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在不知不觉中过去，转眼就下班了。许大茂推着车和俩徒弟一起出了厂门，直奔厂门口的国营饭店。最近许大茂来的比较频繁，连饭店里的服务员都认识了他，毕竟像他这么大方经常请客来饭店吃饭的还真不多。

  这时候可不是想吃什么就能吃什么，而是看饭店有什么。三人点了四菜一汤，两荤两素，又要了一瓶白酒，三人就开始喝了起来。实在是最近许大茂喝的有点伤了，不想在喝多了。

  俩徒弟先是借着饭店的茶水给许大茂敬了两杯茶，许大茂接过喝了两口，就算是正式认下这俩徒弟了，在那个时代师徒关系可是非常亲近的，说句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也不为过。

  席间许大茂这俩徒弟也是恭维声不断，许大茂也是表示自己会用心教他们。这顿饭吃了一个小时，两个徒弟抢着付了账，许大茂也没和他俩客气，拜师宴嘛没有师傅请客的？

  没想到临别时，这俩徒弟一人掏出一张手表票，说是家里长辈给准备的拜师礼。许大茂推辞了一番，见实在推辞不过也就顺势收下了。心里暗道这俩徒弟还不错，懂得人情世故，以后有机会还是找补回来的，也不能让这俩徒弟一直吃亏不是。君不见二大爷刘海中一直尽心尽力的教徒弟，甚至还供徒弟上了大学，（就是那个后来提到的轧钢厂分厂的蓝厂长）逢年过节的就有人拎着东西来看他；而一大爷易中海教徒弟就不用心，从来没人来看望他。

  许大茂来到后院，看见自家房前下放着不少木材和水泥，仔细一看都是上好的红木和黄花梨，应该是装修师傅送来的。看来周日得把屋里的东西都清出去了，周一就能开始装修了，本来还打算周日找晓娥去玩的，到时候看时间吧。

  时间一晃就到了周六，许大茂推着车出了大院去上班，竟看到傻柱夹着个腿和一大爷贾东旭三人一起去上班，看来这傻柱是好的差不多了，事到如今拖得时间也不短了，也该有个结果了。

  许大茂也没搭理他们，骑着车嗖地一下就过去了。双方本来就不对付，何必热脸去贴人家的冷屁股，有仇报仇有怨报怨才是正理。

  不久，许大茂就到了自己办公室，里面已经被打扫的干干净净，暖水瓶里也打满了热水。许大茂把外套挂在墙上的钉子上，给自己泡了壶茶。一边喝着茶一边琢磨傻柱的事，既然人已经回来了，那就把问题解决了。看来还是得找李副厂长通通气，早点把傻柱弄到车间里去。

  看看墙上的挂钟，时间已经到了九点，许大茂出门叫着俩徒弟又开始了教学，今天教的是设备的组装。

  看俩徒弟学的也比较认真，许大茂说道：“今天晚上我打算在厂里放一场电影，你俩也跟着打个下手实际组装下设备，光学不练可不行。下周开始咱们就去下乡。”

  俩人听说今晚能够实地观看师傅放电影都十分高兴，这几天他们也感觉到了师傅的认真负责。这几天俩人把许大茂给的笔记都抄写了一遍，在家里的时候也经常背笔记上的内容。

  快下班的时候，许大茂打算去找李副厂长，就让俩徒弟一会儿直接去吃饭不用等自己，自己则是去了李副厂长的办公室。

  许大茂先是敲了敲门，得到允许后才推门走了进去。李怀德抬头一看是许大茂就说道：“是大茂啊，来找我有什么事儿吗？”

  “嘿嘿，厂长，我那药您用完感觉怎么样啊？前几天我可是遇到刘兰同志了。”许大茂露出一副咱们都是同道中人谁也别糊弄谁的表情。

  “咳咳，”李怀德略显尴尬的说道：“那药效果是真不错，赶明儿还有的话可千万得给我留着。”这两天李怀德可是春风得意马蹄疾，不仅把几个小情人都喂饱了，更是把家里的母老虎伺候地舒舒服服。

