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困惑地摇了摇头，有点烦躁地说道:“爸，你就别绕圈子了，既然知道我的脑子不好使，你还这样故意卖关子，烦不烦人呀？”

何大清无奈地叹了口气，自己的儿子还能怎么办？他低声说:“你发现了没有？自从你在第一次跟我去轧钢厂报到的路上遇到了林书记以后，你的好事就一件接着一件来。先是副厂长李怀德直接给你转正，接着又到保卫处训练基地食堂当上掌灶厨师，然后就是又被熊青山副处长收做徒弟，你仔细想想是不是这样？”

何雨柱皱着眉头仔细回想着这一切，最后才迟疑着说:“爸，你是说这一切都是因为林书记？”

何大清轻轻叹了口气:“柱子，你也在鸿宾楼跟着你师父学习了两年的川菜，应该对后厨的事情多少有点了解吧？其实轧钢厂食堂的情况也跟鸿宾楼后厨差不多，按照正常流程，你起码得在食堂后厨当一年的帮厨，才有希望转正成为厨师，这还得是我在食堂当副主任的前提下，否则一般人都是先当三年帮厨才有机会转正。你能够当天直接转正，就是因为李怀德想卖林书记一个面子，告诉你，在普通人眼里十分重要的工作转正，也只是值人家林书记一个面子，就连人情都够不上。”

抽了一口烟，何大清才继续说:“其实不止是你，就连我能够到保卫处训练基地食堂当主任，成为副科级国家干部，也只是人家林书记一句话的事情。更何况如果不是林书记的提醒，我现在恐怕已经被易中海勾结白寡妇算计了。从现在得到的情况，易中海就是想把我赶出四合院、赶出四九城，如果不是林书记帮忙，恐怕现在你和小雨水也只能在这个四合院里被易中海算计了。就算你奶奶想要尽量维护你，可是你想想，老太太多大岁数了？她又能护着你多久？更何况老太太行动不方便，以易中海的心性，他想要算计你的话，老太太还真不一定能够护的住。”

何雨柱现在一听到易中海的名字就恨得牙痒痒，恨不得好好收拾他一顿。

何大清继续说道:“我今晚跟你说这些，就是要让你明白，你能够有今天的这些，都是多亏了人家林书记，虽然现在你根本也帮不上林书记啥忙，但是你得把人家的恩情记在心里。”

何雨柱郑重地点头道:“爸，林书记的好、我牢牢记在心里了。”

何大清欣慰地笑着说:“那接下来我就给你讲讲为什么要给他们烟的事。柱子你也知道，今晚这个会秦处长就是想着把易中海和秦淮如干的丑事公开出去，彻底让周围和轧钢厂的人都认清易中海的真实面目，这样以后易中海再想着东山再起，可就难多了。其实秦处长完全可以直接派人过来把易中海和秦淮如抓到保卫处进行审问，他也就不用兴师动众把派出所常所长和街道办事处王主任一起请到九十五号四合院了。秦处长这么做一方面是收拾易中海和秦淮如，让他们尝尝苦头，二呢就是为了给你解决后顾之忧，要知道如果让易中海和秦淮如的算计得逞了的话，你小子别说以后结婚生孩子，估计就连工作也保不住，弄不好就得进监狱。我之所以给那几位管事大爷分烟，他们自己的心里也都清楚，就是在回去宣传这些事情的时候，特别提及你的无辜，让外人都知道所有这些都是易中海和秦淮如的算计，这样也能保住了你的名声。虽然我就算不给那几个管事大爷分烟，他们也会按照领导们的意思回去做宣传，但是力度就不一定能够保证了，更不会主动给你说好话，所以说咱这一条牡丹烟分得一点儿都不亏。”

何雨柱听完难得没有跟父亲犟嘴，只是默默点头。

何大清突然想起一件事，马上叮嘱道:“明天下午回来后，你给李波涛送盒三五烟，就说是你中午在书记办公室跟苏文书要的。”

何雨柱不解地问:“明明是从家里拿烟，怎么还要编那些瞎话糊弄人？”

何大清叹了口气:“今晚在大门口等秦处长他们的时候，李波涛提出拿三斤猪肉换一盒三五烟，我怎么可能拿着书记给的烟去换猪肉？要是传出去成什么样子了？可是也不能太容易答应他，否则一来他不会太感激、二是让他知道这东西不是那么好弄的。因此就告诉他，当初书记送给我的烟都让李怀德副厂长抢走了，不过我可以让你去书记办公室弄一盒。这时候房大虎也把你已经拜熊副处长当师父的事告诉了李波涛，这样一来以后谁再想打你的主意时，就得好好想想，能不能对付得了你的师父，明白了吗？”

何雨柱揉着有点发胀的脑袋不停地点头答应:“好好，知道了，我得回屋睡觉了，现在我的脑子都要炸了。”

何大清看着儿子匆匆洗漱后回了自己的房间，他也把烟头按在了烟灰缸里，准备睡觉了。

易中海的家里，老婆曲秀芹没有开灯只是一个人默默地坐在客厅八仙桌旁，手里捏着一支烟，不时吸上一口，烟头的火光在黑暗之中不停闪烁。

今晚曲秀芹面无表情地坐在门口观看了四合院大会的全过程，直到此时她才知道易中海竟然又忍不住干了这样的蠢事。

曲秀芹都想用斧子劈开易中海的脑袋看看里面装的都是啥，他易中海现在每天还在接受街道办事处半个多小时的思想教育，之前他被罢免四合院管事一大爷的事情才刚刚过去没多久，街面上仍旧有人不时会提起。

以曲秀芹的想法，现在易中海就应该像他那天晚上说的那样，老老实实度过这段时间，在厂子里好好磨练自己的技术，等事情彻底平息之后，直接考上八级钳工，到那个时候谁还会不开眼继续提起你易中海以前干地那些丑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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