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现实的赢夜，第一时间便确认老国师的状态，这位老国师真如吕牙所说已经是极道强者的话，那赢夜当然要小心，这并不是他信了吕牙，说到底，赢夜从始至终只信自己。

  ——呼，还好，国师爷爷还是微笑模式。

  确认了国师并无异常，赢夜内心稍微放松一点。

  “爷爷，刚才晚辈……”赢夜忙要解释道。

  并未等待的老国师挥手打断了赢夜的话语，

  “被我那老祖拉进了意识层？他当初就是这样骗走的温颜，最后再见到这个姑娘时，她已经被分食了。”

  “而那把敕刀，哦对了，也就是你手中原来的那把敕刀，当时也不翼而飞了。”

  “老夫至今才有幸看到它再现人间。”

  赢夜听着老人眼中不时流露的悔恨与遗憾，他认为这样的情感是很难装出来的。

  老国师说罢，便沉默了下来，思绪仿佛也回到了那个漫长的岁月的开端。

  “咳咳，爷爷请节哀，晚辈并不知道您所说的温颜是何人，但看到您很是伤感，便也猜到了，她在您心中有着很重要的地位。”赢夜安慰道。

  “她是老夫年少时遇到的最有趣的女孩，此生唯有一憾便是没有护她周全。”

  ——呃，她是你的初恋？白月光？啧啧啧，老头还挺纯情。

  赢夜内心还在吐槽，老国师便收回了思绪，说道，

  “不说她了，这已经是很久远的回忆了。言归正传，老夫还是要再次劝诫和提醒你，莫要信了老夫的那位祖先。”

  赢夜闻言，有些尴尬，他挠了挠头说道，

  “可是，他已经知道晚辈拥有异界空间了，并且他还告诫我，请我杀了您，说您已经被【极恶意志】污染了。”

  老国师闻声回应，“他说的倒是没错。”

  ——哈？什么？

  赢夜一听，脑袋瞬间放空了一下。

  “您，您说什么？”

  面对赢夜的惊诧之情，老国师慢条斯理的解释道，“老夫是说，我那老祖所言为真，老夫确实被污染了，但你不必害怕，老夫自认为还是足以抗衡当前的局面。”

  “真要是有入恶的那天，老夫定会了结自己的性命。但在这之前，我那老祖必须被彻底抹除。”

  赢夜听着老国师的话，心突突的跳。

  ——这就要准备开始拿我当枪使了吗？

  “爷，爷爷，晚辈，那个，就是……”

  “你怕了？”看到赢夜支支吾吾的样子，老国师遂问道。

  “呃，还，还好，还好。”赢夜依旧磕巴着。

  “你这后辈，鬼心眼何其多。旁人不晓得，难道老夫还不知？说吧，有什么想问的，一次问清楚。莫要成了骑墙小人。”

  “老夫将话放在这里，你如果想遂了我那老祖的心意，那老夫不介意眼下便解决了你。”

  “老夫锻造的那把诫刀也已经毁了老祖的【借神还身】的可能。他唯一能重临世间的方式便是夺舍你了，而老夫现在杀了你，那他将再次沉眠到下一个天命的出现。”

  赢夜傻眼了，刚才突突乱跳的心，此时已经蹦到了嗓子眼，他万万没想到，意识层的吕牙不像个好人，这现实中自己颇为尊敬的老国师也不是个大善人。

  这让他不知如何是好，只能硬着头皮求饶道，

  “爷爷，爷爷，您这又是何必呢，晚辈可是将他所说之言一五一十的告知于您老了，您可不能因为他在我的意识中就要灭了晚辈吧？”

  看出了赢夜此时的忐忑不安，老国师颇为满意，

  “你怕什么？老夫只是提个醒罢了。”

  赢夜闻言一阵无语，

  “您这种提醒让晚辈坐立难安呐。”

  老国师不再吓唬赢夜，只不过还是叮嘱了一句，

  “好了，老夫只是想告诉你，不要成了点燃火焰的那个人，否则一定会引火自焚。”

  赢夜听出来老国师前言后语的意思，恭敬道，

  “晚辈谨记爷爷的教诲与告诫。”

  他继续提问，问的同时也尽可能的表现出自己的畏惧之心来。

  “爷爷，晚辈的确有颇多疑惑，就比如……”

  “但说无妨。”

  “就比如，您老为何要抹除掉您的老祖呢？当然，并不是晚辈听了他的谎话才问您的，单纯好奇，单纯好奇。”

  赢夜说罢便偷看老国师的反应，而老国师不答反问，

  “他应该告诉过你老夫的境界吧？”

  赢夜闻声应道，

  “嗯，他说您和他境界相同，他是【地神道】的唯一性，好像叫做极道。”

  老国师继续问赢夜，

  “没错，那你猜一猜，老夫又是什么境界？”

  赢夜借机赞美了一句老国师，当然，这也是事实，

  “晚辈听闻您是唯一拥有先祖之力的强者，跳脱出十二神魔道的存在。”

  老国师微笑渐浓“的确如此，但如果老夫让你从十二神魔道中选一个出来，你认为哪一道更符合老夫？”

  ——靠，您老这先祖之力还不够？这还是十二神魔道之一？

  赢夜闻言一阵无语，他知道老国师强，但也没想过他老人家这么强。

  ——嗯…吕牙是地神道，那国师莫不是？

  赢夜略微思考，脑海里突发奇想到一种可能性。

  “晚辈斗胆猜测，您应该是【天神道】唯一性，同是极道境界？”

  “哈哈哈，小子果然聪慧过人，老夫除了继承了先祖之力，还是【天神道】的极道境。”老国师夸赞道。

  “爷爷，那这个极道境界又是什么呢？晚辈直到现在还没有成为悟道者，所以完全不清楚更高境界的称谓。”

  “你无需知道极道境是什么，老夫只提醒你一句，凭借你的才智也能够猜到。”

  “天地之道，合一为空。”

  ——靠，您真看得起我。这让我如何去猜？盲猜吗？您别告诉我，您和吕牙合二为一就成神了？

  赢夜内心卖麻批，口中礼义信。

  “爷爷，您太高看晚辈了。您所说的这八个字，它认识我，我却不认识它啊。”

  “你猜到了，只是不敢说出口罢了。”老国师眼含深意道。

  “难道？您二老是为了？”赢夜试探的回应。

  “是他想成神罢了，老夫不稀罕。”

  “老夫只想庇佑苍生，顺便截了旁人成神的痴念而已。”

  ——您高贵，您傲气，您不可一世好了吧。

  赢夜猜对了一半，他听老国师鄙夷不屑的语气能够猜到，这是老国师内心的真实想法。

  他借机继续拍起了马屁，

  “那晚辈明白了，没想到爷爷您的境界如此之高，简直是世间强者中至尊般的存在。”

  而老国师却不以为然，

  “若如你所说，这样的至尊整个世间一共有12个之多，你觉得老夫还算是至尊的存在吗？”

  赢夜可不错过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继续吹捧着，

  “您可谓是在茫茫众生之上的存在，晚辈听之羡之，闻之慕之。”

  老国师面露喜色，但看得出这也只是欢喜赢夜这个晚辈会来事儿罢了，他捋须欣慰道，

  “哈哈哈，你这小辈，净会好言哄老夫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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