  “行，您就放心吧。那个厂长今天我来上班看见傻柱也回来上班了。您看是不是……”

  李怀德掏出烟给自己点上又递给许大茂一根，俩人一阵吞云吐雾。“行我知道了，下午我就召集安全科和后勤处的几位领导，处理这个事情。”

  这时下班的音乐声响起，俩人也就一起朝食堂走去。许大茂也沾李怀德的光蹭了一顿食堂的小炒。现在的轧钢厂还没有经过扩招，还是一个处级单位。但以许大茂的级别是享受不到小炒的，除非是重要部门的实权科长和处级干部，倒是以前当放映员的时候在食堂宴请过电影发行方的人员。

  许大茂吃过午饭回到自己办公室小憩一会儿，正迷糊中听到广播站的大喇叭响起，通知上次打架人员去办公室三楼的小会议室。许大茂抽了根烟醒醒神，就直接去了小会议室。

  这时候已经到了不少工友，傻柱也叉着腿慢慢走了进来，不一会儿领导们也都就位了，不过这次杨厂长没来。想想也是，上次人杨厂长已经保了傻柱一次没被开除，这次只是后续的赔偿问题，要知道一个几千人的大厂厂长时间可是很宝贵的，哪有空管这鸡毛蒜皮的小事。

  见人都到齐了，李副厂长首先发言，“上次由于何雨柱同志受伤住院，所以厂里只是做出了一些惩罚，虽然何雨柱同志有很多不对的地方，但毕竟伤的不轻，出于人道主义考虑还是要给一些赔偿的，咱们今天就是讨论一下这个事情。”

  李怀德话音刚落，一个国字脸的中年男人接过了话茬，他就是保卫科的科长郑刚，今天由他来参加会议。退伍军人转业回来的，爱较真眼里揉不得沙子的主儿。

  “李厂长，你说的话我不太认同，事情的经过崔科长已经和我说过了。在我看来对就是对，错就是错，不能看谁可怜谁就需要同情。”郑刚说道。

  “郑科长说的对，是我太片面了。”李怀德点了点头，今天是他故意叫郑科长来的，他就是算准了以郑科长的性格，傻柱绝对讨不了好。

  “何雨柱同志也来了吧，我有几句话想问问你。”郑科长说道。

  傻柱站了起来，“我就是何雨柱。”

  “好，那我问你，你是不是经常给和你关系不好的工人同志们颠勺？是不是经常一言不合在厂里就和别人动手？是不是经常偷拿饭菜带回去？”郑科长激动地拍了拍桌子站了起来，“你这是什么行为？你这是克扣工人老大哥的口粮！你这是破坏工农兵大团结的局面！你这是盗窃公家财物！”

  “我、我、我……”傻柱结结巴巴的我了半天也没有说出一句完整的话，面色羞红的颓然坐了下去。

  “这也就是当时我有事出差去了，不然当时就会开除了你。不过既然厂领导已经做出了决定，我也不好多说什么。不过是你先颠的勺，也是你先动的手殴打许大茂，这才犯了众怒挨了打，现在你还有什么脸来要赔偿！”郑科长大声的训斥道。

  “我、我不要了，我什么都不要了。我愿意接受厂里给我的任何处罚。”傻柱被说得都快哭了，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被人这么训斥，而且人家还说的句句在理。在这一刻傻柱都觉得自己以前办的都不是人事了。

  “好，既然你能够知错能改，说明你这个同志还有拯救的必要，等伤好了之后就去翻砂车间工作去吧，等惩罚期满，如果你表现良好的话就回食堂工作，如果表现不好那就一直在翻砂车间工作吧。”郑科长说出了最终的处罚决定。

  “之前都是我的不对，我认罚，我一定好好表现不辜负领导们对我的期望。”傻柱说完低着头失魂落魄的走出了会议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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