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条就暴击，实际上，季无忧觉得小丑是她自己。

  【2.本餐厅所有食物自助，请自行领取。本餐厅绝对不设点餐服务，请注意。】

  【3.浪费食物可耻，拿多少吃多少，请做好光盘计划。】

  【4.本餐厅只有白色的餐具，遇到其他颜色餐具请不要理会。】

  【5.餐厅不是街市，请不要大声说话。】

  【6.自助餐提供酒水，请客人务必品尝佳肴自助餐厅的黑金红酒。切记，不是所有酒都是黑金红酒。】

  【7.座位应该至少有一个人坐着，以免被霸占。】

  【8.本餐厅没有小丑！没有小丑！】

  再抬头，已经有小丑开始全场巡游表演。

  季无忧深吸一口气，保持着嘴角微微上扬的标准笑容。礼貌而不是尴尬，让季佑棠看得有些迷惑。

  “怎么了？”

  “Fine，听说这个餐厅有杯就叫【黑金红酒】很出名，每个旅客都会过来打卡喝一杯的。爸爸待会你吃完了能不能去拿两杯回来试试。我们父女俩难得出来，喝一杯呗。”

  “好啊！”季佑棠想也不想就回答。

  被小丑二号和三号招待的新客人，是两名年轻男人。他们谨慎地跟着二、三号来到季无忧旁边的座位，然后一言不发地听着二、三号介绍食物。

  染着黄色头发的男人拒绝了他们介绍的食品，季无忧看到了二、三号的表情都变了。变得怨恨，随时过激杀人。

  季无忧好奇地看着这两个小丑，二号叫做【愤怒的小丑】，三号叫做【滑稽的小丑】。她和季无忧的表情如出一辙，一副吃瓜群众的模样。

  二号见状，突然平静下来，整理了一下衣服，随后态度友好地跟这一桌的客人说：“既然客人暂时不需要服务，我们先离开了。如果有什么需要，请随时叫我们。”

  随后就扯着三号离开。

  季佑棠不解：“他们怎么突然走得那么干脆？之前我看他们还孜孜不倦地跟你说了很久。”

  季无忧摊手：“大概觉得我好说话？”

  “出门在外，对待外人就应该凶狠点。”季佑棠指出。

  “怎么凶狠？”季无忧皱了皱鼻子问。

  “眼神。”季佑棠立刻展示，用来当做示范的对象却是那个割肉的小丑一号。他还在让吃了他肉的客人点评呢！

  “用眼神拒绝他们。不然，很容易被他们蹬鼻子上脸。”季佑棠继续说。

  “这样吗？”季无忧摆出冷漠的表情，眼神毫无温度可言。

  季佑棠摇摇头：“得带点杀意。就好像…就好像…”

  他想了好久，不知道怎么形容。突然灵机一动：“就好像你心爱的包包，被人故意划了一刀那种想杀人的感觉。”

  季无忧目光如炬，表情冷漠，眼神像一条毒蛇那样伺机而动，随时将人撕碎。

  季佑棠满意了：“就是这样。”

  旁边桌子的两个年轻人听到他们的对话之后都有些无语。眼神有用的话，那还需要杀人吗？

  季无忧看着的是二、三号小丑的背影，而季佑棠盯着的则是小丑一号。

  原本十分痛快的小丑一号动作僵硬了不少，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然后结束了他的迫害之旅。

  这正合季佑棠意，他丫的这傻子已经在一旁逼逼叨叨了这么久，烦死他了。

  而且，这也是一件成功的示范，他立刻邀功。

  “你看，那二货不就走了？”

  季无忧回头，看着小丑一号走路的动作更快了一些。

  那一桌剩下的那一位客人用感激的眼神看着他们，季无忧却觉得他们没做什么。毕竟，他们也没想着多事，纯粹小丑一号太吵了而已。

  没理会对方，季无忧毫不吝啬地夸着季佑棠。

  “还真是！爸爸你真厉害！”

  这是一场休闲又充满教育意义的亲子旅程。

  洪俊和暴雨将这一切看在眼里，虽然不清楚这一桌是什么人，但目前来说，对他们有利。

  洪俊立刻用一副涉世未深的笑容搭讪，季佑棠淡淡地看着他，然后和季无忧说：“遇到搭讪的，也可以用刚刚的眼神。”

  “额…”洪俊尴尬了，连准备说出口的话也忘了应该怎么说。

  暴雨连忙道歉：“不好意思啊！其实我们就想问问你们，这家餐厅有什么好吃的。我们慕名而来，但是刚刚那些服务员说得太多了，我们觉得他们有推销成分，所以没怎么听。”

  季无忧“哦”了一声，然后指着一盘清水煮西兰花说：“这个不错，清淡，减肥的话可以试试。”

  之后又点了点还没吃完的开水煮鱼说：“这个也是，肉质鲜美，有鱼味。”

  她甜甜地笑着看向季佑棠：“爸爸挑的，肯定好吃，我力荐。”

  季佑棠也开心，不过他还是补充了一句：“我这些也不错啊，不知道你们吃不吃的惯。看你们两个挺瘦的，应该多吃点。”

  洪俊感谢完他们之后，暴雨便站起来说：“我去拿吃的。”

  季无忧挑了挑眉，她可以确定，这两个肯定是玩家。既然这是个S级副本，这两人一定有两把刷子。

  小丑巡游来到他们这里，拿着一串看不出出处的烤肉递给他们。季佑棠看也不看一口吃掉了，吃完还笑着说：“好吃！”

  小丑笑嘻嘻地说：“客人还要吗？”

  季佑棠舔了舔嘴唇：“可以啊！我还没吃饱呢！”

  小丑又拿了一串出来，季佑棠想也不想就吃掉了。小丑盯着季佑棠很久，然后移开视线，邀请季无忧参加他的魔术表演。

  “季小姐请放心，是一个简单的表演。您只要站在箱子里面就可以了。”

  不容拒绝，季无忧感受到了。

  她微微点头：“行！”

  箱子是一个一米九高的箱子，反正对于季无忧来说非常宽松。后面没有门，所以只有三面，但当她走到中心之后，后面的位置，突然多了一面墙。

  说不怕那是骗人的，季无忧有些忐忑。最上方有个洞，微微漏着一点光，让箱子里面没有那么黑暗。借着光，季无忧看到四面墙上，全是小丑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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