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窗效应？”

  “是的。”

  “巨人利用这0.1秒的光组成了巨人的躯体？”

  “是的。”

  杰顿星人不厌其烦地回答着众人的疑问，而此刻场内几乎所有人都已被杰顿星人的描述所震惊——除了仍然安安静静地坐在上位的那名老人。

  “这种科技～怎么可能！你是不是算错了？”众人仍然不敢置信。

  “请不要质疑我们的计算能力，这就像质疑大学生会算错1+1一样可笑。”

  杰顿星人似乎十分享受这种众人一起震惊的表情。他看向大家却不再说话，也算是给了众人一点整理思考的时间。

  待大部分人回过神来，他才接着说道：“大家都知道，光速大约是30万公里每秒，那么0.1秒的光就是3万公里的距离，而地球的半径大约是6371千米。也就是说，当巨人变身的瞬间，全球都会陷入0.1秒的黑暗。”

  “同样，我们在3万公里内的所有卫星都在同一时间失去了0.1秒的电磁波信号，也很好地证实了这一点——巨人在这0.1秒内‘偷’走了我们所有的光。如果不是研究需要，谁又会在意这0.1秒的光呢？”

  “在巨人第二次出现后，我们对巨人的战斗进行了详细的分析。最后我们发现，除去巨人所使用的技能与运动消耗，0.1秒的光能实际上只能支撑巨人大约活动3～4分钟。而巨人两次出现都没有超过3分钟，我想我们的这个计算是正确的。”

  “这就是巨人只能存在3分钟的秘密。”

  说完这些，杰顿星人重新坐下，双手在桌面交叠正襟危坐在椅子上，留下一脸愕然的众人。

  突然，老人拍了拍手把众人从庞大的信息量中拉回现实，他起身说道：“巨人在前两次协助我们消灭了怪兽，的确帮助了我们很大的忙，但是我们依然无法判断他是否对我们抱有敌意。”

  “接下来的工作，你们要尽快找到巨人的据点，并调查清楚他对人类的态度。如果是友，那就拉拢；如果是敌，那就格杀！”

  老人说罢，抻掌如刀，重重地砍在会议桌上。文间慧不禁看向老人旁边的杰顿星人，他眼睛里似乎带着一丝莫可名状的笑容。

  “另外，以后把对巨人的称呼改为奥特曼吧。”

  “是！”众人起立敬礼。

  回程的飞机上，文间慧闭目思索着会议上的种种信息，这些信息任何一个泄露出去都将掀起整个人类社会的滔天巨浪。

  然而她作为最先接触到外星人和怪兽并负责相关工作的一批人，此刻细细思考下竟觉得杰顿星人的推测无比合理。

  突然，她从上衣口袋中翻出那张在战场上无意中拍摄到的照片。这个身穿橙色外套的模糊身影一直让她没有什么头绪，但现在，女性的直觉告诉她这个身影必然与巨人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

  “什么？这就是我只能战斗三分钟的原因？”琛辰对此有些抓狂。

  “是的。要合成奥特曼的光量子躯体就必须汇集足够的光，但是我目前以光意识体状态所制造的光质构造装置只能维持0.1秒的光能摄取，随后将进入12个小时的冷却期。”初代的声音响起。

  “那就不能制造多一些吗？”

  “能。但是由于光质构造装置必须以光意识体作为启动媒介，而在你身体内的我族光意识体数量是恒定的。现在，所有可作为媒介的光意识体都已经满负荷工作。”

  琛辰用手捂住了脸，他有点难以接受这个事实。为什么别人都是三小时真男人，就他只能打三分钟？

  虽然还有一家子0.1秒的在他体内转悠着，但人家只是个连生物都算不上的光意识体啊。

  “那有什么办法可以提高持续时间？”琛辰问道。

  “目前只有一个方法，就是你战斗后尽量省着用，慢慢把能量节省下来。这些能量可以存储起来用于下一次战斗的使用。另外我也可以使用这些节省下来的能量制造更多的光质构造装置用以替换处于冷却期的部分。”

  “那我直接每12个小时变身一次但是不打架，不就能快速收集到能量了吗？”

  “理论上当然可以。但你真的不打算用每天几乎唯一的机会去应对伤害你们人类同胞的怪兽了吗？”初代突然反问道。

  琛辰默然。现在，他终于明白初代奥特曼最初抛给他的那个选择题是什么意思了。

  这是一个考验着人性的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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