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警察？"

  杨丽青解释说明：

  “这个人叫游龙，在14个月前，他在抓犯人的时候行动过于激烈，导致一名犯人在送往医院的过程中死亡，因此被警队开除了。”

  ......

  倪小贤冷笑一声。

  “行动过度？我看是他没有靠山吧。”

  对于这句话，杨丽青装作没听见。

  实际上，她和倪小贤都是有后台的警察，只要案件破了，哪怕闯了再大的祸，也总有人帮他们善后。

  可游龙这样的没后台的警察就不一样了。

  如果案件正常破获还好，但如果在破案过程中捅了篓子，那事后肯定得背黑锅。

  正当倪小贤准备去会一会这位倒霉的“背锅侠”时，法医走了过来。

  “倪Sir，现场尸检结果出来了，四名死者均因胸口中弹贯穿致死，而那位车祸中的受害人腹部和大腿各中一枪，致命伤是前挡风玻璃碎片刺入右侧太阳穴所致，更详细的检查需要将尸体带回法医科进行。”

  倪小贤拍了拍对方的肩膀。

  “好的，辛苦了。”

  香港的法医并不隶属于警务处管理，而是由卫生署下属的法医科专门负责相关事务，并且很多法医同时还在各家医院担任外科医生的工作。

  在命案现场，警察通常都会对法医表现得相当客气。

  因为警察受伤的事情时常发生，说不定哪天就会在医院里碰到法医。

  法医离开后，倪小贤暂时放弃了去见游龙的想法，转身朝杨丽青耸了耸肩。

  “走吧，我们先去看看那个开车撞柱子的女司机！”

  救护车上，张文慧裹紧身上的毛毯，神情仍然惊恐不定。

  刚才医生对她进行了初步的身体检查，没发现什么严重的问题。然而，亲眼目睹一个人死在眼前，她一时之间还是难以平复心情。

  救护车外面，游龙无奈地看着准备用手铐铐住他的何友德。

  “这女人是被吓得不轻，胡言乱语，你是相信她还是相信我？”

  “我当然是相信你，但她是我们目前唯一的现场目击证人，她说你跟那些歹徒是一伙的，我又能怎么样呢？”

  正说着，何友德刚给游龙戴上手铐，身后就传来问候的声音。

  “倪Sir、杨督察。”

  “倪Sir好。”

  倪小贤和杨丽青正朝着这边走来，两人回应着问候。

  何友德立即立正敬礼，游龙也想跟着敬礼，却发现双手都被手铐固定住了，这个姿势敬礼显得非常别扭。

  倪小贤的目光在游龙脸上稍作停留，然后转向何友德。

  “那女子呢？”

  “报告长官，张律师在救护车上，医生刚刚给她做了检查，说没有什么大碍。”

  何友德的声音很大，连坐在救护车内的张文慧都听到了。

  张文慧转过头，恰好看见一位高大英俊的警察上了车。

  “张文慧小姐吗？你好，我是西区重案组的倪小贤。”

  张文慧自然知道倪小贤，只是没想到第一次见到他会是在一辆救护车上。

  看到张文慧失魂落魄的样子，倪小贤开口提醒她。

  “张小姐？”

  “哦……倪警官，您找我有事吗？”

  张文慧睁着一双无辜的大眼睛，楚楚可怜的模样很容易引发男性的保护欲，甚至让倪小贤也不得不承认，张文慧长得真的很漂亮。

  在他的女性朋友中，只有蒋芸芸能与之相提并论。

  在这个没有整形手术和PS的时代，像张文慧这样纯天然未经加工的美女确实令人赏心悦目。

  可惜此刻的他是为了办案而来，而不是来看美女的。

  “你是本案的唯一目击证人，有些事情我想向你了解一下。”

  听到这话，张文慧的眼眸闪过一丝惊讶，“这算正式的警方询问吗？”

  “不，只是私下交谈，所以张小姐不必要求有律师在场...抱歉，我忘了你本身就是个律师。”

  “根据香港法律，律师如果涉嫌犯罪，不能为自己辩护。”

  见张文慧的情绪已经稳定下来，倪小贤耸耸肩问道：“我们可以开始了么？”

  张文慧并未察觉，实际上倪小贤寥寥数语已让她心中的恐慌感烟消云散，此时只是本能地点点头回答：“死者你认识吗？”

  回忆起那个男子趴伏在汽车引擎盖上满脸是血的画面，张文慧心中一阵慌乱。然而，当她看到眼前的倪小贤时，那种恐惧感又瞬间消失了。

  “一开始我没认出来是他，后来我想起来了，他曾跟着一个叫大卫的人来到律师事务所，我在离开周先生办公室时曾见过他一面。”

  “第二次见面就是他上车威胁你？”

  “没错，当时他浑身是血地朝我的车冲过来，我吓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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