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张氏看着秦淮茹：“你自己说，你是要守着尊严当饭吃，饿死一家老小，还是当秦瘸子，讨饭吃。”

  秦淮茹低下头：“我为什么就一定要没有尊严的当秦瘸子。”

  贾张氏连翻白眼：“秦淮茹，这还不是你自己选的。”

  “傻柱不是才说过嘛，谁让你不争气，连头猪都不如。”

  “你但凡争气点，不说四级工五级工，三级工肯定没问题吧。”

  贾张氏：“你要是三级工，一个月就有差不多四十块左右的工资了，你自然可以有尊严的活着。”

  “可你不争气，屁也不是，现在，还是个臭扫厕所的，你自己说，这能怪的了谁？”

  秦淮茹没吭声，依然不肯认命，当秦瘸子。

  没人愿意低声下气，没尊严的活着的。

  可，大多数人，为了一日三餐，还不都是如此，那怕在后世，谁又能有尊严的活着。

  有过高光的秦淮茹，自是更不肯，也不愿意，再那么卑微。

  想她以前，有易中海当靠山，傻柱当舔狗，在这大院，可谓风光无限，怎么肯再逢人就低头，低声下气。

  “行了，不管怎样，先做饭去吧，你不吃，孩子们也要吃。”贾张氏也没指望，秦淮茹能一下想通了。

  “妈，你就不能做一次嘛，我腿那么疼呢。”秦淮茹拉长着脸道。

  贾张氏也懒得再装了，直接一个大嘴巴子伺候：“贱人，我不是在跟你商量，听到没？”

  秦淮茹捂着脸，心里再次骂起贾张氏，不是个东西，翻脸不认人。

  “还不快去，想再挨大嘴巴子啊？”贾张氏怒气冲冲的吼道。

  秦淮茹委屈巴巴的：“妈，我瘸了，没棍子，走都走不了。”

  贾张氏愣了下：“所以，你这贱人发什么疯，还把棍子扔了。”

  秦淮茹带着哀求，倔强：“妈，我不用这根棍子，你能不能另外找个棍子给我。”

  贾张氏笑了：“怎么，觉得那羞辱你了，没尊严了。”

  秦淮茹：“…。”

  “老不死的，狗东西，知道你还说。”

  贾张氏：“秦淮茹，你多大的人了，成熟点好不好，这点羞辱你就受不了，你以后怎么活啊。”

  “秦瘸子你是当定了，以后还要扫厕所呢，这不是更让人笑话。”

  “那你是不是要死？”贾张氏摇了摇头：“看开点吧，这就是你这秦瘸子的命了。”

  秦淮茹猛摇头：“不，我命由我不由天，我秦淮茹不认命。”

  贾张氏笑了：“还我命由我不由天，什么玩意啊你。”

  “你现在，还是想想，怎么瘸着腿，先做饭，别饿死自己了。”

  “还我命由我不由天，你以为你还是以前那个年轻漂亮的俏寡妇啊。”

  贾张氏一脸嫌弃：“醒醒吧，你现在只是又老又丑的死瘸子，秦瘸子而已。”

  “扫厕所后，你就是又老又丑又臭的死瘸子，秦瘸子。”

  话一完，贾张氏把门口的棍子扔到床边，直接走了。

  秦淮茹又羞又气，恨不得跟贾张氏拼了，瞎说什么大实话啊，她秦淮茹只是瘸了，那里丑了，老了。

  其实秦淮茹自己都没发现，经过这些日子的催残，她已经一脸老态了，顶多算风韵犹存，但已经美貌不在了。

  再加上她的心态，又怨天尤人，整个怨妇似的，精神面貌自是好不到那去，让秦淮茹看起来自是更老了不少。

  以前，说她二十八，没人会反对，现在，说她四十，都觉得勉强。

  只不过，这些，秦淮茹自己感觉不到，那怕看的到，也会自己骗自己。

  谁愿意承认，自己老了，丑了，难看了。

  秦淮茹拄着拐，在小当槐花的帮忙下，做起了饭。

  烟薰到后，秦淮茹泪都流了，忍不住怨天尤人，哭诉自己命苦，瘸了，还要做饭。

  “棒梗，你个兔崽子，良心喂狗吃啦，还不进来帮忙烧火做饭。”

  秦淮茹怒不可遏的吼道。

  但，别说棒梗人了，连个屁，都没回秦淮茹一个。

  “妈，你不能再宠那小兔崽子了。”秦淮茹又道。

  贾张氏直接骂道：“棒梗跑外边去了，你就是喊破喉咙，他也听不见。”

  秦淮茹：“没良心的小畜牲，他妈瘸着腿做饭，他却跑出去玩。”

  贾张氏十分无语：“秦淮茹，差不多得了，他是小畜牲，你是什么？”

  秦淮茹：“妈，你怎么还向着那小畜牲。”

  贾张氏：“你争气点，一个月工资有四十，别说向着你，拿你供起来都行。”

  秦淮茹：“…”。

  “怎么，不吭声了？”贾张氏冷哼道：“知道自己没用，是个废物了吧。”

  屋外，棒梗走着走着，忍不住到了傻柱屋外。

  搁以前，傻柱吃肉，一大半，甚至全部，都属于他贾家的。

  棒梗想着想着，更怀念起以前的日子来。

  天天吃香的喝辣的，还可以大摇大摆，偷傻柱东西。

  那日子，多美啊。

  不像现在，真要吃糠咽菜，过上生不如死的日子了。

  棒梗半大不小，已经懂事了。

  秦淮茹差不多一年没工资拿，家里可不只有苦日子。

  “哎，那是谁啊，不是秦瘸子的儿子，傻棒梗嘛。”何雨水故意道。

  门没关，何雨水一眼就发现棒梗了。

  棒梗一下，脸黑了，就想走。

  “哎，傻棒梗，别急着走啊，你大声喊几次我妈是死瘸子，秦瘸子，你姐我就给的鸡腿吃。”

  何雨水说着，夹起了又香又肥的大鸡腿。

  棒梗盯着，猛咽口水，这一刻，棒梗心动了。

  “妈，不怪我，是鸡腿太香太诱人了。”

  傻柱自不会圣母，觉得何雨水有什么不对。

  这事，说到底，你情我愿。

  “雨水姐，说话算话。”棒梗一脸认真道。

  何雨水点头：“你喊，姐肯定说话算话。”

  棒梗嗯了声：“我妈是死瘸子，秦瘸子。”

  “我妈是死瘸子，秦瘸子。”

  何雨水忙又道：“前面加上你妈的名字。”

  棒梗摇头：“不行，我和我妈母慈子孝，所以，一个不够，得加鸡腿。”

  何雨水笑了：“行，俩鸡腿，全给你，但你必须大声给我喊。”

  棒梗犹豫都不带犹豫：“我妈秦淮茹是死瘸子，秦淮茹秦瘸子。”

  “我妈秦淮茹是死瘸子，秦淮茹秦瘸子。”

  棒梗一连，大声吼了七八遍，才停下。

  全大院，几乎都听到了，不少人，都觉得，秦淮茹是不是疯了，让棒梗这么喊。

  而秦淮茹，在厨房，也确实是气疯了，差点锅都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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