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户来电，同时，张畅也在疯狂给她发信息。

  张畅：小心小心小心小心！这里的客户都是有病的！

  张畅：不要被中他们的圈套，会出事的。

  张畅：危险危险危险危险！

  张畅：救救救！

  张畅：好险，活过来了。

  张畅：小心那个客户叫做董欣欣的。

  张畅的信息不断刷新，很快季无忧就看到了那个名字。而正给她打电话的就是董欣欣。

  “……”不知道说什么，要不放弃吧。

  最后，她还是提起笑容，接听了这个电话。

  “您好，这里是晁厉害公司策划部小季。”

  “怎么现在才接电话？你知不知道我一分钟多少钱上下？”董欣欣开口就质问了。

  “是这样的。我正在看着一个小时前给您发的方案，努力想着有什么可以完善，让董经理您的项目变得更完美。”

  “所以，你是说你之前发我的方案并不够完美？”董欣欣又抓住了重点。

  季无忧连忙否认：“并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想更好地帮助到董经理您。毕竟，我见董经理您一直没有回复我，我就变得忐忑。您是我们得优质客户，值得我们尽心尽力地服务您。”

  “哦，是吗？我还没看。”董欣欣淡淡道。

  季无忧抿着唇，垂眸看着键盘，另外一只没拿手机的手握紧了拳头。

  吕洋看了过来，用嘴型说了句：冷静。

  “原来是这样，那可以麻烦您看看吗？我相信，这份花了我这么多天通宵达旦才完成的方案，一定能让您满意的。”

  “行吧，看在你这么努力份上，我就去看看。”董欣欣说。

  就像施舍一样，让季无忧香破口大骂，爱看不看。可惜，她现在的身份，是卑微的打工人。

  纵横工作守则和员工守则，哪怕客户是上帝，但也没有规定说不能骂客户。同理，完成上级安排的任务，但没有说不能打骂上级。

  这就是规则所在的精髓，没提到，就代表可以做。

  当然，董欣欣只是开胃菜，人家也只是情绪不太稳定，不太会正确的表达。这是有病的体现，值得同情和谅解。

  呼出一口气，季无忧松开了拳头。

  窦敏关心地说：“前辈，你没事吧。”

  季无忧笑着说：“心得体会写好了吗？这是很重要的工作，每次开会都得做的。”

  窦敏立刻点头，那我去做。她有点怕季无忧，因为季无忧看起来心情不太好的亚子。

  季无忧：这董欣欣什么来头。

  信息分别发给了平姐还有张畅。

  张畅：小心点，她可以顺着电话线来找你的。

  季无忧：贞某？

  张畅：刚刚她的手从耳机伸出来的那一刻，把我吓死了。

  季无忧：这就是你不对了。客户是上帝，她和你握手，你应该有基本礼仪才对。顺便将客户扶起，是优秀员工的基本素质。

  张畅有些迷茫，但是听到了季无忧上个副本的骚操作，他又觉得，季无忧是认真的。

  季无忧知道董欣欣会怎么做之后，特意离开座位，去了个厕所，顺便和夺命选择商量。

  “怎样？有信心吗？准备好了吗？”

  【打不过。你知道的，我被削了。】

  季无忧沉默了一下，说出了她一直以为没说的话。

  “你好废。”

  走出洗手间的时候，她看到了特意站在两个洗手间外面鬼鬼祟祟的孙凯源。

  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她立刻捂住胸口，在孙凯源张嘴的前一刻，张开嘴放声尖叫。

  “啊！！！！！”

  “非礼啊！！！”

  “有变态！”

  “救命啊！！！！！”

  震耳欲聋，认真地喊破喉咙。

  原本呵斥的话止在嘴中，孙凯源只剩下迷茫地阻止。

  “闭嘴。”

  “不是…”

  “你别叫！”

  双手想去抓季无忧，在其他人赶来看到之后，更加落实了孙凯源的行为。

  “没有，我不是！”一切解释都是苍白无力的。

  季无忧认不得闻声而来的人，但是，看到几个衣着不菲的人之后，她选择跟他们说：“我不知道啊！我从洗手间出来的时候，刚好看到孙经理玩味的笑容。他一直盯着女厕，还笑得特别古怪。在我出来后，还上下打量着我，我脑子一热，就喊出来了。”

  季无忧就差没说他猥琐了。

  知道孙凯源为什么会站在这里，人事部总监脸都青了。她黑着脸瞪了孙凯源一眼，然后轻声安抚季无忧。要不是季无忧看到她一闪而过的不耐烦，还以为她是真心的呢。

  不过，她能屈能伸，也懂得见好就收。

  “原来孙经理在检查我们工作情况。但是我总共进去不到三分钟，不会有问题吧？我可是熟读员工守则以及工作守则的。”

  人事部总监梅丽莎笑着说：“当然没问题。而且，是孙经理做得不对。洗手间这个地方本来就不应该这样看着的。哪怕他是为了工作，但也很容易让其他人造成误会。”

  季无忧这才点点头，心有余悸地看了孙经理一眼，随后说：“孙经理的工作是不是就盯着哪个同事没有早到，哪个同事去厕所去久了？”

  然后她又看了一圈人，在人潮的后面，看到了一个胖胖的人影。

  “不应该啊。”这话一出来，孙凯源有一股不祥的预感。

  梅丽莎背对着人群，自然没看到那个身影，为了警告孙凯源，又为了在员工面前的良好形象，她像个知心姐姐那样：“嗯？怎么不应该？有什么不对吗？你跟我说说。”

  随即，季无忧紧蹙着眉说：“在我们晁总的领导下，我们得员工不应该自觉地认真工作，遵守公司守则吗？孙经理居然还担心有人不遵守？他难道在质疑吗？”

  至于质疑什么，大家脑补。

  梅丽莎笑容僵硬了，勉强地说：“没这回事。不过孙经理这次做事确实不谨慎。”

  晁总已经靠近，听到了季无忧这么说，特意看了孙凯源一眼。

  “那也是，也许是我想多吧。”季无忧也不纠结。随后她还特意和过来围观的人挥挥手：“感谢各位听到我求救之后就立刻赶来的同事。果然，我们公司的同事都是团结友爱的。在晁总得领导下，我们也越来越团结。”

  前来的玩家同样发现了晁总的身影，在季无忧的引导下，大家热情地附和：“对！都是晁总教得好！”

  晁总满意地离开，留下气急败坏的孙凯源，还有想要借机行事的梅丽莎。

  孙凯源强忍着怒气，咬牙切齿地说：“小季，这是一场意外。不要再胡说八道了，赶紧回去工作吧。”

  听到孙凯源这么说，她立刻戏瘾飙升，推开一直挡着她的梅丽莎，然后高声尖锐地质问：“什么？你居然认为我们说晁总领导有方是胡说八道？你怎么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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