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辛凡的“爱情”对上了人马的“正义”。

  “该不会这次又是我输吧？”月辛凡率先问道。

  【还没开始呢】人马敲着桌子。

  还没开始？月辛凡捕捉到了关键点。也就是说选什么牌都不能立马出现结果，那也就意味着，并不是比牌本身的大小，那么……是比后面的。月辛凡快速思考着。一切都说得通了。为什么人马每次说结果之前，都要问一个问题。

  原来如此。月辛凡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那么说来，我应该也是可以提问的，只不过之前我都不知道，浪费了两次机会。

  “你为什么觉得正义重要？”想通了一切的月辛凡，在人马要开口时，抢先一步提问道。

  【当你成为弱小者，受欺负者，无能为力只能乞求别人帮助的时候，你就知道了】人马面无表情的述说着。

  【相反，你竟然拿自己都没经历过的爱情来比大小，你输了】人马平静地看了月辛凡一眼。

  “嗯，我知道了。”月辛凡点点头，又想通了许多。

  “我已经输了吗？”这次是右眼吗？月辛凡看着人马，等待着她的动作。

  【五局三胜】人马又抛出一张卡牌，丢在了她面前。

  月辛凡也随便丢了一张卡牌。月辛凡已经想通了，这轮月辛凡是不可能赢的，不是月辛凡觉得手里的五样东西不重要，而是对面人马手上有三个以上她认为极其重要的东西。

  “咚咚”，两张扑克牌自动翻了面，月辛凡面前的是“诚信”，而人马面前的是“自由”。人马打出的三张牌组合到一起，似乎组成了这样一幅画面，一个骑着马的骑士，带着正义，拯救了自己的爱情。光是想想就会让人感到羡慕。

  【你输了】人马清理完桌上的卡牌，伸出左手，到月辛凡右眼前，一握。

  月辛凡的视野完全消失，月辛凡仿佛置身于一片黑暗之中。

  “我还在那吗？”月辛凡坐在座位上，开口说道。

  【还在的】人马回应了一句。

  “那开始吧。”月辛凡的眼睛还在那，但月辛凡已经看不见了。“这轮我赢了，我的眼睛会还给我吗？”

  【不要讨论游戏以外的事】人马避开月辛凡的话题。

  “好吧。”月辛凡淡然一笑，不再多说什么。

  “好了吗？”月辛凡双手在桌上胡乱地摸索着，摸到了五张卡牌。

  【好了，开始吧】人马疑惑地看着月辛凡。月辛凡突然换了一副样子，这让人马感到有点奇怪。

  人马摇摇头，无论月辛凡有何种把戏，即使月辛凡赌上生命，人马也有办法跟月辛凡比个平手。

  “就这张吧。”月辛凡看哪张顺眼，就拿了哪张。

  “咚咚”两声，让月辛凡意识到两张卡牌已经翻开了。

  “人马，你要认输吗？”月辛凡笑着说道。

  【认输？你在说什么】人马不屑地轻笑一声。

  “因为这张牌很重要，无论它是什么，此时此刻，它对我而言非常重要，它代表着我的双眼。”月辛凡平静地说道。

  【仅仅是双眼可不够喔】仅仅是两只眼睛，人马还是有办法的。

  “所以，”月辛凡大手一挥，把剩下的四张扑克牌全都推了出去。就像赌徒上桌一样，把堆成山的筹码一次性全部推出去，“这五张牌，还包含着我的性命。”

  “以及，那些我无法忘却的事，无法忘却的人，我期待的事，我期待的人。”月辛凡把她的一切都压上了，没有什么比一切更重要了。一切就包含着所有，这就是月辛凡最重要的东西了。

  人马愣在原地。是的，她输了。她骗不了自己。她做不到月辛凡那样压上自己的一切，这并不是说说这么简单。而是身处绝望之中，才能做出这种行为与决定。失去了两只眼睛的月辛凡正好处在这种状态。

  月辛凡静静地等待着，几分钟后，人马终于开口。

  【我输了】人马敲了敲桌子，抬头看向天花板。输了就是输了，没什么好不甘的。人马又不是为了整死月辛凡。

  “能把我的眼睛还给我了吗？”月辛凡敲了敲桌子，静静地等待着。

  “咚咚”两声，月辛凡的视野画面，从黑暗变成了一个人马坐在对面。

  结束了吗？月辛凡总觉得还少了点什么。如果就这样结束的话，月辛凡感觉自己都白来这受罪。

  “聊聊呗？”月辛凡打趣地看向人马。

  【聊什么？门在那，要出去，自己走出去】人马指了指身后不远处，果真有一扇发着微弱光芒的门。

  “你不是问我马勒第兹·贾尔斯那家伙为什么选择留在那？”月辛凡深呼一口气，继续说道，“你不是问我，为什么要离开参天大树？”

  “我说说，我自己的看法与理解吧。”月辛凡也没想多少，但总归还是想了挺多。

  “当我问马勒第兹·贾尔斯，有比性命更重要的东西吗，他回答我‘正义’，那时我还不明白，通过这场游戏，我好像知道了，每件东西在每个人心里的分量是不一样的，有的人觉得这个重要，有个人觉得那个重要，互相都觉得双方不可理喻。”月辛凡回想起马勒第兹·贾尔斯穿着盔甲的样子。还真有点骑士风范，就是他没有武器，不然还能再酷一些。

  “所以在他眼里，他的认知里，正义就是比性命更重要的东西。”月辛凡缓慢地说道。

  “第二个问题，我离开参天大树，肯定是因为不安全，还有呢，我的第一反应就是保全自身，看到别人受到痛苦，我内心也会隐隐作痛，但要让我置于危险之中，哪怕危险很小，我也是不愿意的。”月辛凡看了看自己的双手，多么好看的皮肤呐，要是有条疤，那可就不好看了。

  “但更多的原因，是我认知觉得要跑，我好歹也是E级上等，其实那些红色晶体完全伤不到我，更多的是，地震来了就跑那种感觉吧。”月辛凡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这种感觉，但月辛凡已经发现了这种感觉。

  【嗯，不错】人马双手拍打在一起，鼓掌着。

  【这个给你】人马送月辛凡到那扇门门口时，从衣服里掏出一颗小拇指盖大的红色药丸，递给月辛凡。

  “谢啦。”月辛凡收起手里的意外收获，一蹦一跳就离开了这。

  【真是一个有趣的家伙呐】人马收拾了下西装，也从另一扇门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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