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统子肉眼可见的炸毛：“什么不行了？谁不行了？不什么？宿主在说什么？”

闻言，柳芸忍俊不禁。

她一直挺好奇的，这小统子有没有性别？偏男还是偏女？

对“不行”两个字的反应这么大，不会是男孩子吧！

柳芸啧了一声：“难道你不敢承认你一直抱有一定的优越感，这才让杨霁有了可乘之机？”

小统子：“……”

硬着脖子说道：“那本来就是实力，一个隐形戒指那点空间根本不足为道。”

柳芸挑眉：“可就是那点空间，杨霁这样的人拿着就能干成很多事情。”

“不然他能顺利潜入锦衣卫诏狱，还能带走一个人？”

“不仅如此，带着一个人还能把追踪的锦衣卫甩掉，若没有符箓帮助，他能有这本事？”

“你管这叫不足为道？”

小统子：“……”

冷静下来，小统子佛了：“宿主想说什么？这人不是没跑得掉，还落到你手里了么？”

柳芸：“没什么，就是告诉你，以后仔细一点，别忽略这么大的东西。”

小统子：“好哒，宿主。”

柳芸：“……”猝不及防的突然卖萌。

“之前你说杨霁身上还有气运，动手也很可能弄不死他，现在呢？”

小统子：“没有八八系统帮忙聚集气运，他每次使用符箓都会造成气运溃散，毕竟符篆现在还不是这世界该有的东西。”

“所以，他身上的气运已经没多少了，反而多了一丝异空间气息，实际上等他气运消耗殆尽，他应该也会被这空间给排斥出去。”

柳芸恍然：“既然如此……这个排斥出去的意思是魂飞魄散，入轮回？还是回到他原本的世界？”

小统子：“每个世界都有自己的轮回，他不属于这个世界，魂飞魄散的几率最大，回到原来世界的几率太小了。”

“他那个叫八八的系统未必有那样的好心，还给他留了条回去的路。”

柳芸沉吟，一时没开口说话。

小统子小心的询问：“宿主难道想给他一条生路？”

柳芸：“不至于，他是这个世界的窃取者，若非遇见我，这个世界被他这么搞，新的世界之源是不是就会长歪了？”

小统子点头如捣蒜：“是的，而且一定会走向自我毁灭。”

柳芸：“所以，为什么要救他？”

“是他惨？还是这个世界更加无辜？”

小统子认同：“对对对，他那个系统本来就只顾自己的。”

柳芸：“照你这么说，送他回去这种事，你也能办到？”

小统子：“也不是特别难，毕竟他灵魂还有原世界的烙印，可以利用他身上还残存的气运给他指一条明路，增大他回去的几率，也不是百分之百的。”

柳芸：“你不用付出代价？”

小统子：“几率全靠他还残留的气运，我这边只需要付出一点能量。”

柳芸哦了一声，没有下文了。

等了半晌，小统子还是忍不住开口：“我以为宿主那么问，是想送他回去？”

不然问那么细干啥？

柳芸向天翻了一个白眼：“没这种想法，纯粹好奇你做不做得到而已。”

当然，还有好奇小统子若是做，又会付出什么，因此就能知道一点小统子的能力范围，以及办事细节。

很好，小统子至少也不是那种牺牲自我去成全他人的性格，而且会选择对自己更加无害的方式。

若是举手之劳，倒也不至于拒绝或者吝啬。

柳芸表示满意：“你想什么呢？你也知道他在这里不是第一个世界了，那他之前的世界都遭遇了什么也不难推测了。”

“就算不是最坏的结果，那些世界应该也遭遇了不可磨灭的创伤。”

“而承受一切的却是那些世界的亿万生命。”

“魂飞魄散，够清除他的承负吗？（注1）”

这样的人，她生不出同情，为何要救？

不知道自己又暴露了一些情况的小统子还认真的点了点头。

柳芸嗤笑：“这种时候，你怎么不心疼你能量了？”

系统的能量就是命，怎会突然这么大方？

小统子哼唧：“宿主若是要求，本系统自然不会拒绝，反正消耗那点能量，他隐形戒指里面的金银也足够弥补回来了。”

对于这个答案，柳芸也不意外，小统子真的过于傻白甜，她还要担心它会不会被骗。

毕竟肯定会有些存在能越过她直接接触小统子的。

就好像小统子碾压那个叫八八的系统一样，杨霁现在还不知道他系统栽在何人手上。

这小破系统没能量就跟废了差不多，现在明显还是个残品，实在让人操心。

聊完天，柳芸安静的呆了一会儿又去隔壁了。

见杨霁和濮阳馨还没醒，柳芸让红叶将濮阳馨先转移到别处，看着杨霁说道：“弄醒他。”

青叶从角落提出一个装满水的木桶，拿着木瓢舀了水，毫不留情的泼向杨霁。

杨霁一个哆嗦，顿时惊醒了，额头肿起来的一个大包，特别有漫画的喜感。

眼睛慢慢聚焦，杨霁看见视线内的东西就知道不好。

各种摆件布置，颜色搭配，以及精致的内饰等等，就不是寻常富裕人家能拥有的。

杨霁眼神从陆冲身上划过，并不意外。

在白沐身上顿了顿，好像不认识。

然后才看到柳芸，瞳孔可能抽筋了，睁大缩小，反反复复好几次，简直就是真实版的瞳孔地震，显得内心极为不平静。

柳芸反而诧异了：“奇怪了，你连锦衣卫诏狱都去了，还在帝京城闹出这么大的动静，见到哀家不是很正常的事吗？”

杨霁瘫坐在地，他想过，但是没想到会这么快啊！

甚至，他依旧自信的认为只要操作得好，他能安然而退。

他对太皇太后有一定企图，但绝对不能用这样的方式见面，肯定要安排妥当才行。

太皇太后再位高权重也只是一个女人，身负几千年文明，杨霁不信自己搞不定这个女人。

然而，计划还没开始，就走上了最坏的一条路。

他只恨当初没有好好提升自己实力，过于依赖系统的道具卡和兑换符箓。

以至于系统莫名其妙消失后，他本身的实力还不足以画他需要的那些符。

就连最基本的倒霉符，以他目前的实力画出来，还不如系统兑换的百分之一效果，成功率还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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