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说了什么，做了什么？”

法直的面色阴沉无比，对着金晨耀大声质问着，一旁的冷厉看着二人针锋相对，他也问道法直：“法大人，你这么做不适合吧。金将军是奉陛下之命，前往大牢查看犯人的，而且金将军和犯人好不相识，他为什么要毒害犯人？”

“冷大人，这话你不该问本官，而是要问金将军。”法直看着金晨耀冷冷的说道。

金晨耀也看着法直，现在他心里清楚了一点事情，这个法直这么诬陷自己，把事情推到自己身上，这家伙肯定是知道内幕，看来都不用找那个刑部郎中了，待会直接把这法直拿下，说不定案件就一清二楚了。

看着法直，金晨耀微微笑了下，带着嘲讽的口吻道：“法大人，本将最后问你一次，你是不是在怀疑本将，现在在审问本将？”

“对！本官就是在怀疑你！”法直大声喝道。

“我可是有证人的，如果需要我现在就可以喊证人到堂上来！”

“什么证人？在哪里？”

“朕就是证人！”

整个刑部大堂瞬间安静了下来，这种安静的转变真就是一瞬间发生的，下一刻所有人面色都带着惊讶之色，他们的目光都看向了最前面，也就是皇帝欧林涛的位置。欧林涛站起身来，对着众人说道：“朕就是金晨耀的证人！昨晚正是朕和金晨耀一起去的大牢！朕想知道真相，便乔装和金晨耀去见了犯人。”

欧林涛说完这话，金晨耀依旧看着嘲讽的笑容看向法直，而法直的面色是难看的要命，原本那张阴郁的面孔，现在是有些扭曲，扭曲的很不自然。金晨耀突然面色一变，对着法直大声喝道：“法直！你一再污蔑本将，是何居心？犯人周均石被人下毒，按照常理要审问牢头和狱卒，但你却一直把嫌疑推到本将身上。你是不是故意混淆视听，故意为之？”

法直眼皮动了下，然后勉强道：“金将军这话说的严重了。本官只是秉公询问一下，毕竟将军去过大牢。既然陛下可以为金将军作证，那将军自然没有什么问题。”

“呵呵，好一个秉公询问。”金晨耀冷笑了下，然后走到了陶江面前，伸出两根手指：“陶江，现在摆在你面前的有两条路，一条是你死扛下来，然后被杀头，你的妻儿家人都被你牵连。一条是你老实交代，看陛下如何处置你。你要知道，今日是陛下御审此案，谁都改变不了结果，你不要妄想有人会救你！所以，你说还是不说！”

陶江这时候是面色灰白，比旁边中了毒的周均石面色还要难看。他突然大喊道：“陛下！小人是冤枉的啊！小人没有下毒！昨日金将军和陛下走了以后，是刑部郎中邹大人来过的，他让小人按住犯人，然后给犯人吃下毒药，小人也是被迫的啊！陛下饶命啊！”

金晨耀嘴角露出一丝笑容，好啊，这个刑部郎中邹苟终于是出现了，欧林涛也很明白，他一拍惊堂木道：“周庆，立即派人去捉拿这个刑部郎中邹苟！一定要捉拿到此人！”

“末将遵旨！”周庆再次抱拳后离开了。

欧林涛又看向了法直，面色冷峻道：“法直，朕看你已经不合适再主审此案了。从现在开始，你就呆在刑部里，没有朕的旨意，你不能离开刑部。”

法直面色阴郁的都快滴出水来了，他慢慢下跪说道：“臣遵旨！”，法直磕头说道，他知道自己已经失去了陛下的信任，还不知道自己接下来会怎么样。

欧林涛又说道：“即日起，所有犯人由禁军看押，没有朕的旨意，不得提审犯人，不得与犯人见面，所有卷宗一律交由朕预览。朕一定要将此案查个水落石出，不管牵扯到任何人，朕一定严查不怠！”

“臣等遵旨！”大堂上所有人都跪下说道。

随后，欧林涛等人到刑部后堂歇息，金晨耀本来是要劝他先回皇宫，等抓到人之后有消息了再通知他。可欧林涛执意要留下，他说要等那刑部郎中抓到之后亲自审问，说是既然是御审，就一定要由他这个皇帝来审。

而审了一上午了，众人也有些累了，金晨耀的肚子也饿了，毕竟早上一大早就起来才吃了碗面，想着等会儿出去随便对付点。这时候正好有内侍跑来对他说：“金将军，陛下招您过去一起用膳。”

有吃的，那最好了！金晨耀来到欧林涛休息的房间，看到桌上已经摆好了八菜一汤。欧林涛见他来了，便招呼到：“晨耀，来陪朕一起用膳。”

“谢陛下赐饭！”金晨耀要摸了摸肚子笑道：“臣也正好饿了，还想出去弄点吃的。”

坐下后，两人动起了筷子，欧林涛吃了几口菜后担忧道：“晨耀，此案现在是越发的错综复杂，牵扯的官员也越来越多，你说等抓到那个刑部郎中之后会不会就真相大白了？这背后到底是谁在操控一切，它到底是什么目的呢？不知道周庆能不能抓到那郎中？”

金晨耀咽下一个虾仁后回道：“陛下问的这些臣不知道，只有等案件查出之后才能知道这些事情的答案，不过臣现在确定这个刑部尚书法直肯定和此案有关，他刚才在大堂之上做的太明显了，要不是陛下您是证人的话，臣此刻应该已经被下了大牢了。法直越是这样，越说明他想掩盖案情的真相。”

金晨耀放下了筷子，分析道：“陛下，你回想下，那牢头一直口口声声到是接到法直的命令后，严加看管周均石的，咱们昨天去大牢的时候，他居然还想跟在我们一旁。而那个刑部郎中，又怎么能提审周均石还给他动刑，更能让牢头帮忙一起下毒呢？你说要和法直没关系，那谁信啊？”

说着金晨耀笑了下：“不过陛下有一点可以放心，那个刑部郎中应该跑不了，从昨晚臣就已经查到此人，天眼卫的人现在已经盯着他了。”

“晨耀，你果然厉害！”欧林涛欣慰道：“朕让你组建的这个天眼卫果然没错，以后什么事情都能提前一步知道，那就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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