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序平时也经常做梦，只是多数时候梦里是模糊不清、混沌不堪的，像这几天连续做着同样清晰的梦，还在“梦”里频繁遇到这白衣老头，还是第一次，像是来到了一个真实的世界中。

  掐了掐自己，没有痛感，确定是在梦里，老头看着陈序的动作，没有感到意外，只是笑眯眯地说道：“怕你一时接受不了，先把你引入梦境中，让你适应下，其余的事情，慢慢再跟你说。”

  “什么接受不了？”陈序内心更加不解，随即又像是想到了什么，有些惊恐的问道：“你把我引入梦境的？你能制造梦境？”

  老头没有直接回答，继续笑眯眯地道：“虽然一身凡驱，但神魂强大，全身脉络更是能经受住阴阳玄火的‘烤验’，真的很好。”

  一对浑浊的眼睛瞅着陈序，越看越喜欢，就跟狗看见骨头一样，就差直接流口水了，老头越说越兴奋，陈序却越听越害怕。

  虽说陈序内心害怕，但老头这些离谱的话语倒是把陈序的好奇心勾起来了，何况现在是在梦中，便开问道：“老头，你刚才说的什么意思，什么是‘神魂’？，是人的魂魄吗？人真有魂魄吗？”

  那老头没有回答，只是自顾自地道：“不急，不急，还得再等等，脉络经过三轮‘烤验’才算合格，慢慢来。小子，记住了，把玉佩藏好，我随时会找你。”

  “脉络?”

  “烤验？”

  陈序听的一头雾水，想问清楚，老头的身影开始慢慢变的模糊起来，整个梦境也跟着变的模糊起来，接着便从睡梦中清醒过来。

  看到陈序醒来，陈母放心了不少，村医赶紧询问陈序的自身感受，想从中找出病因的蛛丝马迹。

  陈序表示自己没什么不适，只是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当然不能把梦中的事情说出来，要是这几天连续梦到一位白衣老头，那老头还要“烤”了自己，这话谁信？怕都会以为陈序得了失心疯，

  “梦魇，虽然我没见过具体的病例，但是结合医书上写的，加上陈序刚才的状况，我敢肯定是梦魇了。”村医企图在众人面前找回自己的面子，一本正经的跟陈母说道。

  这次醒来，没有开始几次的疼痛感，都说睡觉醒来后，会很快忘记睡眠中做的梦，陈序却清晰的记得白衣老头对他说过的每一句话。

  “好奇怪好真实的梦境，老头怎么会知道玉佩的事，‘神魂’又是什么，‘阴阳玄火’又是什么？”陈序的脑子有些混乱，

  一切的根源都在玉佩？

  但是自己看到墓地中的白衣老头是在拿到玉佩之前啊，这多少有些说不通啊，难道那会就被老头盯上了？

  折腾了一上午，已到饭点，去请“大姑妈”的陈父还没回来，陈母让陈猛跟村医都留下来吃午饭。

  陈猛看着陈序的样子，根本不信村医说的“梦魇”什么鬼东西，以为自己当天丢下陈序独自逃跑，才把陈序吓成这样，心里更倾向于“沾染了不干净的东西”。

  村医内心也是慌的一批，凭借自己“高超的医术”，治疗个跌打损伤，头疼脑热啥的的也是药到病除，在村里也算“有头有脸的人物”。

  第一次碰到陈序这样的情况，别说对症下药了，连病因都没搞清楚，估计这次真要栽在这上面了，这几年在村里积攒的“声誉”怕是要毁于一旦，多少有些晚节不保的意味。

  不过幸好自己看书颇多，记得“梦魇”这样一个病症，虽然不是很符合陈序的状态，但觉得好歹把这事圆过去了，不是自己医术不行，是这病症太罕见。

  众人准备吃饭，陈父就骑着自行车赶回来，进门对陈母说道：“‘大姑妈’昨天被别村的请过去了，说得过几天才能回来。”

  又看着清醒过来的陈序，精神状态不错，刚想说几句，又怕招来陈母的“无妄之灾”，忍住没说话。

  村医见只有陈父自己回来，放下心来，要是被真被请来的“大姑妈”治好了，自己的老脸可就没地方搁了。

  ......

  随后的几天时间里，困意始终追随着陈序，除去偶尔清醒外，基本都处于迷糊状态。

  迷糊状态中的陈序，真就是在接受着“冰与火的考验”。

  一阵感觉自己处于极寒世界之中，凛冽刺骨的寒意，穿透着身上的每一个毛孔。

  一阵感觉自己到了灼热的熔炉之内，身体由内到外，肆意的燃烧着身上每一个细胞。

  白衣老头也经常出现在他的梦境里，对他说着一些奇怪的话。

  “双指山下的法阵”

  “罕有的神魂”。

  “自称道人”。

  “来自广袤的修行世界”。

  “你我的相遇是冥冥中的天意”。

  “无法在灵气干涸的地球待更久”。

  “现在的冰火之感，是对陈序身体的改造”。

  同时又告诉陈序，他传音给自己，周围的人是听不到的，自己想对他说什么，可以集中精神，用意念想出来，他都能感知到。

  最让人荒诞地还是老道告诉陈序，他现在就“寄居”在倒客给的那块玉佩中。

  “倒客的玉佩？”

  白衣老道荒诞不经的话，炸裂着陈序的三观，陈序自己都认为不只是在做梦了，因为这梦境太真实，太清晰了。

  虽说地球也有远古的神话流传，也看过好几本的现代版的修仙小说。

  但是在陈序的认知里，神话传说只是神话传说，修仙小说中的世界都是臆想出来的，从来没有证据证明神话或者小说中世界存在的证据，佐证也没有。

  老道的话中，提到过几次双指山，喜欢研究历史故事的陈序是知道的，就是流经村边的仰天河的最初源头。

  以前陈序搜集过关于双指山的各种传说，确实传的神乎其神，尤其是关于起源的探究，按《搜神记》中的“荒诞”记载，双指山就像在“天空破相”之后凭空突然出现的一样。

  口口相传的关于出现在双指山周围“奇异现象”，当地偶尔不寻常的发现，以及老道的说辞，怎么都不能说这些都是臆想臆造的。

  再就是白衣老道直接给陈序展示了一“神技”：从玉佩中缓缓幻化出老道的虚影，跟在梦中见到的一模一样，只是更清晰了一些。

  陈序坚定的信念才有所动摇了，虽然还是无法理解。

  “难道老道说的都是真的？修行世界真的存在？还是亲眼所见的‘虚影’只是精神的幻像？”

  陈序“违心”地思考着这些问题。

  有一个问题陈序始终没问出来，就是老道“缠上”他的目的，老道对这个问题讳莫如深，只是告诉陈序，不会害他，以后反而会感谢他。

  其实老道自己心里也是有苦说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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