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秀嫂子，张大哥的手术准备得怎么样了？”与此同时顾一野和林北海也来到了张飞的病房，看着病床上还未苏醒的张飞，只能问一直待在张飞身边照顾张飞的阿秀。

  “还不清楚，只是护士说了，一会儿李医生还会过来做术前检查。”阿秀把张小飞搂在怀里使劲儿抱了抱，“不过之前李医生也说了，手术有风险，而飞伢子这次昏迷的主因又是颅内出血，之前军区医院的医生不敢给飞伢子开颅，只能保守治疗，然后颅内出血虽然止住了，但是颅内血块却并未消散，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意思，但是就要做开颅手术，说是要把脑袋切开。”

  说完阿秀抱着张小飞的手又紧了紧，眼中好流露出了惶恐不安的神色。也对，阿秀一个农村妇女，来岭南以后也只是在家做家庭主妇，每日的生活就是围着张飞和张小飞以及瞎眼的张妈妈转，这不张飞一倒下，阿秀整个人就慌张不已，只是医护人员一直都说张飞迟早会醒过来，张飞的战友也一直安慰着她，日子才这么一天天的拖到了现在。只是张飞的手术同意书还需要阿秀来签，所以李医生也只能将张飞的病情如实告知阿秀，只是其中所涉及的专业术语就不是阿秀能懂的了，不过好在李医生也没有要阿秀懂的意思，只是希望她明白手术有风险。

  “开颅手术啊，那是有一定的风险，但是早一些把血块消除，张大哥就能早一些苏醒。”顾一野听了阿秀的话，安慰道。

  “就是，而且阿秀嫂子，你要相信李医生，我都打听过了李医生算是国内的脑外科最厉害的专家了。”林北海听了阿秀的担心，也安慰道，不过也不全是安慰阿秀，毕竟李医生确实是国内最权威的脑外科专家。

  “嗯。”阿秀听了顾一野和林北海的安慰回答道，但是阿秀保住张小飞的力道告诉众人，她其实并没有放松下来。

  但是顾一野和林北海也确实不知道该怎么样去安慰阿秀，毕竟张飞不苏醒过来，说什么都是徒劳的。因此病房内的气氛忽然就有了几分凝固，而正在这时，姜卫星拽着牛满仓走了过来。

  “老顾、老林，你们也太不够意思了，来看老班长也不等等我和老牛。”姜卫星松开拽住牛满仓的手，站好玩笑道。

  “这不是看你们和江南征同志聊得开心啊，我们就只好先离开了。”林北海回答道，倒也不是顾一野高冷，主要是他不太好说话，主要是怕姜卫星和牛满仓又来问胡杨的行踪。

  而姜卫星也没一直揪着这件事情不放那个，也只是略微提了提，就和众人一起等待李医生的到来……

  “哟，今天人还挺多啊。”果不其然，没过一会儿，李医生就带着医护人员来到了张飞的病房，“张飞同志的情况还不错，可以做手术。”

  “张夫人来看看手术同意书和风险提示书，没问题的话就签字，我们就去准备手术了。”在李医生的示意下，一名护士将手中的文件递给阿秀。

  “我……我认不全。”阿秀接过护士手中的文件，看了看，发现有很多字都不认识，只能羞涩地拉了拉护士的袖口，“能麻烦你念给我听吗？”

  “可以，我们去那边吧。”护士见状无奈地摇了摇头，指了指病房一侧的小桌子，“在那里签字也方便。”

  “好。”阿秀点点头，又摸了摸张小飞的头，“小飞伢子，去陪陪爸爸，妈妈去签字。”

  说完阿秀就和护士去了病房一侧，张小飞也听从阿秀的安排，去到了张飞的床边，紧紧地抓住张飞的手……

  “顾先生，好久不见。”与此同时，李医生向顾一野走了过来，“没想到你居然就在岭南就职啊，难怪离开北京的手，院长和胡杨说到了岭南要尽地主之谊。”

  “肯定要尽地主之谊的，不过要等胡杨从相思寨回来才行。”顾一野微笑着回答道，“李医生，我老班长的状态还行吧，手术风险高吗？”

  “还不错，一方面是张飞同志毕竟是在职军人，自身的身体素质挺好，另一方面是张飞同志虽然颅内出血没有及时手术，但是好在出血点早已止血，血块压迫的位置也不是十分危险，说实话，一直保守治疗也不是没可能等到血块完全消失。”

  “但是那样却有很大的不确定性，不确定什么时候血块会消失，不确定血块会不会移动？”顾一野点点头，“所以手术虽然有风险，但是却是最好的选择，而且听你的意思，手术风险还并不大。”

  “正解，看来顾先生耳濡目染了不少医学知识。”李医生笑了笑，拍了拍顾一野的肩膀，就带着已经拿回阿秀签好字的文件的护士们一起离开了病房。

  “小顾同志，飞伢子的手术安全吗？”阿秀见顾一野和李医生相谈甚欢，等李医生一离开，阿秀就走了过来。

  “嫂子放心，李医生说张飞大哥的情况还不错，只是只要是手术就会有风险，所以才需要家属签字同意的。”顾一野也不为难阿秀，就实话实说了，“而且嫂子你要相信，哪怕是为了你，为了小飞，为了阿姨，张大哥也会努力活着的。”

  “就是，嫂子你就放心吧。”林北海等人也安慰道。

  阿秀看着安慰自己的众人，张了张嘴想说点什么，但还不等阿秀说话，医护人员就推着移动病床来到了张飞的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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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说没开始手术的时候，阿秀是紧张，那么当手术室的灯亮起的时候，阿秀的状态就可以用慌张来形容了，哪怕搂着张小飞，也能感觉到阿秀在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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