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量绕着矗立在摩天大楼中央的艺术装置慢悠悠转了一圈，没发现任何异常。于是他开始寻找出口。

  然而，在他不察觉的情况下，那个装置的“眼睛”竟微微颤动了一下，仿佛有了生机。

  张量没注意到这个微妙的变化，如果他仔细观察，或许能发现异样。

  此刻的艺术装置，比起他刚进来时，已经有了微小的差异。它似乎在微笑，目光直勾勾地盯着他，但这并未引起张量的注意。

  穿过一面玻璃幕墙，张量果然发现了一扇隐藏的门。那是一扇厚重的钢化玻璃门，岁月在其上留下了斑驳的痕迹。

  张量观察一会儿后，伸手尝试推开这扇门。然而，门的厚度超乎了他的想象，即使他现在力量非凡，也无法撼动分毫。

  张量慢慢收回手，重新审视这扇门。门如一体浇铸，无缝隙可寻。他退后几步，又仔细检查周围环境，还试着摸过墙面，希望能找到线索，但依旧一无所获。

  这一切情况，完全出乎张量的预料。根据李玉和周炎的描述，根本没提到这座大厦里的密室。他们通过天桥后，应该直接来到一片开阔地，找到一座石塔，那里才有王位的传承，绝不是现在的局面。

  张量转了几圈，依旧没有新的发现。他正思索对策，蓦然回首，发现那个装置竟正盯着他，嘴角带着诡异的笑意。

  这时，张量才察觉到装置的不同寻常。他清楚记得，刚进来时，它的表情和眼神并非如此。

  装置那凝视的目光让他背脊发凉。张量鼓起勇气，慢慢走向装置。

  仔细端详，张量这才发现装置的异状。之前只是用肉眼观察，现在他动用了精神感知。

  在精神力的探测下，张量果然发现了不同。他感受到装置内部蕴含着一股强大的生命力，纯粹而强大。但这股力量中，竟混杂着一丝邪恶的黑暗能量。

  张量继续用精神力探索整个装置。很快，他看到了奇异的画面。装置内部竟有一座由光线构筑的广场，广场上，站着一位白衣人和一位黑衣人，两人面对面，互相对峙，如同战场上的敌手。

  张量的精神力触及此处，立刻被两人发现。他们同时望向张量的精神力，那目光中透露出一股天之威严。

  白衣人的眼神中，张量读出了不容置疑的坚定和让人信服的气场。而黑衣人的眼中，他看到了如同地狱修罗般的杀戮，令人畏惧。

  黑衣人瞥了张量一眼，随即傲慢地说：“区区蝼蚁，竟敢窥探我们，真是自寻死路。”

  话音刚落，一道黑光自他手中射出，直扑张量的精神力。张量瞬间感觉生命似将消逝，若被黑光击中，恐怕难逃一劫。

  他赶紧撤回精神力，却发现精神力仿佛被禁锢，无法动弹。眼看黑光即将击中，一道白光突然挡在了面前，那是白衣人释放的力量。

  黑衣人见状，怒骂道：“帝霸，你这是跟我作对啊！我只是想除掉一个凡夫俗子，关你什么事？”

  名为帝霸的白衣人哼了一声，“你是恶魔，怎能任你滥杀无辜？况且这人应是我的弟子，你想杀他，未免太天真了。愚蠢。”

  黑衣人被帝霸激怒：“你阻止不了我，你的时日无多，而我永生不死，看你怎么阻挠？”

  帝霸冷笑一声：“哪怕我会陨落，也会拉你垫背。你以为我没能力杀你？我只是不愿付出过多代价。真到最后，我也只能孤注一掷。”

  黑衣人脸沉如水。

  帝霸随即对张量的精神力轻轻挥手，张量立刻感到精神力可以自由移动，连忙退出。

  脱离了精神力的张量呆立原地，脸色苍白，额头上布满细密的汗珠。刚才他确实在生死边缘游走，若非那个名叫帝霸的白衣人，他早已魂飞魄散。

  此刻，他感觉脑海中多了些什么。立刻用意识去探寻。

  在他的精神世界中央，一团光芒闪烁。那光芒之上，原本在他识海中的玉片正笼罩其上。

  张量正要仔细研究这团光芒，却听到光芒中传来声音：“想不到你能得到这个，是天意啊。如果当初我能拥有它，何惧与全世界为敌？”

  张量辨认出，那是雕像中白衣人帝霸的声音。

  “你怎么在我的脑海中？你不会想夺舍我吧？”张量尽量保持平静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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