，单打独斗永远都难成大器。

  于是言谈中许大茂就显示的颇为亲近多有拉拢，许下了让他当个组长的承诺。

  而范思喆呢，因为舅舅明年就要退休了，自己这个走后门进来的即将变成无根的浮萍，也是迫切地需要找一个靠山，而许大茂正好是自己的顶头上司，对自己也颇为重视，所以心里也有意投靠，言语中也是甚是恭顺，颇有一副为了许大茂赴汤蹈火的意思。

  于是二人一拍即合，范思喆就成了许大茂的小弟，埋进督察科的钉子。

  不多时，饺子端了上来，二人迅速的吃完饭结了账，直奔鸽子市那边的老中医家而去。二人的身影不断地穿梭在六十年代那窄小的胡同中，终于穿过了鸽子市来到了三大妈说的那个老中医家门口。

  这是一个独门独院的一进小宅子，看来当医生的收入也不错嘛。许大茂上前敲门，不多时一个六十来岁头发大半已经花白的大爷出来开门。

  “大爷你好，我们是轧钢厂督察科的，想找您了解一些事情。”

  “哦哦，轧钢厂的啊，我就是一个退休了的老头子，能知道什么事情啊。”

  许大茂见老爷子不愿意配合就劝道“不是什么大事情，就是找您了解一些情况，和您没什么关系的。”

  老爷子听他这么一说才放心下来，他还以为是来查自己的呢，“那你们先进来说吧。”

  “不用了，就几句话的事。我们就是想问一下最近有没有人在您这买过巴豆。”

  “巴豆啊，最近半个月就昨天有人来买过，说是有些便秘。”大爷说道。

  “那您认识他么？”

  “名字不太清楚，不过他就是这一片的人，我听别人叫他傻柱，是个小伙子就是长得有些显老。”

  范思喆有些激动得说道：“科长，我们总算是找到了，傻柱就是在这里买的巴豆，事情肯定就是他干的！”

  “嗯，大爷要不这样，我把事情写一遍，麻烦您给签个字证明一下，我们用来当做证据。”

  “这个……”大爷有些犹豫，主要是怕引火烧身。

  “大爷您别怕，我们是轧钢厂督察科的，主要管厂里的纪律问题，这次是领导们临时指派的任务。我们是不管您看不看病这事的，再说我也是南锣鼓巷的就住在95号大院，说不定以后还要找您来看病呢！您就放心吧！”

  大爷听他这么说才放下心来，答应给签字。

  许大茂拿出随身携带的笔记本和钢笔，刷刷刷的迅速写完事情经过，然后拿给老大爷过目。

  老大爷因为从小跟着师父学医，经常看医书、背诵药方，所以是识字的，见写的和许大茂说的一致也就痛快的拿起笔写下了自己的名字。

  许大茂接过笔记本再三感谢了大爷，就带着范思喆去了红星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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